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變态環繞,不知所措(……
第48章 第 48 章 被變态環繞,不知所措(……
“冰帝嗎t?”紫棠在空中轉悠了幾圈, 忽然恍然大悟道:“想起來了,是那個超級華麗的、會打響指的滅霸...不對,是那個本大爺。”
她同樣自信滿滿地學着打了個響指, 學着記憶裏那個大爺說話, 語氣很是惟妙惟肖:“本大爺就是最華麗的。”
本來模糊的記憶又突然清晰起來, 砂糖桔沒忍住腳趾扣地, 她當然也想起來是體育館那次異常抓馬的事情。
如果沒記錯,那天的比賽是冰帝vs立海大吧。
她忽然又想起了在醫院裏有過一面之緣的幸村精市, 不知道對方的病情是否好轉, 或許哪天有時間可以再去醫院看望一番。
“對啦桔子,我有一個驚喜要給你看!”
紫棠一臉神秘地湊到她面前, 将手藏在背後,眨巴着狡黠的小眼神盯着她瞧, 就差沒把“你快猜猜吧”寫在臉上了。
她很上道地點點頭,故作好奇:“是什麽驚喜?”
“噔噔噔,是牽牛花哦!”紫棠從身後拿出一朵和自己一般大的牽牛花,在花蕊中間還沉睡着一個小精靈。
她頗為神氣地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這是魔法使那天用籃球打敗中二病後找到的,就在他失敗的那一刻,這顆種子就從他的身體裏飄了出來。”
說着說着,她又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本來當時就像告訴桔子的, 可是桔子你直接睡過去了欸, 所以我就想着等花開了再給你一個驚喜啦。”
砂糖桔若有所思地将牽牛花接了過來, 看着裏面蜷縮成一團的小精靈,也不由得柔和了眉眼。
“為什麽會是牽牛花呢?”
紫棠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不甚了解, 捏着下巴:“可能是因為青峰大輝那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吧。”
......這麽聽起來竟然沒什麽問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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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糖桔啞然失笑,她伸手揉了揉牽牛花的花瓣,那只小精靈睡得很沉, 完全沒有要清醒的跡象,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擔心。
紫棠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啦,當花之精靈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大覺。”
“要不要我現在給她一拳,讓她醒來跟你玩?”紫棠轉了轉手腕,一臉興奮地說出了可怕的話,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另一只精靈揪起來暴打一頓。
砂糖桔默默将牽牛花放在身後,以防可憐的小家夥就這麽被一拳錘暈。
紫棠見狀撇撇嘴,頗為不情願地放下手:“好嘛好嘛,不打她了。”
她無聊地飛到砂糖桔的頭頂上癱着,嘆口氣,嘟囔道:“也不知道拂塵那家夥最近又忙着幹什麽去了,一天到晚都見不見到......”
砂糖桔的笑容一僵,只要拂塵離家幾天去獨自探索回來後就注定會帶回來許多有趣的事情。
比方說,她上次将天內理子拽了回來,又比方說,上上次将兩只超級憤怒的咒靈一路引了過來,順帶着還将過來捉咒靈的夏油傑來了個一日游。
上上上次......
總而言之,往事不堪回首。
但墨菲定律總是要發生的,每當自己祈求千萬不要發生什麽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的什麽。
“轟隆”幾聲,屋外傳來了連續幾下巨響。
砂糖桔一個激靈從床上站起身,由于太過着急,直接赤腳跑到了天臺邊向下望去。
萬幸,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場景。
只不過是一根類似樹枝的木棍從樓下伸上來,顫顫巍巍送到了她的面前,在她好奇的目光中,一個花苞漸漸展開,裏面赫然是許久沒有出現的拂塵。
她被困在花苞中,艱難地動了動身子,咬牙切齒地對着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的砂糖桔大聲喊道:“這四個野生咒靈是從哪個垃圾桶裏撿回來的?!!”
其聲音之洪亮,語氣之憤怒,活像是一個捉到主人有了其它寵物後過來質問的原配。本就反應慢半拍的砂糖桔愣了幾秒,才慢吞吞回答道:
“......好像是,執事先生帶回來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執事沒安半點好心。”得到了答案後的拂塵嗤笑幾聲,她掙紮着從困住自己的花苞中飛了出來,上下檢查一番自己這頗不讓人省心的魔法使,“你沒看出來嗎,那幾個咒靈?”
按理來說不應該呀,雖然下面那一個像章魚的和另一個奇怪大樹沒什麽攻擊性,哦,加上天天都在往頭頂倒菊花茶的神經病。
剩下那個渾身散發着陰暗氣息的藍頭發阿凡達,簡直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
(陰暗、尖叫、爬行)我是個陰暗b,我是個可怕、瘋狂、會吃人的咒靈。
拂塵皺着眉,她不相信砂糖桔看不出來這麽明顯的暗示,這群咒靈甚至都沒有一點想要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明目張膽到讓人有些懷疑它們身後是否還會存在更大的秘密。
“怎麽會?”
已經被拂塵認為是大笨蛋的砂糖桔笑了笑,她輕輕拍了拍将還在顫顫巍巍舉起枝條的花禦,将身子撐在陽臺上,低下頭沖它伸出了胳膊。
而此時正不安仰着頭的花禦也恰好對上了這樣一個安撫性的眼神,它的嗓子裏發出赫赫的嘶吼聲。
高站在陽臺上的女孩又彎了彎眉眼,“謝謝你,花禦。”
噗呲一下,接收到感謝的特級咒靈頭頂又冒出來幾朵花,它緩緩轉過身,明明是如此具有力量的龐大身軀卻硬生生看出了幾分羞澀。
“它們不一樣...”她收回了目光,這麽說道。
“哦?”拂塵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眼前這個魔法使,覺得有些沒勁,又是那些無聊的理由嗎,“所以你心軟了?”
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回答。
“不,我只是在好奇執事先生會在其中充當着什麽樣的身份。”
女孩的聲音很淡,深紫色的瞳孔似是不經意地掠過了角落裏穿着燕尾服的執事先生,兩人目光交錯,很快又都移開了視線。
砂糖桔勾了勾唇角,經過魔力外洩一事後,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魔力究竟對咒靈有怎樣可怕的吸引力。她很聰明,自然也就明白該如何正确利用這種力量。
“我只是在最大程度使用它們可以帶來的益處。”她頓了頓,冷靜到有些可怕:“而且,目前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她轉身從陽臺上離開了,一臉興味的拂塵忽然察覺到自己還沒有完全看透這個魔法使。真有意思,簡直稱得上是一個矛盾重重的人啊。
怪不得會有這麽多神經病都盯上她,如果換做她也會想要來看看,這樣一個幹淨人類的身體裏究竟藏了多少可愛的小秘密。
同樣,剛剛将視線收回去的執事先生低下頭捂住了自己眼睛。心情頗為愉悅地想着,被發現了嗎?希望在小主人知道一切後還能露出這樣美麗的笑容吧。
他勾起嘴角,随意蹂躏着手中的花卉,直至将指尖都染上了血一樣的殷紅色才停住了動作。
身後有個臭東西打擾了現在的好心情,他轉過身去,身上散發着明顯的不悅。
但闖入者并不打算道歉,只是無辜地聳聳肩,非常沒有誠意地說:“啊啦,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到你的。”
真人用手指無聊地卷着自己的頭發,咧嘴俯身将那朵已經被執事先生霍霍得不成樣子的花擰了下來,瞧了瞧蔫噠噠的花,毫不猶豫地直接碾碎在了指尖。
他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看着指尖被碾壓出的一滴花汁,将手指塞進了嘴裏,似乎在細細品嘗着花的味道。
執事先生并不是很想理會這個瘋子,轉身邁步就想離開。
真人也不着急,或許說他壓根兒就沒想和對方說話。只是擡起頭瞧見了一簇簇紫藤花的藤蔓,伸手就想要再摘幾朵下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
剛剛打算走人的執事先生大發慈悲地提醒了一句,但完全沒有阻止住那只欠打的手。
下一秒,手指剛碰上紫藤花的真人被一條藤蔓死死纏住,直接吊挂在圍牆上,而這條藤蔓上的咒力赫然就是自己的咒靈好兄弟花禦。
真人:......
執事先生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對方這副有些狼狽的樣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身後還被吊挂着的真人晃了晃身子,他對于自己這副處境并不在意,唯一讓他感到好奇的就是花禦的做法了。
如果咒靈會喜歡上人類的話......好惡心啊。真人皺起眉,幻想到那個場景後他反t而笑出了聲,嘴角咧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捂着肚子發出異常神經質的笑聲。
他大笑了好一會兒才堪堪收住情緒,頂着喉嚨間微微的癢意,他想。自己也要試試看“喜歡”那個人類,最後再将這份喜歡拆吃入腹。
一點點,一點點碾碎,看着鮮血從四肢中流出,看着哭泣的靈魂流下淚珠......那個味道,絕對要比這些花更加美味吧。
他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嘴唇,整個人正在為自己的新目标而激動到有些顫栗。伸出手,将捆住自己的藤蔓扯開。
真人随意伸了個懶腰,一步步朝着別墅走去。
此時的別墅內部又是另一幅光景。
焦急的紅色小章魚正伸着觸手使勁纏住了砂糖桔的腿腳,它最近說話流利了許多,已經能蹦跶出連續兩個字。
“不去......桔,不去!”
它看上去可憐極了,在聽到砂糖桔要離開一個月的消息後,這只本來就黏糊的章魚直接發起脾氣。
陀艮那有限的大腦不能支撐它想出什麽有效的辦法,只能委屈巴巴地纏着對方,用最簡單原始的笨主意。
被無數只觸手緊緊纏住的感覺并不好受,砂糖桔下意識想要将還在身上作亂的章魚揪下來,但還是沒忍心。只好拍拍它的腦袋瓜子,安慰道:
“我會給陀艮帶禮物的,現在,先放開我好嗎?”
這道輕柔的女聲就像是帶有什麽神奇的魔力,陀艮無法拒絕,或者說,它不想看見對方有任何一點不開心的想法。
陀艮呆呆地松開了觸手,仿佛還能聞見甜甜的柑橘味。它不知道那是為什麽,想要帶着她到海洋裏去,要是......要是能把她吃掉就好了。
砂糖桔又拍了拍大腦還處于宕機狀态的陀艮,繞過它徑直走向了餐桌的位置。
執事先生依舊優雅地為她拉開椅子,面前已經擺放好了今天豐盛的晚餐。
經常不見蹤跡的裏梅也站在一側,他終于換下了從前那身衣服,即便是從一張面癱臉上也能看出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在晚餐上,奇怪惡趣味的執事先生不喜歡開燈,他總是要在桌上放置許多根點燃的蠟燭,在幽幽燭火中享用着這一餐。
“執事先生。”她沒有動筷,而是擡起頭與對方直視,“冰帝交流生的事情,是你報名的嗎?”
按照正常流程,交流生是需要主動申請和考核的,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那麽最有可能的人也只有執事先生了。
執事先生的笑容不變,拿着湯勺稱出一碗熱湯放在她的右手邊,這才緩緩答道:“不完全是,還有您父親的肯定。”
言下之意,他這個舉動是完全經過同意後的合理行為,就算砂糖桔想要說點什麽也沒辦法挑刺。
她也正如對方所想的那樣沉默幾秒,像是只完全溫順的小兔子,但還沒等執事先生的笑容揚起,那碗溫熱的湯就直接灑在了他的臉上。
滴答滴答,湯汁緩緩順着衣服一點點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灘惡心的油漬。
而罪魁禍首則無辜地沖他笑了笑,語氣卻與之不同的冰冷:“執事先生,您越矩了。”
她站了起來,椅子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接着直接轉身上樓沒再說一句話。
裏梅瞥了一眼許久沒有動靜的執事,對方身上的殺意已經到了難以忽視的地步,“你想殺了她?”
“不...怎麽會呢?”他用手帕抹去了臉上的油污,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我在想,主人真是一位懂得如何馴服寵物的天才。”
“有那麽一瞬間,我都想臣服于她,成為匍匐着的一條忠犬。”
“呵。”
裏梅嘲諷一笑,他不想聽也不想理解對方那變态的心理。
樓上,淡定做完這一切的砂糖桔坐在書桌邊。她捂着還有些餓的肚子,覺得自己應該先吃完飯再發作。
紫棠很是不解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好奇地問道:“桔子,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砂糖桔放下手中的書,淡淡回道:“我在熬鷹而已。”
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們當然不會意識到這種潛移默化的改造,等到它們反應過來,那也已經進入了被她所編織好的陷阱之中。獵人與獵物的關系,還說不清。
但她一向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從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