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套48% 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第20章 再套48% 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彈鋼琴的手很長。五指像壓在琴鍵上, 用力卻又柔和，若即若離。
文時悠很努力在想怎麽解釋，但腦子就是不聽她使喚。
沈言次的臉近在咫尺，比任何時候都具有沖擊力。
到底是怎麽長得, 高中的時候還有點嬰兒肉, 帥歸帥但好欺負多了，現在怎麽這麽令人害怕。
直到身旁想起了好幾聲“喂喂喂”, 徐柄的嗓門直逼兩人天靈蓋：“人呢, 沒人觀戰嗎哥哥我一個人好孤獨啊。”
“我擦這裏有個傻逼, 讓我用用我的八倍鏡, 哎看到了看到了！”
“沃日有人在打我。”
“誰在打你爺爺, 大爺的誰來救我, 哦你們都死了沒人來救我了，就這樣吧，今天結束了以失敗告終。”
“……”
“……”
“……”
三人沉默地聽完, 雲徹忍不住說：“有點吵。”
“對了沈言次你剛才說在跟誰說話呢我沒聽清。”徐柄緊急call back, “什麽喜歡——”
“沒什麽。”文時悠一個激靈回過神, 從這人的身上爬了起來并朝着他的膝蓋狠磕了一下, “我們吵架呢。”
沈言次吃痛“嘶”了一聲, 皺起眉頭摸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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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柄嘆了口氣：“哎你們也不小了，怎麽還和以前一樣這麽幼稚。”
沈言次：“……你說得像以前經常看到我們吵架似的。”
徐柄：“我看到過啊，你和我坐在一起的時候, 文同學路過你座位你都得伸出腿絆她一下，然後就會爆發一次争執。”
“……”
沒錯，高中的沈言次就是這麽幼稚。
“還有你不是後門的守門神麽，文同學想從後門進，哎你就不讓別人進, 于是又是一場戰争。”
“……”
沒錯，他就是這麽可惡。
文時悠讨厭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事實證明根本不是她的問題。
“你高中是這樣的？”雲徹聞言，笑了聲，慢慢地說，“好像那種欺負喜歡女孩子的男同學啊。”
文時悠：“……！！”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雲徹寶貝！飯可以少吃但話不能亂說啊，文時悠快速看了沈言次一眼，正準備義正言辭地糾正雲徹錯誤，徐柄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不可能。”徐柄說，“沈言次就是這麽幼稚的男人你還不知道嗎，對熟悉的人就這樣。話說我還沒見過他喜歡誰，哎我還不知道你要真遇到個喜歡的女人會是怎樣的裝腔作勢……”
“徐病。”沈言次懶懶地開口，“你是不想讓我接明天你媽的電話是吧？”
這句話咋一聽像罵人的話，如果不是徐柄随後炸毛解釋，說他媽明天逼着他相親，請了沈言次當幫手拒絕，文時悠都得說一句大明星謹言慎行。
“你的話這麽好使啊？”她問。
沈言次：“因為他媽媽是我的粉絲。”
文時悠：“……”
時間逼近12點，母親發消息問她什麽時候回家，文時悠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待了這麽久。
外界傳聞VSC三位咖位不同，臺上和諧，臺下暗流。今天相處起來，純屬外界腦補——從沈言次随便介紹她的情況看來，他們不僅沒有隔閡，甚至沒班味。
這樣很好。
文時悠放心了，知道雲徹寶貝沒有被沈言次欺負，徹底放心了。
雖然舍不得雲徹寶貝，但确實不好再待下去了，退出游戲後，文時悠點開打車軟件。
“我送你。”沈言次起身。
“別——”文時悠制止，“我不想和熱搜定時炸彈走在大街上。”
“……時間很晚了。”沈言次認真道，“街上人不多，安全不保證。”
“你是對我們城市的夜生活有什麽誤解。”文時悠意識到什麽，沒什麽情緒哦了聲，“也對，你們富人區周邊确實沒什麽，但我們平民區淩晨兩點都是人。”
“……”
沈言次最終沒堅持，只拿過她的手機，輸入了別墅門牌號。
等待的時間少了徐柄的叭叭聲，偌大的房子又陷入了安靜，唯有寒風穿過玻璃窗的縫隙，帶來的沙響。
文時悠頓了頓，左顧右盼：“今天你家就一個人嗎？”
其實放煙花的時候就想問了，但又心想，沒準是家人還沒回來呢。
“是。”沈言次點點頭，“父母都很忙。”
文時悠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個時間段，她家都是熱熱鬧鬧的，親戚雖然不多，但關系非常融洽，今天你去我家，明天我去你家，歡聲笑語。
但這樣一大間別墅，今天只有他一個人。漂亮而空曠，像一個華麗但沒有溫度的禮物。
沈言次很少在公衆場後提及家庭，似乎沒有聽說他不幸福的傳言？
那他到底——
“他們今年過節都不回來。”沈言次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說。
……啊？
文時悠遲疑了：“那三十那天……”
“我應該會去外婆家，将就一下。連個線，打個電話，年就算過了。”沈言次又說，“以前的話，如果外婆家很多人，我懶得去，就會開個直播，和粉絲們一起過。”
文時悠過年的時候，熱鬧得連雲徹的消息都來不及關注，更不會知道沈言次是不是會和粉絲一起過。
想到此，她覺得有錢又怎麽樣，總會缺點幸福的東西。
“那——”她低頭，将黃思念母親送她的三大袋餃子分他一袋。
沈言次挑了挑眉。
文時悠：“送你了。”
她撇過頭，着急地說：“提前祝你春節快樂！”
……
打開直播的燈光時，沈言次收到沈母發來的新年紅包。
沈母：【祝我的寶貝在新的一年裏越來越火，多出新歌，身體健康。】
沒一會兒，父親和姐姐也發來：【新年快樂。】
他挨個收了後，聽見敲門聲。
外婆端了一盤水果進來，手裏拿了個紅包。
“給我大孫子的壓歲錢。”
沈言次笑：“外婆，我都多大了還收壓歲錢。”
“一直到結婚前，我都要送呢。”外婆堅持，将紅包塞進他的手裏。
沈言次收下後，也拿出自己的：“這是您的，這是外公的。”
外婆樂呵呵的，然後別扭：“你爸媽今年又不回來。”
沈言次點頭：“國外又沒春節，不回來也很正常。”
“太不像話了！家裏沒有個家裏的樣子，賺這麽多錢有什麽用！”外婆念叨了幾句，又将眉頭舒展，“那你就趕快找個姑娘成家，這樣就不需要他們倆了。”
姑娘還早着。
沈言次也正在努力，他握了握外婆的手，說明後天家裏會來很多客人，早點休息。
外婆點點頭，看了看他打開的白光燈和攝像頭，知道他在準備直播，也柔和地叮囑道：“你也別播久了，早點睡。”
“好。”
外婆走後，沈言次拆開了壓歲紅包。
一共2000塊，因為長久被外婆藏在靠近胸口的棉衣裏，殘留着溫度。
随後，他跟經紀人說了聲，開了除夕直播。
每年都會有這麽個過程，沈言次去廚房的功夫，點贊破了六位數。
“在吃什麽？”
沈言次讀着彈幕，低頭看向手裏的碗，說：“餃子，你們看不見？沒吃過啊？”
彈幕哈哈哈大笑。
“什麽餡的。”沈言次說，“我還沒吃你急什麽。”
吃了一口後：“玉米的。”
“吃餃子不怕長胖嗎？”沈言次笑了笑，“胖了再減就是了，又不是多難的事。”
彈幕清一色的：【你說你惹他幹嘛】
【太過分了，我減肥減了一整年都沒成功。】
【直播間舉報了。】
【哥哥新年快樂。】
沈言次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回複彈幕。
沒一會兒粉絲讓他講新歌，問能不能透露。
“新歌是什麽機緣巧合寫得？”沈言次回，“都叫情書了，不就是寫情書那點破事。”
“是不是我寫的情書，你猜？”
【哈哈哈哈我哥寫的估計沒法沒發看，算了別為難他了。】
【到時候別不是個情書，是個笑話吧。】
“白月光？”他指尖一頓，在桌面上摩擦了一會兒，說，“又想知道什麽？”
【想知道怎麽喜歡上的？】
【想知道被殘忍拒絕的細節！得是多漂亮的人啊才看不上我老公】
【樓上你可真狠啊，直往我哥的心巴上戳。】
沈言次咬了口餃子，想了一會兒。
“那就再說個搞笑的。”
“我上學時期，有次回外婆家走小路，被幾個年齡很小的私生堵了。”
【卧槽？】
【這他媽誰啊！】
沈言次：“我這麽大的個兒，走也走不了，罵也不能罵，差點被相機砸到眼睛。”
【然後呢然後呢！！！】
【私生滾啊卧槽！】
沈言次：“然後白月光出現了。”
【被白月光幫了嗎？】
【白月光牛逼！？】
“是挺厲害的。”沈言次笑了笑，想到那時的畫面，明明都緊張得發抖，還沖了過來，露出鎖骨的紋身。
那時兩人剛成為同桌不久，是他第一次看見文時悠的紋身，也是第一個知道紋身的人。
她氣勢洶洶地瞪着前方的人，一副怕了吧怕了就趕快回家吃奶。
誰知對方非但不害怕，還變本加厲。
吓得她連忙将手裏的烤串、狼牙土豆全部丢過去。然後拉着他就跑。
沈言次實在沒想到，這人平時看起來乖乖的，私底下居然這樣？
文時悠跑得面紅耳赤，校服抱在胳膊上，只穿了薄薄的黑色背心。
他将目光落在她的紋身上，忽然就沒挪開眼睛。
“看什麽看？”文時悠兇巴巴地回，惱羞又後悔的樣子，“不準告訴老師。”
“……”
沈言次一愣：“你膽子挺大啊。”
下巴一擡，他說：“我說你身上這個。”
“你桃花挺瘋啊。”文時悠說。
他再次一愣，哈哈笑出聲。
文時悠被他搞得措手不及，一副神經病的樣子看着他。
也就是這個時候開始，他在上學的時候，找到了新的樂趣。
這個新同桌，似乎有兩副面孔。
到底會帶給什麽樣的反差，會給多少的驚訝，是他越來越好奇的事。
【細節呢細節呢，白月光到底是怎麽幫你的啊。】
“這個就不能說了——”沈言次懶洋洋地說。
【說呀說呀。】
【還是別逼他了，萬一人家正好在直播間呢！我哥笑話夠多了（狗頭）】
【好吧我承認其實想看新的笑話（狗頭×2）】
“她才不會來我直播間。”沈言次看了看時間，沒怎麽在意地說，“她現在估計忙着收紅包，打麻将。”
【看出來白月光是真不喜歡你。】
【兒砸，別想了，來老婆懷抱吧。】
【這麽慘，那就只能祝你新年快樂了。】
【既然不在，那我們知道也沒關系吧？】
【說說吧！我想知道細節。】
【說說吧！我想知道細節。】
屏幕刷起了讓他繼續聊的彈幕。
沈言次油鹽不進吃着餃子，正當拿起旁邊快樂水，吞進喉嚨時。
忽然，屏幕震動了兩聲——
時也悠也（私密關心）：【說說吧！】
時也悠也（私密關心）：【我想知道細節～】
他嗆了聲，差點被可樂噎死。只一秒，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