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個笨蛋要看看嗎?她把它當成冰箱……
第15章 兩個笨蛋3 要看看嗎?她把它當成冰箱……
接收金錢,就得滿足他人的想法。
損失金錢,自己的願望就會得以實現。
沒有特定的想法,只是任由金錢流失的話,好像就會發生好事。
那麽。
反之呢?
如果得到一-大堆不屬于自己的金錢的話?
*
靈幻咨詢室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那邊落到瑪利亞腿上的十億日元且不說——這些強制性買一送一被丢過來的奇怪手指才是要命的東西。
在一群看得見的人眼裏。
裸-露在外,猶如燒過頭的叉燒幹的黑紅色手指旁邊此刻已經泛起了,如同牛奶煮沸撲鍋一樣的史萊姆泡泡,上面綴着一-大堆眼睛,一看就不是什麽惹人喜歡的‘好東西’。
那些黑色的氣泡裏。
此刻已經浮上了一個還未醒來的醜陋人臉。
強大的邪惡氣息一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不管是小酒窩、影山茂夫,還是瑪利亞都感到了非常明顯地不适。
小酒窩已經尖叫了起來:“不行、這裏面是個比我還要強的詛咒,不行,堆在一起會召喚其它詛咒過來紮堆的、喂,那邊的瑪利亞——快點想辦法把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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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小酒窩卡殼了一瞬。
送到神社?哪有可以鎮壓這種東西的地方啊?
警局?
好像會出大問題的。
茂夫來處理?
——不、讓那孩子(初中生)處理這種東西太危險了。
果然,還是得……
冷靜回籠。
這個幽靈第一時間就從認真模式變回了簡筆畫一樣的五官,給出了*正确*答案:“我們快跑吧。”
然後它話音剛落就被茂夫扯住了鬼火尾巴:“小酒窩,你應該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麽吧?”
只有靈幻新隆什麽都看不到,也無法感知邪惡的氣息,他先是随着驚恐的氛圍緊張了一陣——然後就在等待了片刻,也什麽都沒聽到、看到之後。
因為靈幻新隆的行動過于突然,影山茂夫還沒來得及勸阻。
“別緊張!我會處理這個!”黃發老板直接好奇地靠近了那堆被‘召喚’而來的手指。
他一開始還能嬉皮笑臉:“你看它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然後下一秒就變成了驚吓。
“——等等等等救命!”
剛一靠近,靈幻新隆就直接啪一聲被奇怪的氣壓壓-在了牆壁上,他的手像是不聽使喚一樣直接捏住了其中的一根手指,像是被人拽着胳膊和下巴一樣不受控制地将手指往自己的嘴裏喂。
“不行這東西也太不衛生了——”靈幻像是被人提着衣領,按在了牆上一樣動彈不得,腳步逐漸懸空了起來。
而且到底是什麽詛咒會讓人無法自控地想要吃掉幹屍手指啦!超噁!
世界的惡意嗎!?
如果這是神秘雇主給瑪利亞的錢那這就是他的願望嗎!?看人吃下詛咒?
“茂夫——!”黃發超·能力者在左右瘋狂搖頭回避手指的同時,一下子叫醒了正在體驗被金錢腐蝕人性的瑪利亞,“對了,瑪利亞……還回去!”唯獨這個時候,這位油嘴滑舌的‘師傅’腦子轉得特別快。
“瑪利亞,把它還回去——你手裏不是有錢嗎?”
而影山茂夫這才又擡起一只手,在靈幻的臉外面制造了一個透明的屏障,讓手指沒法被吞下去。
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
瑪利亞·沒有負面感情·因此也沒有負罪感·金發惡魔終于從打開的黑箱子裏擡起了頭——裏面滿滿當當都是成捆成捆的紙鈔,簡直是她這輩子沒見過的……幸福的重量。
黑影從某個不存在的角度投下,擋住了瑪利亞的上半張臉。
邪念不由地從她的……
而靈幻躲在防護罩裏面,臉都在手指和屏障的角力之下被擠成了一攤圓餅:“——這樣我就不幫你找錢箱子了!”你那3000円到底還要不要?
……邪念從瑪利亞的心裏消失了。
她眼睛又變得清澈了下來。
“竟然是選3000円那邊嗎。”綠色的幽靈沉默了片刻,“都不知道到底算是愛錢還是不愛錢了。”
而瑪利亞則是義正言辭:“我和金錢的關系可是很純真的!”
然後,一貫沒什麽煩惱的金發犬科難得糾結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怎麽操作,因此只能試試——瑪利亞将雙手蓋伏在黑箱子上,眼睛盯着那堆被召喚而來的手指。
該向誰許願?
怎麽許?
她以前都是随便想象,什麽負擔都沒有——簡直像是讓一個習慣了全自動呼吸的人用意識操縱呼吸一樣。
橫膈膜牽引肺部?肌肉協調?吸氣這個動作到底需要調用哪些肌肉群來着?
她拼命地思考着讓這些東西‘回去’——請?
也許是她的許願感動了自己的能力。
下一秒,就連瑪利亞自己的錢包也燃了起來。
十根手指來。
十億日元走。
一來一回。
還有手續費。
——瑪利亞作《七萬日元》
十億日元附帶的東西,最後要用十億零七萬送走。
簡直就像是龍珠許完願之後,四散紛飛的O珠的再現一樣,風幹手指一根根從空中飄了起來,然後随着黑箱子裏的金錢消失……
它們一根根、嗖地一聲砸破了窗戶,像流星一樣升上了天空,咻地一下就朝着四面八方消失了。
只有最後一根留在了這裏。
因為瑪利亞手裏黑箱子裏的錢和錢包裏的現金全都一瞬間燃燒殆盡,沒了‘燃料’,它在要飛不飛之間選擇了墜機。
啪嗒一聲,這根看上去非常可疑地重新落在了瑪利亞面前。
而被梳着雙馬尾的金發笨蛋早感覺到了錢包傳來的陣陣暖意,她眯起眼睛,脖子像是上了卡扣的機械關節,咔噠咔噠着轉向另外一邊,看向了那邊終于被‘放下來’,慫恿她這麽幹的靈幻新隆。
瑪利亞:“……”
她沒有說話。
靈幻新隆也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先是咳嗽了兩聲:“果、果然啊,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冷汗直接爬滿了這家夥的背脊,“你看,像是我們或是你在打工的時候遇到的人不都是好人嗎?”
“一般自稱好人的家夥都很可疑,靈幻。”旁邊看戲的小酒窩露出了死魚眼。
“讓我說完啦!”靈幻超t級兇惡地看向小酒窩,然後又看向了瑪利亞,表情尴尬了下來,“你看,搞清楚這種事情當然是很有價值的,總之……對吧!”
油嘴滑舌的咨詢室老板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擺出了那副自信滿滿的忽悠人的架勢,當然,用話術駁倒別人确實是靈幻新隆的長處。
看到瑪利亞沒有說話。
這家夥将雙手插-進了口袋裏。
“我已經明白了!”靈幻新隆唰地一下指向了瑪利亞,“在瑪利亞沒有特定目的地花錢的時候,事情會朝着對你有利的方向前進——就像是背景裏自動播放的白噪音一樣。”
那是某種被自動維持的超能力運轉。
以瑪利亞日常的金錢耗損為代價帶來好運。
遇到好的人、選到合适的工作、來到正确的地方——現在看來确實如此,調味市确實存在着某種線索。
而這種默認運轉是有意義的。
總是在亂扯,但總是歪打正着的黃發老板将手擺成了千手觀音:“總之啊、就是、反正就是宇宙的平衡那種的感覺吧!瑪利亞的能力是這種作弊一樣的許願,要是被壞蛋利用就完蛋了吧?”
所以。
“我想,應該是為了你自身的安全和精神安定,這種能力的默認運行裏……把所有有可能會想要利用你的人,或是和瑪利亞湊在一起會導致災難的東西排除在你的生活圈外面了。”
正如她的超能力平時生效那樣。
讓允許的‘好人’來到身邊。
然後悄無聲息的,自然的,利用生活裏的簡單巧合……制造出了一個驅趕不合适的家夥的真空層。
*
另外一邊。
東京。
夏油傑的這邊——他和五條悟正坐着新幹線,往高野山所在的和歌山縣進發。
一周之前,昏迷的輔助監督醒來——夏油傑從他那裏打聽到了關于那些可疑錢幣來處的情報。
而因為已經誤打誤撞把那個咒靈球吞了下去。
現在倒也沒有瞞着五條悟的必要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發男高露鯊魚嘴,跟個帥氣胖虎一樣的一米九熊孩子坐在新幹線上笑得樂不可支,“所以就吸收下去了?然後冒出來了這個奇怪的東西?真的假的?”
五條悟一手惹人厭煩地不停戳着那團胖嘟嘟,只會唔姆唔姆的守宮咒靈。
但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他指尖保持着的,非常細微的不可見避障都把那個咒靈包裹了起來。
“不是特級咒靈嗎?”
“……我也不清楚了。”
而咒靈此刻的主人,夏油傑坐在五條悟旁邊,和他一樣,兩個大高個屈着腿縮在新幹線的座位上。
“诶……”像是覺得這一點也不刺-激,墨鏡男高歪着腦袋,“吸收咒靈應該會看到它身上的一些知識吧?”
夏油傑歪着腦袋,靠着窗邊的車廂壁:“好像基本就在漆黑狹小的地方睡覺,能看到的片段只有這種程度的內容——而且年代太久遠了。”根本看不過來。
但是這個咒靈既不會反抗,也沒有表現出什麽其它的功能——稍微戳一下就這樣簡單地倒了下去,嘴巴吧唧兩下就重新爬起來,好像腦袋裏已經被不存在任何的惡意一樣。
只知道瞎樂。
而且。
狐貍眼DK雙手抱胸:“……就是知道這種反應才不想告訴你的,悟。”頂着個丸子頭的男高即便這個時候也并不顯得窘迫,只是笑得柔和。
“所以事情才發展到了這種階段啊!”五條悟多少帶着點‘贏了!大贏特贏!’的亂來判定标準,“都說了我們兩個是最強的——少了我(ore)絕對不行吧。”
他用拇指指着自己。
“行了行了,知道了。”
“我感覺你不想聽,想打架嗎?”
“這裏?”
“當然是下車之後吧,你沒有常識嗎?傑。”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偏偏被他這個大少爺嘲笑常識,笑眯眯的夏油傑額頭上已經無聲冒起了青筋。
而對惹毛他人毫無自覺,不如說就算是意識到也無所謂。
五條悟往座椅靠背一靠,已經快速(且擅自)進入了下個階段:“所以,那個輔助監督醒了怎麽說?”關于那個散播這個可疑憑依硬幣的詛咒師,“不過既然是散播這種程度的……”
這麽說着五條悟用手指彈了扶手上的守宮咒靈。
毫無威脅的*寵物*。
“……那不就是躲在草叢裏對上眼睛就開始決鬥,然後送你一只寶可夢程度的NPC而已嗎?”游戲玩太多的白發摯友用的描述,搞不好只有五條悟自己能聽懂。
但夏油傑确實也聽懂了。
從某種角度來看。
這兩個确實是狐朋狗友。不過夏油傑要稍微正經一點——從看上去的角度。
狐貍眼男高和摯友擠着肩膀,認真地反駁:“這種東西要是流入普通人(弱者)的群體就完蛋了,也就是在我手裏看上去才那麽乖順的吧……悟,得看到普通人才行。”
一半是真心實意這麽想,一半是為了找回場子。
“麻瓜到底有什麽……超~麻煩。”
等看到五條悟的不爽表情,夏油傑才滿意地回到了正事:“山崎監督說古錢幣是一個很可疑的女生強行塞給他的,他也是之後才發現了異常,但是還沒告訴我就被襲擊了。”
事件發生的當時,正是他在和歌山縣祓除咒靈的時候,輔助監督說對方似乎一直在和歌山縣周邊活動,在周圍的靈媒、寺廟這些地方可能會找到蛛絲馬跡。
“……被塞了奇怪的硬幣到告訴你之間有三四天吧。”五條悟肢體語言誇張地一下子兩手食指指向了夏油傑。
等這麽久,是真的想要告訴夏油傑嗎?
而且哪怕是詛咒。
強行塞給別人這種幾十萬的、憑依着咒靈的咒具……怎麽也不像是正常詛咒師所為。
“嗯,聽上去很像是在撒謊呢,山崎監督。”不過話是這麽說,夏油傑倒也沒那麽在意真假,“畢竟是價值百萬的古董,會動心也很正常。”
這種态度多半是因為兩個男高的自我感覺良好,或者說是傲慢。
五條悟蜷在座椅上,過高的身高讓他總得調整坐姿:“總感覺這些監督也太喜歡小看人了。”戴着墨鏡,反而看不清五條悟的眼神,能看到的只有他拉平的嘴角。
“有人在散播危險的東西才是重點,作為術師,首要的工作……”而夏油傑則是不厭其煩地進行着‘傳教’,雖然勾着嘴角,但給人的感覺卻怎樣也不像真心的笑容。
外熱內冷。
和……
帶着距離感的‘虛情假意’。
這兩個狐朋狗友唯獨在這種內外的溫差上格外一致。
而五條悟已經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啊——早知道跟灰原他們去黴菌の謎大冒險了!”他表情懶散地直接蓋住了夏油傑的聲音。
他說的正是兩人出發前,被後輩問過是否同行的事情。
夏油傑作為灰原的頭號前輩,當然是第一個被問的。
“——不過我覺得,只是跟着那位神父去調味市找一個女生,應該不用那麽大費周章吧。”而且祓除的工作也很忙。
這麽說着,夏油傑撐着下巴看向了新幹線的列車窗外,此刻已經是深夜,前進的方向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麽也看不見。
要找的是誰來着?好像是個叫瑪利亞還是什麽的女孩子。
……到時候問問他們事情順不順利吧。
而旁邊的五條悟倒不在意夏油傑在思考什麽,他吃着列車便當像是才想起來:“噢,那我到和歌山先和你分頭行動一下。”
夏油傑回頭。
“順便去高野山給老頭子們‘看’個東西。”這麽說着,五條悟把墨鏡勾到了鼻尖,露出了藍色的眼睛。
“是什麽?”
五條悟表現得興趣缺缺:“……許願的箱子吧。”他以手比劃着一個透明的木箱形狀,“都說了,丢了又要跟我說什麽不成體統、世界毀滅的……一開始把東西放在這種無人看管的山裏,還有那種把宿傩手指放在學校氣象站箱子裏的就是這些臭老頭吧!”
他滔滔不絕地抱怨了起來。
而夏油傑則是托着下巴,不走心地感嘆:“聽上去真了不起。”不過話是這麽說,他這感嘆裏的靈魂成分卻基本上為0。
“等我找到絕對要先許願超級無敵甜食馬拉松。”
“……那不是現在就能實現嗎?”
“那傑呢?”
“這個嘛……”勾着嘴角,笑得不太走心的狐貍眼DK思索了片刻,“搞不好是沒有咒靈的世界呢。”
而五條悟思考了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真實看法:“0分。”以娛樂性來說。
兩人的聊天很快變成了游戲相關的話題了……誰都沒把這個當一回事。
不過,也許那就是無法靠近的理由。
*
聽了一-大堆,覺得他說得确實有些道理,但一想起錢包裏的七萬日元,瑪利亞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而靈幻新隆已經跟她哥倆好似的勾肩搭背——他作為大人意外地有神經,t只是把胳膊肘靠在瑪利亞座位旁邊的沙發靠背上——扭捏地道了歉。
“這段時間的房租和生活費我會給你解決的……畢竟、哎呀、這個确實是我的問……”
那個大人有些緊張地說着房租、餐飲費還有之後可以給她免費當中介工作篩選的經理人之類的事情。
但千言萬語……
“抱歉,是我太得意忘形了。”靈幻還是有些丢臉地道了歉。
而瑪利亞本來就不是會煩惱很久的類型,她只是唔了一聲。
然後難得有些蔫吧吧地點了點頭:“不,既然是我同意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責任。”畢竟交易已經達成了,把思考交給別人的人本身也有責任。
雖然還是感覺有把這種陌生的不适感發洩到靈幻頭上的沖動……但脫離了情緒幹擾,瑪利亞反而能夠冷靜的思考。
“不過經理人的傭金費可以給我折扣嗎?”堅持公平交易的一根筋扭頭看向了靈幻。
他表情一開始看上去像是沒想到還有傭金,但很快就變成了油滑的笑容:“哎呀這怎麽好意思。”但光速回去打開電腦的動作看上去就快要把合同都給打好了。
而最正常的影山茂夫倒是注意到了最重要的事情:“……可是,還有一根該怎麽辦?”
超能力者以屏障将那根黑紅色的風幹臘腸漂浮在半空中。
“我好像沒有辦法摧毀它。”顯然是已經試過了。
室內的幾人面面相觑,反而是瑪利亞坐在沙發上思考了片刻,舉起了手:“由我來保管吧。”
“……诶?”兩師徒都看向了她。
反而是在場唯一的幽靈啊了一聲,他點了點頭——實際上也就是把整個鬼火上下擺動了一下。
“确實,它和瑪利亞是同類型的力量,由她處理也很正常。”
“诶……?”師徒倆同樣驚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影山茂夫看向幽靈:“小酒窩看出了這是什麽類型的力量了嗎?”
“——是咒術啦,和靈力很相似,但主要靠負面情緒、以及人類的‘意念’來驅動的情緒。”
“……那不就是超能力嗎。”
“和靈力和超能力不同啦,裏面會存在一些束縛類的誓約操作。而且咒術師一般只會精通被刻在自己身體裏面的一種能力,比超能力和靈力限制多很多,但是也因為這樣偏科,在專精的方向會很強就是了。”
“……總感覺你很了解啊,小酒窩。”
綠色的幽靈視線漂移:“畢竟我也有過差點被祓除的經驗……”
一聽就知道那是很慘痛的又一次回憶。
“大概是十幾年前遇到了個白發的五歲小鬼頭,簡直跟腦袋後面都長了眼睛一樣,我在兩公裏外都差點被吸走擠成破易拉罐。”還好他斷尾求生了。
“要不然不要做惡靈了吧……?”聽着的幾個人都升起了微妙的同情。
“又不是我自己選的!”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小酒窩只能無能狂怒,“而且,再見到的話,我絕對要讓那個白發小鬼好看!我這些年的歷練可不是白幹的!”
懶得聽這個怨靈絮絮叨叨,茂夫和靈幻又看向了瑪利亞。
靈幻倒是想得理所當然:“不過瑪利亞現在沒錢的話要怎麽許願啊?”
“……?”反倒是瑪利亞頭頂升起一個問號,“不是許願。”
幾個人都看向了她。
瑪利亞思考了片刻,在想該如何描述,然後,她想到了一個最合适的描述。
“……吃掉吧。”
“那不跟我是一樣嗎……”靈幻新隆露出了一對死魚眼,“不能這樣的噢,這種東西絕對不可以入口。”
“不是入口。”
*
而這就要說到之前結束的那幾次兼職了——在公寓事件告一段落之後。
那些黴菌确實是已經死掉了,之後的幾天,瑪利亞、麻裏姐和光頭都多少出現了一些像是貓狗吐毛團一樣。
……将奇怪的黑色馬賽克毛團吐-出的體驗。
但與此同時。
公寓裏留下了一些‘意義不明’的殘留物。
“喂、沒驅邪完畢的話你還叫我們去那邊玩……!”靈幻第一時間警戒了起來,“瑪利亞,不要因為你自己不害怕就把這些奇怪的事情當理所當然啊!”
而瑪利亞只是歪着腦袋,雖然這多半只是一種直覺:“好像是吃剩的東西。”留在公寓裏的那個。
“吃剩下?”
“惡念?按照小酒窩的說法,也可能詛咒,或是代表負面感情的那部分力量吧……吃掉了。”
“誰?”誰吃了誰?什麽?
危險觀念正常的靈幻和小酒窩都露出了滿臉‘真的假的還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只有影山茂夫作為超能力者能跟上瑪利亞跳躍的思路,點了點頭:“是吸收了力量吧。”他也有過類似的經驗,将他者的力量變成自己的。
“……被我?”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瑪利亞卻講得一點也不經心。
仔細回憶的話,每次在工作的時候自己總是很餓,明明平時只要幾個廉價飯團就能打發了,但這個時候卻好像是個無底洞一樣,怎麽樣都吃不飽。
但是。
“黴菌消失死掉的時候,那種饑餓感消失了。”這也是瑪利亞判斷它為‘被自己吃掉’的原因,雖然具體是怎麽吃的她也不太清楚。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唯一對這種有點猜想的是小酒窩,這個怨靈雙手抱鬼火胸:“畢竟是那種程度的術式,消耗大也是很正常的——我估計那時候你的能力一直在24小時運轉才對。而且,這樣一說的話,你這家夥沒什麽負面情緒也很正常了……”
估計就連自己的大部分負面情緒都變成供術式運轉的養料了吧。
不過雖然這說法确實有些依據。
但誰也驗證不了。
他們索性放棄了思考,只是轉向了瑪利亞——這樣一說的話,把這種滿是詛咒的東西交給瑪利亞搞不好是剛剛好。
然後靈幻發現了‘盲點’:“那這樣的話,你剛才把惡念都吃掉,然後還能收下十億不是剛剛好嗎?”他一手抱胸一手伸手。
瑪利亞沉默了。
她的瞳孔猛烈地抖動了起來。
“不,吃不下的話會犯而被侵蝕吧,做這種事情也是有風險的……我猜!既然你這是等價交換的能力,如果自己不遵守規則的話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想應該不會有那麽好的便宜讓人撿……”發現情況不對,靈幻口風變得比天色還快。
他們趕緊轉移了話題。
“所以,那些剩下的東西呢?”
剩下了什麽呢?被吃掉惡念的詛咒啊……那會是怎麽樣呢?
被扭回了想法,瑪利亞回答:“放在櫃子裏了。”
靈幻、茂夫和小酒窩一愣,都露出了加載中的表情。
“哪裏來着?”
“櫥櫃裏。”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
“因為它好像很怕人的視線,每次回頭的時候都在我身後跟着,而且周圍會變得很冷……”所以,放在了廚房的櫥櫃裏。
她回憶起了那個出現在自家牆上的黑色手型斑點,大約十厘米,每次自己一回頭看過去就會卡在特定姿勢裝死。
就像是玩一二三,木頭人那樣。
思考了片刻,反倒是影山茂夫跟上了瑪利亞的節奏。
“瑪利亞小姐……是拿來當冰箱用了嗎?”
瑪利亞猶豫了片刻。
她點了點頭,才問。
“……要去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