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與病美人幸村的初次相遇……
第35章 第 35 章 與病美人幸村的初次相遇……
醫院門口, 砂糖桔抱着自己的背包扒拉着門把手與執事先生僵持了很久。
這猶如人販子搶孩子的一幕讓許多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還有好些個家長跟自己孩子說t:“你是大孩子了,不要像這個姐姐一樣學哦,咱們不害怕看醫生。”
小孩兒往往會肯定地點點頭, “嗯!我是個大孩子, 才不會害怕!”
更有幾個膽大的小孩跑到正縮在牆角當蘑菇的大姐姐·砂糖桔身邊, 用小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人小鬼大地安慰着說:“大姐姐,你不要怕, 我們會保護你的。”
聽見這話的大蘑菇悠悠轉過身, 渾身散發着哀怨的氣息,耷拉着眼皮恹恹地嘆了口氣。
“可是, 醫生會抽7管血,還有好幾根這麽大的針頭會紮進皮膚中。”
她用手比劃了比劃, 表情非常認真。
幾個小孩在腦中想象了一下那個恐怖的場景,內心早就沒有了剛剛鼓起的勇氣。試問哪個孩子不害怕打針,但明明爸爸媽媽說就像被蚊子咬了一樣,一點都不痛啊。
“超級痛哦~”她又補充了一句:“就像是被老虎吃掉一樣痛。”
這下可好,這些孩子全部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踉踉跄跄跑回自己父母身邊,叫嚷着要回家,不要看醫生。
小孩子們的情緒是極具有感染力的, 一哭百應, 剛剛好不容易被父母哄好的小孩聽見這些哭聲也跟着哭了起來。
一時間, 整個兒科診室瞬間變得嘈雜起來,混雜着兒童的哭聲和父母頭疼焦急的安撫聲。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還窩在角落裏, 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往嘴裏塞了一塊黑巧。她才不是什麽膽小的大孩子呢,明明就是超級痛的。
默默圍觀一切的紫棠吐槽一句:明明就是桔子你超級害怕嘛, 非要讓大家和你一起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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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打算去抽血嗎,My Lord?”
執事先生拿着挂號單下來了,将角落裏的大蘑菇像是拔蘿蔔一樣拽了出來,他用手理了理小主人有些淩亂的外套,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
砂糖桔還在嚼着口裏的黑巧,并不是很想理人,将頭一扭,裝作沒聽見。
似乎一到醫院這個地方,她身體裏的叛逆因子就全部被激發出來了,這下倒是有些像青春期的叛逆青少年的樣子。
執事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還在不停咀嚼的動作,擡起指尖劃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可怕的話:“您每天攝入這麽多甜品,下次應該去看看牙醫了。”
砂糖桔:!
她向後撤了一步,将自己的下巴從執事先生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揉着自己的臉頰,如果有什麽比去醫院做體檢更可怕,那就是去看牙醫!
拿着金剛鑽的、毫無感情的可怕牙醫才是真正的噩夢。她想到了自己從前的凄慘經歷打了個哆嗦,頭頂的呆毛都翹起來了。
果斷拉住執事先生的衣袖,帶着祈求和讨好的目光看着他,小聲說:“去抽血,不看牙醫。”
紫棠已經捂着頭沒臉看了,太容易被騙了吧桔子,你家執事明明就是在逗你玩啊!轉過身看看他嘴角的那抹三分冷漠三分薄情和四分漫不經心的微笑啊!
比起牙醫,只不過是抽幾管血而已,砂糖桔将一只胳膊的袖子撸起來,側過頭緊緊閉上了眼,不願意看這個場景一眼。
執事先生就站在她的左手邊,與之相反,他将自己的目光完全放在了正在緩緩抽取的血管之中。
猩紅的血液順着透明管一點點滴進了貼有标簽的真空管中,仿佛被渲染上了某種魔力,似乎鼻尖都能聞見那股香甜的血腥味。
執事先生動了動手指,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吸血鬼那種惡心的生物,為了實驗他也曾當過一段時間吸血鬼,總體來說并不算什麽好的體驗。
只不過...他扭頭看向了正顫抖着睫毛,拉住他衣袖的小主人。伸出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俯身輕輕說道:“別怕,很快就好了。”
抽完血的砂糖桔面色有些慘白,由于身體緣故,她每次都需要抽好幾管進行體檢,總是要預防身體內的幾種疾病發生惡化。
執事先生去排隊拿化驗結果了,讓她先在醫院後的花園中曬曬太陽,緩一緩精神氣。
砂糖桔獨自坐在長椅上,閉上眼曬着暖呼呼的陽光,和紫棠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這時候,幾道清脆的笑聲突然吸引住她,影影約約還能聽見有一道溫柔的男聲在讀着故事書。
那個讀故事的聲音溫柔極了,像是在呢喃着什麽童話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湊近去瞧瞧擁有這樣聲音的主人究竟是怎樣一個溫柔的人。
砂糖桔這麽想着,也的确是這麽做了。
她從躺椅上站起身,一步步順着聲音的來源走去。
就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下聚集着許多小朋友,都叽叽喳喳圍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穿着病號服的人。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一張模模糊糊的側臉,和落在耳畔處的紫羅蘭色碎發。
他用手指将碎發撩在而後,眼睛微微眯起,摸了摸身邊一個小男孩的光頭,用着溫柔的語氣問道:“感覺心情有好一些嗎?”
小男孩同樣穿着一身病號服,幾乎是慘白的臉頰微微凹陷,仰起頭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小臉上慢慢都是快樂。他用瘦弱的手臂抓住大哥哥的袖子,高聲道:“超級好!”
“幸村哥哥,最喜歡你了!”小男孩踮起腳尖,給了這位幸村哥哥一個充滿苦澀藥味的親親。
旁邊的小朋友們看見這一幕都不樂意了,胡亂扒拉着輪椅,蹦蹦跳跳的也叫嚷着要給一個親親。
男生被這群搗亂的小孩子們弄得一直向後仰着身子,他想要平複一下現場亂哄哄的氛圍,但無奈自己的行動有限,只能略微皺着眉坐在輪椅上,想要繼續說點什麽安撫下來這群孩子。
還沒等他開口,就感覺到有一個人握住了自己輪椅的把手,稍稍用力往後拽了拽,将他從孩子的包圍中救了出來。
“幸村哥哥還有事情,下次再聊吧。”
聽起來是個女孩的聲音,她一邊說着一邊将輪椅推向了另一邊。
身後的小蘿蔔頭們都眼巴巴瞅着幸村離開的方向,雖然很舍不得,但還是禮貌地舉起小手向他說再見:“幸村哥哥,明天見。”
“明天見。”
幸村朝他們笑了笑,眼裏有着說不盡的溫柔。
輪椅被女生推了一會兒,直到一個池塘邊才停了下來,這中途他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風景。
或許是為了讓病人更加舒心,這家醫院的花園建造的格外漂亮,就連這裏并不大的池塘也精心裝飾過。
裏面慢悠悠游着一群白色的鴨子,柔軟的胸脯在水面上漂浮,腳掌不停翻動,在平靜的水面弄出陣陣波瀾。池塘裏除了戲耍的鴨子外還有正在清洗羽毛的鴿子,一只只像是走地雞一樣的鴿子在草坪上漫步,時不時還要逮到幾個路人的面包,用強盜的手段占為己有。
總而言之,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色,給這片灰白的醫院注入了一絲生的希望。
“感覺心情有好一些嗎?”身後的女生問道,這和剛剛他問小孩子們的話是一模一樣的。
幸村精市罕見地愣了一秒,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地意思。他深呼吸一口氣,放松了有些酸痛的大臂肌肉,回道:“好了很多,謝謝。”
女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兩人就這麽默不作聲地站在池塘邊看了許久的鴨媽媽教小鴨游泳。
其中一只小鴨由于走神的緣故掉隊了,呆呆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它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和媽媽走散了,開始焦急地嘎嘎嘎叫着,想要呼喚自己的鴨媽媽。
幸村精市此時垂下了眸子,在陽光照耀下有些許的困意,他已經被病痛折磨的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耳邊小鴨嘎嘎叫的聲音讓他清醒過來,手心中卻莫名多了一種柔軟溫熱的觸感。
低下頭,那只找不到媽媽的小鴨子正往他的手心中鑽,還發出了歡快的叫聲,仿佛是在喊着:“媽媽媽媽媽媽!”
“唔,小鴨子找媽媽?”
女生有些猶豫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幸村精市這才擡起頭,終于看見了對方的真容。
她逆着光站在他的面前,每一根發絲都被陽光染成金色,深紫色的瞳孔裏倒影出他的模樣,像是一只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小鹿,印着碎花的裙擺在風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她歪了歪頭,一縷茶色的發絲落在t肩頭系成蝴蝶結樣式的紅色肩帶上,對上他的視線後又眨了眨眼。
幸村精市微微偏過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感覺身上有種密密麻麻的癢意,和平常發病時不同全然不同的感覺。這種酥軟的癢意讓他有些發熱,雙手不自覺地揉了揉還在往裏鑽的小鴨子。
他現在有點不對勁,是那個病的連鎖反應嗎?
女生此時蹲下了身,終于發現自己丢了孩子的鴨媽媽找了過來,站在她的腿邊輕輕啄了啄,嘎嘎叫了一聲。
“你也想找媽媽嗎?”她若有所思地嘟囔一句,彎下身将還焦急着的鴨媽媽抱了起來。
鴨媽媽:?嘎嘎?
聽見熟悉的聲音,還在“新媽媽”手裏窩着的小鴨子一個激靈,跌跌撞撞站起身,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但它不用找了,因為它的鴨媽媽也被人放到了“新媽媽”的懷裏,一大一小兩只鴨子面面相觑,還未進化完全的大腦無法處理這麽複雜的事情。
鴨媽媽率先将還在懵逼的小鴨子帶了下去,沒好氣地告誡小鴨子: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竟然有可怕的人類要強迫鴨子認媽媽!
小鴨子乖巧點點頭:知道啦,媽媽!
兩只鴨子就這麽一路嘎嘎嘎地走了,又重新回到池塘之中,與大部隊彙合。
眼巴巴看着大小鴨子都走了的女生似乎有些失望,她将視線轉到了幸村精市的身上,很是自然地問道:“需要我給你再抓一只嗎?”
幸村精市見對方這副樣子,內心有些好笑,搖搖頭回道:“不用了,我還并不想當這麽多鴨子的媽媽。”
此時的太陽被一片雲朵藏起來,剛剛無法直視的刺眼光芒也散去了大半。幸村精市看着正蹲在草地上逗鴿子的女生嘴角沒忍住勾起一點笑意,他好像想起來她是誰了。
忽地有一陣大風吹過,将草坪上正覓食的一大片鴿子都驚起,撲扇着翅膀四處而飛。砂糖桔蹲在草坪上擡頭望去,看着無數潔白鴿子紛飛的景觀,同樣,也有許多人擡起頭看着這道風景。
如果要問,哪裏的許願是最真摯、不含有任何一點私心的地方,那絕對就是醫院了。無數人合上掌心,閉眼許下了願望,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他們,今天的願望絕對會實現。
沒人能看見,天空之上一輪金黃色的、正在轉動着的圓形物體。
砂糖桔低下頭,看着手心中不受控制而出的那張卡牌【命運之輪】。
【命運之輪】正位,命中注定,意味着新的開始。
她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同樣擡起頭望向天空的幸村精市身上,她忽然猜到這次的塔羅牌是因為誰而出現的。
砂糖桔當然還記得這個樣貌相當出衆的男生,那是上次的網球比賽上,她站在屬于跡部景吾陣營時手上拿着的團扇上印着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是叫幸村精市吧。
早在他被那群調皮的孩子們圍住時,砂糖桔就注意到他不停顫抖的手臂和額頭上滲出的密密汗珠,他看上去很難受。
出于好意,砂糖桔上前幫了一把,将他從孩子堆中救了出來。
她推着輪椅,想要在花園裏找到一個好去處,最後來到了池塘邊。幸村精市的身上只穿着一套單薄的病號服,臉上毫無血色,配合上他的那張臉倒給人幾分病美人的感覺,恨不得親自為他拂去眉間的傷痛。
果然,她的地方選對了。病美人在陽光的照耀下皮膚接近透明,像是一塊暖玉。紫羅蘭色的頭發零零散散披落在肩頭,随着主人的呼吸頻率一點一點落下。
她不由得發起呆來,摸了摸自己頭上別着的紫藤花樣式的發卡,低下頭,用指尖輕柔地滑過他的發梢,只留下冰涼的觸感。
砂糖桔從回憶中清醒,視線與幸村精市恰好對上,他對她笑了笑,一個很輕的笑容。
她還沒習慣這樣的美顏暴擊,蹲在草坪上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綠草,噠噠噠地向他跑過去。
但就在距離還有幾步的時候被地上的一塊石頭絆到了,她身子一歪,就要向前倒去。
幸村精市下意識想要伸手接住她,就瞧見女生努力将身子一扭,成功倒在了另一邊,雙臂撐在地上,做出了一個像是一座橋一樣的搞笑動作。
“噗。”幸村精市将目光移開,他問:“你還好嗎?”
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麽問題的砂糖桔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
她拍拍手,搖搖頭說道:“呆膠布。”
還好她扭得及時,要不然就要把幸村精市撞到了,這麽脆皮可憐的病美人被撞一下絕對要哭很久吧。
她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髒兮兮的裙擺,還不知道等下又要用一個什麽樣的理由來騙過執事先生。
想着想着,她擡起頭一瞧,除了幸村精市有些關心的眼神,還有不遠處站着正對她蜜汁微笑的執事先生。
他拿出了懷表,又指了指她,比劃出一個五的手勢。
是再給她五分鐘的意思嗎?
下一秒,執事先生收回了一根手指。
原來是只給她五秒的意思啊...橋豆麻袋?!
砂糖桔頓了一秒,她能感覺到執事先生身後隐隐冒出來的黑氣,配上此時那詭異的微笑簡直就像是恐怖片出來的變态殺人魔。
執事先生的手指又收回了一根,死亡倒計時越來越近。
她連忙将頭上的紫藤花發卡取下來放在幸村精市的手心中,匆匆忙忙轉身,只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
“你會好起來的!”
幸村精市低下頭看着手中的發卡,由于女生弄得太過匆忙,上面還夾着一根發絲。他若有所思地将發卡收進了口袋,一種莫名的能量讓他忽然忘記了身上沉重的四肢,他忽然很想賭一把。
手術的日期,也快到了吧。
幸村精市擡起頭,望着碧藍的天空,仿佛能透過天空看見更遠的未來。
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護士将輪椅推了回去,她又多加了一層棉被,看着少年柔和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
但唯一有點奇怪的是,護士在他的衣服上找到一根鴨毛,她本來想将鴨毛扔進垃圾桶,卻被少年攔了下來。
他伸手接過那根鴨毛放進口袋中,樣子頗為珍重。
惹得護士忍不住打趣道:“是哪個小朋友送給你的嗎?”
要知道,幸村精市可是醫院裏最受小朋友喜歡的那個人了,人緣好到離譜,所有調皮搗蛋的小孩兒只要到他跟前就像是只溫順的貓咪一樣。
幸村精市微微點頭,露出一點笑意說道:“是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
而另一邊,可愛的小朋友已經被執事先生揪到了體檢室內,她的手裏被塞進了剛剛的化驗結果。
久病成醫,她早就學會怎麽觀察化驗單上的結果,有時候還能和醫生一起分析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每一次的結果大概可以凝練成一句話:死是死不了,但活着也挺難。
砂糖桔捏着下巴,她忽然想到了在橫濱偶遇到的太宰治,他當時問自己的那個有趣問題。
“還有什麽有趣的死法?”
在她看來,任何死法都挺沒意思的。但最沒意思的,還是生病病死吧。
很痛苦,而且只能被拘束在小小的病房中,祈求着那不可能發生的奇跡降臨。
她坐在觀察室的病床上,略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感到生理性反胃。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執事先生塞給她的糖果塞進嘴裏,一入口就被酸澀的檸檬味道酸得皺起了小臉。
是謀殺!絕對是謀殺!
她沒吐出去,又皺着臉在嘴裏含了一會兒,這才感覺那直沖天靈蓋的酸澀才淡下去許多。
她又将手中剩下的一顆糖遞給了紫棠,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很好吃,你嘗嘗看?”
毫無防備的紫棠非常高興地接過了自家魔法使的糖果,她興沖沖地抱着糖果咬了一小口。
下一秒,笑容僵在臉上。
“桔子!!!你騙我!QAQ”
紫棠同樣被酸到飛起,她抱着那麽一顆酸溜溜的糖,吃也不是,扔也不是。用控訴的眼神看向了砂糖桔,得到一個無辜單純的表情。
紫棠還能怎麽辦,她只能選擇原諒了。
悄咪咪将超酸的檸檬糖藏進衣服裏,等回去送給拂塵吃好了,她真是個貼心的好精靈。
等待結果的時間有些漫長,砂糖桔躺t在床上不知不覺地進入了睡眠之中。
她已經習慣了在夢中當老師教學,抽出自己的化驗單當現成的生物教材,對暈乎乎的中原中也說道:“看,這個就是白細胞。”
“當人體內白細胞含量過多時,可能意味着存在細菌感染是細菌侵入到人體內,刺激免疫系統而引起的白細胞升高。”
“這張化驗單上的白細胞算不算過高?”他指着那明顯超過正常範圍的數值問道。
砂糖桔用一種“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向他,點頭說道:“沒錯,看來我又感染了什麽細菌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自顧自說道:“怪不得總感覺今天的頭有些暈暈的,四肢也很無力...”
“還有煩燥不安、脈搏細速、四肢厥冷、尿量減少、血壓下降。”
她像是報菜名一樣,說出一連串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身患絕症而亡的病狀。
“咚”的一聲,她閉眼倒在了地上。
中原中也瞪大雙眼,他剛想要用搶救方法将人救回來,就瞧見對方又睜開了眼睛,對他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上當了哦,中也。”
“......笨蛋。”
現實之中,執事先生為床上陷入睡眠之中的小主人蓋上了被子。看着無意識蹭了蹭他手心的小人,抽回了手,只是撚好了被角就轉身離開了。
最近的無關人士,有些多啊,他掏出懷表嘆口氣,但自己的計劃可不可以有任何閃失呢,接着直接消失在了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