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送小狗去絕育吧(舔刀)……
秋天到了 送小狗去絕育吧(舔刀)……
同塵趁着路千裏百口莫辯的時機, 身子一轉,腿奮力一蹬,路千裏被掀翻下床。
同塵坐起來, 頭發因為掙紮而顯得淩亂, 嬌氣而白嫩的手腕勒出了一圈紅印子。
同塵垂眸,瞧着被欺負慘了, 他委屈道,
“靜姨,我沒事兒。”
董小靜大怒, 揪住路千裏,
“好哇,你還敢威脅塵塵!”
路千裏被揪住臉皮子,他不可思議望向同塵, 又被小靜暴力地扯回來,他被扯的語焉不詳,
“我嚯qinqin開玩笑呢, 我哪膩瑟得欺戶他?”
董小靜仍然沒有放開路千裏,她問同塵塵,
“塵塵, 小路剛剛是不是在欺負你?”
路千裏暗暗向同塵使眼色祈求,同塵憋笑,
同塵乖坐在坐在床上,沖路千裏眨眨眼。路千裏可憐兮兮, 貓貓祟祟地沖他作揖。
“姨姨, 路千裏不敢打我,和我鬧着玩的。”
“量你也不敢,你壯得像頭牛, 不小心壓傷塵塵怎麽辦?”
董小靜終于放開路千裏。
小路連連點頭,捂着耳朵縮回同塵身邊賣慘。同塵起了點壞心思,伸手輕捏他健全的耳朵,像貓咪收了爪子撓人。
不痛,但捏得人心癢癢。
路千裏兩只耳朵一齊紅,他躲開塵塵,鑽進被子裏不動了。
董小靜咳兩聲,“塵塵,我和你媽媽商量了一下,我們明天就去看房子吧。”
她來是有正事的。
家裏兩個小孩不喜歡集體住宿,哪怕是和朋友一起。
集體宿舍條件終究沒有學校附近新建的學區房好,至少不用搶着時間用浴室。
“我有意見。”
路千裏舉手。
董曉靜擡了擡下巴,“發言。”
“大樹說他們家有一個獨棟在學校附近,我們可以一起住宿。”
路千裏從後面圍住塵塵,下巴擱在同塵頸窩裏。
這是一個向總看到會火冒三丈的親密姿勢,但董小靜從小照顧他們長大,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哪怕同塵塵本人,也只是覺得路千裏卷毛腦袋蹭得他脖頸有些癢癢,他并不排斥這種親密契合的姿勢。
董小靜面露猶豫,
“大樹他媽媽也來問過我,只是畢竟是人家的房子。”
這方案确實很有誘惑力,五個孩子住在一起也能互相照應,他們五個感情好,不知道住在一間房子裏多少次了。
路千裏說,“交房租呗。”
董小靜翻他白眼,“你說的好,你存了多少錢你去交。”
趙家家境很好,她卻不喜歡占這種便宜。
“緩存了一些。”
路千裏捏捏同塵,試圖讓同塵站自己這一邊,
“大樹家不收,我就悄悄塞給大樹呗,他們家是獨棟,房間大還安靜,五個住性價比高。”
董小靜多看他兩眼,“你倒是早就想好了。”
同塵塵被路千裏按着點點頭,他也跟着勸董小靜,
“靜姨,我也覺得這樣可以。”
董小靜點點頭,“行,我去和他們家長商量一下,你們繼續學習吧,路千裏!不許欺負塵塵嗷。”
“嗯嗯。”
路千裏敷衍地回答。不知道他從哪裏摸來了指甲刀,抓着同塵的手指,專注地低着頭給人剪指甲。
董小靜将門一關,路千裏即刻撕下他僞裝的羊皮,捉住同塵手指逼問,
“說,學長是誰?”
同塵,“……”
他忍無可忍,空閑的手攥成拳頭,往路千裏狗腦袋上狠狠一錘。
路千裏捂着金毛腦袋哭唧,宛若一款年輕的豪門怨夫。
“沒有人比你更愛吃醋了。”
同塵抻腿踢了路千裏兩下。
路千裏把握住同塵腳踝,心說怎麽沒有,你家不是還有個老的,這話他只敢抿緊嘴吞進肚子裏,塵塵聽了又要炸毛。
同塵踢開他,站在旁邊,別扭道,“……我記不得他的名字了,只是這款試卷還不錯。”
又不是什麽人都值得被他記住的。
小路直愣愣盯着同塵氣惱的表情,咧嘴一笑,又活過來了
“跑快點!”
在教導主任死亡凝視下,五人卡着鬧鈴跑進校門。
路千裏擡手給教導主任打招呼,那一抹晃眼的褐色頭發一跳一跳的,教導主任點了點頭,撇開目光,眼不見心靜。
幾人踏進教室,文赫同桌趴在桌子上抽搐。
文小二一驚,連忙湊上去關心,
“你哭啦?”
對方繼續抽搐,腦袋埋在桌上。
文赫只好俯下身子,低頭偷窺,
“你真的哭啦?”
文赫同桌眼前忽然出現一張擠眉弄眼的大臉,文赫同桌哭不出來了。
路千裏旁觀,給文赫豎手指,“你安慰人是有一套的。”
文赫羞澀地抹臉。
文赫同桌周姓同學擡頭,
“我失戀了。”
路千裏大驚,“你還戀過?”
對方一愣,嚎得更慘了。
同塵,“……”
你們倆安慰人都是有一套的。
幾分鐘後,周同學自己緩過來,接過文赫遞過來的紙擦眼淚,他抽噎着說,
“我和學姐表白,她說不喜歡小孩。”
文赫正在啃面包,聞言有些疑惑,“那就不要小孩呗,非得生啊?”
“……”
同塵閉眼。文赫的語言理解能力是堪比半個莎士比亞的文豪水平。
下了課,同塵去上廁所。不知道是不是受今天早上文赫同桌的影響,他真覺得走廊上漲了好多對小情侶。
回到教室,同塵就聽見文赫坐在位置邊感嘆,
“秋天到了啊,最近情侶真的好多哦。”
同塵淡定地坐回位置上,看來不是他的錯覺。
文赫托腮,瞧着門外暗自臉紅而羞澀的少年們有些羨慕,
“我有點想我的後女友了。”
路千裏暗戳戳瞧同塵,同塵沒注意到他,自顧自翻開數學習題。
文赫忽然轉過頭,問,“小路、大樹,你們想談戀愛嗎?”
“怎麽可能!?”
路千裏眉心一抽,眼神瞥向同塵,可對方一點波動也沒有,像一塊木頭。
文赫憂郁道,“我們五個不會寡到大學吧。”
文赫走到路千裏和趙梧樹身邊,拉着兩人,隐晦地看了一眼同塵,悄悄道,
“你說,塵塵這麽冷淡,他會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呀?”
路千裏沒回答。
趙梧樹咳嗽了兩聲。
文赫拍拍小路,再一看,路千裏仿佛在一瞬間焉癟了,頭上的卷毛了無生機。
文赫。“?”
“那小葉子會喜歡什麽樣的?和他一樣溫柔安靜的?”
文赫這話一出,趙梧樹默了。他擡頭一看,大樹也焉了。
文赫無辜地撓撓頭,他是什麽新型百草枯嗎?
這兩個人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現在瞧着面如死灰。
同塵知道那仨在蛐蛐,他原本懶得理睬。可是身後的怨氣快要化為實質沖過來。
同塵冷着臉回頭,均勻了給三個人腦袋一人一拳。
“你們還是考的上大學再說吧。”
三人頓作鳥獸散開。
路千裏趴在桌上,文赫的擔憂不無道理。
同塵塵瞧着沒有世俗的欲望。
聽說很多高智商人類因為太過執着于追求真理,所以對世俗感情沒有興趣。
路千裏愁得薅掉了自己幾根頭發。
同塵打噴嚏,筆尖劃過棕褐色的頭發,同塵疑惑地撚起來,怔愣地盯着頭發出神,
狗狗真的想談戀愛了?
不知為何,同塵心情驟然有些不佳。
要不送狗去絕育吧?
同塵心狠,心裏默默道。
路千裏跟着打噴嚏,他摸摸鼻子,
“最近降溫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