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色的窺視 小嬌妻不為人知的一面……
第24章 夜色的窺視 小嬌妻不為人知的一面……
顧書白似乎還有些困倦, 聲音依舊含含糊糊,軟軟糯糯,他小聲嘟囔:“怎麽了?什麽不見了?”
好似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傅行哪裏會把這等詭異的事和顧書白說, 他面如常色, 還真的往外走, 一邊叮囑顧書白:“寶貝, 你先睡, 我一會兒就回來。”
顧書白就目送傅行離開房間, 躺回床上,心裏則是默默的送了口氣。
差點就被發現了。
傅行真的太警覺了,顧書白有些懊惱,心想着,下次一定要小心一些, 千萬不能讓傅行看到了。
随後他就再次側卧着,傅行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躺在旁邊,輕輕的哼了一句晚安,随後的呼吸還真的平緩下來。
這回應該是真的睡着了。
這次顧書白謹慎不少,他沒有再往房間裏放眼珠子,直接控制數十來只滴血的眼珠子在黑夜裏溜達。
外面的施工隊在顧書白他們從縣城回來後, 沒多久就停止了施工,後面集體開始吃那夜宵。這些施工隊的人吃飯很快,晚上就簡單的打了一些井水洗了個澡,很快就鑽到臨時搭建的帳篷裏。
村裏的燈陸續的熄滅, 就零星的留下了兩三盞,方便工人們起夜用。
一個個臨時帳篷在清理幹淨的平地上支撐起來,裏面墊上幾張卷席, 這一晚上就這樣渡過。這種大型帳篷,大概可以睡五到十人,工人們忙了一天身體疲憊,看到有空的帳篷,就鑽進去睡。
有的帳篷裏完全黑了,早早的就入睡,還有的刷手機,來一點精神娛樂。也有聚集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沒的。
其中的一個帳篷裏,聚集着八個人,這八個人年紀都在四十到五十歲的樣子,有坐有躺的,帳篷裏的頂處挂着一盞小燈,這幾人完全沒有睡意,正情緒高昂聊着天。
剛開始他們還在聊這次工程的事,關于他們每天發工錢,能翻個三倍這種好事讓他們給搶到了,很是得意。還幻想着,等過些日子發了錢,去哪裏逍遙快活幾天,随後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這個村裏的兩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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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有錢啊,這些人,看着年紀也不大,咋就有那麽好的命呢。”面相憨厚,看着格外老實的中年男人砸吧着嘴,他正盤着腿坐着,一手還依在腿上,一手拿着煙,大口大口的用力的吸着煙。那劣質的煙噴出大量的煙雲,把帳篷頂那小燈缭繞,模糊了帳篷裏幾個人的面孔。
“可不是,他娘的怎麽就那麽會投胎,這命矜貴的到底跟咱們不一樣。看看,人家什麽事都不用做,整天開着豪車,哪裏像咱們,媳婦娶不上,還拼命的幹活。唉~”說話的是一個有大肚腩的中年大叔。
這話一說,帳篷裏幾個人的話題就打開了,他們就圍着村裏這兩小年輕開始各種推測和猜疑起來。
“我聽說啊,這兩小年輕還是一對的,現在年輕人真會玩。”
“咦,還這樣搞啊。難怪看着奇奇怪怪的,這年頭有錢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
“你們說,這兩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啊,這麽大個村,說鏟平就鏟平。我看頭那邊還在為施工設計圖煩惱,說是還要拉一些人過來,搞得好像是要建城堡還是打造皇宮來着。這得花多少錢啊,就這兩年輕人住,他們住的過來嗎?”
這話一落,頓時就有人擠眉弄眼的,那別有意味的模樣很是惹人遐想,同時他還說出很耐人尋味的話來:“這兒荒郊野嶺的,就算真的出了什麽事,估計也得過個十天半個月才被知道。”
“這還得聯系密切的。要是身邊沒什麽朋友,跟家裏人鬧翻了,這怕是死了,身體臭了,估摸着都沒有人知道。啧啧,現在人膽子也大,跑這麽偏僻地方,蓋那麽大的房子,這不是惹人眼紅是什麽。”
“現在有錢人真是有錢啊,不像我們這些人,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兩年輕人一天的花銷。”
“不是吧?這錢怎麽花的?能一天花那麽多錢,我做夢都不敢去想。”有人不信,驚訝的坐起來。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這有錢人吃一頓飯就幾十上百萬。你們瞧瞧我們這施工隊多少人,多少吊機挖機鏟車,這一天下來,工錢都是翻了三倍,這裏還不止包工頭和上頭總公司克扣的,這錢就跟流水一樣,多吓人。還有他們外面那車子,估摸着是改裝的,恐怕也要個幾百萬。”
“就那醜車要幾百萬?你吓唬我吧,那輪胎我還以為是拖拉機換的,還搞個車鬥在後面,看着跟拉貨似的,我還以為頂多就十來萬。”
“白送我也不要,怪的很,就跟一個大爬蟲一樣,黑不溜秋,怪模怪樣,膩難看了。”說話的人滿臉嫌棄,連連搖頭。
“這些有錢人的品味我們是搞不懂了,可惜了,我們這輩子都是勞苦的命啊。”
……
其他的帳篷陸陸續續的都黑了下來,唯獨這個帳篷裏還義憤填膺,說到後面,就聊起了外面世道多亂,這錢多不好賺,有錢人心多狠多黑,沒活路什麽的。
十來只滴血的眼珠子早早的就聚集在帳篷外,它們借着夜色和缭繞的煙霧偷偷的溜進了帳篷了,而這些高談闊論,義憤填膺的幾人均沒有發現這詭異且恐怖的一幕。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帳篷裏,正有十來只眼珠子正冷冷的目睹這一切。它們把所有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如實的反饋到了卧室裏睡覺的顧書白腦海裏。
顧書白很有耐心,他被關押在密不透風的實驗室裏,數年如一日的躺在試驗臺上,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一件事,他從未放松過一絲一毫。眼下不過是盯着幾個人罷了,就喚出十來只眼珠子的事,聽完這些人議論了将近兩個小時,快到淩晨,這些人才開始被困意襲來,哈欠連天,一個個的出去放水。
眼珠子也跟着出去了,它們的速度很快,幾乎融于夜色中。這些人可遠遠比不上傅行的警惕,即便那眼珠子在他們的耳邊擦過,他們也誤以為是蟲子,還打算揮手去打掉。
“媽的!鄉下蟲子真多!”
一人提着褲子放水,實在是困的要命,他眼睛眯着,無精打采的,正是放松的時候。忽然間,他覺得眼角邊有些癢癢的,騰出一只手去抓,緊接着他就碰到了一團軟乎乎的,還帶黏液,那東西似乎還是活的。
這個正在放水的男人吓的一激靈,那放水的活兒當下就卡斷了,他惶恐驚懼的往後退,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他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只鮮血淋淋的人眼正用陰冷的目光盯着他。
這個大肚腩的男人吓的當場失禁,跌倒在地,褲子都來不及提起來,一路連滾帶爬,鬼哭狼嚎大叫:“有鬼啊有鬼!“
與此同時,還有一人吓的跌倒在了露天廁所,他自己沒吓死,硬是把跟随一起出來放水的幾人吓的夠嗆。這幾人本來還想伸出手拉一把,可那掉旱廁的憨厚男人似乎被什麽給驚到了,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勁在那屎坑裏撲騰,這一幕狠狠的把這幾人給吓的連連後退。
有人哭天搶地喊有鬼,還有一個勁的喊救命,這聲音太大,好幾個帳篷的人醒了,各個露出腦袋,也有熱心腸的跑出來看,想看看是發生了什麽事,正打算救人。
結果一看是工友夜裏起夜,上旱廁掉糞坑了,頓時都收了聲,就默默的圍觀。
這一個被吓的失禁,一個渾身都是排洩物,徹底的讓這施工隊的人給嫌棄了,連帶着同一個帳篷的工友們也一并遠離,他們找包工頭又額外要了個帳篷給他們兩個。
顧書白目睹了這幾人中的兩人出醜後,抑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微微朝着身旁的傅行靠了靠,吸取對方的體溫,這讓他有種真正活着的感覺。
而傅行呢,這回是真的睡着了,顧書白往他這邊挨,他就跟嗅到味兒,找到了主兒,那大長胳膊一攬,就給顧書白給抱的結結實實。
樓入懷裏,就跟碰到了很柔軟的枕頭似的,還用下巴蹭了幾下,繼續閉着眼睛睡。
顧書白也心滿意足了,才不去理會外面的那些礙眼的,蹭了蹭熱源,美美的睡着了。
第二日,果不其然,他們還真的被施工隊開工的聲音給吵醒了。
這回顧書白沒有裝睡,他是真的睡迷糊了,眼睛還迷離着,處于游神狀态,沒有焦距,傅行就看他家小男朋友傻傻呆呆的模樣,覺得很是有意思。
夜裏顧書白睡的沉,室內溫度也跟着下降了一些,這鄉下溫差很明顯,傅行是被冷意襲來,凍醒了。他把空調被拉上,給顧書白搭上,顧書白就算冷,他也沒有醒,就那麽縮成一小團,兩只手還死死的拽着傅行的領口,就跟沒有安全感的小嬰兒似的。
外面的天蒙蒙亮,顧書白沒睡飽,眼睛眯着,嘴巴還翹着,聳拉着腦袋,暈乎乎的坐起來。一晚上側着睡,那領口歪歪斜斜的挂在一側的胳膊上,露出胸口個胳膊大片的肌膚,身上搭着薄薄的空調被,傅行都被他家小男朋友給香迷糊了。
他家小男朋看着真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