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夏目趕到約定地點時，……
第9章 再見即永別 夏目趕到約定地點時，……
夏目趕到約定地點時，田沼已經在那等着了。明明他還提前幾分鐘出門，還是被手上的零食耽擱了一下。
一見到他手上沉甸甸的大袋子，田沼也小小驚了一下：“嗚哇，夏目你手上拎着的是什麽？”
“塔子阿姨給我們準備的點心。”
田沼頓時了然，伸手幫他拎過一袋，感嘆道：“塔子阿姨真好呢！”
“嗯。”
田沼等着夏目調勻呼吸才開始往前走，餘光不時瞥過夏目的臉龐。剛才他以為夏目臉色差是因為拎重物的關系，現在再看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夏目，你沒事吧？”
“嗯？”
“臉色比昨天還要差，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算是吧，”夏目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有關刀帳和庫洛牌的事情，含糊道，“做了個噩夢。”
田沼知道他不想提，也沒揪着不放，順着他的話問：“是個什麽樣的夢。”
“被一只妖怪追着跑……”
“那還真是糟糕。”
田沼苦笑，這種夢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噩夢，臉色會變差也很正常。走着走着，他發現夏目的腳步停了下來，眼眸驚恐地盯着底下的河流。
此時的他們正走在一座橋上，田沼望了望沒發現任何異常，不禁小聲問：“夏目，怎麽了？是不是河裏有什麽東西？”
“……沒有，什麽東西都沒有。”夏目眨了眨眼，斂下眼底的驚慌。
都是昨天的預言，搞得他現在一看到有關水邊的地方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會有那只妖怪。
“那就好。”見他不願意細說，田沼勉強擠出一抹笑意，繼續往前走。
他知道夏目不說的原因，大概是不願意把自己牽扯進和妖怪有關的事情當中。
田沼心裏一方面感謝夏目的體貼，一方面也在幻想自己要是有能力幫助夏目就好了。
有了這個小插曲，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即便開口也只随便聊了兩句，就這麽安靜的走到多軌家的附近。
快要接近時，兩人看到對面走來兩位婦女，正小聲議論着什麽。
“你知道嗎？我昨晚又聽到那戶人家裏發出好大的動靜。”
“難道是進小偷了？”
“不清楚，已經好幾天這樣了。”
“可那裏面好像就住着一個小姑娘，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總感覺邪門的很。”
“……”
交談的聲音從耳邊擦過，夏目面上不顯繼續向前走着，餘光卻落在兩個婦女身上偷偷打量着。
她們說的是多軌家嗎？
“夏目……”田沼似乎也是這樣的想法。
“先去看看。”
兩人同時加快了腳步趕到多軌家門口，看着沉重的大門擡手敲了敲。
很快，裏面就傳來動靜。
“嘎吱”一聲，大門被緩緩打開，兩人的心不約而同都提了起來，生怕裏面的多軌會發生什麽事。
然而門一打開，就看到一張預料之外的面孔。
“貓咪老師？！”
“胖太？！”
“嗯哼……”
與中級他們狂喝三天美酒的貓咪老師此時還處在宿醉帶來的難受當中，又被小女生緊緊抱着，那種感覺就更難受，只能哼哼兩聲。
“多軌你沒事吧？”确定多軌沒受到什麽傷害，夏目暗自松了一口氣。
“嗯。”
多軌的臉色比夏目也好不到哪去，家中發生這樣的怪事根本睡不好，又加上昨晚熬夜查了大半夜的資料，此時眼底也是一片青色。
田沼瞧着遠處又有人走來，提議道：“先進去說吧。”
“對對，你們先進來吧。”多軌恍然，連忙側身請兩人進去，“抱歉，早上看到貓咪老師從院牆上走過，一時沒忍住就……”
“你這小丫頭到現在還是沒學會穩重，穩重！”
同樣加入臉色不好組的貓咪老師睜着那雙泛紅的眼睛，忍無可忍地拍打她的手臂。
“抱歉。”
“沒事的，多軌。”
夏目還想安慰幾句，餘光就瞥見院子裏的狼藉，頓時眼瞳緊縮。
“這、這……”饒是三人中相對沉穩的田沼在看到院子裏的情況也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們不是第一次來多軌家，卻是第一次見到多軌家如此慘烈。
平坦的土地被挖出許多大大小小的坑洞，只要稍不小心就會跌進洞裏。擺放的石柱也被推倒好幾座，有些甚至被砸的稀碎。
院子裏的那一窪水池也被攪得渾濁不清，漂浮在上面的睡蓮葉子全都變得枯黃。房子圍欄上出現許多令人膽寒的抓痕，又長又深，根本不是猛獸可以留下的。
就連堅固的倉庫門上也留下幾道抓痕，像是洩憤又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一樣。
“太過分了吧！”
難以想象，多軌那樣瘦弱的女生是以怎樣的心情住在房子裏的。
“妖怪做的嗎？”
“十有八九。”貓咪老師從多軌手上掙脫跳了下來，舔了舔爪子，抓了抓自己的胡須臉頰。
“還是怨氣十分強烈的妖怪。”
貓咪老師擡起頭眯着眼睛，金色眼眸裏映着少女惶惶不安的樣子，看樣子又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貓咪老師抓到他了嗎？”
“沒有，我只是從他殘留的氣息中感覺到的，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什麽可疑妖怪的影子。”
“這樣啊……”夏目沉思片刻，安慰多軌道，“別擔心，多軌，我們會幫你解決這些事情的。”
“嗯，謝謝你們。”
三人回到房間開始梳理收集到的所有線索，望着桌上擺滿的藥草堆，誰也沒先開口。
倒是一旁的貓咪老師從零食袋子裏掏出一瓶飲料，自顧自插上習慣喝了起來，剛喝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
好喝！！
不過還是好難受……
睜大的眼睛振作沒兩秒又耷拉下來，它捧着飲料走到三人身邊，直接跳到桌子上。
“別看了，這些藥草裏大部分對妖怪有用，只有少量對人類有用。”
“那會是誰偷偷放的？”
藥草是用來治療，這與院子裏的破壞很難結合在一起，而且時間出現的也差異。
是先出現藥草，後面院子才出事的。
“難道是因為藥草才搞破壞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多軌端坐在主位，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之前幾次都擔心是不是藥草引來的麻煩所以不敢收進家裏，第二天确實能看到原本的藥草堆被翻的亂七八糟，但可疑的是旁邊又放了一堆新鮮的藥草。”
田沼：“真奇怪，難道這兩只妖怪是仇家嗎？”
貓咪老師又嗦一口果汁：“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單是放置藥草還能理解為是不是有什麽迷路的妖怪來報恩之類的，畢竟之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但對院子搞破壞這一行為就很難理解，如果是另一只惡劣的妖怪跟着前面那只妖怪來搗亂也說不準，只是搗亂會做這麽嚴重的行為嗎？
翻找藥草可以理解為搗亂，也可以看作是在找尋什麽藥草，比如自己的草藥被偷了？！
夏目抱着雙臂，思考着一切可能的原因。
“啊說起來，我昨晚找資料看到爺爺留下的一篇日記，感覺有點奇妙。”多軌像是想起什麽，叫了一聲便急忙起身匆匆離去，“我去拿給你們看。”
兩人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腳步聲遠去，夏目湊到貓咪老師面前，輕聲問：“多軌身上應該沒有被妖怪下什麽詛咒吧？”
“沒有，只是看起來精神受到折磨，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不是詛咒就好。
夏目緊繃的神色松緩一些，他與多軌的初遇就是因為多軌不小心用能看到妖怪的陣法看到一只邪惡妖怪被下了詛咒，導致她一年裏都不敢跟人随便說話。
“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吶，夏目。”
“嗯？”
“這個果汁意外的好喝，在哪裏買的？”
“……”
“貓咪老師，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夏目忍着火氣揪着它肥厚的臉頰，用力扯了扯。
明明現在情況這麽危急，這只胖貓保镖還有閑心詢問零食的來源。
“咳咳，多軌要回來了。”田沼小聲提醒，夏目這才松開手，不滿地瞪了貓咪老師一眼。
貓咪老師捂着被扯疼的臉頰，抱怨道：“可惡夏目，你會遭到天譴的！”
“在遭到天譴前，我一定會把你尾巴上的毛全都扒光！”
“！！！”
“你這個魔鬼！！”
“我并不太想被身為妖怪的你這樣說。”
“可惡……”
哪哪都沒逃到好處的貓咪老師忿忿扭過頭，正想以此為由拒絕幫助他們，就在它即将跳下桌子前，被酒香迷惑的鼻子恢複一絲嗅覺。
它往夏目身邊嗅了嗅，疑惑地盯着夏目，這家夥怎麽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櫻花香氣？
“我拿來了。”多軌是一路小跑進來的，她手裏拿着一本泛舊的本子。貓咪老師的思緒随之被打斷，跟着夏目他們一起湊到桌前。
“這是？”夏目粗略掃了一眼大概，上面記載的是多軌爺爺做的一個夢。
多軌爺爺很憧憬妖怪，生前一直在做有關妖怪的研究，可惜直到去世也沒有見到妖怪。
這個夢裏卻詳細記錄了夢裏他見到妖怪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