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057章 第 57 章
後宮其他的人在得知太子出天花之後, 心思各異,誰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小太子自出生就被萬歲爺帶在身邊撫養長大,後宮妃嫔無不忌憚又恨不得對方能夠出點什麽事意外夭折。
他占了那個位置, 她們之後所出的阿哥們全都要矮他一截了, 這換誰能願意,眼睜睜看着那位置不去争。
只是萬歲爺親自撫養着, 誰能在眼皮底下手又能保證不被發現的。
這回好了,竟是出天花, 這樣兇險, 小太子年紀這麽小怕是很難熬過去了,若是熬不過去, 那太子之位不就空了出來。
其他妃嫔們面上假惺惺的做出擔憂之态,但是心裏卻都有自己的打算, 尤其是有子的妃嫔。
惠嫔便是心思最活躍的, 他的胤褆如今是萬歲爺的長子了,若是沒有了太子, 那她的胤褆不就...
得知小太子出天花的消息之後,惠嫔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幸好她的胤褆被養在宮外,不然宮中的阿哥之中, 她的胤褆如此顯眼,說不定也會像先前的阿哥們一樣意外夭折。
她慶幸之餘又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的祈禱,小太子這次挺不過去,天花, 多好啊,這熬不住便是她們母子的機會。
先前胤褆也不算是萬歲爺的長子, 只是前頭的阿哥都夭折了,她的胤褆便成了長子了。
可惜的是, 胤褆卻被比他小的小太子壓在頭上,這次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她都希望,小太子能夠熬不住。
為此,惠嫔明面上是說為小太子祈福,讓佛祖保佑他能夠快快的好起來,實際上卻相反,她衷心的不希望小太子能好起來。
惠嫔閉上眼祈禱的表情誠懇又虔誠,宮人們見了都以為惠嫔心善,能夠為小太子祈福,不愧是當了額娘的,就是不一樣。
——
赫舍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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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過了幾天,太子如今應該已經出了天花,若是太子這次出了差錯,老夫就要了你的命!”說這話的正是索額圖。
保和殿大學士索額圖,是赫舍裏皇後的叔父,亦是如今小太子的外公,自康熙八年,被康熙重用,在鏟除鳌拜,懲其黨羽上發揮了重要作用後,便一直被康熙重用,在朝廷上是很有權勢的朝臣。
赫舍裏家出了一位皇後,又出了一位太子,赫舍裏家的風頭無人可及。
“索大人,您就放心吧,這天花我們已經尋到了解決的方法,此次太子出天花是可控的,病情并不會十分兇猛,只待時機一到,我們再向萬歲爺進獻能夠醫治天花的大夫,既能夠彰顯出赫舍裏家的用心,小太子也能夠安然無恙。”
這次的行動是驚險了些,但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嗯,太子萬不可出差錯”索額圖面色嚴肅的重複着。
太子出天花的消息傳出來,索額圖的心便一直在提着,怕哪個步驟出了岔子。
他嘆息了一聲,說,“老夫也是為了赫舍裏家着想,孝誠仁皇後終究是去得太早了。
太子年幼,沒有額娘在他身邊護着,總歸容易被有心人哄騙的,老夫也是不想太子被人哄騙,再者太子若是能夠熬過去天花,那在萬歲爺心中也是不一樣,這一切都是為了太子。”為了赫舍裏家。
“是的,索大人,一切都是為了太子。”
那人附和道。
“你退下吧,讓人要緊盯着宮裏的消息,有什麽動靜要馬上來禀告老夫。”索額圖擺擺手,讓人下去,他想一個人靜靜。
太子,不要怪外公心狠,外公都是為了你好。
索額圖原不想這樣做。
但是奶母傳出來的消息,讓他心驚。
他竟不知,太子與容嫔的關系如此親近,就連萬歲爺也沒有阻止容嫔接觸太子。
奶母說,容嫔與太子之間,說是親生的也不為過。
她在小太子身邊日夜照顧着,小太子也沒有十分的依賴她,但卻對容嫔十分的親近。
可小太子連赫舍裏貴人都不親近,赫舍裏貴人孝誠仁皇後的妹妹,也算是太子的姨母了。
照理說,小太子應當也是更親近赫舍裏貴人才是。
怎麽也不該是容嫔。
他這個外公尚且不能夠與太子時常見面,萬歲爺在其中有意的控制,不想讓小太子依賴他這個外公,依賴赫舍裏家。
孝誠仁皇後又去了,沒有人在其中維系,皇上又有意阻止。
太子與母族的關系此時就處于一種微妙的關系中。
這又來了一個容嫔摻和在其中。
若是繼續放任容嫔與太子親近相處,長久下去,容嫔與太子的聯系日益親密,這以後怕不是太子都要成了鈕钴祿家的太子了,哪裏還有他們赫舍裏家事?!
這樣的情況,索額圖是絕對不允許的。
恰巧這天花在江南那邊,已經有人尋到能夠治療的天花的辦法,再加之,若是操控得當,這還能夠免疫天花,以後也不會再出天花了。
索額圖先前就起了心思,只是一直在猶豫不決,擔心這其中的風險,一直不斷的找人去試驗。
确保如同所說的那般,雖然也會出天花,但是病情不會如同尋常那般的兇險,不會有性命之憂,便能夠成功的熬過去。
萬歲爺自己便是成功熬過天花的人,若是太子也出了天花并且成功的熬過去,那豈不是也如同皇上一般,都是有天命在身之人。
在其他皇子因為天花夭折,而只有萬歲爺熬了過去,最後也是萬歲爺坐上了帝位。
那太子若是出了天花也熬了過去,不正是預示着,天命所歸嗎?
如此太子的太子之位也能夠更穩當了。
只是索額圖這麽想,但卻一直猶豫着還沒有行動,畢竟小太子還年幼,并且承載着赫舍裏家的崛起的希望。
但得知太子十分的親近容嫔之後,索額圖就開始不安了。
太子早早沒了皇額娘,正是讓太子親近母族的好時機。
畢竟太子年紀小,就算萬歲爺做得再好,給太子的關愛再多也好,也不可免太子心中會有想皇額娘的想法。
如此便會更多的去親近母族。
可這個時候容嫔與太子親近,太子親近容嫔之後,這對赫舍裏家就是個威脅。
幾番思量之下,他必須要斷開太子與容嫔之間的聯系,讓萬歲爺也插手,不然容嫔再有幾乎接觸太子。
那便是将此次的天花,借着與太子親近,容嫔蛇蠍心腸,故意讓太子得天花。
他将太子出天花的這件事嫁禍給容嫔。
就算是捏造的證據,有被人栽贓陷害的嫌疑,但只要在永和宮搜出來,再聯系上太子出天花,便是其中有疑點,依照萬歲爺的多疑,容嫔定然落不到好。
萬歲爺也不會再讓容嫔有機會再接觸太子了。
如此便是索額圖想要的結果了。
只是太子出天花的消息蓋過了其他,而因着當時在乾清宮留宿的容嫔,也一道被隔離在了乾清宮內,這個消息沒有小太子出天花震撼,便一時間沒有傳出來。
況且小太子出天花這個消息,便是一個行動的信號,太子出天花的消息一傳出來,永和宮那邊安插的暗樁便要馬上行動,将小太子出天花的事情立馬推到了容嫔身上。
按着原本的計劃,就是打着時間差,在永和宮動作,這邊一被發現出了問題,接着太子便出了天花。
這樣永和宮出了問題,焦急小太子出天花心急如焚的萬歲爺,少不得便會直接發落了容嫔。
便是事後發現容嫔可能是被冤枉的,但帝王的多疑永遠會保留幾分對容嫔的戒備不信任。
這需要這一點點,便能夠達到索額圖想要的結果。
他遠在宮外不在太子身邊,除了赫舍裏貴人,太子最好就是不要與後宮的其他妃嫔接觸,以免被哄騙。
當然索額圖的算計,都是建立在。
容嫔已經回到了永和宮,而不是因為睡懶覺沒起來一直賴到了下午都沒回去永和宮。
也不是容嫔第一時間提前發現了太子不對勁,早早宣了禦醫來确診太子見喜了。
又馬上在确診之後,便馬上下令封乾清宮的時候一并把自己也封在了乾清宮,直接留在了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冒着本身會被感染天花的風險,也要在太子身邊照顧。
畢竟宮裏的消息傳出來也是有些時間差的,誰能想到原本不會去乾清宮的容嫔,會在太子即将發作的前天晚上正好被康熙帶回去診治。
又一直逗留都沒有離開,直到太子病情發作。
這若不是這樣,怕是索額圖的計算真的起了作用,他算到了事發之後康熙會有的反應,也算到了事情的發生順序,一環扣一環。
——
“你說永和宮,搜到了這東西?”
蘇怡看了一眼那托盤上放着的娃娃,上面還紮了針,還貼了張紙,寫着一些字,以及娃娃的上面的破口處還有點痂類的碎屑,粘在上面像是泥點子一樣。
而捧着它的宮人用厚厚的面巾擋着臉,手上也帶着布包裹着手,一副不是很想碰到這東西的模樣。
“這是什麽...?”蘇怡想湊過去看,手指了指,被康熙伸手打在了手背上,蘇怡馬上收回手,還沒來得開噴,便聽到康熙在說,“什麽髒東西也碰,手不要了嗎?”
蘇怡摸着手背,無語了一下,她就是指了指,并不是真的想碰嘛。
真的以為她是小孩子,什麽都東西都想要摸一摸的好奇心嗎?!
禦醫在一邊謹慎的拿着工具翻看,随後便得出了結論,“這是天花病人身上脫落的痂磨成的碎屑。”
此話一出,端着托盤的宮人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馬上撒手。
這不僅是巫蠱之術,還有天花病人的東西,又是在永和宮搜出來的。
這太子就出了天花。
容嫔與太子接觸的次數也不少,若不是此刻容嫔也在乾清宮,如此的巧合,這邊太子出了天花,那邊永和宮便有人發現了巫蠱之術,還有這上面要人命的東西。
這無論哪個都是要命的,誰不知道這如今萬歲爺最忌諱的便是這些巫蠱之術,而且這娃娃身上貼着紙張寫的還是小太子的生辰八字。
無論哪一個都是要命的事情。
這換誰來怕是都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容嫔在這裏就已經說明,永和宮出事,起碼是有心人在構陷。
不然哪個腦子有問題的,連用這些手段的時候,還要把自己也陪進去的,圖什麽,這可是天花,不是什麽一般的病症,可是會傳染的!
熬不住可能會死。
尤其是容嫔的身體狀況有目共睹,時常生病,還會吐血,成天病恹恹的一副病美人的模樣,這後宮嬌弱的妃嫔随便拉一個出來,看着都比容嫔健康。
就她這身體狀況還往這裏湊,一個不好那就要命了。
(容嫔:唉,平時形象深入也是有好處的。)
康熙在一邊沒說話,目光深沉,似乎在想些什麽。
“怎麽發現的呢?”蘇怡覺得這會是個有趣的故事,她想坐下來杯茶,再來點小零嘴聽一聽了。
關于‘我人在危險地帶卻反手被捶毒蛇心腸的故事’。
她想要聽一聽。
容嫔太像是在聽八卦了,她不知道她就是事情的中心嗎?
但既然問了還是要說的,“是永和宮的一個灑掃小太監不小心翻出來的。”
“哪個呢。”蘇怡好奇的問道。
“小喜子。”
蘇怡回想了一下,把小喜子和腦海中的人臉對上了號,“噢,笑得很喜感的那個是吧,是他啊。”
這個不小心翻出來的,有多少水分,不做他說。
“萬歲爺,您說要怎麽辦呢。”好複雜啊,她不想管這個事情,有些興致缺缺的問一旁坐着低氣壓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康熙。
這種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康熙吧,反正她又沒有做這個事情,還是讓康熙自己來吧。
聽到容嫔的問話,康熙從思緒中出來看向容嫔,見她表情放松,完全沒有緊張心虛,他伸手握住容嫔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撫,似乎在安撫似的。
“那容嫔你覺得,朕該怎麽做才好,畢竟這東西從你的永和宮搜出來。”
康熙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平靜,就像是平時那般,但這個時候越是平靜才越叫人覺得害怕。
“嫔妾也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事情,心裏大亂不知所措,竟不知人家險惡,這件事還是交給萬歲爺來解決為好,嫔妾不便插手。
嫔妾是清清白白的人,還請萬歲爺出手還嫔妾一個清白,不然嫔妾以後還有什麽顏面做人啊。”
蘇怡一邊說一邊帶着哭腔,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手上也很自然的拽出了身上的帕子開始擦着眼角,一副‘我只能依靠你了’的模樣。
心裏則是:
‘真的是這都要問我,你自己都會去查了,還要讓我動腦子,難道我很閑嗎?’
‘這種事情都要我來,要你有何用?’
‘我不是懶,我就是不耐煩這些破事而已。’
蘇怡在心裏理直氣壯的想着,你要一個鹹魚去管這些事情,你這是在為難鹹魚,鹹魚都不想搭理你。
她可不就是沖着能夠在後宮好吃好喝才來的嗎?
原本還想試探容嫔是真不知道還是以身試險,铤而走險瞞天過海的康熙,聽到容嫔在理直氣壯的使喚他去解決麻煩,她自己就想輕輕松松的坐着等消息。
康熙真想狠狠的敲一下她腦袋裏都成天裝什麽東西了。
“你倒是放心讓朕去查。”康熙意味不明的說道。
“嫔妾不相信您,還能相信誰啊。”蘇怡滿臉的信任,眼中都是對康熙滿滿的期望,希望對方能夠為她做主的模樣。
‘行吧,你要想聽那我就這樣說吧。’
‘好聽的話聽完了,就去查吧,我只想最後聽個結果。’
‘關于我一句話就讓狗男人為我忙碌查清真相,拿捏了。’
梁九功在一邊看了都要說一聲好。
這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不沾手,讓萬歲爺查清楚了,自會有判斷,容嫔真的聰明啊,其他的妃嫔若是心虛了,萬歲爺越是想要查,她們越怕.
就怕不止這件事,這件事可能沒做,但還有其他的事情不一定,先前做的事情很可能拔出蘿蔔帶出泥也跟着一起抖落了出來,這可就不妙了。
康熙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咬了咬後槽牙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跟容嫔計較,她就是這個德性,連牽扯到自己的事情,她都懶得不想動,就一個勁讓他來查,自己最後聽結果就完事了。
她想得這麽美?!
“容嫔如此信任朕,倒是讓朕覺得,待容嫔的你的一片深情不夠好,方才朕也不好,出了這樣的事,想必你心裏也很不安吧。”康熙假假的說着。
他要看容嫔臉皮是不是厚得不行了。
“萬歲爺,你!才知道嫔妾心底的不安嗎?!你這麽說嫔妾真的感動死了呢!”
蘇怡一個激動,康熙已經很久沒有被她的小拳拳突襲成功了,這下蘇怡一個小拳拳捶你心口就立馬即興發揮了。
康熙被這久違的小拳拳問候差點失去表情管理,失算了一時忘了她還有這手。
他伸手捉住容嫔還想要再來一次小拳拳捶你心口的問候,把人扣在懷裏,“好了,朕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蘇怡還想再來,在康熙的懷裏也不老實,康熙費了老大勁才控住她別再偷襲了,語氣加重,“朕——知——道。”所以別再搞小動作了!
反應這麽快,啧。
“那好吧。”蘇怡見沒機會了,便放棄了。
不得不說,康熙真的忍不住心裏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對容嫔來這一手表示很慌,別人都當是撒嬌,嬌嗔,只有他知道這嬌嗔多沉重。
梁九功看着這事情的發展,就在萬歲爺把容嫔抱在懷裏的時候,他就很識相的讓人下去的該下去了。
心裏感嘆,萬歲爺真的很寵容嫔嘛。
看來以後容嫔說不定真的有機會走得更高的位置呢。
——
永和宮搜出來的巫蠱之術的東西還有那要命的東西的事情,這樣的動靜,在這個時候根本瞞不住。
很快便有妃嫔們都知道了,都暗道一聲,可惜了!
容嫔此時在乾清宮,這看着多半是栽贓陷害了。
若是容嫔在永和宮的事情被當場搜出來這些東西,那麽不管是不是栽贓陷害,她都落不到好。
但偏偏人容嫔就在乾清宮裏面,她既然要玩這一手,那豈不是把自己也玩進去了?
這扯上的話,就多少有些過于明顯了。
只要皇上願意查證,那容嫔就什麽事都沒有,所以這些妃嫔們才說可惜了,但凡容嫔人就在永和宮,都不會輕易的脫身。
她們先前還說容嫔倒黴正好碰上小太子出天花,容嫔一個沒有出過天花的也要一起待在那裏,這不是倒黴是什麽。
結果現在好了,這倒黴倒是讓她避過了這事。
皇貴妃得知之後,這才想明了,原來是這次是在針對容嫔了。
她早有耳聞,小太子和容嫔相處得還不錯,康熙有時會帶着小太子去看容嫔,還道赫舍裏家這麽坐得住,也不擔心這太子的心被攏了過去。
她先前就因着這個事情,還在想,歷史上,太子和溫僖貴妃關系竟如此不錯嗎?
只是溫僖貴妃也一樣短命,屬于她的資料也不多,容嫔表現也沒什麽出格的,她便沒有再的抓着不放。
畢竟她這個時候也不該是皇貴妃,而是皇後,不也一樣出現了差錯,有了變化,她還在,容嫔的位份便升不起來。
總歸這與太子親近不親近的,以後又有什麽用。
該着急的人又不是她,而是索額圖了。
只沒想到,索額圖竟也狠得下手,敢這樣做,這也不怕太子就這麽夭折了,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
赫舍裏府
“什麽?為何不早告訴我容嫔在乾清宮?!”索額圖怒目而視,明顯怒氣上頭,手上抓着書桌上的東西就是狠狠的全部掃在地上。
“計劃有變為何不做調整,這下好了,便是正常人都能夠看出蹊跷了,何況是皇上!他還能看不出來?!當務之急馬上把尾巴都掃幹淨了!”
這原本就是打着緊要關頭,一點風吹草動都容易撞在上頭,只要細細的想就會有些不對勁,何況是現在?!
時機不對!
多此一舉,欲蓋彌彰!
“怕是,有些來不及了,我們的人折了不少進去,但好在還沒有開口攀扯上來,就怕時間久了扛不住最後吐出了什麽不該說的來啊。”那人急的滿頭大汗的說着。
“太子有恙在身,皇上已經下旨,這最近的各部院衙門的奏章全都送到內閣處理了,無暇分身,要守着太子病好,如何會反應這麽迅速。”
這不應該啊,皇上既然都下旨暫擱政務,便說明太子的情況緊急啊,這關頭,就算容嫔的事情有蹊跷,這拖久了也只會對容嫔的名聲不利,與太子的病情相比,無足輕重。
索額圖面色凝重的想着,容嫔竟然這般好運氣,這一步錯漏,容嫔不在永和宮,在乾清宮與太子一起,這局竟被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