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級向導

第25章 雙胞胎的生活

容休什詢問容休佳, 她到底是怎麽出的意外？

問到這個問題，兩個孩子頓時支支吾吾。

在容休什再三詢問下，他們才說出實情。

容休佳找了一份外賣工作, 用低價購買一款将要報廢的電瓶車, 危險性很高，一切都是為了賺錢。

不僅容休佳，容休希也一直在工作。

容休佳送外賣, 容休希則是在夜店這一類的地方當服務員。

其實最開始，容休佳也是在夜店一類的場所工作，早上學習, 晚上工作，時間上比較合拍。

不過容休佳是女孩子，之前遭遇過一次性騷擾。

有了那麽一次, 容休佳就不再敢在這一類的地方工作, 送起了外賣。

外賣是根據單次收錢，導致她只要有時間就做。

說到這裏, 容休佳看向容休希, 說道：“阿弟，我感覺送外賣好像挺危險的, 你不要想着購買這種電瓶車跟我一起送外賣了。”

聽到這裏，容休什震驚地發現, 原來容休希竟也打算學容休佳購買一輛即将報廢的電瓶車，找到機會就送一波外賣。

這一刻, 容休什不知道要震驚于第五區未成年竟然可以送外賣以及在夜店工作，還是要震驚于這兩個孩子膽大包天到不怕死的行為了。

報廢電瓶車, 危。

從震撼中回過神, 容休什說道：“休佳、休希, 以後，你們兩人都不要做這樣危險的工作，賺錢的事都交給我，不需要你們再這樣做了。”

兩個孩子聞言愣了下，目光齊刷刷看向容休什。

眼中滿滿都是感動，以及……

不信任。

雙胞胎姐弟感動地看了看容休什，之後就轉移了話題。

他們知道繁瑟學院的學費有多麽貴，也知道容休什給一個哨兵進行疏導收入有多少，更知道容休什在那裏生存有多麽艱難。

他們明白容休什想為他們做些什麽，但他們并不認同容休什為了賺錢而荒廢學業。

容休什還想說些什麽，不過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這對姐妹就開始問起相關他的問題。

有好好吃飯嗎？

有好好上課嗎？

與同學們的關系相處還好嗎？

學習生涯中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被兩個孩子的問題問住，容休什磕磕絆絆回答。

容休佳忽然詢問：“哥，都說大學就應該談戀愛，你有喜歡的姐姐嗎？”她目光亮晶晶地詢問。

十六歲，這是充滿朝氣的年齡，也是容易出戀愛腦的年齡。

容休什看着面前兩個小朋友，忽然想到了溫修語小朋友。

也就是，原主前一段時間剛告白，可能導致他滿頭白發的現繁瑟學院男神。

容休希忽然湊近容休什。

容休什推了推容休希，拉開一些距離，說道：“希希小朋友，別亂想。”

忽地，容休什就想到，溫修語高二畢業的那一年七夕想送人玫瑰花，結果沒送出去，最後從溫修延手上轉到他手上的那一束玫瑰花。

容休什看着兩個弟妹，叮囑道：“休佳、休希，你們必須明白，你們還小，不許早戀，知道嗎？”

容休佳小下巴微微擡高，說道：“哥，你快看看我，我長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有誰可能喜歡我？”

容休什摸了摸容休佳的頭發，說道：“你覺得你長成什麽樣子？”他很認真地說，“我認為我的妹妹長得最好看。”

容休佳唇角彎起，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容休希說道：“我才不要戀愛，我朋友戀愛，他女朋友和他要禮物，買禮物要好多錢，我現在沒錢，等我以後有錢了再戀愛。”他小小聲地說。

幾個人交談間，病房門開開合合。

護士往返給病房裏的病人換藥，一片忙碌。

又小片刻後，衛和泰來了。

雙胞胎姐弟看到衛和泰很驚喜。

衛和泰明明和容休什一樣，應該是匆匆趕過來的，不過他還是有給這對姐弟買了禮物。

他給容休佳買的是小羊布娃娃，給容休希買的是現在正當紅的賽車模型。

兩個合起來至少好幾百，對容休什三兄妹而言是一筆巨款，對衛和泰而言并不算什麽。

兩個孩子很喜歡禮物，但是不敢收，在容BaN休什對他們點點頭後，才半推半就地收下禮物。

衛和泰看向容休什，詢問：“你就這樣過來，也不怕髒到弟弟和妹妹，去洗洗再過來吧。”

容休什點頭。

或者對普通人而言這點髒污算不得什麽，但是對哨兵、向導而言，這就是一場災難，哪怕用精神力屏障進行阻隔，也感到十足難受。

雙胞胎姐弟也明白，容休什現在應該是非常難受的。

過去他們三人住在一起時，哪怕多麽累，容休什也幾乎将那糟糕之極的環境打掃到纖塵不染。

不是潔癖，也不是喜歡幹淨，單純是因為他五感敏銳，在沒有阻隔室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容休什和衛和泰一起走出醫院。

他看向衛和泰，說道：“我帶了換洗衣物，”頓了下，他又說，“不過被搶了。”他的聲音有點委屈。

衛和泰說道：“買新的吧。”

容休什應了一聲“好”。

容休什打算買最街邊攤上的衣服。

和中樞區、書環區不一樣，第五區四處可見街邊攤。

事實上，越便宜的衣服質量也越糟糕，哨兵、向導穿在身上會感到極度不舒服。

衛和泰拉住容休什，帶着他進入品牌專賣店，購買口碑還算不錯性價比高的打折款衣服。

從醫院到雙胞胎弟妹現在租住的地方路程比較遠，為求方便，衛和泰帶着容休什進入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

容休什抱着衣服進入浴室之前，很真誠地說道：“阿泰，謝謝你。”

衛和泰：“不用。”

容休什進入浴室梳洗。

連續數日來的第一次沐浴讓他感到非常舒服，清澈透明的水仿佛能夠洗滌一切污穢。

容休什喜歡水，非常喜歡水。

在沖刷身體時，他又聞到了煙味。

衛和泰又抽煙了。

容休什想，他應該有什麽不好的事情，作為好朋友，他必須關心一下他。

簡單擦幹殘留在身上的水痕，容休什穿上衣服，照着鏡子戴上厚重的黑框眼鏡，走出浴室。

開窗抽煙的衛和泰看到安源，立刻掐滅煙，他說：“很抱歉，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

“還是因為那位前輩嗎？”容休什詢問？

衛和泰輕聲“嗯”了聲，又說道：“也不全是。”

容休什：“雖說我不一定能幫你什麽，但是我願意聽你說。”他一定是最好的聽衆。

很多人會向他人說起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好的事情，絕大多數時候并不是想聽對方提出意見，單純只是一場傾訴，說出來就能舒服許多。

容休什覺得，如果衛和泰有需求的話，他可以和他一起說前輩的壞話，雖說前輩并不一定有錯，但胳膊肘一定要向內拐。

衛和泰看到容休什一臉認真，兩只手甚至下意識握緊成拳，像是已經做好全副罵人的準備，連日來糟糕的心情微微好了一些，說道：“休什，你不要擔心，其實也沒什麽，單純就是……”他眉頭皺了皺，“她認為我是B級，等級過低……”

他說：“不配。”

容休什：“……”

容休什能夠明白此時衛和泰的感受。

在安源的人生中，他當初被當成D級向導時，最常聽到的就是，他不配是安家的孩子。

他不配。

也有人說，他這樣的人，為什麽就能夠和溫修延成為好朋友？

所有人認為他和溫修延不配。

好運氣的是，溫家人從來就沒有嫌棄他。

和他不一樣，衛和泰遭遇到的是喜歡的人鄙視，這種感覺是背叛，也極為傷自尊。

然而，繼承容休什絕大多數的記憶後他明白，在普通人的世界，尤其是作為第五區出生的人，B級哨兵的天賦是多麽難得。

容休什拉了一張椅子，在衛和泰的面前坐下，試圖開解：“天賦分固定以及可成長性，之前阿泰從C級突破至B級，代表阿泰是可成長性天賦，我們再努力一下，或許過不久阿泰就能夠成為A級哨兵了。”想了想，他在記憶中尋找例子，相對比哨兵，因為是向導，他也更關注向導，“像瑟安神殿的白敬輝大人，您知道的，他最開始其實是C級，現在卻已經是S級向導。”

衛和泰與容休什雙瞳對視。

容休什想了想，又說：“等你到了A級，我覺得前輩一定會很高興的！”

衛和泰唇角彎起，伸手揉了下容休什還有着水跡的頭，說道：“說什麽傻話，現在我已經和她分手了，如果我真能變成A級哨兵，也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他又說，“也就只有你，這麽心無芥蒂，願意和那樣的人繼續走下去。”

容休什一臉茫然地看着衛和泰。

衛和泰：“不過，将她當成我前進路上的動力，其實也挺好。”遺憾的是，他們之間有很高的契合度。

她是衛和泰接觸過的所有向導中，與他契合度最高的一位。

不過，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有些人遭遇挫折後會一蹶不振，還有一些人受到挫折後，會化為動力發憤圖強。

容休什成功安慰了衛和泰。

小片刻後，容休什看着衛和泰，有些猶豫，但該說的還是要說，“阿泰，我有件事想求你。”

五大區，容休什現在能夠出入的只有兩大區，中樞區和無名區。

據他所知，中樞區并沒有黑市這一類的地方，而無名區确實有。

不過，他不知道進入黑市的方法，并且，即便能夠進入黑市，也有非常危險的一點，他作為向導，并沒有自保能力。

容休什看着衛和泰，詢問：“阿泰，你知道黑市嗎？”

衛和泰皺眉。

第五區的人知道黑市的存在并不奇怪，即便不知道出入方式，但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有這麽一個罪惡之地。

容休什說道：“阿泰，我需要進入黑市。”

“休什，你不能進去。”衛和泰皺眉，聲音嚴肅。

容休什搖頭，“阿泰，你知道佳佳是怎麽出事的嗎？”

衛和泰沉默。

容休什繼續說道：“在我考上繁瑟學院後，佳佳、希希他們除了學習，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打工，你看他們，明明正是長身體的年齡，然而卻比同齡的孩子又瘦又矮，他們要在最熱的天頂着太陽送外賣，晚上去聲色會所工作，直到現在沒出大問題是運氣好，但是我不敢賭。”

“休什，黑市為交易場，你有想過你進入黑市後，你能做什麽嗎？”衛和泰詢問。

容休什的記憶中，衛和泰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也是原主最為信任的人。

雖說衛和泰偶爾會有抽煙、喝酒等不良習慣，是的，對向導而言，抽煙喝酒這種就是壞習慣，不過，他陽光正直，明明與他同齡，卻非常靠譜。

容休什想，這是在逆境中唯一願意幫助他的人，也是目前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他說道：“我想以疏導賺錢。”

衛和泰唇角彎起，說道：“休什，你是D級向導。”不等容休什說什麽，他又說，“哪怕是最低階的黑市，也沒有哨兵會找D級向導進行疏導。”

容休什目光四處掃了眼，雙唇微微開啓，無聲地說道：“但是，我不是D級向導。”

容休什并沒有發出聲音，但衛和泰還是通過唇形明白他說了什麽。

衛和泰一愣，随之而來他懷疑自己可能會錯意了

然而，下一刻，容休什握住衛和泰的手。

緊接着，在毫無預想的情況下，屬于容休什的精神力瞬間籠罩住他，龐大的像是潮水一般的疏導之力頃刻間将他淹沒。

衛和泰雙瞳瞠大，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這已經是超越他想象中的疏導之力。

在這一刻，衛和泰完全無法判斷，按照現有的等級制度，容休什應該是什麽等級的向導。

不過，他可以确定的是，只要現在的容休什願意，那麽他絕對可以進入瑟安神殿的最高層。

明明前一刻，面前的青年還是需要他關照的弱小青年，這一刻，他卻發現，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高高在上，讓人高不可攀。

是的，只要他願意。

容休什放開衛和泰的手，說道：“阿泰，我只信任你。”他有些緊張。

衛和泰聽懂了容休什的意思。

他在請求他，不要背叛他的信任，不要将他的事情傳出去。

衛和泰無聲詢問：“為什麽？”

容休什作為雙S級向導，他一直知道如何建立精神力屏障屏蔽他人進行對話，然而他不敢。

一旦他敢這麽做，但凡有狩獵者，他們就能夠通過蛛絲馬跡鎖定他。

為避免隔牆有耳，兩人基本都用最簡單的詞彙進行交流。

衛和泰是在問他，為什麽不将自己的天賦告知上去。

容休什心想，他有很多理由。

他不想再和過去的自己有瓜葛，他不想再打擾他至親之人現在平靜的生活，還有……

他現在是以容休什的身份活着。

或許有朝一日，真正的容休什會回來。

那麽，當他與溫修延等人重新建立連接時，他們将面臨的是再一次失去他。

他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之一就是失去。

當然，他的這些理由沒有一個能說給衛和泰聽，他很認真地想了想，“因為我想要自由，因為我不想被關起來，因為我不想進入各大權利的紛争，因為我不想被當成籌碼，阿泰，我只想和弟弟和妹妹好好地活着。”這也是五大區民間絕大多數隐藏自身天賦的向導的想法。

簡單，卻也純粹。

他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容休什又說：“然而，我需要錢，阿泰，我想去黑市，也必須去黑市。”

衛和泰很猶豫。

兩人一番交談後，沒能達成共識。

在衛和泰看來，作為D級向導的容休什進入黑市都很危險，更何況是現在的他。

毫無疑問，等級越高，進入黑市的危險度就也越高。

他真的能夠保護得了容休什嗎？

衛和泰心情有些複雜。

容休什顯得悶悶不樂，又心事重重。

衛和泰說道：“休什，你可以給我疏導，我會給你付酬勞。”

容休什：“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給一位D級哨兵進行疏導，一次收益才五十塊。”

衛和泰：“我是B級。”

容休什想說，哪怕是B級，市場價也沒有很高。

不過不等容休什說完，衛和泰就說道：“而且，我現在還在煩惱，之前與我交往的前輩是與我契合度最高的向導，在與她分手後，我已經不方便再找她進行疏導了，現在有你，我就放心了。”

能幫衛和泰，容休什覺得有些開心，他說道：“我不收你的錢。”

衛和泰：“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同意你進入黑市。”

容休什聞言，又不高興了。

看了看天色，兩人一同離開酒店，不過他們并沒有退訂房間。

衛和泰帶着容休什購買了一些蛋糕零食甜點水果等，去醫院看望容休佳姐弟。

兩人看到一堆零食甜點很開心，又很不好意思。

容休佳拿着手上的零食，很想和容休什、衛和泰分享，不過衛和泰直接拒絕了，這種過甜的東西他不能吃。

兩人又陪了容休佳一段時間，他們看出容休希顯得有些焦慮。

看出弟弟的焦慮，容休什詢問：“希希，怎麽了？”

容休希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容休什一眼，頭垂下，小聲說：“我要準備去工作了。”

不等容休什說什麽，容休佳聲音平靜地說道：“阿弟，你先去，我不需要你陪床。”她說着，看向容休什兩人，“哥，還有阿泰哥哥，我知道你們一定很累，你們也先回去吧。”

容休什握住容休希的手腕，說道：“我和希希一起走，你必須将工作辭掉。”

容休希皺眉，一臉的不情願，他覺得他不能失去這一份工作。

衛和泰看了眼容休什，說道：“休佳、休希，這次你們聽休什的話，先把工作辭掉，錢的事情交給哥哥。”

兩個孩子見衛和泰這麽說了，頓時沒再提出任何意見。

雙胞胎彼此對視一眼，用目光說，沒關系，等兩個哥哥離開後，他們可以回去，又或者是找新的工作。

容休什和衛和泰一起，帶着容休希去酒吧辭職。

是一個規模非常小的酒吧，平時去的多是年輕人。

經理聽容休希要辭職，罵罵咧咧，以各種理由克扣工資，事實上如果不是有身高馬大的衛和泰，忽然離職的容休希或許一點工資都拿不到。

在容休什的要求下，容休希又帶着他們一起去了他暫時和容休佳一起住的家。

從酒吧乘坐公交車，半個小時後下車，又步行半個小時。

環境極端惡劣，還在街頭外，各式各樣酸臭味就迎面撲來，容休什皺眉，和衛和泰一起走過去。

容休什說道：“你們之前和我說要換房子，就換了這裏？”

中樞區的工資高于第五區，寒暑假容休什也都忙于工作，再加上高昂的路費，他很偶爾在買到特價票的情況下才會進入第五區看這兩個孩子。

容休希說道：“這裏便宜。”

容休什只覺得心疼。

去往出租房的路上，有一個醉漢看到容休希，對着他吼了一聲，小朋友吓得立刻抖了抖。

下一刻，衛和泰目光犀利地朝着醉漢看去，醉漢被吓到，立刻就跑了。

容休佳姐弟租住的是地下儲藏室，一個月價格兩百塊錢，四處無光。

裏面的環境一片髒亂差，這裏不是憑借打掃就能夠打掃幹淨的環境，蟲蟻會從任何地方鑽進來。

過去容休什和這對姐弟在一起時，居住的環境也沒有這麽糟糕。

容休希可能是覺得羞恥，兩只手指扭在一起，想了想，說道：“哥，我和阿姐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導，我們都是普通人，在這裏住也不會感覺難受。”

容休什忍了忍，沒忍住，伸出雙手，緊緊将容休希抱在懷裏。

擁抱是最親昵的表達之一。

容休希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願意推開這一份美好的擁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眼眶發熱，有些想哭，還有的是一抹羞愧，他聲音哽咽，“哥，抱歉，我和阿姐讓你擔心了。”

容休什摸了摸容休希的頭發，心裏破防，眼淚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衛和泰的目光四處掃了眼，說道：“休希，你收拾一下東西，今天就和我們搬走。”

容休希下意識想要反駁，就聽衛和泰說道：“五大區每年都會有一部分居住于地下的人會在暴雨中淹沒，新聞年年播，稍不小心就會死于水難，這片區域地勢并不高，很危險，環境也不好，你聽話。”

見容休希還想說些什麽，衛和泰又說：“不需要為錢的事情擔心，休什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足以支付學費，更可以照顧好你和休佳。”

容休希愣了下，目光驚喜地看向容休什。

容休什點頭，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原本是想當驚喜告訴你們的。”

容休希這才高高興興，收拾一堆亂七八糟的行禮。

他什麽都想要，然而這些東西在衛和泰和容休什看來其實都是破爛，從垃圾場裏淘來的衣櫥櫃子被褥，縫縫補補的衣服，老舊的家電，這裏的任何東西幾乎都充滿了歲月的氣息。

衛和泰輕聲嘆息，說道：“休希，就把重要的帶上，其他的都換新的吧。”

容休希有些不安，不過在衛和泰和容休什的堅持下，還是乖乖照做。

這一夜，容休希跟在兩個哥哥身旁，一起住在酒店。

容休希就好像是小土包子第一次入城，目光四處打量，滿眼都是新奇，他說：“哇，阿姐送外賣時來過酒店，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麽好的地方！”他的聲音興奮。

容休什頓了下，說道：“那以後哥更努力賺錢，讓我的佳佳和希希想來就來。”他的聲音非常溫柔，像是春日最為溫暖的一縷微風。

容休希看向容休什，唇角彎起，面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這也是原主最喜歡兩個弟妹的地方，也是現在的他最喜歡他們的地方。

在最糟糕的地方成長，然而對未來充滿希望，積極努力地活着，像是淤泥之中荏苒成長的絢爛之花。

容休什覺得，妹妹和弟弟的笑容比之陽光還要耀眼。

唇角彎了彎，容休什趁着容休希不注意，推了推衛和泰。

衛和泰看向容休什。

容休什又一次無聲說，他要去黑市。

也必須去。

他要給這對弟弟妹妹新的人生，他要将他們養成小公主和小王子。

衛和泰無聲嘆息，輕輕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隔日更啦，盡可能每章6k字

QAQ這次撲成這樣打擊挺大的，一度好絕望，用了好幾天的時間調整一下心态，反思一下為什麽會這樣

最後決定慢點更新，将我想要寫的內容全部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