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這不是嫁衣嗎
第八十一章:這不是嫁衣嗎
在去堂屋驗屍之前,宋以枝走到那塊巨石面前,擡手捏決用靈力将石頭移到一邊。
六個腦袋不約而同伸出去看那口枯井。
“你們怎麽知道這是枯井?”魏靈擡頭一臉好奇看着褚河和沈筝。
褚河嘴角微微一抽,然後不失禮貌的微笑道,“就是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我們是修士?”
放開神識查探,不就知道井裏有沒有水了?
看來魏靈是被吓傻了。
魏靈哽住,而後輕咳一聲掩飾下自己的尴尬。
北仙月看了眼魏靈,眼裏藏不住笑意。
“是否要下去看看?”褚河開口詢問宋以枝。
宋以枝屈指算了算,那樣子,像極了那種不靠譜的江湖騙子。
“你算什麽呢?”魏靈好奇問。
宋以枝開口,“算時間。”
魏靈不懂。
“這個時候不是枯水期,按理說井裏不會沒水,當然了,如果前幾個月大旱,那麽井裏沒水倒也合理。”宋以枝說完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不愧是最難的任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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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這麽棘手!
話音落下,宋以枝轉頭看着褚河,“麻煩了。”
“宋姑娘言重。”說完,褚河躍身就跳下枯井。
北仙月握緊了長劍,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沒一會兒,褚河就從井裏爬上來,他探出腦袋,臉上有些灰塵,看上去頗為狼狽。
“下面有骸骨。”褚河開口說。
骸骨?!
魏靈幾人的面色變得越發凝重。
北仙月彎腰伸出手将褚河給拉上來。
褚河站在地上,給自己捏了一個去塵訣後才開口說道,“下面那些骸骨,應該是人的骸骨。”
宋以枝眉頭微蹙。
最後,宋以枝做了決定道,“撈起來。”
褚河點點頭,再度下井。
沒一會兒,好些骸骨被褚河用靈力裹挾着送上來。
那些骸骨并不幹淨,上面有淤泥還有腐爛的肉塊,随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惡臭味。
宋以枝拿出帕子掩住口鼻隔絕掉那過于上頭的惡臭味。
“……我的天,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魏靈擡手捂住口鼻轉過身幾欲作嘔。
百裏亓的面色難看,他捂着鼻子也不管用,惡臭味兒直沖天靈蓋。
北仙月擡手捏決築起結界隔絕了惡臭味。
秋風吹散了惡臭味,幾人這才好過一點。
褚河确認沒有遺漏後才爬上來。
他才冒頭,幾個去塵訣就砸下來。
褚河再次被北仙月拽上來,然後哭笑不得的看着魏靈幾人。
宋以枝揣着雙手繞着那堆屍骸走了一圈,“這些屍骸七零八落,可能需要拼湊一下。”
魏靈看了眼後迅速移開目光看着其他地方,“這些殘肢斷臂看着都差不多,怎麽拼湊?”
“如果有個醫師,或者是仵作之類的,應該能好辦一點。”北仙月些苦惱。
他們這一群人應該是沒有人會醫術,所以他們對人體不了解,拼湊屍骸這事也別提了。
“我可以試試。”百裏亓弱弱開口。
五道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身上。
百裏亓還是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幾人不約而同移開目光讓百裏亓不要那麽緊張。
百裏亓深呼吸幾次,放松下來後,一字一句緩慢說道,“我可以試一試。”
“我在這陪你,需要幫忙盡管說。”北仙月開口後百裏亓說,繼而,她轉頭又和宋以枝說,“你們四個進去驗屍吧?”
宋以枝點了點頭。
魏靈兩三步上去抱住沈筝的胳膊,一臉抵觸不想再去堂屋。
在沈筝半拖半拽下,魏靈再度走進堂屋。
褚河捏決将懸挂的屍體放床上。
沒了屍體,魏靈也膽大了一些,她走過去擡手抹上那一段紅綢,面色複雜,“這個紅綢……”
魏靈踢正鼓凳,然後踩着鼓凳站上去。
沈筝看着魏靈把頭伸進紅綢裏,吓得驚呼開口,“魏靈你要幹嘛?!你別想不開啊!”
說着,沈筝伸手抱住魏靈的雙腿準備把人抱開。
床邊看屍體的宋以枝與褚河一回頭就看到魏靈被沈筝抱着雙腿,雙手拽着那段紅綢,身體如落葉在空中晃來晃去。
“我沒想不開!”魏靈沒好氣開口,瞧着沈筝一臉擔憂焦急,頓時是又好笑又好氣。
“你撒開我,你看我像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我就是看看這紅綢!”魏靈實在是沒忍住,笑罵了一句。
沈筝察覺自己想岔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松開魏靈的雙腿。
魏靈站在鼓凳上,三兩下解開了紅綢上的死結。
“铛——”
魏靈低頭看去。
宋以枝起身走過來,然後蹲下身撿起地上那個镂空小銅球。
宋以枝晃了晃,镂空的小銅球裏發出悶悶的聲音。
“裏面是什麽?”魏靈扯着那一段紅綢從鼓凳上跳下來。
“應該是香料。”宋以枝擡頭看着魏靈。
魏靈沒說話,她展開手上的料子,料子上的牡丹花花紋栩栩如生。
宋以枝看着綢緞,“牡丹布料?”
魏靈點點頭,“這是牡丹布料的特點一,布料上織着牡丹花花紋;特點二是用牡丹花染色,因為是花汁染色,所有料子上會有一股牡丹花香,經久不散。”
褚河也是膽子大,聞言,他彎腰拉起屍體身上的一個衣角嗅了嗅,愣是什麽都沒有聞到。
他轉頭看着魏靈,一臉疑惑的開口,“可是這身衣服上沒有牡丹花香。”
魏靈愣了一下,她摩挲着上面的牡丹花花紋,狐疑被壓下,篤定開口,“我确信我沒有認錯,這就是牡丹布料,這種織法整個牡丹城只有趙家的織娘會。”
褚河蹙了蹙眉。
原本該有牡丹花香的料子沒有香味,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事情是真的越發撲朔迷離了。
宋以枝走到床邊看着床上的屍體,“你說,一個吊死的人,會死的這麽美嗎?”
褚河看了眼屍體,沉吟開口,“這也很奇怪,哪有人死前是笑着的,還笑得這麽滲人。”
“就是,褚河說的對,哪有人要死的還能笑着。”魏靈一邊說一邊把将手裏的紅綢丢在桌子上,她走過來研究着那身紅色衣服。
“這不是嫁衣嗎?”魏靈開口說。
嫁衣?喜事?
“你們看,這裏可是繡着囍字呢。”魏靈指了指衣擺上不顯眼的雙喜字,“誰閑着沒事在衣服上繡這個,只有嫁衣上才會繡這種雙喜字。”
宋以枝贊賞的看了一眼魏靈。
不錯不錯,這個大小姐可算是認真仔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