第40章 上套73% sy.
第40章 上套73% sy.
沒睡好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床落了枕。
文時悠歪着脖子去上班, 并在心裏咒罵了沈言次二十遍。
好像夢到了高中，但具體夢見的細節給忘了，就感受到渾身燥熱。最後演變成恐怖片，比如頭頂的風扇忽然掉了下來砸在腦袋上, 所以把她脖子砸成現在這個樣子。
好在這段時間并不太忙, 文時悠故意去胡企鵝面前晃了好幾圈，賺了表現。
畢竟今年有副總經理的競聘, 不管有沒有機會吧, 文時悠總歸還是想要去試試。
下午的天氣多雲轉晴。
快要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沈言次發來的消息, 拍攝了兩張雙生大廈的生日應援屏幕, 看起來非常像在幼稚的炫耀。
隔了三個小時後, 情況又變了。
倒數第一：【明天去首都。】
倒數第一：【回來後我的禮物就失效了。】
倒數第一：【可憐如我jpg】
倒數第一：【心如死灰jpg】
文時悠：“……”
你自己看不到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每天都能看見。你在這兒裝可憐是幾個意思，我一點也不會感同身受。
時也悠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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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一：【所以我還想要一個每天都能看見的生日禮物。】
她還沒原諒他昨天動手動嘴呢，居然還想再要一個生日禮物, 實在是蹬鼻子上臉。
文時悠發了個截圖過去, 然後說：【沒錢。】
倒數第一：【轉賬5200元。】
他看起來很像那種必須要得到禮物, 得不到就會死的病。文時悠嘴上罵着神經病, 手裏卻發的是：【你先回來了再說。】
……
沈言次從前居無定所, 為了方便，在好幾個常駐的城市都買了房。知道南齊市有一個想見的人，但不會特意在這裏多待。
高中群裏偶爾會有人發消息, 但她總是潛水，于是關于她的消息就更少。
生活之所以會充滿了奇妙，是因為每個人不是在走直線。不知道哪一天會有意想不到的相遇，聯系上意想不到的人。
于是他的生活發生了變化，開始變得長時間待在南齊, 開始變得只要出一趟遠門，總想帶點什麽東西。
“當地有什麽特産？”沈言次在化妝的時候，忽然對着化妝師問了句。
文時悠喜歡吃偏甜的東西，不愛吃酸的，辣的也可以。
化妝師被吓了一跳，然後覺得好笑：“首都的特産還需要我告訴您嗎？”
沈言次：“也不是，但想要特殊一點。”
化妝師：“……有多特殊？”
沈言次：“最好是冷門的，看起來顏值高的，味道又不錯的。也不一定拘泥于食物，只要顏值高，特殊一點的，都可以。”
化妝師說抱歉，我們首都确實沒有冷門的東西。要真有顏值高味道不錯特殊的東西，早被現在的自媒體扒光了。
沈言次：“……”
沈言次這一走就是9天。文時悠從最開始祈禱他晚點回來，到後面開始關注他的行程。
不瞞大家，但瞞着身邊的所有人，她偷偷用小號進了沈言次的一個粉絲群。群裏的風格和她家雲徹的不太一樣，文時悠不是很能适應。不過這不重要，她加入粉絲群原本也不是為了融進去，只是為了窺屏關注行程。
偷窺了又不敢承認，承認了又不敢說，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變态。別問，問就是還沒戳破最後一張紙，只要沒到最後一步，文時悠是死也不會在嘴上承認她的任何偏愛。
……
天氣徹底回暖。
脫掉加絨的工作服，換上單薄的及膝單裙。正午時，食堂正在播甄X傳，文時悠正看得不亦樂乎時，收到了沈言次的消息。
9天沒見面，上來就一句：【出來。】
倒數第一：【你該兌現承諾了。】
？
文時悠看了一眼，将手機蓋在桌上：命令誰呢。
慢悠悠吃完午餐，鈴聲響起。她慢悠悠地接起來，聽見沈言次在電話裏說：“你沒看到我的消息嗎？”
文時悠：“看到了啊。”
沈言次：“……”
文時悠：“但是大哥，我不是無業游民，我還得打工謝謝。”
沈言次：“不會占用你多久，只需要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文時悠：“服務行業的打工人哪來的午休。”
沈言次：“但我是下午的飛機，特地選在南齊起飛，就是能夠回來和你見一個小時。”
“我還給你帶了禮物，你難道不能為了禮物來見見我嗎？”
……又要飛啊。
文時悠忽然聽到這個消息，在原地陷入沉默。
原以為他已經回來了，沒想到只是到此一游。接電話的心情一掃而光，文時悠哦了聲，問他又要去哪裏。
沈言次說了個城市後，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是不是舍不得了呢？”
“完全沒有。”文時悠說，“我只是在想下一個城市能得到什麽禮物。”
沈言次：“……”
都說沈言次告白後臉皮越來越厚，将雲徹、溫柔、撒嬌、幼稚又強勢等殺手锏運用得越來越熟練，但被偏愛的人何嘗沒有恃寵而驕，只是文時悠自己也沒意識到這點。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就一個小時時間，連吃飯都不夠的，她連工作服也沒換就出門了。酒店的動靜讓部門的小琴讓她留意着，最近是淡季，應該問題不大。
酒店對面是大型商場，沈言次在一家手表店等她。
頭頂的光呈現亮黃色，打在遠處一抹黑白條紋的背影上。許久不見的大明星穿着薄款的深V毛衣，黑色的口罩遮了半張臉，但遮不住高挺的鼻梁和幹淨又漂亮的眉眼。
文時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都敢不戴帽子了。
沈言次單腿落地式地坐在展櫃前，雙臂撐在透明玻璃上，将兩款銀光閃閃的手表舉起來觀賞。
導購正說着什麽，他随意地嗯了聲，又指了其中兩款：“這兩個也拿給我看看。”
“這款也是今年新款，”導購說，“盤內鑲了一圈鑽石，設計使用了大膽的無數字，非常獨特。”
沈言次又嗯了聲，似乎對手中這款比較滿意。然後透過反射的玻璃，看見了身後站着的人。
沈言次問：“你傻着幹嘛？”
文時悠回過神，張嘴哦了一聲，不願承認因為長時間沒見面，竟然看得有點呆了。
他将椅子轉了個圈，與身後的她打上照面。
這下，輪到他愣在原地。
兩人第一次重逢那天，文時悠就穿着這件制服坐在樓梯間。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穿制服，但那個時候他沒敢多看，匆匆就走了。
此時此刻，瘦俏的女人直挺挺地站在他兩步遠的距離，緊身的布料襯得前凸後翹，身材極好，黑色的薄絲包裹住修長的雙腿，讓人不禁想出幾種遐想。
沈言次沒挪開視線，張嘴了好幾下：“你，你，怎麽穿這身就出來了……”
文時悠：“上班時間我當然穿這身。”
很奇怪的嗎？
她低頭打量了一遍自己，又看了看對面導購，頓時知道了他在想什麽。
雖然兩者之間在樣式和顏色上确實有異曲同工之處，不會覺得她看起來也像導購吧？
……媽的好氣，早就知道就換件衣服出來了。
她大步走過去。
真是見了鬼了。
沈言次喉結滾動，快速撇開眼，快速轉移注意力，快速将櫃前的幾款表推到她面前，快速說：“你覺得哪個好看？”
文時悠：？
她看了看表，又看了看他，又緊張地将目光落在導購身上，直到發現導購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才胡亂地問：“什麽意思。”
導購臉上笑眯眯地說：“這是幾款今年新出的表，小的這種是女款，大的這種是男款。”
文時悠：……您不用說得這麽模糊，這不就是情侶手表。剛才還說只有兩只。
“我是比較喜歡最後這個。”沈言次指了指其中沒有數字的那個，“名字叫做‘忘記時間’。”
文時悠：……确實挺忘記時間的，這上面光顧着鑲鑽了，連個表盤都沒有，就兩根針在那挪動。
導購：“是的，設計非常大膽、獨特、創新。”
沈言次：“你覺得怎麽樣？”
文時悠倒吸一口涼氣，面上對着他假笑：“你買這個幹嘛？”
心裏卻不停地叫嚣：你是瘋了嗎，帶我來買情侶手表，這不分分鐘被認出來。
沈言次還沒回答，導購搶答：“沈先生說是買給家人的禮物，您來幫着選，因為您與他家人的手腕粗細差不多。”
內心的叫嚣停止，文時悠終于緩回神。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想法，早就對導購想好了說辭，目光非常平淡。下颚一點，問：“現在能選了嗎？”
文時悠抿着唇，低頭看向這些手表。
亂花漸欲迷人眼，她搞不懂他的想法，總是出其不意，吓人一跳。
自從認識他之後，平淡的生活真是處處充滿“驚喜”。
最終還是選了他喜歡的那款“忘記時間”。
導購拿着這對表去了門店內的小黑屋，偌大的店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一高一低，肩膀挨着肩膀。
過了一會兒，他拿胳膊撞了她一下，不情不願說：“膽小鬼。”
文時悠也沒示弱，回撞了一下：“死騙子。”
沈言次眉骨一挑：“我哪裏騙你了？”
文時悠* ：“你不是讓我收禮的？”
沈言次點了點玻璃櫃：“這還不算禮物？”
文時悠：“這禮物又不是從首都帶來的。”
沈言次：“made in shoudu，怎麽不是首都的了？”
文時悠：“……”
無言以對。
看着她的表情，沈言次笑出聲來，一邊笑着一邊從包裏摸出一顆桂花口味的糖，翻開她的手掌心，塞進去。
“騙你的，這才是從首都帶來的。”他說，“手表就當是你送給我生日禮物。”
文時悠：？不會是要她給錢？
沈言次笑意越來越明顯，撐着下颚全身抖動，張狂的模樣非常惹人嫌，于是又被她踹了一腳。
“不是讓你給錢的意思，是讓你……”他點了點自己的手腕，又點了點她的，低聲說，“和我戴情侶表的意思。”
指腹接觸，幹燥而溫熱，文時悠清晰地感到手腕麻了一下。
“我說過了，以後這種主動的事情，都由我來做。”
只要你別拒絕我就好。
別再，拒絕我了。
沈言次圈了圈兩人的手腕，與她碰在一起，骨結碰撞，掀起很淡的戰栗感。
她此時此刻站在這裏，感覺自己正站在泥沼裏，一點一點往下陷入。
導購去而複返，手裏托着兩款表，臉上露出很溫和的歉意，說：“對了沈先生，剛才忘了告訴您，手表可以特殊定制，您在兩款表上有沒有想要刻的字。”
沈言次想了想，說有。
導購：“好的，您說，我記錄一下。”
“分別刻吧。男士那款刻‘沈言次’，女士那款就刻……”他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後，淡聲說，“s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