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由 怎麽忍心怪她犯了錯
第8章 自由 怎麽忍心怪她犯了錯
chapter8
關于之前赫敏覺得自己可能也是霍宴理想對象的揣測，此時此刻，赫敏有了答案。
那就是——
絕！對！不！可！能！
第一次送花祝賀，第二次助力她繼續比賽，第三次幫訂酒店，雖然不知道第四次還會有什麽，但綜上而言，只能說明霍宴他——
是個好人。
個好人。
好人。
人。
赫敏傾吐出一口氣，看着赫盛鈞的良苦用心，差臨門一腳被反彈回來，真是哭笑不得。
她以“這是她老爸的玩笑話”為由，迅速終結了這個話題。
-
臨近月底的那一周。
赫敏把心思都放在了Wonder Four首次節目錄制上。
決定參賽後，有相關工作人員加了她微信，并把她拉近了100名選手的比賽大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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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的微信名比較直白，就是自己的名字，剛被拉進群，立馬有人認出，連發了好幾個歡迎歡迎的表情包。
【二公主來了~】
【行走的資本家哈哈哈】
【聽說節目組最近有新的贊助商了（壞笑）】
……
大家這會兒還沒改備注，披着馬甲你一言我一語。
赫敏嫌吵，打開免打擾，同時又在群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
昕慧幸會。
馮昕慧的微信號。
自從二次海選以後，赫敏沒再和她見過面，不過那天晚上，馮昕慧其實有發微信問她家裏是不是有背景被內定了，赫敏沒搭理，一直冷到了現在。
設置完，正準備退出去。
熟悉的ID拍了拍她，發言:【你唱什麽？我們好避開（微笑）】
下面緊接着又是一陣起哄。
赫敏懶得理。
但說起這個，她确實還沒想好。
一開始她是有一首要唱的歌，還是羅氛菲大力推薦。
但後來想着這是初舞臺，大家為了給觀衆和評審留下深刻印象，肯定都拿出看家本事。
而那首歌旋律悠長，又是首憂傷情歌，可能在現場激不起什麽浪花來，于是只能作罷。
進群之後又過了兩天。
赫敏對選歌仍然沒有頭緒，她打算上網搜羅一圈，找找靈感。
打開搜索頁，下拉的詞條卻都跟她有關。
—赫氏二公主晉級黑幕
—躺贏C位
—赫敏帶資進節目組
……
想搜索的心情一下蕩然無存，赫敏合上電腦，看了眼手機，下午4點半。
今晚霍宴約了她看電影，8點的票，離現在時間還早。
想着要不要順便約他一起吃個晚飯，正好緩解下自己剛才被過度“特殊化”的郁悶心情。
後來細想覺得不妥，像霍宴這種什麽日子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提前一周打好招呼的人，應該很讨厭別人臨時邀約。
她打開外賣軟件，準備叫個外賣湊合一頓晚飯，就在這時，在逃公主群噔噔跳出消息。
【湘滢公主:人紅是非多！我看看這年頭是誰還沒出道就紅得發紫，一天霸占了十條熱搜！！】
【湘滢公主:哦～原來是我們家敏敏公主啊！】
【菲菲公主:切，這才哪兒到哪兒，我敏出馬，一個頂五十，咱們主打的就是一個血洗微博熱搜榜！】
【湘滢公主:沒錯！讓我敏來好好整頓整頓這個娛樂圈！】
“……”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打得一手好配合。
赫敏也知道，她們一定是看了熱搜，想為她打抱不平才故意這麽說。
心情稍有好轉，赫敏發了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回應。
看了半天的外賣軟件，沒什麽特別想吃的，她随便找了家評分最高的麻辣燙，挑上幾樣常吃的葷素主食，點擊下單。
二十分鐘過去，消息進度通知她騎車正趕往商家，緊接着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赫敏以為是外賣小哥出了什麽岔子，剛接起，熟悉的男人聲線從聽筒裏傳來。
“霍宴？”赫敏拿開手機，确認了兩次電話號碼，确認是陌生號碼沒錯，“你怎麽——”
“忘帶了，”霍宴解釋，“我這邊會議剛結束，你吃飯了嗎？”
“……”
赫敏看了眼進度條，正顯示，外賣小哥在店裏等待店家打包。
她急着搖搖頭，好像對面能看見似的，“沒，沒吃。”
“那我現在來接你，你看看你想吃什麽？”
事出緊急，赫敏脫口而出:“吃麻辣燙怎麽樣？”
“？”電話那頭默了一秒。
霍宴笑t，“認真的？”
“嗯！”赫敏用力點頭。
她開了擴音，這會兒看見騎手動态變成騎行模式，距她還有5公裏。
“啊，完蛋了，”赫敏尖叫一聲，急着挂了電話，調出外賣界面，趕緊撥通外賣員小哥的電話。
她想讓他把外賣放店裏，自己親自過去吃。
而另一邊，霍宴被挂的突然，聽着耳邊殘留下赫敏被吓到的尾音和冷漠的嘟嘟聲，重新撥了過去。
電話正在通話中。
男人擰眉。
再打，還是一樣。
霍宴發了條短信，【人呢？】
下一秒，覺得不妥，撤回重發，【怎麽了？】
過了五分鐘，赫敏處理完，重新撥回去。
“不好意思啊，”赫敏小喘着氣，“剛才出了點小意外，不過已經解決了。”
“嗯。”霍宴聲音平穩，聽不出其他情緒，“那還是吃——”
“麻辣燙！”除此之外，赫敏還有個不情之請，“你要不要開快點過來，我怕它坨了就不好吃了。”
“？”
“拜托拜托！”她無意識地，撒了撒嬌。
……
聽筒那邊，男人好似輕咳了一聲，頓了幾秒，才說：“好。”
-
海德大廈一樓，有一家連鎖麻辣燙店。
周末，人潮密集，店裏也是滿客狀态。
角落裏的兩人桌上，放着一枚等餐號碼牌和一碗打包好了的麻辣燙。
霍宴萬萬沒想到，赫敏說的想吃麻辣燙，是叫好了外賣再到店裏來開箱吃……
赫敏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坐下後發現這場面看着好像是有那麽點尴尬。
但點好了又不能浪費，而且她也不想錯過這周唯一一次兩人一塊兒吃飯的機會，不得已才想出這個法子。
把打包盒一推，赫敏大方道：“要不你先吃。”
開了一天的會，應該很餓吧。
“不是坨了？”
“……”
他該不會以為她是想把坨了的菜給他吃，自己吃剛才點的吧。
沒有，不是，她沒這麽想。
“不不不，我是怕——”
你餓。
“說笑的，你先吃。”霍宴晃了下剛被他秘書取回來的手機，“我有點事要先處理。”
“好。”赫敏心思簡單，聽他這麽說便沒了負擔，她打開包裝盒，取出一次性筷子，夾起一個撒尿牛丸塞進嘴。
店裏人聲嘈雜，霍宴走到外面去打電話。
人一走過，其他桌的兩個女客人開始小聲議論。
“快看外面，有個帥哥。”
“真挺帥欸，剛是不是從我們這邊走過？”
“好像是，他一個人來的嗎？”
“不清楚，可能跟朋友一起吧。”
赫敏聞聲看過去，隔着一扇透明玻璃，霍宴人斜着倚靠，身影颀長，瘦高挺拔。
哪怕是背影，也讓人浮想聯翩。
不知為何，聽着她們讨論霍宴，赫敏頓時覺得很自豪。
像小時候去賣場，別的小朋友哭鬧着要櫥窗裏的玩具，而她已經擁有了的那種快樂。
過了兩分鐘，霍宴結束通話。
人突然轉了過來，正巧對着赫敏的方向看。
“他在看誰啊？”
“woc，他正臉好特麽帥。”
議論聲旁若無人起來，赫敏瞥了眼，與他剛好對視上。
周圍的溫度熱了起來，聽着耳邊還在熱議的贊嘆，赫敏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機。
電話正在撥通。
男人低眉，看了眼，疑惑接起，“嗯？”
四目相對，玻璃窗外，好看的褐眸微微一挑。
赫敏咬着唇，沒說話，像欣賞一幅好看的壁畫一樣安靜而沉醉。
聽筒裏，呼吸聲平穩而有規律，下一秒，忽然亂了。
男人問：“怎麽了？”
這時服務員端上麻辣燙，熱氣氤氲，耳邊依然有其他客人的輕聲細語。
“是不是在看他女朋友？”
“感覺像是，坐在哪裏啊？”
好像有什麽話戳中了她的軟肋，赫敏心情頗好，跟他開玩笑:“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把你的那份偷吃光了。”
男人低眉輕笑，好似并不在意:“随便吃。”頓了一秒，平鋪直敘地，“我的不就是你的。”
……
熱氣在她兩頰蔓延，輕微泛起紅暈。
赫敏抿抿唇，戳着無辜的幾顆丸子，一口沒吃。
她其實很想問，只有麻辣燙嗎？
但終究是忍住了。
不能想太多。
萬一人家只是人好，不拘小節而已呢。
有了前車之鑒，把話憋回去的同時，赫敏讪讪地切斷了電話。
熱氣升騰，她的臉已然潮紅。
霍宴回來時，只見她埋頭吸着紅薯粉。
樣子極其專注，一副誰都別想打擾她的模樣。
……
-
吃的差不多，離電影開場時間也近了。
赫敏提議去商場裏逛一逛消食，順便再來一杯看電影必備的奶茶。
她人剛站起來，霍宴的電話響了。
鈴聲婉轉，前奏一出來，赫敏就聽出是《勿念》。
他真的好喜歡這首歌。
霍宴讓她走前面，自己在半米外打電話。
進了商場，赫敏一個人在專櫃之間閑逛。
這時兜裏振動，Wonder Four的工作人員發微信來問她選歌的事，說是明天要統計好上報給音樂總監。
赫敏原本還沒想法，但就在剛才，霍宴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有選擇了。
【赫敏:《勿念》吧。】
【工作人員:于曼夏老師的《勿念》？】
【赫敏:對。】
認真說來，這次錄制是因為霍宴出手幫忙才能如此順利，他送她花以示祝賀，那初舞臺她唱一首他喜歡的歌以示感謝。
禮尚往來，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
發完消息，霍宴正好回來。
他淡淡地看了眼她收起的手機，問:“在和誰聊天？”
赫敏上了扶梯後，如實告知，“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說選歌的事。”
霍宴了然：“嗯。”
看他不怎麽好奇，赫敏還有點小失望，她靠着扶手，主動問，“你不問我選了什麽嗎？”
霍宴挑眉，好似這個問題沒有問的必要，他也幹涉不到，“這是你的自由。”
“……”
好吧。
恰逢此時，電梯上到三樓女裝專區，商場裏響起了張信哲的《過火》。
——怎麽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
男人皺了下眉，表情耐人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