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文赫大聲說:腎虛?!……
大樹的困擾 文赫大聲說:腎虛?!……
“我把豌豆颠吃完了。”
路千裏往牆上一靠, 站的端端正正,朝着同塵咧嘴笑,像一只滿眼求誇獎的小狗子。
同塵沒說話, 路千裏挺的更直, “你不相信?”
同塵看見他張嘴間綠色的舌頭和牙龈,哽了哽,
“我相信。”
只是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煮熟了,怎麽還能染色呢?
路千裏瞬間眉眼舒展,往前蹭了兩步, “下次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讓我看看手腕。”
他不想同塵下廚,同塵的手以後或許是用來做實驗、寫文章的,不必在不喜歡也不擅長的領域為難自己。
同塵把手往身後一背, 一眼就看清了這人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
“我沒有原諒你。”
路千裏呆毛一晃,臉上浮現那麽幾秒心機被揭穿的尴尬。
同塵把試卷往路千裏身上扔, 路千裏擡手接住。
同塵打開門, 文赫摔進來。
文小二趴在地板上,艱難提起一只手,“嗨~”
“……”
五人面面相觑。
同塵深吸一口氣, 看向路千裏,“你雖然不用考試, 試卷上的題必須全部看懂。”
四人點頭如搗蒜。
同塵扶額,揉了揉眉心, “現在, 都出去。”
路千裏拖着文小二,四個人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們考完試,路千裏也完全恢複了。他走到學校門口等他們出來。
“考得怎麽樣?”
小路學着周圍家長慰問四位同學, 伸手提過同塵的書包。
文赫抹眼,大嘆:“滿紙荒唐言!”
“……”
路千裏側頭,給同塵戴白毛護耳罩,“誰問你了。”
同塵斜眼瞧路千裏,小路立刻微笑,
“對塵塵來說肯定很簡單。”
班群裏,住校的學生都是才拿到手機,沒一會兒就刷了上百條哭嚎。
有人在群裏問:學校後門,吃燒烤,誰要來?
一號舉手:可以點外賣帶去KTV嗎?外面太冷了。順便唱唱我心中的悲憤。
二號:善。
三號:我也想!但是晚上吃燒烤會胖……
文赫:地址寫我的,我幫你胖。
文小二還挺友好,發了一個害羞玫瑰的表情。
三號:?
文赫躍躍欲試,路千裏提着文小二領口拽走,
“今天我下廚。”
玉米按顆穿的燒烤瞬間失去飯引力,他拜手,“小弟膜拜膜拜你。”
路千裏廚藝好,不過路小廚一般不下廚,就算下廚也大都是同塵特供,他們去的話,同塵不會和他們搶,會吃的少一些。
路廚師今天掐了很嫩的豌豆颠做湯,還炖了排骨和白蘿蔔。
燈光暖洋,房間裏開着暖氣,幾個人都吃熱了,把外套剝掉。
同塵的手腕恢複如初,在餐桌下挽起的手臂展現出一種健康的凝白的光。
路千裏吞咽了一下,同塵從碗裏擡頭,眼底流光溢彩,顯然被喂養的很好。
“吃排骨。”
“啊?哦哦。”
路千裏低頭,忽然想吃蓮藕。
窗外寒風簌簌,落葉被吹的嘩啦,天空暗沉一片。他們躲在暖暖的房子裏,争搶着誰吃最後一塊排骨。
以前都是各自在各家裏吃,家長偶爾還會煮他們不喜歡的,路大廚則一直在尋找最小公約數。
文小二歡樂地吸排骨,看來長大也很好嗷。
今年是這樣,明年也會這樣。
最後的秋意被風從樹枝上擄走,冬天又走了一輪。
高一的新生蛋子快速拔高,齒輪撥到了高二。
“起床了塵塵!”
同塵被旱地拔蔥,從層疊厚厚的被子裏剝出來。
同塵下意識甩出一掌,路千裏眼疾手快地攔住他。
“咦?你今天有自己穿厚秋衣?”
路千裏遺憾,拿起毛衣讓同塵自己套。
平時同塵都穿睡衣睡覺,早上起來還要把睡衣先脫掉,才能夠穿秋衣。路千裏總趁着同塵還沒睡醒、感覺遲鈍的時候大膽地看。
今天有體育課。
路千裏他們在全新的籃球場打籃球,同塵和小葉子正打算偷摸往教學樓跑。
文赫攔住他們,給同塵手裏塞了兩塊巧克力,
“等等,塵塵,有人想找你問問題。”
同塵跟着文赫手指方向望過去,躲在樹後面的幾個校服又瞬間藏匿了。
同塵,“……”
趙梧樹抱着籃球跑過來,“你們幹嘛呢?”
文小二撓撓頭,“剛剛有人給我一大盒巧克力,讓我找塵塵過去,說有些學術上的問題要問。”
“……”
大樹一時有些羨慕文赫,17歲還能這麽天真,何嘗不是一種好事呢?
他可憐地拍拍文小二的肩膀,“我送你離開——”
“什麽?”
文小二感到身邊一陣破風聲。
路千裏一腳飛踢過來,“千裏之外!”
路千裏沒有用力,但操場很給力。滑溜的操場讓文小二跳了一段摩擦,在地上劈了一個大叉。
“嘶——”
柔韌性不太好的趙梧樹感同身受了。
同塵輕推路千裏,路千裏伸手把他手裏的巧克力搶走。
“別急,我看30秒視頻複活他。”
路千裏鞋子防滑,走到文小二身邊,文小二伸手等他拉。
小路伸手扯過他懷裏的巧克力,冷漠地看小二一眼,留着文小二躺在操場。
“?”
路千裏抱着整盒巧克力往小樹林走。
趙梧樹把文小二扶起來,“千裏占有欲強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文小二揉了揉屁股,很委屈,“我只知道送情書不能幫忙、要聯系方式不能給,怎麽問問題也不行了。”
大樹,“……”
誰家好人送巧克力賄賂,只是為了問問題啊?
“唉,那找葉子學習問題也不能接哦?”
趙梧樹提着小二的手一勒,他瞪眼,大聲道,“當然不能!”
文小二,“。”
他揉了揉被高分貝吓到的耳朵,趙大樹和路千裏誰也別說誰。
路千裏兩手空空的回來。
有人沖文小二喊了一聲教室沒水了。
文小二是生活委員,這是老師裁定的。她說文小二每天都在散吃的求吃的,群裏問要不要吃零食就數他最積極,因此靠着胃口成為生活委員。
叫最存不住錢的人當生活委員,全班同學表示班主任是有點眼光的。
文小二拉着路千裏和趙梧樹去搬水。
他們仨當免費勞動力瞧着很樂意,每次搬水來去10多分鐘,他們能拖到20多分鐘,一點怨言也沒有。
路千裏摟着文小二,搓手指,“生活委員,來電生活費。”
文赫,“你說這個,我零花錢又花光了,你借我…”
“滾。”
路千裏冷漠地推開文小二。
好兄弟沒有隔夜仇,教室打架操場合。
趙梧樹沒有說話,在旁邊打了一個好大的哈欠。
文赫沖路千裏悄悄蛐蛐,“大樹連着兩天打哈欠了,他要冬眠嗎?”
路千裏默默摸下巴,“嗯…他是有點不對勁。瞧着像腎虛。”
文赫,“?!”
“大樹你腎虛嗎?!”
文赫轉頭就大聲問趙梧樹,路千裏捂嘴不及。
趙梧樹大驚又大怒,“你怎麽得出這麽荒謬的結論?”
路千裏捂死文小二的嘴,把文赫往自己身後推。再好的兄弟也不允許這種質疑,
“文小二說你黑眼圈有點重。”
趙梧樹眼神一瞟,欲蓋彌彰道,“哦哦,我最近做作業做的太晚了。”
路千裏臉上浮現出疑惑,他深沉地拍了拍大樹肩膀,
“……騙兄弟可以,別把自己騙到了。”
趙梧樹學習,這話可信度甚至不如他承認自己腎虛。
文赫顯然也是不相信的,他扒拉開路千裏制衡,眼神關切,“有什麽難言之隐可以說!”
趙大樹:“……你們都滾!”
路千裏和文小二灰溜溜跑到前面去了。
趙大樹就像白磷,一點就着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