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安沐阮愣了一下,想到王勇虎的資料,他是詭異融合者,也就是驅詭者。
他臉上的花紋和融合詭異有關?只有晉升更高階段,臉上的紋路才有可能隐下去?
“不好意思,三位。我經營超市也不過一月,很多關于詭異入侵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若有唐突,三位直說便可。”
聽安沐阮這樣說,三人神色各異,葉生一表情最為奇怪,有些激動,但最終只是動了動嘴,什麽都沒說。
安沐阮的态度倒是讓王勇虎不好意思起來,他也是對此反應最平淡的,連忙解釋了紋路的由來。
就像是安沐阮猜測的,只要融合詭異,紅色紋路就會出現。
驅詭者第一次融合詭異,看詭異等級和能力,會在身體的某些部位出現紋路,這個階段紋路的位置比較隐蔽,面積也不會大,外人一般看不出來。
從第二次融合詭異開始,特別是D級這個階段,驅詭者身上的紋路會不受控制的在身體上大面積蔓延。
這種情況等到C級就可以控制,驅詭者可以選擇紅色紋理出現的位置,也可以在不戰鬥的時候,把紋路隐下去。
紅色紋路是驅詭者實力的外顯,面積越大,身體可容納的詭異能量就越多,顏色越深,所駕馭詭異的能力就越強大。
紋路出現最初,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當做衡量驅詭者潛力的标準。
同時,驅詭者戰鬥時,動用的能量越多,紋路也會不受控制的浮現越多,這一點連B級的驅詭者都無法控制,至于更高的階段能不能控制,三人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安沐阮不由想到,他抽到的那張滿身深紅色紋路,顏色接近烏黑,很是邪魅詭異的皮膚卡。
原來那不是獵奇,而是用來裝逼的啊,學到了。
又簡單的了解了下情況,安沐阮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道:“我需要你們夜間在魯市巡邏,必要的時候,可以前往附近任何有詭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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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沒有任何異議,考慮到衆人實力,為提高效率,安沐阮讓柳生一單獨行動,王勇虎和周芸衣組隊。
再三強調讓三人不論是滅殺詭異,還是動用能力都要注意隐蔽,不要被普通人看到,安沐阮就讓三人離開,自己也回家了。
有系統給他們配備的高科技設備,像是手表一樣戴在他們的手腕上,無法取掉,算是一種監控也是輔助,裏面包含他讓系統導入的地圖,和一些基礎生活軟件的功能。
連支付功能都有,他們以後甚至可以用薪水任意兌換兩個位面的貨幣,就是經過安沐阮和系統協商,三人幹完一周,沒有違約,才給一周的錢。
所以三個打工仔現在還是身無分文的狀态,反正也是食宿全包,安沐阮只要解決這三人因為不認路走丢,或者回不來的問題就行。
至于入鄉随俗什麽的,安沐阮現在也不需要他們能有多快了解他的世界,能盡最大可能保護普通人的安全,才是當務之急。
其餘更不用擔心,系統提供的雇傭合同非常完善,安沐阮想到沒想到的,都包含在內,甚至他還決定,等他以後有了限制他自行招募的店員的手段,雇傭合同就抄着這份來就行。
上崗立馬開展工作的葉生一,從超市出來,就和另外兩個同事分道揚镳。
看着淡然的周芸衣選擇了熱鬧的大馬路,王勇虎沒有意見,兩人就去了。
而葉生一此時則負手走在無人的小道,不時大拇指在其它手指上快速點動,嘴裏念念有詞的掐算。
忽然,一道驚呼,聲音不大,還很快便消失,尋常人聽到,怕是都會懷疑是幻聽,但葉生一不是普通人。
他耳朵微動,面朝驚呼傳來的方向,原本琥珀色的瞳孔變得黑而幽深。
詭異?普通人類?有污穢的能量,但顏色極淡,被夜色掩蓋,就像一縷黑煙。
葉生一踩着樓棟豎直的牆壁,按照地圖的直線距離來,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男人公主抱着一個瘦弱女人,朝巷道口的私家車走去,女人頭向後仰,雙手垂下,明顯沒了意識。
私家車後門敞開,車的四個窗戶全部開着,主駕上還有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頭發黑白駁雜,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嘴裏叼着煙,面相極為陰郁,不耐煩的說了句葉生一聽不懂的話。
抱着女人的年輕男人回了句,葉生一依然聽不懂。
看來兩人是同夥沒跑了。
“兩位居士,留步。”
抱着女人的年輕男人沒停,甚至加快幾步,把女人扔上了車後座,方才轉身。
主駕的司機自然聽得到,随手把煙頭一扔,從車上下來,和同伴站在一起,看向葉生一,借着蒼白月光,神色晦暗。
倒是頗為吓人,葉生一神色如常繼續問。
“請問那位女居士,是二位什麽人?”
“一個破道士?怎麽,懂得點兒術法,就出來學着你們可笑的華國文化,行俠仗義麽。”
“小道士,你們華國還有句話,你沒學好,叫做‘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真是愚蠢,引火燒身。”
不等葉生一開口,說話的司機從胸前掏出一把槍,下一秒,消音的子彈急速朝葉生一飛來。
司機的同伴早就把槍舉起,一同開火,子彈閃過灰黑的流光,直射葉生一面門,兩人手法熟練,配合默契,站位精準,射擊角度完全封鎖了葉生一的退路。
可以預料到,若是普通人撞破他們,必死無疑。
這麽熟練的手法,這兩人的手下,又有多少個無辜亡魂?
“唔,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多管閑事?很有意思的話,這裏有很有趣的文化。”葉生一站在原地,因為思考,微鎖的眉頭松開,像是沒看到直射面門的子彈,甚至因為想明白了話中深意,眼裏露出笑意。
“@¥%#……”年輕男人冷笑一聲,鄙夷的話沒說完,反而被眼前的畫面,驚得聲音變了調,像是公雞被人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