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佬說要保護他家小邪神 今天又哄到了……
第29章 大佬說要保護他家小邪神 今天又哄到了……
顧書白讓江文越等人把味碟端出去, 他讓傅行把外面的桌子給擦幹淨,方便一會兒用餐。
江文越他們很聽話,味碟端好了之後, 又去找來了凳子椅子。這些凳子椅子有些被安裝工們踩髒了, 江文越他們還給擦幹淨, 不但如此, 還都給一一擺好。
而這個時候的顧書白正在廚房裏盛面條, 他看傅行他們都出去了之後, 做出了一件令傅行和江文越等人所有人都無法料到的事,顧書白拿起廚房裏的一把刀,那刀子就對準自己的大拇指。
顧書白這一刀下的又快又狠,刀刃切割大拇指,割開了很深的一道口子, 大拇指被割開的那一側血肉翻開,猩紅的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
整個過程,顧書白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像是在做一件很簡單又很尋常的事一樣。
土竈臺上,分別擺放了六只大碗,顧書白就将那滴着鮮血的大拇指往每個碗口伸過去,一路排開, 每個碗裏均是灑落有他的鮮血。
顧書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确認每口碗都有他的血後,又看了一眼割傷的大拇指,受傷的大拇指好似聽他的話似的, 傷口怪怪的合攏長好。
就只有一些血污殘留在大拇指表面,顧書白往嘴裏一抿,淺淺的嘗了嘗, 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滿足且得意。
他的速度很快,除了他的和傅行的兩個碗沒有滴入血,其他的幾個碗都給滴了一些鮮血。
顧書白的手指恢複如初,那被刀子割破的手指看着光滑細膩,絲毫看不出受傷的模樣。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套操作下來,也就兩三秒鐘的時間,顧書白那手指能劃出殘影,割傷,流血,他眼都是面無表情的。
他好像不怕疼一樣。
機械又完美,恍如沒有感情的工具一般。
弄好這一切,他就給各自碗盛了排骨面,直接用鍋鏟盛,他鏟的又快又穩,等傅行他們再次來到廚房,顧書白已經弄好了。
到這會兒,他又好似有了幾分鮮活的氣息,整個人又活過來了一樣,顧書白還擦了擦臉頰的汗,看着有點累到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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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我給你盛好了,你吃這碗。”
看到小男朋友那水潤潤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滿心期待的端着一大碗的焖面,就好像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了你的面前。
傅行被他家貼心的小男朋友融化了,開心的接過。
“謝謝寶貝,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專門遞給我。知道我愛吃,特意給我盛那麽多。”這妥妥的就是一枚戀愛腦。跟着傅行一起過來的江文越他們默默的哼氣,又是搖頭。
沒救了沒救了。
傅行徹底沒救了。
江文越他們就沒有這待遇了,因為顧書白在遞給傅行後,就自個端着一碗焖面,往客廳那邊走去了,壓根就沒有給江文越他們端的意思。
傅行很滿意。
他就喜歡他家小男朋友區別對待,這讓傅行有種被重視的感覺。
自己跟其他不一樣,這就讓傅行能開心很長一段時間,他就是這麽的容易自我滿足。
江文越他們典型的吃貨,壓根就沒想那麽多,端起滿滿的一大碗的排骨焖面,就火速的趕到客廳。随後他們就給自己碗裏添加一些喜歡的調料。
顧書白往自己碗裏弄了一些小香蔥花,蒜末,還有一點辣椒油。拌勻之後,就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坐下來開吃。
這次的焖面比上次香多了,而且手擀面的口感比挂面更加勁道,面條切的寬,也有些厚,可吃在嘴裏有種厚實感,吃起來也有層次,湯汁融入在面條裏那味道和口感雙重交回,吃在嘴裏那觸覺和味覺都那麽的恰到合适。
面條又軟又香,面粉混合後,做出的手擀面濕度比較适中,又有很足的麥香味,再混合排骨的肉香味,味道深入的非常徹底。排骨湯也跟着一起浸潤在面條裏,帶着肉和骨頭熬出的湯汁就是不一樣,又香又甘甜,這種湯汁光是聞着就很香,立馬就聯想到了炖肉的滋味,附帶帶着面條也鮮美多汁。吃在嘴裏,又是爽滑,又是勁道,麥香味和肉香味交織在一起,咬起來很是有滋味。
這就是排骨焖面的魅力所在,所有的精華都給完美的釋放,再融合在一起,全部都化為一鍋最美味的食物。
一口又寬又勁道的面條吞到肚子裏,顧書白只覺得分外的滿足。
他很喜歡各種好吃的,特別喜歡細細的品嘗,滿滿的去細嚼慢咽,全面的去感受食物在嘴裏品出的各種滋味,然後一點點的,鹹味,香味,甘味,在齒尖,在舌尖,在喉嚨,再入腸胃裏,那個過程是如此的令人迷戀。
這個過程,顧書白很喜歡,也很珍惜,因此他吃的慢。
有種舍不得吃的錯覺。
微微的辣勁讓面條的口感更佳,刺激味蕾,野生的小香蔥給面條增光添彩,香味足,卻不嗆人。顧書白吃的很滿足,排骨被高壓鍋煲過,煨的軟爛,再和面條各種調料搭配一起,每次咬下去,滿口都是軟爛的肉香,充實的口感令人愉悅感大增。
這可是比那零星一點豬肉焖面來的充實,也更實在,大口吃肉,總是讓人莫名的幸福和滿足。
顧書白吃的開心。
傅行和他的發小們也是一個個酷愛吃肉的,這焖面條做的确實不錯,爽滑Q彈,吃在嘴裏,也是讓人回味無窮。
可這碗裏還有大塊大塊的排骨,炖的還那麽軟軟的,爛爛的,不光聞着香,吃的也香。他們在吃了一塊排骨肉,就驚為天人,這裏面的排骨滋味真的很不錯。比那焖面味道更加令人癡迷,焖面雖然好吃和比起排骨,他們更愛後者。那緊跟着,他們啃咬排骨的速度就加快了。
這要是在往日飯店裏吃飯,他們也不至于這樣狼吞虎咽,一個個像是好多年沒有吃到肉一樣,對大塊肉有那麽強烈的渴望。
可現在不同啊,這可是非常正宗的柴火飯啊。燒出的味道都賊香賊香的,還是顧書白燒出來的,想想就很激動了。
再說了,他們這一天下來,也是幹了不少活,連續兩次出去采摘蜂蜜,也是累到了,回來又幫忙搬柴火,中午吃的那些都消耗了。現在肚子餓空了,那食欲也大大的增加了。
他們就覺得這次吃的排骨焖面跟他們以往吃的不一樣,就是很香,很想多吃一些。他們迫不及待的想把碗裏的吃完,再去盛一碗。
顧書白也看到了江文越幾人吃飯的速度加快,笑的很是滿足,成就感滿滿,提醒他們:“阿文,你們別着急,鍋裏還有很多,應該夠吃的。”
江文越嘴裏含含糊糊的應着,說的不是很清楚,應該是知道了,可那吃飯的速度不減。
顧書白吃的慢,他也沒有盛太多,排骨盛了兩塊,那焖面弄了大半碗。他們用的都是大碗,可以當湯碗的那種大碗,還是深口,盛放的量很足。
他還在小口小口的嗦着面,吃的慢條斯理的,細細的品嘗,也不着急,他就是吃面條裏的味。就跟吃那雞爪子似的,就嘗嘗味,顧書白覺得,這就是一種享受。
其次就是看傅行吃飯。
傅行吃飯速度也很快,他倒不是故意如此,而是他在末世後十年,養成了一種習慣。快速進食,時刻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的狀态。末世時刻都充滿了危險,進食最放松也是最危險的時刻,所以這個過程只能盡量縮短。
顧書白就很喜歡看傅行吃飯,傅行雖然吃的快,可他吃飯賣相還是很好看的,大口進食的時候,嘴巴都是包住食物,沒有掉落出來,也沒有浪費,吃完這一口再繼續下一口,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
這種一心一意都放在幹飯上,顧書白很是喜歡。這讓他覺得,自己做出的飯應該是很美味的,有種莫名的成就感,這讓他很舒服,也很滿足。
江文越他們吃的飛快,吃完後又火速的跑到了廚房,自個給自己添了一大碗。就如同顧書白所說的那樣,鍋裏的排骨焖面有不少,吸飽了湯汁的面條看着更多了。
又是盛了一大碗後,這次鍋裏确實沒有了,江文越他們屁股下的凳子這回是坐的穩了,這回倒是吃的不急不緩的。
到最後,桌子前,就剩下顧書白一人還在吃。
他吃的慢,小口吃,還慢慢的咀嚼。可他的模樣生的好,眼神又是那種清澈明亮的,看人的時候就跟小孩子似的,有種傻乎乎的單純。就那麽慢吞吞的吃,倒也不怎麽惱人。
江文越他們吃完,這回是撐的不行,就坐在桌子前,笑着聊天。
“柴火飯真的太好吃了,我都愛上了這裏了。等我這邊房子也蓋好了,我也去弄個土竈來。”江文越咂咂嘴,開始暢想。
“要是天天這樣吃,我們都會胖的吧。”李銘宇有些擔憂的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肚子,有些憂傷了。
“胖就胖呗,現在能吃上,興許一年以後,就要勒緊褲腰帶了。”
這話題聊着就開始活躍起來了,對于末世,沒有任何前世記憶的江文越等人,完全沒有什麽畏懼之心,都是好奇的成分居多。
後面又聊了一會兒,他們看天色變黑,就想要開車回去了。
傅行挑眉:“不多玩一會兒?”
江文越發出沉重的哀嚎:“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可我們不能啊,我們今天回去,明早還要挂水呢。”
他們三個是消腫了,可還要三個呢,都腫的跟豬頭一樣。
而且傅行和顧書白他們這兒簡陋,其他的客房也沒有什麽床鋪,他們也不好意思老是打擾到這小兩口子。
雖然他們看不出來顧書白到底怎麽了,也瞧不見很失落的樣子,可既然傅行都跟他們詢問了,那就說明顧書白很可能真的不太對勁,他們也是有分寸的,因此沒有再多待。
“傅行!你的異能要是明天恢複了,就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明天三個再過來一趟。”頂着豬頭的賀知州門生喊道。
傅行對他們揮揮手。
“行,我會給你們打的。”
等三輛車子消失後,傅行和顧書白各往回走,這邊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此刻,天色已經拉上了黑色的帷幕了,一些星星挂在天空。
燥熱也跟着降了幾分,威風襲來,有幾分涼意。
顧書白看到施工隊那邊正在做晚飯,各自切菜,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以及炒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施工隊裏有些人留下來,沒有回去的工人趁着月色,在施工地裏溜達,燈光将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顧書白感覺有幾個工人正朝着他們這邊看,仔細一看,還真的是。那幾人眼神閃爍,看傅行和顧書白兩人眼神裏帶着一股打量的意味。
擁有鷹眼能力的傅行,一眼就看出了這幾人眼底的不懷好意,他以為這幾人是在打他家顧書白的注意,怒意翻滾。
“……這幾個人,不适合再待在這裏了。”傅行眼底陰郁一片,他在末世裏待了十年,見過了無數殘酷畫面,然而再殘忍再絕望也抵不過人為的一些事。
末世爆發,不光是病毒爆發,人性也爆發了。
傅行不想去賭什麽人品這種東西。
他這次很幹脆,也不去解釋什麽就直接跟包工頭打電話,果斷點名了那幾個工人的外貌和衣着,讓他們離開這個工地,并且給與一個月的工資補償。
包工頭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多問,因為傅行點名的這幾個工人,包工頭也看的不順眼了。這幾個人這幾天都很晚睡覺不說,白天做事迷迷糊糊,總是把工地的一些事情搞的很糟糕。推車會撞到人,讓他們提東西丢三落四,有時候還跟見到鬼似的,鬼叫鬼叫的,很是耽誤工程的進度。
因此傅行這電話打來後,包工頭沒有多問,就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包工頭答應的很爽快,那幾個工人卻很不樂意。
雖然包工頭說給他們一個月工資補償,可他們覺得,這次的工程絕對不是一個月就能建好的事,他們可是想要混到工程結束。
在這裏待一天,比外頭待幾天都要強,幹幾個月,這一年都不用愁了。
這裏除了住不行,吃這方面比很多工地要好,他們腦子抽了才想離開。
他們不服氣。
也不想走。
“憑什麽把我們開除?我們每天起早貪黑的,工隊一開工,我們就動工,也沒有偷懶!”
“無緣無故的辭退我們,我們可以合夥去告你!到時候我就讓你這個工地徹底動不了工!還有現在土地都是歸國家所有了,這工地在這裏蓋房圈地,就是違法的,你們這是違法知道不?你敢把我們辭退了,我們也不會讓你好過!”
這番威脅的話,自然是這幾個被辭退的工人所說的,被噴的對象就是這施工隊的包工頭。不過這工地裏,可不止眼前這一個包工頭,這個跑前跑後,管理工地一些大大小小事物中年男人,看着權利很大,其實就是個後勤部的。
他就負責工地裏招工,管理財務,還有采納。
他們這次帶來的施工隊可有多個包工頭,比如專門負責那泥瓦工,督促整個施工隊的進程,還有木工,主要承包的是建築框架和搭建,其次還有水電工,吊機工,消防工,電焊工,油漆工等等。
這個中年男人聽這幾個工人的威脅就覺得很好笑,他就直接撥打了一個泥瓦工的包工頭,把人給喊來,讓對方把這幾個人這幾天的表現說一說。
“我們這工程可是非常的趕時間,招你們的時候,說好的是給三倍工資的,這個我們也不會食言。只是你們這辦事能力很不行,嚴重影響我們施工進度,這就讓我們很難辦。同樣的價錢,我們可以去市場裏招更好的工人不是?而且你們說去告,那就去告,這辭退補償也給了。”
這話一頓,那包工頭神色就嚴厲起來,對這幾個鬧事的工人也沒有好臉色看:“你們真的要去告也可以,法律也規定了,辭退工人頂多是幹滿一年補償一個月工資,你們這才幹幾天?現在給你們一個月工資補償,你們還嫌少?這一個月可是頂你們幹三個月了,知足點吧。”
“這也是東家照顧,不然的話,我們頂多給你們三天工資!”
“愛要不愛,不要滾蛋!”
“還威脅我們?你們要是敢做,那也行啊,大家以後都沒有飯吃!你們以後都別想去其他工地幹了,你們有你們的嚣張本事,我們也有我們的手段,那就看誰比誰的手腕硬了!”這個泥瓦工的包工頭放了狠話後,直接冷哼了幾聲,壓根就沒有把這幾個挑事的工人放在眼裏。
像眼前這樣,在辭退後還想要訛詐一筆的,他是見多了。
再說了,這次的工程,明顯就是穩賺不賠的,偏偏有人就是不長眼睛。
真當他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帳篷的人,連續幾個晚上都在嘀嘀咕咕的。晚上那麽安靜,都當別人是聾子啊,打着什麽歪腦子,但凡是個人心裏都清楚。就那麽點偷雞摸狗的心思,白天幹活也迷糊,他們這些包工頭看的也不爽。
何況是這裏的主人。
辭退也是早晚的事。
那幾個工人氣的不行,但是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也知道,這泥瓦工說的是正理,他們真的要去告了,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他們來的匆忙,就簽了一個臨時合同。可那合同上也說了很清楚了,要跟上工程,配合施工隊一切行動,他們就是想要多詐一筆錢來。
畢竟,這樣的事,他們以前也幹過,多多少少讓他們賺了一些,嘗到了甜頭。
這回被辭退,能補償一個月,超出市場三倍的工資,也算是穩賺了。可他們就不滿足,還想多弄一些。
再說那東家是兩個小年輕,一看就很好拿捏的,又是那種一看就是被家裏養的不知人情世故的,他們就随便哭訴一下,再恐吓恐吓,肯定會給他們多些補償。
“……那我們拿辭退的賠償金。”
很不甘願的幾人帶着怨恨的眼神盯着這個負責後勤的包工頭。
包工頭沒有在意,把他們工錢結了,還給他們準備車子送他們離開。
只是這幾人擺擺手,還大搖大擺的往顧書白他們房子這邊走去,這讓這個脾氣很好的包工頭怒了。
“怎麽?你們想要鬧事?我給你們錢,可不是給你們臉的,這是東家給你們臉!我警告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離開!要是再往東家那邊走一步,我這邊直接就喊人了。”那中年包工頭發現自己的恐吓根本就沒有用,這一行一共八人,還并列一排,匪氣十足。此刻看這個後勤包工頭都帶着一股子蔑視,不屑且嚣張。
“喲,緊張了,我們就是跟東家說點話。”
“我們可是可憐人啊,幹的都是底層的活,拿的都是最苦最累的錢。想要賺幾個錢多不容易啊,這東家天天開着豪車,吃好的喝好的,怎麽的也給我們分點不是?我們要的也不多,就賠我們一年的工資吧。”
“還有你也別管閑事,我們就是去說說,招待完就走!”這幾人說的很是嚣張,走路還帶着外八字,有幾人抽着煙,吞雲吐霧的,就那麽大搖大擺的往傅行他們住的房子這邊走來。
他們在看到顧書白和傅行這兩小年輕,年輕又有錢,老早就惦記上了,發現賠償的不少,還想要更多。
而且那群富二代也走了,就只有這兩小年輕,更方便他們下手。
歪心邪起。
那包工頭發現這幾人是存心鬧事,氣的直跺腳,他也沒料到,帶了那麽多的工人,還是頭一次遇到品質這麽低劣的。
以前那些工人,好說話的很,一個個老實巴交,話少還肯幹活,寧願吃點虧也絕不當刺頭子。
他也挺喜歡這樣的農民工,只要肯幹活,不管什麽學歷,哪兒人,不管男女,都照收。
哪裏曾想,碰到這麽幾個地痞流氓的玩意,這分明就是在砸他們這施工隊人的臉。
這包工頭不敢耽誤,也怕傅行和顧書白這兩個小年輕欺負,趕緊的就吆喝幾聲,喊了幾聲,工地裏不少人就跟着跑過來。
這包工頭就簡明扼要的把這鬧事的幾個人事一說,這些工地工人都是底層人,地地道道的農民工,老實且守本分。能拿到這麽高工資,他們心裏頭高興,幹活也賣力。現在聽說出了這事,一個個跟着着急。
“這怎麽鬧到東家那邊去了呢?這要是傷了了咋辦?我們快點過去,不能由着他們胡作非為!”
“這幾人真是又蠢又毒,把我們農民工的名聲都搞壞了。本來我們這些人就不好找工作,被他們一搞,我們日後更難了。”
說着,就急了。這些人都紛紛跑起來,那幾個人剛到顧書他們家門口,正打算跟顧書白扯皮拉勾,那包工頭就帶着一大幫人來了。
“怎麽,你帶這麽多人過來是想跟我們打群架?”說話的是有些胖,有小肚子的中年男人。
他說的時候,嘴裏還咬着煙,流裏流氣的,拽的不行。
傅行人高馬大的,本人又很兇,痞氣十足,那眼神看着想要殺人。
這中年男人不敢惹傅行,他就把視線投向了軟綿綿,看着很好欺負的顧書白身上。
“喂!小子,是你要辭退我們對吧,就給我們一個月工資補償,這是打發叫花子吧!”這中年男人看顧書白小臉白白的,人又瘦瘦小小的一只,就抿着嘴不說話,一看就很怕是。
他當即就惡膽兩邊生,手指夾着煙,還惡意的拿點燃的那頭朝着顧書白彈去。
傅行老早就看這人不爽了,第一天還沒開工,顧書白就說遇到幾個不太喜歡的人,他就留了心。今晚這些人在工地叫嚷,他是一點沒有落下,聽得清楚。
現在這人跟騎在他頭上撒尿有什麽區別,這玩意還嚣張的欺負他家書白!
這就讓傅行忍不了,他家書白他都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寶貝着呢,怎麽讓這些粗漢子來欺負。
“你是什麽東西?!給你臉了是吧?”傅行可不是一般人,他向來目中無人,嚣張慣了,根本就沒廢話。
他直接奪走這中年男人手中的煙,一把紮到這人嘴裏,在這個油膩的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傅行的這一巴掌可是帶了十成的力,帶着怒意的,成功的把這男人甩了兩米開外,啪叽的撲倒在地,半天才發出一聲慘叫來。
“你,你打人!你竟然敢打人!你這是犯法我告訴你!”跟随一起的幾個工人跟着着急了,也有人去攙扶扒在地上的,結果這一起來,就看到那人滿嘴血。
“流血了!他這是要把人打死啊!我們跟他拼了!你們兩個今天不給我們幾個賠償個千八百萬,這事我們就沒完沒了!”
“對對!我們每個人得賠償至少一百萬!否則這事就不能了!”
“你要是不給!以後我們隔三差五的就來這裏鬧!我們不舒坦,你們也別想過好日子!”
包工頭這邊早就看不下去了,再聽這些人口出狂言,明目張膽的敲詐勒索,心髒都要炸了。
他示意身後的人,打算一起把這幾個無賴給強行拖走。
這幾人頓時哭天搶地,一陣哀嚎,罵罵咧咧的。
“算了,這事你們別管了。就讓我好好教他們做人好了,我傅行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強行碰瓷的,既然想要賠償,也行。”傅行開始摩拳擦掌,手指關節捏的咯吱作響。
這幾個工人頓時眉開眼笑,還觍着臉,笑的很是得意。
“行,還是你小子上道啊……”
傅行面帶微笑,嘴裏扯出一絲危險的弧度,笑的很薄涼。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去拿了。”說完,那拳頭跟腿法如同雨點子落下,在場衆人就聽到陣陣慘叫聲,這前來鬧事的八人紛紛倒地。
也就一眨眼間的事,施工隊這邊來幫忙的工人們都傻眼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想要拉人離開,緊接着這幾人就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
一個個都爬不起來。
假的吧?
就挨了幾拳頭幾腳就起不來了?
而且這戲也不是這麽演的啊,就這麽一會兒,就倒下了?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這裏沒什麽事了。”傅行示意前來幫忙的工人可以回去了,對于這些前來幫忙的工人他也表示了感謝。
“麻煩你這邊,找個車子把他們送走。還有那賠償的工錢的事,本來是賠償一個月的工錢,就給他們三天好了。剩餘的就發給施工隊兄弟們,大夥拿去花吧,今天也麻煩大家了。”傅行這事做的也敞亮,該賠償的賠償,還額外給這些工人一些甜頭。
這些施工隊的人看這事收尾了,很有眼色的拖着這八個趴在地上哀嚎的辭退工,飛快的塞到了包工頭準備的貨車裏。
包工頭那邊又把錢給弄出來,發給施工隊的兄弟們,他們是連夜就開着車把人給送走。
這一晚,有許多人沒睡着。
顧書白從那幾個工人鬧事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傅行以為他是被吓到了,還一直安慰他,讓顧書白不要擔心。
施工隊裏出現這樣的事,是傅行沒有料到的。
“沒事的寶寶,我的返祖能力還在,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欺負你。”傅行也是一陣後怕,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顧書白會被欺負。
“我問問我哥,看他那邊的人找的怎麽樣了。”傅行原先就拜托傅野給他找幾個退伍兵的事,這事都過去幾天了,他哥那邊也沒有消息。
這回傅行真的有點着急了。
他們都跑到了這種窮鄉僻當了,還能遇到人渣。
很快,傅行就把電話給打通了,傅野那邊的答複是說還需要一兩天,很快就把人給找齊。
“寶貝,你看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等這邊的基地建好了,我們再回來如何?”有了這次鬧事,傅行對這邊施工隊的人都抱着戒備的心理。
顧書白搖搖頭。
“我不怕的。”
他小聲的說。
那幾個工人已經被他控制住了,只是他不想引起騷動,也不想在施工隊裏鬧出人命來。只要這些人不過分,顧書白不想主動去傷人。
也頂多讓他們精神恍惚,讓他們犯點小錯,讓這施工隊的主動開除他們。
結果,傅行發現了這幾個工人的惡意,沒有絲毫猶豫,就将這幾人給開除了。
後面傅行動手,顧書白也默默的控制這些人,于是,這幾個人被幾拳頭打到後,除了哀嚎,趴在地上,整個人渾渾噩噩,精神出現問題,讓他們無法爬起來。
他真的很想廢了這幾人。
讓這幾人這輩子徹底成為傻子,再也不敢來鬧事。
可轉念一想,動手的是傅行,如果要追究起來,傅行還會負責人,顧書白就忍住了。
他是真的不怕的。
“不需要換地方,我覺得這地方挺好的。而且就算換了,保不準會碰到其他人。傅行,你肯定會保護好我的對不對?”顧書白滿眼都是期盼的望着傅行。
傅行被他那種毫無保留的信任給看的心頭一震。
“對,哪怕是死。”
顧書白那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星辰閃爍,笑的特別的開心。
“好哦,傅行,這可是你答應的,我會當真的。”
哪怕是死。
這可是你說的哦。
傅行~
顧書白像是得到了不得了的寶貝一樣,這一晚上都樂呵的,時不時小聲的笑幾聲。這黑夜裏,這笑聲又幾分陰森,這也就是傅行喜歡,覺得顧書白這小性子很是讨人喜歡,一點都不覺得陰森恐怖,反而格外的滿足。
他哄到他家小男朋友了。
而另一邊,施工隊這邊的司機拖着那一車廂的工人離開了,車子開了将近兩個小時,到了縣城。很顯然,那司機在縣城這一塊熟了,他就找了一家廉價的旅社,把這幾個人安頓好。
“好了,到了,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住一晚上,你們自己各自回去!”那司機看這幾個人也是晦氣的很。
好好的活不去幹,偏要去搞敲詐,騙不了,就裝死。
上車的時候,還是被拖上車的,他這車廂門一打開,這幾人還假裝很迷糊的樣子,嘴裏還一驚一乍的,滿臉荒謬和不可思議。
“這是哪裏啊?我怎麽突然就來這裏了?為什麽我突然就沒有記憶了?是給我們下藥了對不對?”
“為什麽把我們拖到這裏?”
“你是不是要把我們偷偷的做掉啊?”
“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這群黑心腸的,就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啊,這要被天打雷劈的!”
…………
那司機很是無語,不屑的吐了一口,鄙夷不已:“裝!繼續裝!那北影的都沒你們會演!我告訴你們啊,別再鬧了,再鬧我就報警了!”
那八個人只覺得身上痛的不行,可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小旅社,他們完全沒有記憶,想要找人算賬,又莫名的想不起來。
于是,這司機離開的時候,就看到這幾人均是愁眉苦臉,一臉思索的模樣,像是陷入了某種困境中。
司機:“媽的!真晦氣!又在裝!這些人真的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