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換個新發型吧·星漿體事……
第37章 第 37 章 換個新發型吧·星漿體事……
日升公寓,
“所以,昂你覺得我還有可能超過超過青峰同學嗎?”
砂糖桔雙手托着下巴,坐在沙發上看着朝日奈昂的側臉。她剛剛将青峰大輝的比賽視頻放在了電視上, 認真觀察對方的戰術。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他似乎沒什麽戰術, 就靠一身蠻勁橫沖直撞。籃球上的他氣勢更盛, 其餘所有人在他猛獸般的氣質下都顯得遜色很多。
朝日奈昂又看了一遍青峰大輝最近的比賽視頻,他皺着眉, 給出了自己的客觀建議。
“除非你現在長到兩米, 并且能增重50公斤吧。”他看了一眼砂糖桔那副明顯嚴重偏瘦的亞健康身體,補充一句:“要不然, 他一拳就能将你扔出場地。”
聽起來還怪好笑的,但事實上, 如果把砂糖桔的戰鬥力比成1,那青峰大輝的戰鬥力就是,無法預測的那種最終boss。
她倒是不洩氣,繼續追問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果斷打斷,“沒有可能,你可以再努力學個八年籃球,如果是一個月後的話絕對不可能。”
“啊啦啊啦, 不要這麽說我們可愛的小桔子嘛。”
一個人從身後繞住了砂糖桔, 熱情地給她一個幾乎快要不能呼吸的熊抱。白色的短發使勁蹭了蹭她的臉, 像是家裏養的那五只薩摩耶一樣黏人。
朝日奈昂本想繼續說的話就這麽被中斷,他看着那個最愛捉弄人五哥, 心中莫名有些堵堵的。
下一秒,還在熊抱的白色大狗狗被人一拳錘了下來。
“抱歉,這家夥又給你帶來困擾了。”一頭紫發、戴着眼鏡的另一個人朝她微微致歉。
砂糖桔搖搖頭, 她倒是沒想到今天還會遇見朝日奈椿和朝日奈梓,分別為朝日奈家中排行第五和第六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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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朝日奈椿捂着腦袋用控訴眼神看着朝日奈梓的場景,怎麽看怎麽覺得很神奇。明明是三胞胎,椿、梓和棗三個人長得是一點都不一樣呢。
人類的基因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這就把這個現象當成生物題來提問中原中也,他應該也會感興趣的吧。
就這麽走神了幾秒,朝日奈椿已經屁颠屁颠坐到了她的身邊,非常沒有距離感地抓起她的手晃了晃。
嗓音故作驚訝:“哇,這就是妹妹醬的手嗎,卡哇伊!”
砂糖桔已經習慣了他這副誰都是妹妹醬的作風,要知道,當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朝日奈椿就緊緊熊抱住她不松手。一邊抱着一邊大聲喊着:
“我終于有個可愛的妹妹醬了!!!”
其聲音之嘹亮甚至将隔壁花園裏澆花的執事先生給叫過來了,頂着執事先生仿佛能殺人的目光,砂糖桔想要把人拽下去,但沒成功。
後來還是靠譜的兩個弟弟,朝日奈梓和朝日奈棗将這個妹控到無法拯救的家夥給架走t的。
從那天開始,執事先生就遞給她一個電擊棍,并貼心地囑咐道:“遇到不爽的就電他,家裏有錢不怕。”
砂糖桔總感覺自己像是什麽仗着自己有錢就胡作非為的富二代。但她還是沒拒絕執事先生的好意,将電擊棍放在了書包裏,每天都帶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将左手從對方的手中抽了出來,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椿先生、梓先生。”
朝日奈椿本來笑意盈盈的臉順佳耷拉下來,用哀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扭過頭和朝日奈梓抱怨道:“嗚嗚嗚,妹妹醬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哥哥。”
他可能是對哥哥這個詞有什麽奇怪的癖好,砂糖桔扭過頭,很想給他點映一部水浒傳,讓他聽個過瘾。
嘆口氣,為了防止朝日奈椿繼續作妖,她還是說道:“好久不見,歐尼醬。”
“!!!”朝日奈椿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話,演技略微誇張地抓住了身邊朝日奈梓的胳膊,“聽到了嗎,梓,她終于叫我歐尼醬了。”
“聽到了。”朝日奈梓扶了扶眼鏡,很是敷衍地回複他愚蠢哥哥的問題。
砂糖桔和朝日奈昂一起站起身,兩人對視一眼,都不大想與随時随地發瘋的朝日奈椿在一起呆着,這對于一個人的忍耐力來說需要非常大的考驗。
兩人來到了走廊,她扭過頭好奇地問道:“還有什麽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朝日奈昂下意識說道:“我的房間?”
下一秒他才反應自己說了什麽錯話,捂着嘴搖搖頭,紅暈從脖頸一路延申至臉頰與耳垂。
他他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邀請一個女孩子去自己房間這種事情,怎麽可以幹得出來!朝日奈昂,你的腦子究竟在想什麽可怕的事情!
還在糾結着的朝日奈昂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一扇門悄悄打開了,一雙手從地下伸了出來抓住兩人的褲腿。
這宛如撞鬼的場景将兩人都吓了一跳。
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地下傳來,那人仰着頭,淩亂的長發披在身後,一幅剛剛睡醒的模樣。眼神有些迷茫,還沒有對上焦。但當他看見砂糖桔的身影後,雙眸一亮,慢吞吞說道:“桔子,頭發有些長了。”
砂糖桔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還躺在地上的人是誰。
朝日奈琉生,朝日奈家中排行第八,據說是因為身體原因,每天都很缺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甚至可以在任何地方撿到一只睡得很沉的朝日奈琉生。
沒錯,砂糖桔已經很多次在回家的途中撿到他了。每次将他叫醒後都會迷迷糊糊地把頭靠在她的肩上,然後就會用用輕飄飄又有些撒嬌的語氣對她說道:
“桔子,早上好。”
雖然每一次的早上好都并不是早上,但她還是感覺很奇妙,真的會有人這麽愛睡覺嗎?她總是喜歡用指尖小心戳戳朝日奈琉生的臉頰,将人戳得半睡半醒後才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看着他平穩的睡眠。
朝日奈琉生從地上站了起來,将砂糖桔拉進了剛剛開着的那扇門。雖然在地上睡了許久,但他的手心依舊溫熱,拉住了砂糖桔那只略有些涼的手。
本來還在糾結究竟要去哪裏的朝日奈昂站在門口,感覺有些後悔了。
日升公寓很大,每個人又都有自己喜歡的愛好,所以特意将許多空房間裝修了一番,反正他們也同樣不缺錢。
這一間恰好就是屬于朝日奈琉生的興趣。
推開門,裏面是類似那種高檔理發店的裝修。兩側的牆上都貼着鏡子,木制櫃子上擺着許多看不懂名字的高級洗發水和護膚品。還有各種剪頭發的剪刀,裝備齊全到給人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朝日奈琉生讓砂糖桔坐在了中間那把黑色的椅子上,他挑起一縷頭發,對着還在四處觀察的砂糖桔說道:“桔子,想要一個什麽樣的發型?”
“朵拉可以嗎?”砂糖桔坐直了身子,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剪頭發一樣乖巧不敢動彈。她很明确地說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發型,朵拉可是她小時候的偶像。
朝日奈琉生拿出一把小梳子,用輕柔到像是羽毛劃過的力道将她有些打結的頭發梳順。聽見她這麽奇怪的要求後頓了幾秒,回道:“桔子,不适合那個。”
他彎下身,兩人的身影在鏡子中照得非常清楚。他又伸手将已經快要及腰的茶色長發挑起一縷,認真地說:“只需要,修短一點,就很好。”
砂糖桔對理發什麽的不大懂,準确來說,她很讨厭去理發店。身體完全不敢動彈,只能任由理發師操控的場景,她很讨厭。
但她并沒有說出心中這點微妙的感受,只是點點頭,任由朝日奈琉生發揮。
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從讨論籃球突然變換成理發場景,但腦子裏更缺一根筋的砂糖桔已經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麽了。
朝日奈琉生的手藝就像是他本人一樣,輕飄飄像是一朵雲朵一樣。在卡擦卡擦的白噪音之中,砂糖桔之感覺自己聽見了ASMR一般,非常催眠且好睡。
她的頭漸漸低了下去,腦袋上的呆毛蹦跶出來。
朝日奈琉生皺了皺眉,他想要用手撫平那個呆毛,卻無濟于事,呆毛又堅強地挺起腰杆,蹦跶起來。他舉起剪刀,那根呆毛就像是感受到了危險,顫顫巍巍地又倒了下去,很會裝死。
他坐在椅子上,一副與平常懶散困倦完全不同的模樣。低垂着眸子,看着一縷縷頭發在自己的手中落下,又慢慢垂落至地。
他很少為別人理發,往往都是一個人在這個房間中用幾頂假發來做實驗,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是孤僻怪異。當然,沒人知道他還是許多小鳥、貓咪和狗狗的理發師。
但她總是不同的,朝日奈琉生從抽屜拿出一個珍珠發卡別在了側面。他看着自己的傑作,竟然生出了想要永久珍藏的心理。
女孩閉上眼還在睡着,他也被這股困意所感染,打了個哈切靠在她的肩上。
“桔子,午安。”他輕聲說,也同樣閉上了眼。
等砂糖桔再次醒來時她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她揉了揉眼睛,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究竟在哪。剛剛還在夢中和中原中也讨論了一番孟德爾的豌豆雜家實驗,她只感覺自己現在像棵豌豆。
“桔子桔子你醒啦!”紫棠從窗外飛了進來,她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砂糖桔此時的發型,非常驚訝地哇了一聲。
“桔子,你的發型變得——”她為了表示驚訝,特意拉了長音,但又不知道該用一個怎樣合适的詞語來形容,最後還是用上了那個最直白的詞。
“變得很好看欸!”
為了驗證她的話,紫棠特意将拂塵從外面拉了進來,讓這個毒舌傲嬌怪進行一個客觀評價。
拂塵雙臂抱胸在前,也同樣點點頭說道:“确實不錯,比以前那副樣子好多了。”
“是吧是吧,原來發型對一個人的影響真的這麽大啊。”紫棠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搞得我也想換一個發型了。”
拂塵白她一眼,“勸你最好不要。”
“你這話什麽意思嘛?!”
“表面意思啊。”
兩個小家夥又開始掐架,而此時的砂糖桔已經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呆了呆,又伸手去摸了摸頭頂那根倔強的呆毛。
砂糖桔的頭發很長,但發質并不是很好,屬于沙發那一種,總是非常蓬松,有時候一覺睡醒都會炸開。她也同樣不怎麽會梳頭發,本來想要求助執事先生幫忙,但萬能的執事現在在這一方面栽了跟頭。
無論他怎麽梳,那頭蓬松的頭發依舊像是栗子一樣炸開。
但現在,她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很是柔順的齊肩短發,雖然還有些毛躁,但已經相較于以前的頭發要好了很多。
頭發一下被剪短一大半,她倒是一點不心疼,頗有些新奇的打量着鏡子中自己的新發型。
不得不說,朝日奈琉生的手藝非常好,比起店長Tony也絲毫不遜色,完全展現了五官與主人的氣質,甚至将砂糖桔頭上那些七零八碎的呆毛也藏了進去,除了頭頂那根。
她随意找了個發卡別在頭頂,還有些不習慣短發的感覺。從卧室下到一樓處,恰好看見了執事先生。
她湊到執事先生的跟前轉了一圈,問道:“執事先生,這個發型怎麽樣?”
執事先生将手中的托盤放了下來,一雙猩紅的眸子很是認真t地看着小主人那驕傲的小模樣。
如果說以前的主人是一只看上去傻乎乎的長毛布偶貓,那麽現在的砂糖桔更像是一只剛剛出生還沒滿月的小奶貓,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好奇勁兒。
執事先生當然能夠感受到她的變化,剛剛到這裏時還蔫不拉幾的,一旦她熟悉起來新環境,就開始不停想要搗亂了。
眼前這副蠢蠢欲動的好奇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彎了彎唇角,伸手将她的那一縷頭發挽在耳朵後,這才說道:“當然,很好看。”
得到滿意回答的砂糖桔更像只餍足的貓,坐在沙發上将執事先生準備好的下午塞進口中。
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一邊嚼着桂花糕一邊在大腦中複盤自己今天所幹過的所有事情。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紫棠匆匆忙忙從樓上飛了下來,她拽住了砂糖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來不及解釋了,魔法使你快出去看看!”
砂糖桔自然是站起身和紫棠一起走了出去,她擡起頭,看着天空上憑空出現的許多金黃色的鎖鏈也是有些愣神。
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認自己沒有看錯,那些金色的鎖鏈似乎遍布了整個天空,像是一道道枷鎖般呈現出一個保護的姿态。但枷鎖的根部隐隐出現了黑灰色,一種像是咒靈身上死寂的顏色。
“你也看到了吧。”拂塵站在她的左邊,語氣很是沉重:“最近咒術界有一個大任務,保護星漿體,直到天元轉生。”
“天元?”
“天元,據說是一名強力的咒術師,擁有的術式為‘不死’。”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天空上這些東西相當于一個保護罩,讓大部分人類免受咒靈的傷害。”
“當然,你也發現了吧,天元的力量在衰弱,祂快要消失了。”
聽見這話的砂糖桔微微瞪大雙眼,“消失?”
拂塵點點頭,語氣中帶着點不屑,“所以祂每隔五百年需要一個新鮮的容器進行轉生,将自己的神識放進那個身體裏,由此繼續進行這沒什麽用處的保護。”
她忽然扭頭看向了砂糖桔,有些躍躍欲試地問道:“怎麽樣,要不要把天元幹掉,咱們當上真正的神靈試試?”
砂糖桔:......?橋豆麻袋,原來當神明這麽簡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