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 從小沒爸媽教就是這樣,都學會偷東……
第18章 偷 從小沒爸媽教就是這樣,都學會偷東……
二丫年紀小, 不像大丫想的那麽多。
她抱着新衣服,很高興地跟大丫說:“姐姐,我們有新衣服穿了。”
看見大丫哭了, 她疑惑地歪了歪頭,“你怎麽哭了呀?”
大丫用手背抹去眼淚:“沒事, 我這是高興的。”她笑了笑, “快換衣服吧。”
大丫和二丫換了衣服下樓, 兩人頓覺眼前一亮。
陸文珺扭頭跟沈勁說:“好看吧?”
沈勁不吝誇獎:“是挺好看的。”
小姐兩在沈家住了一段時間, 不像在黃家的時候那樣, 吃了上頓沒下頓, 還時不時會挨打, 委實過了一段舒心日子。
過舒心日子的好處在于,她兩臉色不像以前那樣蠟黃蠟黃的, 兩頰也開始長肉了,豐盈不少。
這一長肉, 原本出色的五官便顯現出來。
大丫和二丫長得都随她們親媽,瓜子臉大眼睛,标準的美人臉。
又換了新衣服,更襯得姐妹兩像朵花似的。
聽到兩人的誇獎, 大丫害羞地緊了緊裙擺。
大寶噠噠噠從樓上下來, 不樂意了, 扯着衣服轉了一圈:“我的衣服也好看。”
陸文珺給雙胞胎做的是短袖上衣和短褲, 就在衣服中間縫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和一只伸懶腰的小貓, 簡簡單單,很是可愛。
“好看,好看。”沈勁道,“你們四個的新衣服都好看。”
大寶這才滿意了。
“喏, 穿上試試。”
一雙涼鞋橫了過來,伫在沈勁眼前。
他愣了一下:“這是?”
陸文珺抿抿嘴:“給大寶他們做完衣服,還剩不少碎布頭,就拼了一雙涼鞋,你看看合不合腳。”
碎布頭五花八門,顏色各異,拼起來自然沒有一整塊布做的來得好看,不過陸文珺心靈手巧,細心地将顏色相近的布拼在一塊,看起來倒也不突兀。
沈勁脫下腳上的鞋,換上涼鞋。
陸文珺忍不住問:“穿起來怎樣?”
“很舒服。”沈勁彎起嘴角,“特別舒服。”
涼鞋款式簡單,就是一個鞋底加上一個半彎拱橋形的橋面再加一個鞋帶,露出腳趾和腳踝,頓覺松快不少。
他平日裏穿的鞋,都是部隊發的膠鞋,天冷的時候還好,天一熱,訓練完把鞋脫下倒過來,甚至還能倒出水。
沈勁踩着涼鞋,踢踢踏踏了一陣。
踩地聲引來了大寶他們的注意,小寶叉腰撅嘴道:“媽,你偏心,就給爸做涼鞋,不給我們做。”
大寶說:“就是。”
沈勁樂了:“那你們媽還給你們做衣服了呢,你咋不說。”
小寶鼓起臉,撒嬌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涼鞋。”
沈勁剛準備說話,門外突然傳來重重的拍門聲,以及尖銳刺耳的女人聲音:“大丫,二丫,你們給我出來!”
陸文珺愣了一下,和沈勁對視一眼,擡高聲音問道:“誰啊?”
“你管我是誰。”
“快讓大丫二丫給我出來!”
陸文珺擰着眉毛出了屋,就見到院子外面,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正叉着腰,氣勢洶洶地破口大罵着。
此時正是飯點,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
聽到梁轉男的怒罵聲,大夥飯也不做了,都跑出來看熱鬧。
不一會,沈家小院門口就圍了一堆人,七嘴八舌,很是嘈雜。
沈勁看了一眼院子外邊的女人,低聲跟陸文珺說:“是梁轉男。”
“梁轉男?”陸文珺驚訝地挑挑眉,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
自打知道黃德彪梁轉男兩口子虐待大丫二丫的事後,梁轉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個膀大腰圓又蛇蠍心腸的女人。
可眼前這個女人,怎麽看都和膀大腰圓不沾邊。
梁轉男大概一米五出頭,身材瘦小,皮膚黑黝黝的,眼角眉角嘴角都是耷拉着的,長得一臉苦相,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家暴大丫二丫的人。
要說她被黃德彪家暴,那還有幾分可信。
可陸文珺心裏清楚,對大丫二丫動手的,肯定有她一份。
黃德彪是男人,他要對大丫二丫動手,肯定是直接動用拳頭和腳了,能使出抽荊條這種手段的——有八成可能會是梁轉男。
本來陸文珺也有些拿不準,可扭頭一看,大丫和二丫縮在門後,看着梁轉男瑟瑟發抖的樣子,就更篤定了。
她抿着嘴,眼裏沒有一絲溫度,說出的話也是涼飕飕的:“梁嫂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梁轉男也是頭一回見陸文珺。
她自打懷孕以來,那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所以陸文珺來島上随軍也有半個來月了,兩人都沒碰着面。
梁轉男上下打量着陸文珺,有點小嫉妒,哪怕再不情願,她也得客觀的評價一句,這是個漂亮女人。
等聽到趕出來的大寶小寶對着她喊媽之後,梁轉男心裏的小嫉妒就變成了滔天醋海,酸得沒邊了。
憑什麽,憑什麽她七年都生不出孩子。
而陸文珺就能一舉得男,懷的還是雙胞胎!
而且看大寶小寶的年紀,估計一結婚就懷上了。
這是怎樣的好運啊,梁轉男瞪着陸文珺,眼睛都紅了。
她咬牙道:“你別跟我講那些文绉绉的話,我聽不懂,你讓大丫二丫出來。”
沈勁眉間皺出一個川字:“讓大丫二丫出來可以,你先說你找她兩有啥事。”
梁轉男:“我找她們啥事。”她冷哼一聲,“你問那兩個小偷啊。”
小偷?!
人群頓時嘩然。
梁轉男雖然背地裏虐待大丫二丫,可她在軍屬大院裏的名聲倒是還好,大夥只覺得她是個求子求瘋魔了的女人,還怪可憐怪值得同情的。
所以這話一出,至少有四成的人信了。
一時間大夥竊竊私語,不善的目光紛紛投向躲在門後只露出兩張小臉的大丫二丫。
大丫小臉滿是惶恐,慌忙擺手道:“不、不是的,我跟二丫沒有偷東西。”
沒娘的孩子像根草,連小孩都知道誰可以欺負。
他們圍着院子,一邊拍手一邊做起了童謠:“一年級的小偷,二年級的賊……”
二丫用手背抹着眼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下來,嗚咽道:“我沒偷東西。”
看着十分可憐。
岑蘭站在自家院子裏,忍不住幫聲道:“你亂說什麽呢,誰是小偷。”
梁轉男叉着腰,指着大丫二丫,一字一句道:“我說,那兩個死丫頭是小偷。”
陸文珺挑挑眉毛:“既然你說她們是小偷,那你說說看,她們到底偷了你什麽東西。”
梁轉男眼珠子轉了轉,張口便道:“她、她們偷了我們家五塊錢。”
五塊錢?!
人群又是一片嘩然。
五塊錢可不少呢,這年頭工資水平普遍不高,有些剛入伍的士兵,一個月也就能領不到二十塊錢,五塊錢可就是四分之一了。
居然這麽大膽。
人群投向大丫二丫的目光從不善變為了嫌棄和鄙夷。
有人竊竊私語:“……從小沒爸媽教就是這樣,都學會偷東西了……”
王連長應和一句:“可不是嘛。”
“我可得管好我家小孩,別讓他們跟這兩個丫頭一起玩,免得沾染上那些不好的習性。”齊營長媳婦接嘴道。
齊營長媳婦想的更深遠一些,黃家可是曾經收養過大丫二丫的,大丫二丫非但不念舊情,居然還偷養父養母家的錢——簡直就是現實版農夫與蛇的故事。
張旅長媳婦心善,忍不住說:“梁嫂子,不一定是大丫二丫偷的,興許是你放哪忘記了呢。”
梁轉男立馬道:“不可能,我全家上下都找遍了。”又道,“我們家人口簡單,除了我就是老黃了,我兩誰會拿這個錢,不是她兩還能有誰?”
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問:“哎,梁嫂子,那大丫二丫是怎麽偷的錢啊。”
這謊話一說出口,剩下的也編的順溜了,梁轉男一點磕巴都不帶打地道:“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偷的,但有一點我能肯定,她兩一定是趁我和老黃不在家的時候偷的。”
梁轉男的目光掠過大丫和二丫,投向陸文珺和沈勁,略帶得意:“沈團長,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把大丫和二丫交出來,要麽——”她伸出手掌,手心朝上,“就替她們賠這五塊錢。”
要說一開始看到沈勁給大丫二丫訂奶,梁轉男只是起了歹心,想訛些錢回去,到時候想買牛奶還是買營養品,都由得她。
可來沈家的路上,她也細細琢磨過了。
大丫二丫年紀小,還不是她說啥就是啥,只要她說這兩死丫頭偷了錢,量她們也百口莫辯。
再就是,給她兩扣上個偷東西的帽子,到時候她生下孩子,別人也不會說她和黃德彪是因為知道自己懷孕了才不養大丫二丫的,只會說是因為大丫二丫品性不好,她們才棄養的。
所以說,哪怕要不到錢,她也不虧。
各種念頭在梁轉男腦海裏過了一遍,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梁轉男拍拍屁股,交叉腿往地上一坐:“我時間多得是,你們慢慢想,我不着急。”
“哦,那你就在這坐着吧。”陸文珺轉過身,“大寶小寶,大丫二丫,我們回屋。”
大丫給二丫抹眼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小臉呆呆地望向陸文珺。
沈勁也愣了一下,這事情還沒解決呢,低聲說:“回屋幹嘛。”
“回屋做飯啊,你肚子餓不餓?”陸文珺道。
沈勁摸了摸肚子:“別說,還真有點餓。”
梁轉男看兩人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在那自顧自地商量起吃飯問題。
氣得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兩,嗓音跟破鑼似的:“你們別走,趕緊把大丫二丫交出來,賠我五塊錢!”
大夥也被陸文珺這神來一筆給搞懵了,這位新來的漂亮軍嫂,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王連長媳婦咳嗽一聲,提醒道:“陸嫂子,梁嫂子說大丫二丫偷了她家五塊錢呢。”
陸文珺扭頭看向王連長媳婦:“我知道啊。”又道,“然後呢?”
王連長媳婦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什麽然後呢?
大丫二丫偷東西啊!
他們軍屬大院可從來沒出過小偷!
也就大丫二丫是兩個小孩,要是換做成年人,早都人人喊打,扭送走了。
這麽大的事,在陸文珺嘴裏怎麽就輕飄飄的。
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軍嫂掃了陸文珺一眼,暗自搖了搖頭。
還是年輕不懂事。
陸文珺将衆人的目光盡收眼底,扭頭問梁轉男:“你說大丫二丫偷了你家五塊錢是吧?”
梁轉男趾高氣昂地道:“對。”
陸文珺道:“好,那證據呢?”
梁轉男愣住了:“什麽證據。”她指着大丫二丫,“這兩死丫頭偷我家錢啊。”
“梁嫂子,有句話叫做誰主張誰舉證。”陸文珺道,“你說大丫二丫偷你家錢,行啊,拿出證據來,你明明白白告訴大家,大丫二丫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怎麽樣偷你家錢的。”
沈勁頓時意會了,接嘴道:“你還得證明,你家真的少了這五塊錢。”
“啥玩意?!”梁轉男想也不想,張口便道,“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她兩偷我家的錢,還得我來證明?”
“不然呢,總不能你說啥就是啥吧?真把大家都當傻子呢。”陸文珺攤手道,“要哪回我家少了東西,随便在路上指一人,說是他偷的,那就真是他偷的了?”
岑蘭道:“就是,凡事總得講證據吧。”
王連長媳婦明顯是站梁轉男那邊的,她接話道:“陸嫂子,你可不能偷換概念,梁嫂子是因為大丫二丫曾經住過她們家才懷疑她兩的,跟你說的那個家裏丢了東西,随便指一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陸文珺道,“所以我讓她拿出證據嘛。”
“如果去過梁嫂子家就要被懷疑,那嫂子,你上她家做過客嗎?梁嫂子她怎麽不懷疑你?”陸文珺的目光向王連長媳婦掃去。
王連長媳婦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陸文珺又向其他幾個對大丫二丫抱有不善目光的軍嫂看去,她們紛紛避開她的視線。
梁轉男破口大罵道:“我說是她兩偷的就是她兩偷的,要什麽證據。”
陸文珺笑了:“不講證據,行啊。以後大家都跟你似的,有樣學樣。到時候我也經常請人來家裏做客,或者住上幾天,人一走,我就滿大院嚷嚷家裏丢東西了。”
沈勁噗嗤笑出聲:“那用不了多久,我們家就發家致富了。”
人群突然靜了一瞬,好像,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陸文珺道:“反正我就一個主張,你說大丫二丫偷東西,行啊,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想冤枉誰就冤枉誰了?”
“就是,梁嫂子,那下回你冤枉我偷吃你家東西咋辦?”岑蘭道,“我是不是得把肚子劃開,把腸子拉出來,讓你看看我到底吃沒吃?”
平心而論,她不相信大丫二丫會做出偷錢的事。
“別介。”陸文珺涼涼地道,“她要真這麽篤定你偷吃,就讓她把眼睛挖出來,放到你肚子裏好好看一看。”
“噗嗤。”不知是誰笑了一聲。
梁轉男被陸文珺的‘歪理’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
她緩過勁,腦子也清醒了,想明白了,不應該一開始就找沈勁和陸文珺要錢,應該先讓他們把大丫二丫交出來,再慢慢談賠錢的事:“要證據是吧,行,你們讓大丫二丫出來,當衆搜身,我給你你想要的證據。”
陸文珺拍拍大丫二丫,低聲道:“別怕。”
大丫低低地“嗯”了一聲,一手牽着二丫,一手緊緊攥住裙擺,可憐兮兮地道:“我、我們沒有偷你家的錢。”
梁轉男看到兩姐妹新換的小裙子,眼皮跳了跳,伸手把她兩拽過來,還暗暗掐了一下:“你說沒偷就沒偷啊。”
大丫和二丫被掐的眼淚汪汪。
沈勁撥開她的手,擰着眉毛道:“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嘛。”
他可沒忘,梁轉男還有虐待小姐兩的前科。
“什麽動手動腳。”梁轉男道,“我這是搜身。”
看大丫二丫在梁轉男手下瑟瑟發抖的模樣,陸文珺忍不住了,她轉身回屋,将兩套衣服扔在梁轉男面前:“你搜身沒用,她兩身上穿的衣服是我今天才給她們換上的,你要搜搜這兩套,都是她兩在你家的時候穿的。”
衆人的目光一下從大丫二丫身上轉到了地上的衣服上。
這兩套衣服明顯就是大人衣服改小的,灰撲撲的,十分破舊,幾乎全是補丁和破洞,說句難聽點的,早二十年,都沒人穿這麽磕碜的衣服。
這衣服就是梁轉男給小姐兩做的,她哪會認不出來。
她心虛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象征性地摸了摸。
陸文珺道:“怎麽樣,找到你要的那五塊錢沒有?”
偷錢的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梁轉男自然啥也搜不到,她嘴硬道:“興許她兩藏在什麽地方了呢。”
梁轉男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似乎真有這麽五塊錢,被大丫和二丫偷了,就藏在山裏或者某塊磚頭底下。
大丫終于忍不住了,用稚嫩的嗓音顫抖地大喊道:“我沒有偷錢,我沒有!”
金軍長的愛人,婦女主任李愛華看了半晌,出來主持公道了:“梁嫂子、沈團長、陸嫂子,你們冷靜一下,聽我說句公道話。”
沈勁瞥她一眼,低聲跟陸文珺提醒她的身份。
陸文珺幾不可察地點點頭,便道:“李主任,你說,我相信你是一個公正的人,不會因為梁嫂子在軍屬大院呆的比較久就偏袒她,會還給我們和大丫二丫一個公道的。”
哎喲,這高帽子扣的。
李主任把原先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重新組織了下言辭才道:“沈團長、陸嫂子,讓梁嫂子舉證是大丫二丫偷了錢,顯然是不現實的。畢竟就像她說的那樣,可能,我是說可能啊,可能大丫二丫偷了錢,就把錢給藏起來了。整個海浪島這麽大,我們也不可能一點一點去搜,等風聲過去了,她兩再偷偷把錢取出來,也不一定。”
李主任的話,明顯說到梁轉男心坎裏了,她一拍大腿:“對,肯定就是這樣。”
李主任掃她一眼,話鋒一轉:“但是,我們也不能因為梁嫂子的一面之詞,就懷疑大丫二丫的品性,懷疑她們是不是真的偷了這五塊錢。”
合着各打五十大板呢。
那您到底站誰那邊呢?
李主任咳嗽一聲:“要麽,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梁轉男登時不樂意了:“憑什麽就這麽算了啊,這可是五塊錢啊,五塊錢!能買多少東西啊。”
她看向圍觀人群,疊聲地問:“你家丢了五塊錢,你心疼不?”“還有你,小荀,我記得你剛當上連長沒多久,工資漲了多少,有五塊錢不?”
王連長媳婦看熱鬧不嫌事大,涼涼地道:“梁嫂子啊,你就聽李主任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不過啊,以後可得小心點,把自家門戶看好咯,免得以後又丢了十塊錢,一百塊錢,也說不定呢。”
一聽這話,人人自危,七嘴八舌地道:“是啊,就這麽放過大丫二丫,萬一以後她兩又偷錢咋辦?”
“不行,以後出門我都得把門給鎖上,窗也閉上。”
岑蘭急了:“你們怎麽聽風就是雨的,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大丫二丫真的偷錢了啊。”
沒人聽岑蘭的話,畢竟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哪一天,‘小偷’真的摸到自家了咋辦?
有人甚至不安分地上前,湊到李主任身邊,出主意,想‘教育教育’大丫二丫。
陸文珺徐徐嘆了口氣,看向圍觀人群,朗聲道:“各位戰友、嫂子們,你們靜靜,聽我說。你們是不是看我有些眼生?沒錯,我剛來随軍,也才不到一個月,而大丫二丫來我們家,跟我們接觸,也不到一個月,在這一段時間裏,大到錢財家具,小到針頭線腦,我們家沒有丢過任何一樣東西。所以,我可以擔保,她們兩不是那種會偷東西的小孩。”
沈勁連忙道:“我也可以擔保。”
人群竊竊私語。
大丫和二丫不可置信地望向兩人,眼裏閃着淚花。
陸文珺咳嗽一聲:“也許你們會說,是因為大丫二丫在我們家呆的時間短,所以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偷我們家的東西,而我,一個僅僅跟大丫相處短短一個月時間的人,又怎麽敢擔保她們的品性呢,對不對?”
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嗤笑:“就是。”
陸文珺也笑了笑,“這話是不錯,我跟大丫二丫接觸的時間确實不長。”她突然反問道,“那你們呢?”
李主任想也不想便道:“什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