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認清 他真的被她帶壞了…………
第82章 認清 他真的被她帶壞了…………
日光從窗簾縫隙中, 擠進玻璃房。
貴妃躺椅上,薄毯堪堪遮住蘇南熙胸口,露在薄毯外的雙腿,白皙如玉, 優美纖長, 骨肉均勻。
就連腳趾, 都美得如精雕細琢的玉珠,令人愛不釋手。
“別鬧!”
蘇南熙是被癢醒的,一張嘴,聲音還透着些許沙啞。
這是昨晚某個男人, 對她太過放縱的結果。
“該起床了。”
商斯樾側躺在她身旁, 一只手撐着臉頰, 另一只手指尖正勾纏着她一縷發絲,在她細嫩的臉頰上, 輕掃着。
蘇南熙癢得小臉皺成一團。
眼皮始終沒睜開, 身體酸軟得沒有一點勁。她低罵了他一聲“好讨厭”後, 又埋進他溫熱而又令她心安的胸膛,不願醒來。
自從昨晚商斯樾向她袒露愛意後,對她,似乎也越發肆無忌憚了。
他熱氣落在她耳邊,唇齒纏咬着她粉嫩的耳垂。
“再不醒, 我就要用另一種方式把你叫醒了。”
商斯樾的聲音,低啞而充滿危險。
蘇南熙不由打了個激靈。
這段時間, 他早就把她身上所有敏感開關, 研究透徹。
她知道,商斯樾一旦開始親她,事情的發展, 就會超出她的控制……
蘇南熙這才睜開迷蒙睡眼,詢問時間。
“快11點了。”
蘇南熙睡意瞬間消散,她驚訝地問道:“這個點你怎麽沒去上班?你不是要開晨會嗎?”
商斯樾眸底浮現笑意,“不是你讓我不要去上班的嗎?”
“……有、有這回事嗎?”
商斯樾幽幽道:“托商太太的福,生平第一次體驗翹班。”
“……”蘇南熙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沉湎于肉谷欠,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商斯樾失笑,刮了刮她鼻子,“小笨蛋,今天是周日。”
但他的确很沉迷。
“……”蘇南熙一愣。
靠!
随後,她氣惱的錘他。
他居然也學會戲弄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脫敏後,蘇南熙不僅不再挑剔睡眠環境,睡眠質量也明顯提升,尤其還是一夜高強度的運動後……
兩人打鬧了會。
在商斯樾投降認錯中結束。
“快起來吧,”他告知着:“爺爺叫我們去老宅吃午飯。”
蘇南熙又是一愣。
難怪他今天非要把她叫醒。
不過……
蘇南熙目光落向不遠處地上,擡擡下巴,“我衣服都被你弄成那樣了,還怎麽穿?”
“已經讓人送新的來了。”
商斯樾從軟榻上起來,蘇南熙這才發現,他早就換上幹淨衣服。
看起來一絲不茍,又矜貴禁欲。
與昨晚判若兩人。
“……”蘇南熙一臉社死的表情,“那我們昨晚睡在這兒的事,豈不是整個莊園的人都知道了?”
“我們是合法夫妻,睡哪裏都很正常。”
商斯樾一臉坦然,笑問:“還是說,商太太敢作不敢當?”
蘇南熙:“……”
-
雖然換了幹淨的衣服,回了主樓,兩人都去洗了澡。
蘇南熙在衣帽間挑選去老宅要穿的衣服。
她現在已經不再只穿單一的黑色。
衣服的顏色和款式,随當天的心情而定,眼下挑選了半天,也沒選出很适合的,因為她最近的心情很複雜……
商斯樾沖完澡,也來到了衣帽間換衣服。
他解開浴巾,随手扔在旁邊的展櫃上,正好撞見蘇南熙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從容地取出衣服,卻不急于穿上。
清眸浮現淺淺笑意:“商太太,這麽喜歡看呢?”
蘇南熙回過神,正了正色,口是心非道:“才不呢!一點也不好看!”
聞言,商斯樾的神情,逐漸變得危險。
他将衣服重新挂回,就這般赤着,朝她款步走來,那模樣,又變成了昨晚那個令她沉淪的斯文敗類。
“真不好看?”商斯樾聲線勾人,“那昨晚,是誰在我耳邊說好喜歡?”
“……”
一提起昨晚,蘇南熙心情就不淡定了。
目光下意識落向他的手臂。
臂力驚人。
昨晚她再次領略過。
他站着,輕松托着她,蘇南熙像是在坐古時的馬車,道路颠簸,颠着她四肢發軟,靈魂都快被颠出了竅……
那樣奇峻艱險的道路,是蘇南熙完全承受不住的刺激,她顫着聲,讓他快把她放下來。
花房裏旖旎的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
蘇南熙咬了咬唇,不想他太得意,哼哼兩聲回:
“你聽錯了。”
“哦?真的是我聽錯了?”商斯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蘇南熙面不改色。
“對,就是你聽錯了。”
商斯樾笑笑,沒和她争辯。
他像是看出了她挑選衣服的為難,長臂一伸,替她做了選擇。
“穿這套好看。”
“我幫你穿。”
他還好心地替她解了浴袍的腰帶。
蘇南熙一驚,急忙按住他的手:“不用,你先把自己穿好。”
她怎麽覺得,他不是真心要幫她穿衣服?
商斯樾輕笑一聲,“我不急,先幫你。”
他聲音依舊清潤好聽,落入耳中,如沐春風。
可他的舉動,卻與他的言辭截然相反。
蘇南熙背脊緊繃,臉頰逐漸泛紅:
“商斯樾,你言而無信,你說好要幫我穿的!”
他還是那般從容,輕哄着:“會穿,晚一點。”
“那你現在是?”
“先做點正事。”
蘇南熙已經從他逐漸幽暗和炙熱的眼眸中,讀懂了他要幹什麽了。
驚慌提醒,“爺爺還等着我們去吃飯呢。”
“晚點到沒事。”他說得輕描淡寫:“先把昨晚欠的補上。”
“……”昨晚蘇南熙臨時起意,拉着他在花園放縱,似乎正合某人的心意,比之前都要來得熱情高漲。甚至,花房裏還備有小雨傘。
顯然是,早有預謀。
半夜,蘇南熙實在是沒力氣了,只好啞聲說:“商斯樾,這次算我欠你,下次一定還清。”
眼下總算知道,他把她叫起來,并不是急着帶她去老宅,而是急着讓她還債……
嗚嗚嗚。
更衣室裏的氣氛暧昧得讓人窒息。
誰能想到啊,這狗東西,連這種細節都準備得如此周全。
蘇南熙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借着些許清醒,低聲問:“你還在家裏哪些地方備了這些東西?”
商斯樾低笑一聲,聲線喑啞的如灑了沙礫,“商太太,你遲早會知道。”
他将她翻過身,低頭貼近她耳側,嗓音纏綿又撩人:“專心點。”
……
昏暗的燈光中,她的影子與他交疊在鏡面上,如同一幅精心繪制的畫。
他真的被她帶壞了!
壞到快讓她承受不住。
最後的最後。
蘇南熙只能含淚承認,他不僅很好看,還很好用後,他終于才放過她……
蘇南熙只想說,喜歡是真的喜歡,但也是真的累。
嗚嗚嗚。
重新衣冠整潔的男人,不僅精神充足,甚至連眉眼都透着餍足的清爽。
仿佛她才是那個被妖精吃幹抹盡,吸盡精血的唐僧……
蘇南熙覺得好不公平啊。
兩人一番胡鬧。
等到了老宅,都快一點。
即便只是來老宅吃飯,商斯樾也穿着一身正裝,一如既往,給人時間矜貴,公務繁忙到随時都會去公司開會的形象。
極具欺騙性。
蘇南熙到底是沒有商斯樾心髒強大,被他牽着進餐廳時,眉眼還透着點心虛。
對于兩人晚到,商雲鶴倒是沒有半點責怪,樂呵呵地吩咐下人,重新去熱那一桌子豐盛的菜。
蘇南熙原以為,商雲鶴這次叫他們回來吃飯,是因為昨天她熱搜的事。畢竟,商家就商斯樾這麽一個能傳宗接代的獨孫,他對孫媳婦肯定是有要求和标準的……
然而,有關她病史的事,商雲鶴只字未提。
對她始終笑眯眯,還不停給她夾菜,讓她多吃一點。
搞得蘇南熙有些摸不着頭腦。
用餐期間,商斯樾忽然提起一事,“爺爺,你昨天去見徐老夫人了?”
“……”商雲鶴夾菜的動作頓時一僵,
他下意識心虛地瞟了蘇南熙一眼。
“一家人好不容易吃頓飯,你提其他人做什麽?”商雲鶴吹胡子瞪眼,又試圖轉移話題,“丫頭啊,這龍蝦可新鮮了,你快嘗嘗。”
但他的大孝孫,并沒放過這個話題,繼續問,“她跟你說了什麽?”
商雲鶴“啪”地擱下筷子,拉下臉來。
沉聲道:“她不管說了什麽,我都不可能會聽!”
他知道,他這孫子會在這時候提起這事,顯然是知道了徐香茹找他的目的,以此來試探他對蘇南熙的态度。
蘇南熙擡起頭,也說:“爺爺,她找你是想讓你拆散我們吧?”
商雲鶴:“……”
這一個兩個的,是不準備放過他了是吧?
“丫頭啊,你聽我說。”
商雲鶴再開口時,已經對蘇南熙換上一副和藹的語氣,“我雖然老了,但腦子沒壞,你們兩個不僅領證結婚了,還真心相愛着,爺爺怎麽可能會幹出棒打鴛鴦的事呢?那可能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啊!”
為了不被孫媳婦誤會,對他産生隔閡。
商雲鶴鄭重其事地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态度。
“丫頭,你就是我唯一認定的孫媳婦。小樾以後要是敢辜負你,我第一個收拾他!”
“爺爺是過來人,知道這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很難。所以啊,其他的事都是小事,爺爺巴不得你倆能一直恩恩愛愛,攜手到老呢!”
“以後在外頭,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爺爺第一個站出來替你撐腰!”
商雲鶴這番肺腑之言,讓蘇南熙感動的同時,也令她深深地羞愧和不安。
-
飯後,小夫妻倆并未急着離開。
商斯樾主動提議,陪商雲鶴去涼亭下棋。
盛梁倍感欣慰。
要知道爺孫倆,已經很多年沒在一起下過棋了。
他高興道:“我這就去給你們備棋。”
蘇南熙雖然會下,但棋藝平平,她坐在商斯樾旁邊觀戰。
商斯樾姿态挺拔,舉手投足都矜貴從容,下棋的樣子,很具有觀賞性。尤其是執棋的手,骨指修長分明,膚質冷白,透着不染風月的禁欲感,一般人很難想象得出,這樣的一雙手,對她做出過多少令人面紅耳赤的事……
想到更衣室……
蘇南熙臉頰發燙,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不由輕咬了下唇。
商斯樾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偏頭問她:“怎麽了?”
“沒事,專心下你的棋吧。”蘇南熙心情複雜地抽回手,去一旁喂錦鯉去了。
許是商雲鶴之前的那番表态,此刻,涼亭的氣氛很好。
爺孫倆的關系,也史無前例的其樂融融。商斯樾還故意給老爺子放了兩次水。
贏了的商雲鶴不禁開懷大笑,直呼姜還是老的辣啊。
期間,商斯樾接到公司電話,蘇南熙替他接手棋盤,她下棋沒什麽章法,亦如她的性子,随心所欲,也下得有些心不在焉。
“爺爺,你換香水了吧?比之前那款好聞多了。”蘇南熙同他随意地閑聊着。
可商雲鶴聽到這話,卻驚訝不已地擡起頭:“這你都能區別出來?”
“很明顯呀。雖然氣味差不多,但這款香水的層次,明顯比上次見你時聞到的那款更豐富。”
這下,商雲鶴哪裏還有心思下棋。
将棋子一丢,立刻吩咐盛梁去他主卧取來那兩款香水。
盛梁動作迅速,很快就将香水送到他們面前。
商雲鶴讓蘇南熙聞聞看,到底有哪些區別。
蘇南熙将香水噴在試香條上,逐一嗅聞。
她專業而又敏銳地把兩者在前調、中調、尾調上的不同之處,逐一描述給商雲鶴聽。
商雲鶴聽得嘆為觀止,像他這般挑剔的人,都沒有聞出兩者有多大區別。
他不禁感嘆:“狗鼻子都沒你厲害啊!”
“爺爺,你在哪買到的這款假貨?”蘇南熙舉起那款較新的香水瓶子問。
商雲鶴神情複雜。
遲疑片刻。
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蘇南熙手邊另一瓶有些年頭,卻依舊保存很好的香水,是他夫人禾書燕的。
這是款私定香水。
正是蘇南熙外婆楊佩珍,為禾書燕精心調制。
禾書燕對它情有獨鐘,非常喜歡。
噴了很多很多年,已經成了她身上獨有的香味。
禾書燕離世後,商雲鶴悲痛欲絕。
那段時間,房間裏的每個角落,以及床上,他就要噴上這款香味,才能得以入睡。
久而久之,這款香水,就成了商雲鶴的精神支柱,與戒不掉的依賴。
連出門,他也要在身上噴一點。
這香味能讓他心安平靜。
就像他的書燕,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蘇南熙外婆早已離世。
所以這款香水,也成了絕版。
商雲鶴曾在國內外遍尋調香師,卻無人能完全複刻這款香水的韻味。
他與宋晚黎的相識,源于國外一場知名的調香師私人沙龍香水聚會。
聚會上,宋晚黎對他身上的香水,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并表示自己曾聞過類似的香氣,或許能幫他調制出來。
起初,商雲鶴只是抱着讓她試試的心态,卻沒想到,第一次的成品,相似度就有百分之八九十。
商雲鶴很激動,也很欣喜。
讓宋晚黎回去繼續調試。經過幾次嘗試,她竟然真的調出了一款,讓他都覺得難以分辨的香水。
蘇南熙靜靜聽着,忽然想起一事。
去年在國外時,同舅舅通電話,詢問外婆昔日調制的一款香水配方。舅舅心情沉重地告知她,一個月前,家裏進了賊,雖然貴重物品都沒被偷,但外公外婆調香室裏的所有香水配方,都不翼而飛……
蘇南熙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她詢問商雲鶴,宋晚黎第一次為他調制香水的時間。
果然是在他們家配方被偷的一個月後。
蘇南熙冷笑一聲。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丫頭,怎麽了?”商雲鶴疑惑地問。
蘇南熙毫不隐瞞,将蘇宅香水配方被盜的事,告訴了他。
聽完後,商雲鶴已然明白怎麽回事,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宋晚黎一個演員,并未系統地學過調香,竟然能夠調制出連那些聲名顯赫的調香師,都無法複刻的香水。商雲鶴還曾覺得她天賦異禀,對她贊賞有加。
沒想到,他竟然被欺騙和愚弄了!
商雲鶴盛怒,當即就讓盛梁把宋晚黎調制的那款香水銷毀了。
他以後就算天天失眠,也絕不用偷竊而來的香水!
蘇南熙見商雲鶴态度這般決絕,她面色總算緩和了一點。
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她道:“爺爺,既然是我外婆調的香水,就算沒有配方,我也能給你調出一樣的來。”
商雲鶴高興起來,“好好好,那爺爺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蘇南熙點點頭。
指甲輕輕劃過香水瓶,随即,語氣再度幽冷:“爺爺,你真的撮合過他們嗎?”
商雲鶴:“……”
“我還聽說,你給我老公安排過很多相親局?”
商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