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
第70章 070
宋寧帶着蘭哥兒回來了, 他在白小雲那耽擱的久了一些,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小攤子已經收拾好了,魏虎正坐在陰涼地等他呢。
“咱娘呢?”
“去逛集市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過來坐這邊, 那邊熱。”
宋寧眼睛亮晶晶地過去了, 一臉興奮地和魏虎說了書齋的事, “雲哥兒說讓租他家的屋子, 他家後院挺大的, 到時候孩子下學了還有個地兒玩,就是桌椅沒有, 得打上幾副桌椅。”
魏虎給宋寧扇着涼風,他也沒想到宋寧學堂的事弄得挺快的, “回家讓馬木匠幫忙打上幾副,這會兒還不到農忙的時候呢, 再過一陣怕是還要等等呢。”
宋寧嗯嗯點頭,“好呀, 明日我帶你一道去學堂瞅瞅,看先打出來幾副桌椅,不用打那麽多, 多了也用不上。”
三人坐在陰涼地等着陳翠花回來,沒一會兒陳翠花就回來了,手上挎着籃子裏面東西裝得滿滿當當的,這會兒正是日頭大的時候,陳翠花回來熱得一頭的汗。
魏虎見人都回來了, 把牛車解下來趕着走了。
幾人頭上都帶着草帽,魏虎在前面拉着牛, 陳翠花從籃子裏拿出來幾個小甜瓜,“這天可真熱呀,先洗幾個小甜瓜吃吃。”
牛車上還剩一些水,宋寧拿過來都給洗了甜瓜,一人一個,這甜瓜吃起來脆甜爽口,倒是挺消暑的。
宋寧坐在牛車上和他娘說着學堂的事,陳翠花呦了一聲,“那還真是趕巧了,讓你虎子哥幫忙弄一下,收了麥子了就能過來了。”
宋寧點頭,“魏虎哥說明兒一道看看地方,看怎麽布置一下。”
陳翠花也笑着說道:“今兒去趕集,碰見市集司的說中間空了個位子,問咱家要不要去呢,我想着如今咱家也不缺生意,在集市口生意也不差,就不挪過去了,集市口雖然人少了一些,但寬敞着呢。”
最近一陣幾人都忙活了起來,宋寧魏虎兩人看了書齋後院的地,找了村裏的馬木匠先打了六副桌椅出來,宋寧這邊地兒已經有了着落了,陳翠花那邊的鋪子還不知道往哪租呢。
魏虎就上午空閑的時候在鎮上轉轉,若是能租到現在這條集市街上的鋪子就更好了,但大家都做着生意呢,哪裏是那麽好租的,魏虎就先在鎮上轉着,就圍着書齋找,到時候也好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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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也沒閑着,這幾日經常往書齋跑,和白小雲一道商量着怎麽找學生,這哥兒女娘能讀書識字的不多,也就是家裏富裕些的能送學堂識上一些字。
宋寧字寫得好看,先寫了個告示貼在了書齋的門口。
白小雲是個腦袋靈光的,來他這買書的哥兒女娘不少,這能買些話本子的都是家裏吃喝不愁的,白小雲幹脆往話本子裏夾上一章告示,有人來買話本子了,白小雲也熱情地詢問着家裏有沒有小哥兒女娘要讀書識字的。
宋寧看白小雲辛苦給自己找學生,他也幹脆一上午都待在書齋那,幫着白小雲賣話本子,有人買了就詢問一下人家有沒有想送小哥兒女娘讀書的。
白小雲那邊俏夫郎最近賣得格外的好,一些小哥兒女娘私下裏口耳相傳,不少人過來買書呢,這些哥兒女娘多數十幾歲,宋寧要招的學生一般在五六歲。
不過白小雲這個法子挺好的,兩人還真招到了學生,家裏有弟弟妹妹的不少呢,有人喜歡這的話本子,就讓爹娘把家裏的弟妹送這來讀書識字。
幾日的功夫下來招到了四個小哥兒女娘,宋寧挺高興的,不停地朝着白小雲道謝,白小雲嫌宋寧跟他見外,“這不也給我招學生呢,我以後可是要跟着你給人家當夫子呢,而且你不還幫忙我賣話本子呢。”
宋寧最近一陣忙得連軸轉,也沒有功夫抄經書了,只想着收麥子前把學堂給弄起來,更別說看上次白小雲送他的話本子了。
宋寧也被勾得好奇,最近一陣這本話本子賣得可好了,有的小哥兒女娘一來就指明要買這本。
宋寧剛閑下來喝口水,門口就又來了兩個小女娘,宋寧忙過去招待了,“二位是要買話本子嗎?”
那小女娘臉色漲紅,攪着手帕小聲說道:“我要買那本俏夫郎。”
宋寧一聽又是買這本的,帶着人就去書架找了起來,邊找還邊問道:“最近書齋準備開個哥兒女娘的學堂,兩位家裏要是有适齡的小孩子可以了解一下我們的學堂。”
兩個女娘搖頭,“家中并無合适的人。”
宋寧找到了書給人家,兩人付了銅板一臉興奮地拿着書走了。
宋寧去櫃臺找白小雲去了,“最近大家怎麽都喜歡買俏夫郎這本呀,之前不都是喜歡看一些書生小姐的。”
白小雲嘿嘿笑了一聲,“這你就不懂了,那書生多文弱,哪有獵戶莊稼漢這些,嘿嘿,你懂的。”
宋寧掩飾地喝了口茶水,他不想懂。
聽宋寧這麽問白小雲就知道他肯定還沒看過自己的話本子呢,他要是看過了肯定也會說自己是個天才!
“現在有四個學生了,再招了兩個就差不多了,我看着就是了,你別天天過來了。”
“我開學堂已經麻煩你太多了,哪能還一味偷懶呢。”
白小雲搖頭,“你不懂不懂。”
宋寧見時候也不早了就去找魏虎去了,最近別說他忙了,就連魏虎和他娘都忙,現在正是熱得時候,有的人一早上吃酥油餅子覺得有些膩味,他娘就還弄了一些包子,生意好着呢。
又在小攤子前擺了兩張桌子,每天一桶酸辣雞蛋湯,還配着免費的泡椒筍子和泡菜,這一大早上過來吃飯的人多着呢。
宋寧來的時候攤子上還有人坐那吃飯呢,蘭哥兒別看人小,幹活兒卻很是麻利,這會兒正給人家端包子呢。
宋寧見另一桌客人起身了,就幫忙把碗給收了起來。
陳翠花看見了心疼宋寧最近也挺忙的,“寧哥兒,放那就是了,這會兒沒啥人了,放那也不礙事的。”
“哎,我就先給收起來。”
等帶的東西都賣完了,陳翠花的攤子也收了起來,竈臺鍋桌子凳子這些先拉到鎮邊上的一戶人家院子裏。
陳翠花嫌天天來回往家拉麻煩,就讓魏虎找了戶人家租了個地,一天五個銅板,就放放東西。
東西都收拾好了一家人趕着牛車回家去了,陳翠花自從做了這個小生意,人是越發精神了,雖然是個小攤子,但現在也做大了起來,她占地大了一些,就連攤位費都多交了一些。
這銅板噼裏啪啦地落在錢匣子裏,聽得人都紅光滿面的。
幾人坐着牛車回到了村子,這會兒村口還熱鬧着呢,那幾戶人家等着舂米呢,看見陳翠花一行人回來了打了聲招呼,“翠花回來了,今兒生意可好呀。”
“還成還成,就是混口飯吃。”
魏虎拉着牛車走遠了,幾個婦人夫郎還在伸着脖子看呢。
“這翠花嬸子真是能幹,你看她滿面紅光的樣子,哪裏是只混口飯吃呀。”
“你聽翠花說吧,前兒我去鎮上賣些雞蛋,你是沒看見她那小攤子上有多少人呢,兩張桌子旁坐滿了人。”
“說得也是,要是不掙銀子了,陳翠花能讓魏虎跟着她一塊幹?那魏虎進山打獵一個月不得幾兩銀子的。”
“我還聽說寧哥兒也準備在鎮上弄個學堂呢,這以後呀,說不定人家住鎮上就不回來了呢。”
幾個婦人說了幾句閑話,誰不羨慕陳翠花現在日子過得好呢,現在一家四口人,三個都是能掙銀子的,着實是令人羨慕。
李桂芬也端了一些玉米過來碾,聽見村中幾個婦人夫郎說閑話呢,她妒忌地眼紅,這陳翠花日子怎麽就越過越好了。
她不由說了一句,“那又如何,宋寧都來她家多久了,也沒見她家抱個孫子,別說孫子了,就是個小哥兒也沒見生下來一個的。”
“咋沒有呀,那蘭哥兒如今不是在她家的,蘭哥兒如今新衣裳新鞋子,跟着她家吃的好喝的好,剛看着小臉都圓了一些了呢。”
李桂芬哼了一聲,“那是她家的哥兒嘛。”
“桂芬嬸子,你還記着翠花嬸子呢,你兩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咋還老是記着她呢。”
“誰記着她了,我就是看不慣她現在這張狂的樣兒。”
雖然李桂芬嘴上這麽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李桂芬就是妒忌陳翠花現在日子比她過得好。
這鄉下人家哪有大富大貴的,能吃飽穿暖都已經算得上日子過得不差的了,李桂芬日子在村裏過得不算差,李貴兒雖然沒啥大出息,但種地也能養家糊口。
李小蓮雖然之前鬧了一通,但如今也成家了,她男人對她好着呢,就是婆媳常吵上幾句嘴,也不算過得差。
天現在熱得厲害,大家沒啥事了也都躲在家裏不出來,茅草屋裏比外面陰涼上不少,宋寧沒有困意,趴在草席子上翻着話本子。
白小雲說讓他最近不用過來了,四個學生也可以了,他後面再慢慢招兩三個就夠了,只等着收了過麥子就能開學堂了。
宋寧穿着露着小腿的裏衣,趴在床上翻看着白小雲給他的話本子,別的不說這話本子寫得倒是挺好的,宋寧看得津津有味,倒是比之前他看的書生小姐小哥兒這些新奇了不少。
宋寧微微晃着小腿,難怪最近這本話本子流行呢,宋寧看着看着挑了一下眉,不是這怎麽看着有點眼熟。
宋寧忙翻看這話本子是誰寫的,只見扉頁一角印着‘白雲仙人’四個小字,宋寧剛開始只是懷疑,看見這四個字立馬明白明白了過來,肯定是白小雲!
宋寧臉色爆紅刷得合上了話本子,白小雲怎麽怎麽能亂寫呀!
魏虎進裏屋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夫郎面色通紅,他只當是天太熱熱到了,拿了一旁的蒲扇給他扇了扇,“我給你扇着點,睡一會兒。”
外面太陽毒辣,就連樹葉都曬得卷了邊,晌午頭靜悄悄的,就連家裏的黑豆花豆都吐着舌頭窩在樹蔭下呢。
宋寧一看見魏虎臉色更紅了,“沒……沒事。”
宋寧有些心虛地把書給藏枕頭下了,雖然知道魏虎不識字,但還有生怕讓魏虎看見了,簡直是太難為情了!
宋寧往裏面滾了滾,“魏虎哥,你也歇一會兒。”
魏虎沒有晌午頭睡覺的習慣,但看宋寧面色緋紅,想着躺一旁給他扇扇風也就上來了,之前宋寧睡覺的時候喜歡趴他身上,這天一熱小夫郎就滾到一邊不挨着自己了,嫌自己火氣大。
魏虎手上搖着扇子給宋寧扇風,宋寧舒服地眯着眼睛,原本只打算小憩一會兒,沒想到一睜眼日頭都西斜了,宋寧還是被院子裏說話的聲音吵醒的,一看時候不早了忙起來了。
他出來一看是馬木匠過來了,宋寧朝人家笑了笑,“馬大叔,可是桌凳打好了?”
“哎,正和你娘說呢,啥時候有空我給你送鎮上去。”
“明兒就行,叫南山書齋。”
“成,那我明兒給你送過去。”
馬木匠和宋寧說好了就回去了,六副桌凳二兩多銀子呢,不算是小生意了。
院子裏他娘和蘭哥兒坐在院子裏剝毛豆呢,宋寧也坐了過來,手上拿着毛豆慢慢剝了起來,“娘,魏虎哥呢。”
“放牛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陳翠花笑了一聲,怎麽跟小孩子似的,一會兒看不見就要問。
宋寧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說道:“蘭哥兒,等收了麥子了,你就跟着我在學堂讀書。”
蘭哥兒搖頭,“不要,我要幫大娘賣餅子。”
宋寧愣了一下,這事他之前沒有和蘭哥兒說過,他覺得蘭哥兒在學堂讀書是理所當然的事,今天不過随口問了一句,沒想到這小哥兒竟然不樂意。
陳翠花聽蘭哥兒這麽說笑了起來,“哎呀,那大娘以後把攤子傳給我們蘭哥兒,不過現在你還是跟着你寧小嬷去讀書,等你長大了再幫大娘賣餅子一樣的。”
“不一樣的。”
宋寧知道蘭哥兒覺得不幹活了心裏過意不去,這小哥兒都來這一個多月了,還是這麽見外,宋寧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一樣的,你大娘現在有你魏虎哥幫忙,你就跟着我,去給我幫忙。”
蘭哥兒仰起了腦袋,“可是學堂沒有活兒可以幹。”
“誰說學堂那沒活兒幹了,你跟着我,到時候幫忙打掃一下學堂,這學堂的活兒多着呢。”
蘭哥兒一聽學堂也有活兒要幹,想了一會兒這才給應了下來。
宋寧又揉了他一把,這小哥兒還是個七歲的小蘿蔔頭呢,雖然鄉下哥兒女娘這個年歲也都幫着家裏幹活了,但沒有像蘭哥兒這樣過分懂事的,惹得宋寧又揉搓了他幾把。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去鎮上了,宋寧帶着蘭哥兒一到去書齋,蘭哥兒就算是來了書齋也不閑着,手上拿着雞毛撣子撣着書架上的灰塵,小家夥也就比雞毛撣子高上一些,拿着個大雞毛撣子格外的讨喜。
白掌櫃的很是喜歡蘭哥兒,看着他撣灰塵呢,想起來他家雲哥兒小時候也是這樣幫他幹活的,夠不到的地就騎自己脖子上,他家雲哥兒小時候多乖呀,怎麽長大了就快氣死他老子了。
白掌櫃喜歡給蘭哥兒塞上一些小吃食,小孩子喜歡的饴糖糖葫蘆這些,沒少給蘭哥兒買,當然買糖葫蘆的時候,鋪子裏三個小哥兒都有,一人一串。
宋寧這會兒正逮着白小雲教訓他呢,把懷裏的書一抽放到了白小雲的面前,紅着臉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這寫得什麽呀。”
白小雲咯咯笑了起來,“呦,看了,我還以為你得幾天才能發現呢,怎麽樣,我寫得好吧。”
宋寧搖頭,“不,不好。”
“胡說,那些哥兒女娘可喜歡呢,喊着讓我趕緊再寫一本呢,那些書生的話本子賣得倒不如這本好呢。”白小雲托着下巴說道:“不如在來個屠戶木匠或者鐵匠也行,現在大家都喜歡這口。”
宋寧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白小雲竟和他論起來了下本寫什麽好!
白小雲見宋寧羞得臉都紅了,“哎呀,好了,你那會兒還給你男人□□風圖呢,這會兒倒是害羞上了。”
宋寧臉色更紅了,一把捂住了白小雲的嘴,“別,別胡說了!”
一提起這茬宋寧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白小雲笑得更厲害了,搖了搖頭把臉上的手給搖一邊去了,從櫃臺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布袋子,“吶,你的,分你一半哦。”
“什麽呀。”
宋寧打開一看裏面都是銀錠,宋寧吓了一跳,“你給我銀子做什麽呀?”
“那不是書賣得好,分你一半,不許在捂我的嘴了。”白小雲佯裝生氣叉了下腰。
宋寧不要,“賣得好,那也是你的功勞,關我什麽事呀。”
“怎麽不管你的事呀,要不是碰見了你,我哪裏寫這麽好的話本子呀。”
宋寧哪裏肯要,白小雲眼睛一瞪,“那好吧,你在我這租房子我可不收租金。”
“這不一樣,一碼歸一碼。”
“成了,那你就把這銀子給收了。”
宋寧又不肯,最後白小雲大手一揮,讓宋寧在這免費用他家的院子。
兩人正在說話呢,門口停下了騾車,馬木匠伸頭一看就看見了宋寧,“可算是沒找錯。”
“馬大叔來了。”
白小雲也出來了,“大叔,從後巷那過吧,省得搬了,我把後門打開。”
“成的。”
白小雲去開了後門,馬木匠又拉着騾車去了後面的巷子,倒是比前門方便了不少,騾車還能拉到院子裏呢,直接給搬下來就行了。
馬木匠看了下這間大屋子,這鎮上的人家就是比鄉下好,看這院子收拾地多好看,這寧哥兒也是個有本事的,現在竟然開了學堂。
馬木匠也不讓兩人幫忙,自己下手把桌凳給搬了搬,“寧哥兒,你這學堂招到學生了嗎?”
“招到了幾人,等收了麥子就能開學堂了。”
馬木匠還是頭一次見給哥兒女娘上的學堂呢,聽說這鎮上哥兒女娘讀書比小子還貴呢,他家向遠一年讀書都得七八兩銀子呢,這哥兒女娘的學堂不得更貴了。
他也沒問,問得太細了顯得他打探人家的陰私,在這喝了口水就趕着騾車回去了。
宋寧之前在鎮上讀過學堂,也知道哥兒女娘讀書貴些,他也沒多要束脩,和那些小子讀得學堂差不多,半年五兩銀子,一年十兩銀子,倒是比其他家的學堂束脩少上不少。
桌凳送了過來,這空蕩蕩的屋子總算是像點樣子了,這屋子兩人一早就給收拾好了,幹幹淨淨的,桌凳送過來了擺放好就行了。
白小雲沒當過夫子挺稀罕的,拿着戒尺站在前面敲了一下書案,“都不許吵,不許吵,聽我說,不是,聽你們白夫子我說。”
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我給他們當夫子,別給帶壞了哈哈哈。”
宋寧也被他給逗笑了,“到時候你教識字,不難的,而且小哥兒女娘都很乖的。”
宋寧已經想好了教什麽,識字書畫這些是少不了的,音律的話到時候在請上一位夫子,自己還能教他們剪紙呢。
宋寧的學堂布置地差不多了,過上一陣就能開學堂了。
學堂今兒放了桌凳,宋寧挺高興的,帶着蘭哥兒回去的時候見路邊有飲子,買了四竹筒的飲子。
陳翠花那邊沒幾日也找到了合适的鋪子,只有個鋪面不帶院子,一個月是三兩的銀子,先租了半年下來,鋪面不算大,能放上六張桌子,陳翠花打算還是先賣酥餅和包子,賣上一陣再說。
那個鋪面離南山書院沒多遠,那家租戶也會做吃食兒的,生意不咋好就不租了,過一陣才搬走呢,陳翠花也不急,就先和屋主簽了契書。
家裏兩件大事都訂了下來,一家人現在都喜氣洋洋的,麥子現在也黃了,沒幾天的功夫就能把麥子給割下來了。
宋寧現在挺高興的,他沒想到他還能開個學堂,之前只是想想,沒想到真的要開起來了,夜裏高興地有點睡不着,翻來覆去地來回滾。
“魏虎哥,魏虎哥,你睡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