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盲點好啊
把我當日本人整 盲點好啊
小葉子被路千裏揪了兩下頭上的草, 老實了。
大樹去走廊進行一些光合作用,沒有人替趙葉桐打壓路千裏。
其實還是有的,同塵睨一眼路千裏, 揪着他金毛按壓拉扯, 小路嗷嗷叫。趙葉桐瞥見小路的表情,發現路千裏表情痛并快樂着。
小葉子轉回頭不看路千裏。
小路是變态嗷。
上課的時候, 許多科任老師剛剛走進班級,就瞧見路千裏和趙梧樹湊在一起叽裏咕嚕,老師上臺咳嗽兩聲, 他兩擡頭看了一眼, 埋到桌子底下繼續說。
年事已高的老教師,“……”
他在二中執教多年,看人準, 怎麽一個班還湊除了兩個種子選手,還當了同桌?
老教師懷着對這個班殷切的擔憂, 一下課就去找了他們班班主任。
“胡老師, 你們三班有兩個看着話挺多的孩子,怎麽讓他們坐一起去了?”
胡老師也是有經驗的老班主任了,老教師認為他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
胡老師不糊塗, 她只是心裏苦,要不是教導主任殷切警告、經驗之談, 她也不會一開學就換學生座位。
同樣教3班的老師,也和胡老師一個辦公室, 聞言, 立刻附和道,
“是啊,我看他們性子也不對付, 昨天去上課,我進教室前他兩還在互掐。”
胡老師點點頭,“待會兒我去看看。”
教導主任已經許多年不講課了,有可能他已經落後于時代步伐,現在的好學生可能都比較樂于扶貧。
要實現資源的最優配比,再先富帶後富。現在好學生堆一起了,路千裏和趙梧樹坐一起,再夥同一下周圍調皮的男同學,簡直實在養蠱。
……
班主任站在後門外走廊,試圖觀察。
教師內,路千裏和趙梧樹雙方都緊蹙眉頭,針鋒相對的看着對方,拳頭似乎躍躍欲飛。
班主任将這些全收入眼下。
講臺上,老師丢了一塊粉筆,趙梧樹坐在靠外走廊,一伸手,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趙梧樹,“呃……”
“……”
講臺上老師一愣,随即再丢了一根白色粉筆,趙梧樹雙手利落,再次空手接白刃,教師裏響起稀稀落落的笑。
趙梧樹撓撓頭,“身體本能身體本……”
老師閉了閉眼,打斷趙大樹的話,“你兩再說話,我就找你們班主任來管了!”
路千裏驚喜,滿心期翼地探頭,“果真!?”
“……給我去後面站着聽!”
窗外,班主任神情嚴肅地走了。
她不敢想會養出什麽樣的蠱王。
小葉子和同塵對視一眼,悄悄地笑。
他們等了兩節課,也沒能等到班主任氣沖沖打開門傳喚他兩,路千裏托腮,逐漸無聊。
“那老師肚裏能撐船?怎麽還不去找小胡告狀。”
趙梧樹用粉筆在書桌畫抽象畫,他搖頭,“沒有吧,我看他甩過來的粉筆都挺沖的。”
“那她怎麽還不來?!”
路千裏拍桌子,趙梧樹措嘴不及,被鋪了一嘴粉筆灰。
“……”
兩人果真扭打起來。
前方,
文赫疾步從教室外走進來,話也沒說,坐到板凳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趙葉桐被震的擡頭,他拍拍文小二,關心他,
“怎麽了小二?”
小二轉身,看見塵塵和小二立刻憋不住了,向他兩傾訴。
“我剛剛去小賣部買零食,回來的時候路過小樹林,被某個不認識的領導逮住罵了一頓。”
同塵合上筆蓋,安慰道,“可能二中最近管的比較嚴,新學期立威。”
“不僅因為這個。”
小二皺眉,氣的捏拳,倒苦水道,“我旁邊樹後面就有對兒情侶,不是,親嘴兒的不抓,抓我一個吃親嘴燒的。”
他沒得到回應,後桌倆安安靜靜的,文赫擡頭看兩人,只見同塵和趙葉桐佯裝表情嚴肅,但嘴角的笑意壓根兒沒憋住。
文赫大聲說,“……我讨厭你們!”
軍訓開始了兩天,老師随即逮了文赫同桌,捉到辦公室盤問,
“你知道最近路千裏和他同桌相處的怎麽樣?”
能進入的二中的,要麽聰明,要麽努力,要麽兩者兼備。文赫同桌是聰明且努力,記憶力相當不錯那搓人。他眼珠子轉了轉,回憶道,
“知道,今天上午還好,他們還打算晚上一起去吃學校的冒菜。”
老師點點頭,這樣看勢如水火的關系也能糅合嘛。
緊接着,文赫同桌說道,“不過我猜他們下午又要吵架了,會因為上完體育課,誰先打水而吵起來。”
“……”班主任頭大,喝了一口茶水。
“對了,他們說晚上吃飽了才有機會打過教官嗷。”
班主任一口茶噴到自己桌子上。
“什麽?!”
“教官挺兇的,站軍姿的時候趙葉桐沒站穩,被教官罵了。同塵練習蹲姿的時候也被罵了。”
噢,還有他本人和同桌文赫也被批鬥走姿不好。還有罵路千裏是個白洋人,給路千裏都氣成紅人了。
文赫同桌夾雜了一點私心,試圖用這事兒敦促老師去提醒下他們連教官,別像個躁郁症把別人弄進醫院了。
高中軍訓并非都是聘請義務士兵,有些甚至是退役多年的社會無業者,遇到教官素質高低全憑個人運氣。
運氣實在垃圾的,有機會匹配到脫口成髒、愛開女孩黃腔的超雄教官一位。
班主任站起來,再也沒心情品茶了,對文赫同桌說,“去給我把路千裏和趙梧樹找過來。”
兩個違規未遂的同學淡定地走進來,和文赫同桌錯身時,路千裏朝他眨了眨眼。
班主任忙着生氣,沒注意到這點小動作。
“你們最近怎麽樣?”
看見兩個牛高馬大的高中生,班主任捏了捏眉,真的需要冒菜才打得過麽?
路千裏站軍姿,“吃嘛嘛香,身體健康。”
“……”她斟酌了一下說法,“軍訓感覺怎麽樣?”
趙梧樹露出一個頗具深意的笑容,“太豐富了。”
他和路千裏今天上午又刺了教官兩句,接過被勒令罰跑五公裏,爽的人發癫。
老師懷疑了一下他們的精神狀态。
“可能有的教官确實比較嚴厲,愛之深責之切……”
路千裏嘔了一聲,班主任停頓了一秒,試圖利用過往經驗解決問題,
“軍訓是為了磨練你們的心性,接下來高中三年可不會輕松。我們要試圖從這種訓練裏學點什麽,不然怎麽對得起天天在操場曬太陽的自己?泰戈爾有句詩,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路千裏再次打斷,
“世界以痛吻我,性騷擾我未成年把它送進去。”
“……”
良心未泯的班主任擡頭,看見路千裏不達眼底的笑意,開學時這倆孩子還很積極跑來幫她搬東西。
“下午我會去看情況,确有其事會上報領導的。”
她揮揮手趕人。
兩人扭捏在原地,班主任擡頭,路千裏摸了摸鼻尖,順着杆子往上爬,
“老師,我和趙梧樹實在不合适。強扭的瓜不甜。”
趙梧樹在旁邊附和點頭。
“。”
班主任慶幸自己不是教他們語文的,否則不得被氣暈過去。
某些男高果然人嫌狗憎,
“行了,軍訓結束後就換回去,期間別惹事。”
兩人激動,一邊不停鞠躬,一邊腳步往門口後退,尊敬真誠。
“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班主任,“……”
感覺這倆把她當日本人整。
最後并沒有換教官,只是教官大概被領導制裁了,不敢再派發不合常理的訓練任務,兩周內偶爾陰陽兩句。
這輩子路千裏最抛的下的就是臉面,被陰陽幾句無傷大雅。要是對方還言語重傷同塵塵和小葉子,路千裏也能笑着刺回去。
近兩周後,高一軍訓結束了。
中午,幾人回寝室收拾行李。
文赫蒼蠅搓手,“這次放幾天假?”
他媽媽一定在家裏做了好吃的在等她了。
“三天。”
同塵從他身邊路過,提着杆子去收衣服。
文赫一癟,焉兒了。
沒一會兒,他又重振精神,“沒關系,三天就三天呗,還有國慶呢。”
路千裏抱着才取下的衣服走回來,他撇小二一眼,
“但是試卷就有十幾張。”
過一個騾馬假日。
文赫脫力,倒在板凳上,雙眼渙散地瞧着純白的天花板和有些刺眼的白熾燈。
好像到天堂了。
同塵兩手空空路過,在一具文赫面前停頓兩秒,順手摘下文赫挂在桌上的毛巾,蓋在文小二有傷風化的肚臍眼上。
文赫感動了會兒,路千裏再次抱着折疊整齊的衣服路過,把肚子上的毛巾掀到文小二臉上。
文小二抽條長高以後,運動量不減反增,一呼一吸之間,腹肌明顯。
毛巾又被蓋到文赫肚臍眼上。
文赫睜眼,“?”
一會兒感覺要着涼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涼透了。
很多學生都是第一次住校。
因此學校附近停滿了車,都是家長來接人的。路昌雲今天給自己提前下班,開車來接路千裏,也要捎走同塵。
路昌雲從路千裏面前走過,徑直攬住同塵,墨鏡挂在頭上,不穿西裝怪痞帥的。
路總對同塵親如父子,“塵塵怎麽沒和千裏一起出來?千裏那小子呢?”
路千裏站在路昌雲身後,腦袋上緩緩打了一個問號。
同塵欲言又止,“……”
下午的太陽往地平線移動,雲層一溜走,太陽就暴露出來,陽光光線刺眼。路昌雲被刺的眯眼,立刻帶上墨鏡。
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路昌雲轉頭,路千裏似笑非笑盯着他。
路總拍了拍路千裏,“喲,你什麽時候出來的?藏的挺好。”
盲,都盲,盲點好啊。
親爹表情不似作僞,路千裏差點翻白眼,
“別整墨鏡了,你要不配一副眼鏡吧。”
“?,我不配。”
路昌雲疑惑,他又沒有近視,還是飛行員視力,配什麽眼鏡,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