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正式提親
少钺兩眼發黑,宛如五雷轟頂!
連瑭計成便放開他,暴戾地剜了他一眼,又嫌惡地擦了擦嘴,這才跪到皇帝面前道:“陛下,您也看到了,草民其實早就是...他的人了......哦不,他早就是草民的人了!呵呵......”
少钺:“......”
連瑭:“我們是吵架了,他在賭氣才這樣說的。我和他才是兩情相悅,總之,您千萬別誤會!”
少钺:“......!”今日才發現原來凡人說起謊來如此鎮定,怎麽不去茶館說書去!
江粼宴:“白狐,是真的麽?”
白狐猛點頭。
江粼宴便看向少钺:“你怎麽說?”
連瑭斜眼瞟了瞟少钺,笑得人畜無害。
禍害你要是敢說不是,本少爺就把你變成爛柿子,臭柿子,死柿子!
少钺:“......”
就在連瑭親他的那一刻,銀弦正好落到這座宮殿的屋頂上。
他若說是,便可讓銀弦知難而退。
他若說不是,兄長跟江粼宴便會有嫌隙。
兄長乃六界之主,怎可因一個凡人皇帝而棄天下不顧!天庭出了這麽大的事,兄長不聞不問,第一想到的竟然是這個凡人!口口聲聲要保護江粼宴!
少钺怎麽想都不放心,正打算否認,腦子裏突然響起了少郁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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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郁:“阿钺,凡人沒有法力,鬼王覺得可欺已多次刺殺江粼宴,未免天下大亂,吾必須留在他身邊。你自己回去也要好好守住天庭,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他以‘吾’自稱,将身份擺了出來,可見他的重視與事情的嚴重性。
少钺道:“是,臣弟一定竭盡所能。哦對了,胥央方才受了臣弟一劍。”
少郁哦了聲:“他之前挨了吾一掌,現如今又受你一劍,短時間內興許會躲起來療傷,正好給了你空隙好好布防。”言下之意,都這樣了若還守不住可就要問他的罪了!
少钺十分不爽:“皇兄一定要自己守在凡間麽?您大可以派一名武将......”
“對方是詭計多端實力強悍的鬼王,吾不能掉以輕心,這兒吾得親自守着,武将都留給你驅使。你除了防守,吾還有一樁事要交給你。”
“......是,皇兄請說。”
“近來各界不斷上報的少男少女失蹤案,六界皆有。吾懷疑是有人在練就邪功。阿钺,這案子可大可小,吾想讓你親自去查。”
少钺眉頭一緊:“這個臣弟知道,本是禦隼神将負責的,他查了許久也不見結果。連他都束手無策,臣弟自嘆弗如,恐怕......”
這是想往外推,少郁了然地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暗中傳音道:“休要推辭,說白了,哥哥我是看你太閑,找些事給你做做罷了。”
少钺:“......”
兄長你知道我打小就閑,也沒見您老這麽在意,真的是因為這個?您自己信麽?
少郁:“你嘀咕什麽?”
“謝皇兄關懷!”
少郁:“吾就你一個弟弟,吾不在天庭你多擔待些,将來也好委你重任。”
少钺:“......”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哥,我能說不麽?
少郁:“你又嘀咕什麽?”
少钺:“......皇兄放心。”
“嗯。”少郁想到什麽補充道:“吾聽說邪教教主缪言追常強搶美男子,隼樓去查過,只是不知結果如何。吾許久沒見他,想來這事有些棘手,你回去記得召他回去一同商議,這案子吾總覺得與魔界脫不了幹系。”
“魔界?魔君不是早就被父王母後合力斬殺了麽?臣弟聽聞自從戰神鎮守魔界以來,魔界并無異動。”
“那是之前。”少郁嘆道:“近日魔界各部族總出些不大不小的亂子,吾,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少钺恭敬道:“臣定當為皇兄分憂。不過,臣弟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
“需不需要命人給您送盒脂膏來?”少钺飛快地掃一眼皇帝懷中正盯視他的兄長的臉色。
少郁任天尊以來政績卓著,在六界聲名赫赫,但于情愛卻是空白,蔔一被人調笑如何不惱!
少郁紅着臉怒道:“不了,留着你自己用吧。”
少钺:“......臣弟會需要那玩意兒?”
兩人一來二去耗時已久,其他人完全不知道這二人在暗地傳音,只當是少钺猶豫着不肯承認與連瑭的關系,眼看皇帝就要發難,連瑭一急,忙噗通朝天尊跪道:“我,凡人連瑭,今正式向令弟提親,求您恩準!”
先保命再說......
天尊神情稍緩,笑着點了點頭。
少钺見自家皇兄一副看笑話的神情頓時不幹了:“哥,您怎能胡亂答應!我回去就是了!”
少郁挑眉道:“我向來一諾千金,點了頭豈有收回之理!”
少钺一手捂住胸口,臉一白就要吐血,傳音道:“那就莫怪弟弟撂挑子走人了,你弟我身子不爽利,得找個無人的地方先閉關個十萬年再說。”
看來笑話是看不成了,少郁最怕就是弟弟的病。親政是要逼,但也不能逼得太緊,他只好妥協道:“行了,先回去,如今多事之秋,你的婚事暫且擱置。”他看向連瑭道:“連公子,過一段時間再議可好?”
連瑭猛點頭。
他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提親。
他擡手擦了擦額間的細汗,瞥了眼皇帝質疑的神色,心想小命終是保住了。
告了退,少钺愈想愈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再管皇兄的死活比較好,他本來是來看兄長的傷的,結果傷沒事,他自己卻攬了差事,還白白被凡人占了大便宜,真是虧大了!
偏偏銀弦那小子還在偷聽,又不好發作,一想到回去的路上還要假扮恩愛就莫名煩躁!
他将連瑭一攬,打了個響指,兩人便一同瞬移至一片黑暗之中。
少钺:“......?”本想回天庭睡上一覺,可...宮裏何時變得這麽暗?
連瑭:“這什麽地方?”
少钺打量了下腳下幽暗的河水和周遭的環境,暗恨今日出門怎麽沒翻一下黃歷,他沒好氣道:“這是奈何橋!”
地府?
連瑭的眼睛亮了:“孟婆呢?閻王爺呢?”
少钺:“......”
少钺:“孟婆就在你身後的橋邊,不過閻王早就被胥央滅了。幽冥界如今是鬼王胥央的地盤。”
“鬼...鬼王?”一陣陰風刮過,入鼻皆是腐爛的惡臭,連瑭立即沒了旅游的心思,轉而陷入一種未知的恐懼中。他冷不丁地打了個擺子,低聲道:“冷,好冷......”
少钺回頭看他一眼,“你怎麽沒穿鞋?”
“廢話!你不是讓我暖床麽?我這才從床上爬起來你就帶着本少爺滿世界跑,哪兒來得及......啊!”
“你鬼叫什麽?”
連瑭打着赤腳就不要命得往橋的盡頭跑,跑了一陣忽然想起放着個神仙不用白費什麽力氣,忙又折回來拉着少钺的手道:“快跑,你看那邊,那是不是...鬼王?”
少钺嫌惡地甩開連瑭冰冷的手,扭頭看了眼,果然見鬼王拎着幾個凡人正往這兒過來:“你運氣不錯,真是他。”
“那我們快走呀!好好冷!”他再一次握住少钺的手,這一次少钺明顯感覺到了連瑭的顫抖,他挑唇譏笑道:“怕了?”
鬼王胥央回到自己的地盤便不再僞裝,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他的長相與常人無異,并不可怕,就是臉白得有些過頭,連瑭曾大着膽子看過幾部恐怖片,覺得尚可接受,便多看了他幾眼。
胥央身上有幾處大的傷口,肉眼可見森森白骨,但,并無血跡,尤其是被少钺劍刺穿的那一處,有一個明顯透光的豁口。連瑭正好瞧見一片枯葉被風直接吹送着從那豁口穿膛而過,整個人都要不好!
他渾身一抖:“怕什麽?誰怕?你麽?”
少钺感受了一下,發現某人握着他的手心已經出了許多虛汗,“你不怕?那哆嗦什麽?”
連瑭:“我額......我冷。走吧走吧,好冷!”
少钺卻是将他一把推開,将扇子抛,折扇落下時早已化作利劍落到主人手中。
少钺道:“胥央,真是冤家路窄!”
連瑭:“......窄你個鬼!一會兒你去跟他們打,那本少爺呢?動靜大了還不得惹一堆小鬼過來,你一個人兩只手就要對抗千軍萬馬,你特麽是不是白癡!”
少钺:“趁他的人還沒到趕來,先解決了領頭的,到時候樹倒猢狲散,不足為懼。”
“他的人萬一瞬間而至呢?”
“那你就自求多福!”
連瑭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差點緩不過來,正想破口大罵,見胥央已落到橋上,頓時神經緊繃!
胥央:“少!钺!”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便将手頭枯槁般的兩個凡人扔到河裏,抓住餘下一個精壯男子埋頭狠狠咬住猛吸了幾口鮮血。
連瑭:“......”
鬼王吸完人血身上的傷口便迅速愈合,胸口的豁口已不見蹤影。
少钺:“這傷竟然好地這麽快!難怪他一次又一次地上天庭滋擾,每次都跟沒事人一樣。”
連瑭知道這完全無法用科學常理來解釋,求少钺也沒用,只好認命地退後幾步,希望二人打鬥時不要殃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