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明目張膽【一更】 商斯樾壓着嘴角的笑……
第42章 明目張膽【一更】 商斯樾壓着嘴角的笑……
……
這番知情人士的爆料, 再次引起軒然大波。
「啊啊啊啊,救命啊,為什麽蘇宋不做人,要這麽對我女鵝!!!」
蘇南熙的粉絲們都心疼死了。
「宋晚黎粉絲呢, 剛剛罵那麽兇, 現在怎麽全體消失了?」
「我女鵝白白遭受你們一通罵, 宋晚黎粉絲給我滾出來道歉!!」
-
徬晚。
宋強和徐香茹一起下班回家。
車裏,他和老太太邀功。
“那死丫頭要是真敢接手娛樂板塊,我保證她撐不過半年,最後只能灰溜溜走人。”
上午, 徐香茹問宋強蘇南熙應該去哪個部門, 宋強提議讓蘇南熙去娛樂板塊。這樣既能拿到權氏合作, 又能挫挫她銳氣,讓她知難而退。
徐香茹瞥他一眼, 冷聲說:“盯緊點。”
宋強胸有成竹:“媽, 你放心, 她掀不起什麽浪花。”
不知為何,徐香茹心中依舊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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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将蘇南熙打發去了娛樂板塊,絲毫沒讓她接觸到他們蘇家的蘇菲露。
按理說,以她随時會發瘋的性子, 應該會來鬧才對。
可集團任命書下達後,她卻風平浪靜。
着實古怪!
徐香茹一時猜不透, 蘇南熙大費周折想進董事會, 究竟是想幫她外公拿回蘇菲露 ,還是胃口大到想從她手裏搶走整個蘇宋。
徐香茹正沉思着。
包裏的手機響起。
宋強很有眼色地幫她取出手機,雙手捧着遞到她跟前。
“媽, 是黎黎的電話,應該是看到熱搜了。”
徐香茹聽到宋晚黎的名字。
那張強勢慣了的面容,這才溫和了幾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麽,徐香茹冷哼一聲:
“罵就罵了,她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是你粉絲罵的,跟你有什麽關系?未來你可是要當商太太的人,心腸如此軟,還怎麽幫丈夫操持那麽大的家業?”
徐香茹耳提面命了幾句後,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慈祥,“你就安安心心的拍戲,天塌下來,都有奶奶替你頂着……”
坐在一旁的宋強,低垂着眉眼,面上還是一貫的,毫無破綻的順從。
但在聽到那對祖孫閑聊時,老太太聊到下個月就會讓宋晚黎的母親向夕岚回集團時,宋強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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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今日的南湖莊園格外美麗。
小孟陪着太太在南邊的花園裏散步,同太太閑聊着。
聽到太太問她本名叫什麽,小孟回着:“我叫孟夢。我爸說,同別人介紹時,就說是做夢的夢。我覺得不對,應該是夢想的夢。”
蘇南熙被她憨厚認真的模樣逗笑,說道,“孟夢,從明天起,你就做我的私人助理吧。”
小孟愣住了,“太太,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蘇南熙看着她,笑着邀請:“想和我一起去蘇宋上班嗎?”
小孟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我……我可以嗎?”
她父母曾告訴她,她能到商家當傭人,就已經是祖上積德,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她雖然同太太介紹,她的名字是夢想的夢。
但她循規蹈矩二十多年,從來也不敢有自己的夢想……
蘇南熙笑:“沒有誰的人生能被定義。你覺得可以,就一定可以。”
“太太……”
小孟霎時紅了眼眶,這突如其來的幸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莊園雖好,她又何嘗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此時,遠處傳來車聲,小孟擦去眼眶裏的濕潤,提醒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蘇南熙回頭望去,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庫裏南緩緩駛入莊園。
這幾日,商斯樾上班開的都是這輛車。
庫裏南并未在主樓前停下,而是直接朝她們這邊駛來。
車在不遠處的路邊停下。
後座車門打開,商斯樾一身矜貴的西裝,儀态從容地從車裏下來。
夕陽的餘晖灑落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光輝下,他挺拔如畫,賞心悅目到能讓人視覺淪陷。
蘇南熙見自己的很好睡的藝術品回來了。
她彎起眉眼,朝他走去。
“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公司的事提前處理完了。”商斯樾回。
他的目光落在蘇南熙的臉上。
見她心情不錯,并未受網上那些輿論的影響。想必,今日董事會的決議,正合她的心意。
商斯樾心中已經了然,也就沒再多問。
他嘴角微微勾起,帶着笑意道:“嗓子好了,不再當啞巴太太了?”
蘇南熙的聲音并未完全康複。
還有一點點啞,細聽有點像性感的煙酒嗓,別有一番韻味。
蘇南熙見商斯樾也學會拿她尋樂子了。
她擡起手,輕輕撫了撫他西裝上并不存在的褶皺,湊近他跟前,故意用那點性感的聲說:“你要是喜歡啞巴太太呢,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這點小癖好,誰叫你是我親自挑選的……親親老公呢。”
她語氣寵溺而撩人,像是會醉人的瓊漿玉液。
又像是誘人的魚餌。
一旦魚迷失了心智,咬上了鈎,恐怕就只剩被玩弄于掌心的份。
商斯樾垂着點眸,不動聲色地看着跟前精致瓷白的小臉,深邃的眸底,浮現淺淺笑意。
“商太太,不必為難自己。”
蘇南熙:“……”
顯然,他知道她這幾天憋着不說話,憋的着實辛苦。
蘇南熙見他神色清明,不為所動。
輕哼了兩聲,覺得沒勁,不跟他玩了。
兀自往前走着,繼續逛她的花園。
小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身邊只剩商斯樾,不緊不慢地與她并排走着。
夕陽漸漸落下,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南熙看着草地上一高一矮,若即若離挨在一起的兩道影子,心情忽然變得很微妙。
她出聲,打破此刻的靜谧:“你覺不覺得這個花園有點太空了?”
商斯樾知道她格外鐘愛花花草草。
也聽出來她的言下之意,直接問:“商太太想種什麽花?”
蘇南熙卻出乎意料地說:“種點果樹怎麽樣?”
“你安排。”
蘇南熙見他這般好說話,停下腳步,象征性咨詢她這位丈夫的意見:“你有什麽特別想種的果樹嗎?”
商斯樾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才說:“石榴樹。”
蘇南熙一怔,詫異地擡起眼眸。
他在說出“石榴樹”三個字時,她忽然就想到了外公院子裏,那棵被風雨摧殘得搖搖欲墜的石榴樹。
上次去外公那,那棵樹已經徹底枯死救不活了。
舅舅說,既然她這麽喜歡那一棵石榴樹,過幾天他便叫人把它鏟了,重新再栽一棵新的。
蘇南熙搖搖頭,讓舅舅別費勁了。
她喜歡那棵石榴樹,是因為它承載了許多她童年美好的記憶。
她依稀記得,幼時的自己,每到石榴秋收的季節,總喜歡高高地坐在爸爸的脖子上,仰着小腦袋挑挑選選——
“這個大,我要吃這個!”
不管多高,她選中的石榴,爸爸都會給她摘下來,洗幹淨後,還親自給她一粒一粒剝到碗裏。
而她呢,躺在石榴樹下外公的搖搖椅上,眯着眼,享受着爸爸一勺一勺的投喂,以及石榴在嘴裏滿口留香爆汁的快樂。
每每這時,媽媽的笑罵聲,就會從屋裏飄出來,“宋衡,你看你女兒被你寵的,懶的都快沒邊了。”
“我女兒我不寵誰寵?”
爸爸笑眯眯的用手接過她嘴裏吐出來的籽後,又繼續投喂他的小公主。
……
13年了,時光過的好快啊。
他們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腦海裏,似乎已經逐漸模糊。
而她也快記不清外公康健時,那硬朗而意氣風發的模樣……
外公院子裏那棵石榴樹,終究沒能像它美好的寓意一樣,保佑他們蘇家多子多福,吉祥康寧。
想到前塵往事。
蘇南熙眼尾泛了紅,澀啞着聲問:“為什麽是……石榴樹?”
商斯樾靜默地凝視着她。
他的臉上,讓人窺探不出任何心思。
他說:“我爺爺愛吃。”
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晖,在此刻,像是消融了跟前這個男人身上的那份清冷與疏離感,讓他眉眼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親近。
蘇南熙有些失神,鬼使神差地回,“好。等開花結果了,給他老人家多送點。”
-
商斯樾說今天公司的事提前忙完了,可和蘇南熙一起吃完晚飯後,他就一頭紮進了書房。
深夜十一點了,還未從裏頭出來。
蘇南熙與商斯樾同床共枕了一個來星期,和他這位床伴搭子,已經睡熟。
也逐漸養成了等他一起睡覺的習慣。
蘇南熙明早要去蘇宋上班。
今晚她可不想睡太晚。
書房的門,并未完全關上。
蘇南熙去找她的床伴搭子,還未走近,就聽到了他清潤沉穩的聲音,從書房微敞的門縫裏傳出。
一口流利的法語。
中間還夾着她聽不懂的名詞。
他在開會?
蘇南熙輕輕推開書房的門。
書房燈光明亮。
商斯樾西裝革履,端坐在書桌前,對着電腦,正在開國際視頻會議。
他神色凜然尊貴,喜怒不形于色,盡顯上位者的風範。
這是蘇南熙從不曾見過的另一面。
原來商斯樾專注工作的樣子,竟比平日裏看到的模樣,還要令人心悅神怡。
蘇南熙目光如蠱惑般被他吸引。
視線從他俊美的臉龐停留許久後,緩緩下移。
看着他那系得一絲不茍的領帶,和扣得嚴嚴實實的領口。內心的破壞欲,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都要強烈。
蘇南熙情不自禁擡起手,指尖對着商斯樾的方向,模拟了一個扯領帶,撕襯衫的動作。
想到那幅畫面,她不由輕笑出聲。
聽到動靜,商斯樾從屏幕移開視線,擡眸朝門口望過來時,蘇南熙已經很好的藏匿起了自己對他的那些惡劣心思,臉上也換上溫婉而無害的笑容。
她用口型輕聲詢問:“老公,你還要開多久的會?”
商斯樾看了眼時間。
“還有十分鐘。”
“好,等你哦。”
蘇南熙将書房的門,重新關上。
商斯樾說十分鐘,果然十分鐘就準時結束了會議。一回卧室,就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後,商斯樾又去了更衣室。
正準備脫掉身上的浴袍,換上睡衣時,他透過玻璃櫃門,看到蘇南熙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更衣室門口,正慵懶地倚在門邊。
少女即便穿着一身寬松的睡衣,輕薄的真絲布料下,依舊難掩妙曼且玲珑有致的身形。
此時,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微敞的領口。
商斯樾指尖頓住。
轉身問道,“商太太,在看什麽?”
蘇南熙美眸含了點笑意,輕巧而又直白地回了一個字:“你。”
商斯樾被她的坦誠惹笑。
“看夠了嗎?”
“沒。”
商斯樾不知哪來的閑情逸致,這會也不急着換衣服了,就這麽姿态閑散地倚在表櫃前,任由着他的太太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
像是想看看他的太太,對他到底還能做出怎樣出格的事來。
這種不動聲色的放縱,又仿佛像是某種極度會隐藏自己的高級獵人,以獵物的姿态,以身設套,來請君入甕。
果然,蘇南熙已經走到了自己的獵物跟前。
目光隔着浴袍,明目張膽的上下打量着。
那直勾勾的目光,從商斯樾額前搭落的幾縷頭發絲,到露在浴袍外的小半截修勁而充滿力量感的小腿,再到性感的腳踝,無一遺漏。
商斯樾神色淡然,又問:“現在呢?”
蘇南熙打量了一遍,目光再次落回他微敞的領口,那意興盎然的目光,似乎還透着遺憾。
她答非所問,“上次沒看清。”
商斯樾卻聽懂了。
眉梢微挑,壓着嘴角的笑意:“還想再看一次?”
蘇南熙可不是客氣的人,見他沒有直言拒絕,在她看來就是同意了。
指尖早已蠢蠢欲動。
破壞欲在心裏叫嚣已久。
她對他的一絲不茍,和端莊紳士的矜貴模樣,早就看不慣很久了。
蘇南熙都已經想好,從那個角度狠狠撕開他的衣領,更能滿足她的破壞欲。
然而,她剛擡起手,指尖連他的領角都未碰到,手腕就被商斯樾寬厚的手掌牢牢抓住。
長睫霎時擡起。
對上商斯樾深不見底的目光。
他帶着點笑音問:“商太太打算做什麽?”
“看看。”
“只是看看?”他似在循循善誘。
“嗯,就只是看看。”蘇南熙那雙漂亮的桃花眸,彎起一個迷人而無害的弧度,語氣像是個哄騙純男的渣女,好聽極了:“我保證什麽也不做。”
商斯樾懶洋洋地笑了聲,“商太太,過分了。”
過分?
蘇南熙一時沒琢磨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她試探性地說:“那我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