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黑天鵝 你怎麽會不行
第38章 黑天鵝 你怎麽會不行
蘿尼一整天下來, 整個人都暈呼呼的，把祁岳送回家，往回走的路上她就忍不住開始傻笑。原本她因為易感期, 有些低落的情緒都一掃而空。
本以為和祁岳的破冰之旅會是個長久戰，沒想到祁岳竟然主動邁向了她！
蘿尼走着走着，腳步就都蹦蹦跳跳的, 胸口也好想有一團火在燒，越燒越旺，蘿尼停下腳步, 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邊走邊拿出自己的終端。
“喂, 艾西，你現在在哪玩呢？”
艾西在那頭矢口否認：“哪能呢, 圖書館學習呢。”
“帶我一個。”
“那你請客不。”
“請。”
“好咧。” 艾西愉快地報了酒吧的名字。
蘿尼已經走到了酒吧的這條街上，尋着招牌找了過去。
燈紅酒綠間，艾西正和幾個人聚在一起喝酒, 其中個別人是蘿尼認識的，幾個人見蘿尼來，紛紛起身打招呼，一副恭敬的的模樣。
艾西見了，忍不住直樂, 蘿尼有點尴尬地摸摸鼻子, 看來自己“校霸”的名頭還有點威力在。
“你們玩, 不用客氣。”蘿尼努力做出一副娴熟大佬的模樣，率先坐到艾西旁邊，對其餘站着的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那些人這才坐回去, 繼續喝酒侃山。
艾西湊到蘿尼身邊：“今天有什麽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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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尼端起一瓶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你猜。”
“我猜和祁岳有關系。”艾西眨眨眼。
蘿尼很吃驚：“你怎麽知道？”
艾西一副“你說我怎麽知道呢”的表情看着蘿尼。
蘿尼就不說話了，只喝酒，一邊喝酒一遍嘿嘿傻樂，喝多了酒之後，就更傻樂了。
艾西看得直搖頭。
喝了一會兒後，蘿尼醉醺醺地拎着酒瓶子，突然問艾西：“你、知道魏溫嗎？”
艾西不假思索道：“知道啊，他在第一軍校還小有名氣的。”
“蛤？為什麽有名氣啊？”蘿尼皺着眉問。
“因為他挺強的啊，之前聯賽的時候，他指揮的特別好，拿了冠軍呢。”
“哼。”蘿尼不滿地哼哼。
“你又咋了，魏溫不還是你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嗎？”
“切，有什麽厲害的，稍微施壓一點他就跑了。”
“嗯？”艾西坐直了，“你用信息素壓人家了？用你那變态的信息素？？”
蘿尼用手比劃了指甲尖那麽大小的地方，“就那麽一點點……”
“你那簡直就是行走的殺器，以後還是老實收起來吧。”艾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蘿尼就在一旁噘着嘴小聲碎碎念：“他不僅分化成了Alpha，還長得那麽高，腿也長，臉也還怪好看的，學習好能力強……他就沒點缺點嗎？沒有嘛？！幹嘛經常去找祁岳學習啊？他是不是圖謀不軌……明明以前看着人還挺好的，現在怎麽這樣啊……”
艾西聽得直掏耳朵，“好好好，又是祁岳，你滿腦子裏就只有祁岳，你直接去跟他過得了。”
“我倒是想呢，可惜不行。”蘿尼嘟囔。
“怎麽不行了？”
“他是Omega，他該找個好的Alpha幫他纾解發熱期，好好照顧他……”
“那我覺得魏溫挺好的一個Alpha。”艾西說的理所當然的。
“你住口！”蘿尼不滿地揪住艾西的衣領，“他不行！”
“好好好，他不行，你別一言不合就動手啊，衣領要揪壞了！這件可是我的寶貝！”
“寶貝，呵呵……”蘿尼咕咚咕咚又灌了幾口酒，随後又樂了起來：“嘿嘿，祁岳今天對我笑得可好看了呢，他真是個溫柔又善良的好人~(￣︶￣)”
艾西無語地挪了挪地方，坐得離蘿尼遠了些。
***
第二天上午，在階梯教室裏，陽光透着窗戶灑進教室，窗外的落葉時不時落在窗戶上。
講臺上的老師依舊語氣毫無起伏地念着教案，底下的學生們鴉雀無聲，都低着頭在做自己的事。
蘿尼支着臉，低頭在自己的本子上畫畫，畫的是昨天祁岳給她的那瓶草莓牛奶。
艾西坐在蘿尼旁邊，從剛上課開始就在刷自己的終端，刷着刷着，突然意外地挑起眉毛，她湊到蘿尼旁邊，小聲說：“你看論壇了嗎？”
“嗯？”蘿尼專心畫畫，頭也不擡。
“你看，這人發的照片，是你家祁岳。”
蘿尼這下很迅速地擡頭，看向艾西遞過來的終端。
上面是別人偷拍的祁岳，照片上，祁岳正圍着粉色帶草莓圖案的圍裙，專心致志的在揉面團。
他周圍還有同樣在揉面團的幾個人，大家的視線都很隐晦地落在祁岳身上。只有祁岳自己專心致志地揉面團，心無旁骛。
還有幾張拉近焦距的照片，能明顯看到祁岳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下面的評論已經炸鍋了：
【天啊，活久見，這位大佬怎麽在揉面團呢？】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間屋子，是烘焙社團的活動室吧？】
【樓上你沒說錯，我現在就在現場呢。】
【沒想到大佬竟然會買這麽可愛的圍裙，嗚嗚嗚，他真好看。】
【別因為他很能打，大家就都忘了這是個Omega了嘛，Omega穿得可愛才正常吧？】
【樓上什麽直A癌的發言，Omega想穿什麽就穿什麽，關你屁事。】
【媽的，又關你屁事啊？！&*%#@！*……】
【再罵人禁言你。】
【話說，之前很少見這位大佬笑哎，沒想到笑起來這麽溫柔，真是想把他捧在手心裏摸摸頭。】
【勸樓上惜命，不該有的想法可別有。】
【別的先不說，我就想知道，大佬真的會烘焙嗎？】
蘿尼看到這裏，不免笑了起來，祁岳當然會了，他會做的點心可多了，好看又美味。
上面有個人說的話，讓蘿尼覺得很贊同，祁岳笑得真溫柔，讓人想要抱住他，摸摸頭。
當然，之能她想。
蘿尼把圖片放大，看到祁岳面前的案板上擺着草莓形狀的餅幹模具，更高興了，得意地跟艾西道：“祁岳這肯定是做給我的！”
“收起你那得意的嘴臉，把終端還我！”
蘿尼不肯，還想扯過來看。
艾西連連推她：“別用你的手來抓我袖子，你手上都是黑的！”
蘿尼手掌側面在畫畫的時候，蹭上了鉛筆灰。
正争搶間，蘿尼的終端收到了消息，蘿尼點開後，就看到祁岳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剛出烤箱的一排排粉紅色的草莓小餅幹！
這下子，蘿尼和祁岳的聊天框，終于不再停留在兩年前的那幾句話了。
仿佛被凝滞的魔法空間，終于被這張圖打破了。
蘿尼感到心裏格外輕松，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雪白柔軟的雲朵上。
緊接着，祁岳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下課後有時間來下舞蹈教室嗎，我有禮物送你。】
蘿尼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心想，我已經知道你的禮物是什麽了，嘿嘿。
蘿尼趕緊回複祁岳：【好的好的，有時間噠，我們待會見！】
艾西在一旁看着直發酸：“你不是說中午陪我吃飯嗎？”
“不好意思，有急事。”蘿尼沖艾西呲呲牙，“我先溜了，洗手去咯。”
說話間她就已經迅速收拾好背包，彎着腰悄咪咪地順着牆根從教室後門溜了出去。
蘿尼到舞蹈教室外的時候，還有點早，裏面還有學生在陸續出來。
“哎？蘿尼？”
蘿尼突然聽到有人試探的叫她，她擡頭，看到是露西娅站在她不遠處。
露西娅也是蘿尼的高中同學，蘿尼有些意外會在這裏見到她。
露西娅穿着淺色系的練舞服，身材勻稱纖長，是舞蹈生特有的氣質，像天鵝一樣優雅好看，雪白的肌膚，好看的模樣，是很讨人喜歡那種類型。
而且蘿尼記得，露西娅是班裏首個分化成Omega的同學，一個長相氣質如此的Omega，自然是很多人眼裏的香饽饽。
“好久不見了呀。”露西娅笑吟吟的和蘿尼打招呼，“你看起來和以前差別好大，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Omega的聲音嬌軟清甜，聽着就覺得身心愉悅。
“嗯嗯是，我之前去軍團實習了，最近才回來上學。”蘿尼笑着解釋，“嘿嘿，你沒什麽太大變化，還是這麽好看。”
露西娅被誇得很開心，“祁岳和我一個班的，我們經常聊起你的~”
露西娅說起祁岳的時候，是那麽熟悉的樣子，還說的是“我們”。
這讓蘿尼有點不爽。
她剛想開口，就看到不遠處電梯打開，祁岳從裏面走了出來。
“嗨，祁岳你怎麽沒來上課呀。”露西娅率先招呼祁岳，“你快來看誰來了，你肯定想不到。”
蘿尼更不爽了，怎麽感覺是去別人家做客，被男女主人熱情招待了呢……明明她才是祁岳最好的朋友，他們可是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的。
祁岳走了過來，看着蘿尼笑道：“蘿尼，你來的很早啊。”
“昂，我就、走路挺快的……”蘿尼摸摸鼻尖，看了一眼祁岳，默默轉開了視線。
露西娅看向祁岳：“你和蘿尼之前已經見過了嗎？”
祁岳點頭：“嗯嗯，我約蘿尼來的，我們有點事。”
蘿尼一下子被祁岳的這句“我們”治愈了。
露西娅點點頭，笑道：“好啊，那你們好好敘舊，我下午還有課，先去吃飯啦。”
露西娅和蘿尼也揮手告別，就獨自走了。
看着露西娅離開的背影，蘿尼還是由衷誇贊道：“學跳舞的人就是不一樣，氣質真好，露西娅長得也很美。”
祁岳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蘿尼回過頭，瞬間把關于露西娅的事抛到了腦後，沖着祁岳直直伸出手。
祁岳卻笑了笑：“你等我下，我去下更衣室。”
蘿尼：？？？
蘿尼靠在牆上，無聊地踢着地上的瓷磚接縫，直到祁岳從更衣室裏出來。
祁岳換成了跳芭蕾舞的舞蹈服，貼身的黑色上衣，黑色的連襪褲，比起兩年前，祁岳瘦了很多，肩頸和鎖骨位置的骨骼變得更突出，但身體的曲線還是非常美，修長挺拔，肌肉緊實。
蘿尼眨了眨眼，勉強把自己的視線上移到祁岳臉上，結果就撞進祁岳帶笑的眼睛裏。
“走吧。”祁岳把蘿尼帶進舞蹈練習室，寬敞的練習室裏只有他們兩人。
“給你的禮物是一支舞。”祁岳把音響設備調整好。
蘿尼愣了下，不過随後也找了處合适的位置站好：“那我可有眼福了。”
祁岳伴随着音樂，在寬敞明亮的舞蹈教室裏翩翩起舞。長發在空中劃過流暢的弧度，為他的舞蹈增添了更多靈氣。
蘿尼恍若隔世，曾經那個在舞蹈教室裏，沐浴陽光，跳躍旋轉的少年，依然還在，不過那只不谙世事的白天鵝，已經被迫離開了伊甸園，歷經劫難，任由暴雨打濕羽毛，污水泥濘雙翅，在風中變得更加成熟而堅定。
蘿尼鼻子酸澀，眼眶發燙，癡癡地看着面前蛻變而成的黑天鵝。
依舊優雅高貴，神秘而美麗。
一支舞結束，祁岳氣息有些不穩，胸膛起伏着，蒼白的面色上也多了一抹紅潤。
蘿尼用力地鼓起掌來。
祁岳笑起來，步伐輕快的走向蘿尼：“什麽時候有機會，我們能把那支雙人舞練一下呀。”
祁岳說的是當時舞蹈課結課表演的那支雙人舞。
蘿尼有些不好意思，“我太久沒練功了，可能不太行……”
“你怎麽會不行。”祁岳笑道，他伸手把蘿尼的雙手牽起，放在自己的腰側，“你的托舉肯定沒問題。”
蘿尼也笑了起來，“确實，我力氣大得很。”
她說着，就稍稍用力，輕松地把祁岳提高了一些。
蘿尼能感到自己手掌下，隔着輕薄的布料，是祁岳精瘦柔韌的腰肢，他真的比之前瘦了很多。
蘿尼有些心疼，她鼻子又開始發酸，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怕被祁岳看出來，蘿尼就曲起手指，撓了撓祁岳腰側的癢癢肉。
祁岳頓時就讨饒起來：“別別，你怎麽……哈哈哈！”
蘿尼的動作卻不肯定，祁岳趕緊掙脫開蘿尼魔爪，往後退去，蘿尼也大笑起來，繼續追上。
兩人在空闊的舞蹈教室裏嬉鬧了起來，在地板上滾作一團。
直到氣喘籲籲地仰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他們一起仰望着天花板，任由陽光灑在臉上。
室內一片安靜，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蘿尼突然轉頭問：“你做的草莓小餅幹，是給誰的？”
祁岳扭頭和蘿尼對視，“當然是你。”
蘿尼笑起來：“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