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膽大 那我勾到了嗎?
第54章 膽大 那我勾到了嗎?
蘇南熙咳了會, 總算好點了。
她不知商斯樾看什麽看得入神,順着他的視線,垂落眼睫……
天氣熱了,蘇南熙身上只穿了件淺色的防曬衣。
薄薄的布料貼在身上, 裏頭米色的罩衣, 托着如羊脂玉般的飽滿, 弧度完美,卻也被勾勒得清晰可見……
而面前,一向清心寡欲,正經到都能去主持新聞聯播的男人, 此刻, 竟毫不避諱的在隔衣觀賞。
蘇南熙眼睫顫了顫。
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她可真是教了個好學生, 什麽都有樣學樣。
昨晚,商斯樾洗完澡出來, 蘇南熙跟着去了衣帽間, 非要親自幫他換睡衣。
美其名曰, 商先生白日工作辛苦,這些瑣事,就讓賢惠的商太太代勞。
商斯樾望着她,目光沉靜如水。
卻依舊正經矜持。
他說:“商太太,不合适。”
蘇南熙一向有堅持不懈的精神。
她軟硬兼施的游說着:“老公, 摸都給我摸過來,給我看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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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給我看, 不會是因為, 當初你爺爺打的鞭傷留了疤,羞于見人吧?”
“正好,我這有最好的祛疤膏, 我幫你看看嚴不嚴重。”
耍流氓就耍流氓。
商太太還非要給自己冠上一個,清新脫俗,助人為樂的美名。
商斯樾就那麽懶散地倚在門邊,放任他的太太抖着指尖,扯掉了他的浴袍帶子。
寬肩窄腰,肌肉緊實精悍。
腿長得過分。
每一處都充滿了蓬勃的男性氣息……
蘇南熙的眸底,雀躍着興奮的因子。
帶着欣賞一天,少一天的肆無忌憚、和無所顧忌。
最後,商斯樾平靜地問:“檢查的怎麽樣?”
“傷口恢複的不錯,沒有留疤。就是……”蘇南熙視線大膽地落向他的腰腹,“被擋住的地方,不好檢查。”
商斯樾眉梢微挑,“怎麽,商太太還想檢查裏面?那我脫了給你一并查查?”
“你、你、你這人怎麽回事!耍、耍流氓呢!”蘇南熙哆嗦着唇,漲紅着臉,倒打一耙後,矜持地跑走了。
商斯樾失笑,擡手壓了壓唇角。
……
蘇南熙收回思緒。
她果真是把他帶壞了,凡事都學會了與她禮尚往來。
這可真不是個好習慣!
“商斯樾,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南熙倒打一耙的能力,已經爐火純青:“你在勾引我!”
商斯樾擡起幽邃的眸:“商太太,要說勾引,也是你在先。”
要不是場合不對,氣氛到這,蘇南熙勢必會爬上他的腿,挂到他身上。
而現在,她只是湊近他耳邊,低低問:“那我勾到了嗎?”
商斯樾盯着她,喉結克制而壓抑地滾了滾。
“商太太,外面都是人。”
哦,還真被她勾到了呢。
蘇南熙嘴角藏着笑意。
心底所有的煩悶,似乎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她嘟囔:“衣服濕了,那我怎麽出去?”
商斯樾起身,将她攔腰抱起。
臂力驚人。
外面的确都是人。
被抱回主樓的一路,蘇南熙的臉也在他懷裏埋了一路。
畢竟在外,多少也要點臉。
主樓的東側,哐當哐當,正在挖土打着地基。
蘇南熙聽到聲,從他懷裏探出了點腦袋。
如果沒記錯的話,設計圖上并沒有這塊土地的改造規劃。
蘇南熙詢問商斯樾哪裏要建什麽?
商斯樾沒有告知答案:“商太太,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蘇南熙覺得他有點神神秘秘。
不過,她現在心思不在這,也就沒細問。
而商斯樾也不知是哪裏來的稀有品種。
将她抱回卧室後,即便被她勾到了,除了親親,也未對她有任何破戒之舉。
正人君子到,都能被國家列為瀕危保護物種了。
已經是中午。
商斯樾下午有個應酬,各自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便下樓吃午飯了。吃完沒一會,商斯樾就出門了。
蘇南熙有些累,午睡了會,醒了後,也乘車去了外公那。
外公還是老樣子。
蘇南熙在床邊,握着他枯瘦如柴的手,陪他說了會話。之後,便一頭紮進了外公的調香室。
不知不覺,外頭天色漸黑。
蘇南熙今天靈感充沛,一時竟忙忘了時間。
直到舅舅來敲門。
蘇茗告知她,有一輛黑色的庫裏南,在外面停了許久。問她是不是商總的車,來接她了。
蘇南熙一聽,多半是了。
商斯樾最近酷愛開這輛車。
放下手中的香水小樣,找到手機,果然看到商斯樾給她打過兩通電話。
還有一條信息。
蘇茗看着她匆忙朝屋外奔去的背影,喊道:“小熙,商總要有時間,就邀請他來家裏坐坐。”
風雨連廊下。
高挑纖薄的背影,遲疑了幾秒後,才回:“好。”
随即,如風一般消失在盡頭。
-
紅牆黛瓦的中式別墅外。
昏黃的路燈下,熟悉的庫裏南,靜靜地停靠在開滿粉色薔薇的紅牆外。
蘇南熙跑得有些急,平複了下氣息,才敲響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商斯樾那張清隽雅貴到超凡脫俗的臉。
好看到讓人晃神。
他問,“怎麽不上來?”
“那個……”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在邀請商斯樾去她家,見她家人這件事,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別扭:“既然來了,要不,進屋喝杯茶?”
商斯樾想也沒想,從容應下:“好。”
蘇南熙:“……”
不是,我就随便客氣一下。
你怎麽連猶豫,也不猶豫一下?
商斯樾已經下車,系上西裝第一粒紐扣。高大挺拔,看起來端莊又正式。
他讓老秦去取後備箱的禮盒。
當蘇南熙看到,滿滿當當一後備箱的貴重物品,被老秦一一拎下來時,滿臉訝然:“你……這是幹什麽?”
“商太太,第一次見長輩,我總不能空手進去。”
“不是,你這些東西,什麽時候準備的?我怎麽不知道?”
“還有,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請你見我舅舅?”
蘇南熙滿肚子的疑惑。
商斯樾牽過她的手。
言簡意赅:“商太太,有備無患。”
随後,他牽着她,熟門熟路地進了屋。
蘇南熙:“……”
什麽有備無患?
你怎麽對我家這麽熟呢?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蘇南熙腦子嗡嗡的,已經不太能運轉。
……
走過海棠紋的花街鋪地,穿過風雨連廊。
商斯樾的視線定格在某處。
別墅年頭已久,牆皮有些脫落,爬滿青苔的一面紅牆上,塗滿了塗鴉。依稀能看出,稚嫩的畫筆勾畫着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
時隔多年,仿佛還能窺見往日的繁華和熱鬧。
許是太過珍貴,這面牆才一直不舍得翻修吧……
蘇茗着實沒料到,商斯樾不僅人來了,還帶來了如此豐厚的見面禮。
且不說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重金難尋。
作為蘇南熙的丈夫,第一次登蘇家的門,誠意擺的十足。
他們是臨時請人進來坐坐,而人家卻早有準備……
倒顯得他們蘇家失了禮數。
蘇茗收起眼底的訝異。
上前迎人。
“商總,久仰。”
“舅舅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商斯樾謙遜又彬彬有禮。
“快裏邊請。”
蘇茗引着商斯樾進屋。
蘇南熙見兩人都已聊上,她也不用再費口舌介紹了。
悠悠然地跟在後頭。
商斯樾這人,處事一向沉穩又得體。表面上的禮節,任誰都挑不出半點錯。
他為自己與蘇南熙結婚多日,今日才登門拜訪的事表達着歉意。表示過些時日,還會挑個更合适的日子,再次鄭重拜訪。
處處彰顯極高的修養和禮節。
商斯樾說,他和蘇南熙雖然已經領證結婚,但是該有的禮數,一樣也不會少。
蘇茗自然聽出了商斯樾的言外之意,今日帶的這些,只是小小的見面禮,下次來,還會鄭重的把蘇南熙的聘禮補上。
作為商禾集團的掌舵人,一向是言出必行,一諾千金。
寥寥幾語,便讓蘇茗對他印象大為改觀。
蘇茗的目光,在商斯樾和不遠處,正幫忙拎禮盒的蘇南熙身上,流轉片刻。
他心裏隐隐有了某種猜想。
蘇家雖然不複重前,與京市高不可攀的頂級世家商家,早已是雲壤之別。
而眼下,蘇茗作為蘇南熙唯一康健的親人,在位高權重的商家掌權人面前,他自然要既不失禮數,也不能跌了蘇家的面。
寒暄幾句後,蘇茗讓傭人沏兩杯最好的茶,送去書房。
又打發蘇南熙去收藏室取東西。
顯然,是有話要和商斯樾單獨說。
蘇南熙從收藏室找到舅舅要的幾樣藏品,出來後,悄聲問等在外頭的老秦:“那些見面禮,他什麽時候備的?”
老秦也沒有隐瞞,如實告知:“太太,先生從國外回來後,就一直備着放車裏了。”
蘇南熙眼皮一跳。
這麽早?
難怪他回國後,幾乎開的都是這輛車。
還真是有備無患,随時做好了來登他們蘇家門的準備……
今晚時間有點晚,并不是邀請人久留的好時機。
蘇茗和商斯樾只在書房裏待了十分鐘,便出來了。
似乎聊得還挺愉快,兩人臉上都挂着笑意。
蘇茗将他們送上車,又把蘇南熙從收藏室拿出來的那幅蘇家祖上禦賜的清明古畫、及白玉雕纏枝花茶盞,作為回禮,讓商斯樾帶回去。
回禮回得同樣貴重。
不過,依舊不及對方帶來的十分之一。
蘇茗又叮囑蘇南熙,“小熙,過幾天等斯樾有時間,把人帶回家吃飯。”
回去的路上。
蘇南熙好奇地問,“剛才你跟我舅舅在書房裏聊什麽呢?”
都直接親切的叫斯樾了。
想必,聊得還挺投機。
“想知道?”商斯樾偏頭看向她。
蘇南熙對上他坦蕩而溫笑的目光,忽然有些心煩。
她用頭發絲想也知道,話題肯定與她有關。
蘇南熙一早便和舅舅說過,她和商斯樾是協議結婚。
為此,舅舅還為她憂心已久。
兩人那會在書房裏,即便沒點破他們協議結婚的事,恐怕舅舅也會問商斯樾為何會突然與她閃婚之類的話,來探探他對她的态度。
商斯樾那麽得體的人,為了不讓大家下不來臺,必然也會說一些漂亮動人的場面話。
又不是真的。
蘇南熙頓時失了興趣。
“算了,我不想知道。”
她将頭冷淡地扭向了另一邊。那張被女娲格外偏愛的臉,似乎透着幾分黯然。
車外的夜景,在那雙漂亮,卻失焦的眼底,一一閃過。
商斯樾溫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知,是不是今晚太過正式的登門拜訪,吓到了她。
身側,傳來一聲清淺的“小熙”。
蘇南熙忽地心口一顫。
連指尖都蜷了一下。
目光逐漸聚焦。
看到車窗裏矜貴卓絕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眉宇沉重。
這世上會叫她小熙的人,已經不多。
這個小名,昔日叫得最多的便是她的父母。
蘇南熙這是第一次,聽到商斯樾這麽叫她。
聲線缱绻溫柔得能讓她恍惚,她還是那個有父母疼愛的小孩……
“今晚沒有只會一聲就去接你,不開心了?”商斯樾問。
蘇南熙心口又是一顫:“……”
這人怎麽回事,還自我反省上了,道德感需要這麽高的嗎?
商斯樾說,“抱歉,下次我會提前……”
蘇南熙更加心煩意亂了。
打斷他的話,對前座的老秦說:“麻煩你把擋板放下。”
老秦忙不疊遵命,生怕慢一秒便看到了不該看的。
蘇南熙說完後,直接轉身,跨坐在商斯樾修勁的腿上。
她目光有些兇,居高臨下地審視了他幾秒後,捧住他俊美的臉,便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即便兩人已經接過很多次吻。
她依舊青澀得不得章法。
幽暗的空間裏。
蘇南熙憑借着一股子沖動,兇狠地碾着、吮着、磨着、咬着他的唇瓣。
變着花樣,狠狠地欺壓着他。
像是要撕碎他這副過于完美的皮囊和人設。
商斯樾扶着她的腰,閉着眼,垂落的長睫,在眼睑上覆上一層陰影,就這般任她索取與發洩。
他總是縱容她。
好像對她的包容,沒有底線。
也總是能接住,她所有莫名而來的小脾氣。
讓她淪陷,讓她想要從他身上索要更多,試探更多……
西褲名貴的布料下,跳動着暗湧的脈搏,抵着蘇南熙耳輪廓發燙。
不管怎麽親,蘇南熙依舊難消心底那股沒來由的煩悶,和空落。
好像墜入了一個無底洞。
她帶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咔嗒”一聲,解開了他的皮帶。
商斯樾霎時掐緊了她的腰肢。
他睜開眼,垂眸便撞見她正膽大的,拉開他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