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尋證5 ……
第83章 尋證5 ……
“将軍, 不能這麽做。”長尾趕快阻止，把這些大漢奸扶持起來，特高課乃至于其他的部門都花費了大量的心血。一旦把這些人抛出去就等于說再花費一遍功夫。他極力勸阻影右：“這樣會給我們帶來負面影響，會給我們的事業帶來極大的阻力。”
影右搖了搖頭, “在我看來, 長尾君, 你已經被吓破膽了。當初你們來到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一無所有, 那個時候是如何打開今天的這個局面？現在不是讓你們放棄所有，只是讓你們放棄一個表面上的代理人而已，誰不知道一切活動都掌握在我們的手裏, 也不過是換一個傀儡罷了, 輕而易舉。
這樣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辦成的事情能給我們帶來什麽樣的阻力？據我所知，你手中有大量的此類人員，這些人互相勾心鬥角，暗地裏面做出了很多事情需要你給他們收尾，這個時候抛出去一個震懾他們, 你的工作也能更好做一些。”
“将軍, 我們看待問題是不一樣的，您是站在高處, 看問題自然是高屋建瓴。但是我卻不得不考慮一下本部門和大量員工們的利益，我們每策反一個人員, 都是需要很多部門通力合作，之後再馴服這些人, 這又需要大量的時間……”
“這些都是借口, 我只問你，你們的辛苦和魔鬼比起來孰重孰輕？”
這個問題問的長尾啞口無言。
影右看着表情變來變去的長尾，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面前的這個人有太多的小心思，為了部門利益可以說是竭盡所能，但是這個人并不了解，在部門利益和帝國的利益比起來，部門的利益就不值一提。
這樣的官僚還有很多，這些人碌碌無為職位到了這裏也不會再有提升。做小官的時候可以有私心，但是做大官的時候千萬不可有私心。這個道理眼前的這位特高課課長并不了解。
而影右十分強勢，他把面前的杯子對着長尾舉了起來，“我希望在最近幾天聽到你們的好消息，請記住，這件事一定要辦得天衣無縫才行。不要讓那個狡猾的撒旦知道我們的計劃。”
長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雙手舉起杯子和影右碰了一下。
西南邊陲某地，宇佐美恵子從一家飯店出來，守在門口的一個黃包車趕快跑過去拉活。宇佐美恵子扶着黃包車車夫的手坐了上去。
黃包車的車輪碾過古城的青石板，進入到一個小胡同裏。宇佐美恵子下了車，前後左右看了看，對着車夫點了點頭。
車夫跟着進來，進門的時候把小院子的院門關上了。
“大佐，滬上來電，催着我們趕快回去。”
宇佐美恵子進到屋子裏面倒了一杯水遞給這個車夫。随後就坐在椅子上沒了動靜，這個車夫正是他的助手，跑了一天了，嗓子幹的快冒煙，這個助手把茶壺拿起來揭開蓋子看了看，又倒了一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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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喝完之後緩了一口氣兒才問，“咱們還不走嗎？”
“唉，”宇佐美恵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有一種預感，這次回去可能要碰上棘手的事情。就告訴他們我們現在的事情進行了一半，到了關鍵時期，等到這件事做完了再回去。”
“他們要求我們立即放棄現在的任務，用最快的時間趕回滬上。”說到這裏，這個助手往外邊看了看，“我和滬上的一個書記員關系不錯，需要我和他聯系一下嗎？問一問滬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宇佐美恵子聽了頗為心動，但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要這麽做，做了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将來說不定就是一條罪狀。不是我膽小怕事，而是活得越久越覺得生命珍貴，當初我十幾歲的時候懷抱着報效國家的心願加入到特高課，這麽多年來用我的青春我的身體換來了多少利益，可是現在我害怕了。”
助手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女人帶着幾個彪悍的男人手持棍棒來到了院子裏。
這女人是專門來找宇佐美恵子的麻煩的，她掐着腰像茶壺一樣指着宇佐美恵子叫罵，罵她不知廉恥勾搭男人。罵她葷素不忌腥的臭的都往自己院子裏面扒拉。因為黃包車還在外邊放着，黃包車車夫在屋子裏，兩個人關起門來說話也成了宇佐美恵子作風不正派的證據。
整個胡同裏面熱鬧了起來，許多人扒着牆頭指指點點的看着。
助手轉頭看了看宇佐美恵子，他把手放在腰間，他的身上最少有兩支木倉，“大佐，動手嗎？”
雖然人很多，這個助手有信心保護宇佐美恵子全須全尾地離開這裏。
“不，尋死也不是這個死法。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裏，回滬上去。”
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而且宇佐美恵子也厭倦了整天和男人周旋。車夫到屋子裏面收拾東西，他把一個電臺放進藤箱裏，把一些活動經費珠寶和金條收拾了帶在自己身上。其他的像一些衣服什麽的，根本沒必要拿走。
他手中拎着一個箱子出來，“東西收拾完了。”
“正和，我有一種預感，這次回去或許我們不會再離開滬上了。”
正和看了看院子牆頭上那些扒着牆頭看熱鬧的人，心裏面居然有一種迫切想回到滬上的想法。
“實話跟您說滬上那裏有很多同胞，有鄉音在，我覺得比這裏好太多了。如果能長留在那裏，哪怕是條件艱苦一些也無所謂。我們攢了一些錢，我們可以一起去買一處小院子，白天上班，晚上回去……”
他說這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職責，兩個人互相配合了那麽長時間，感情特別複雜，是親人又像情侶，哪怕是回到安全的地方，兩個人也想着住在一起，分開了之後彼此都不會有安全感。
宇佐美恵子的意思并非是長久的居住在滬上，她的第六感特別強，依靠着第六感數次躲過了危機。她并不想把話說的太直白，幹這一行的早晚有死的一天。
“走吧正和，我們該離開了。”
宇佐美恵子繞開這個胖女人，這個胖女人帶着的那些打手們突然發難，手持棍棒向他們打了過去。宇佐美恵子身手利落，躲過了棍棒已經到了門口，将門口圍着的這些人推開坐上了黃包車。助手把箱子放到了黃包車上，拉起黃包車帶着她直奔車站。
于是在當地這座小城裏，好幾天大家都在議論，內容是一個黃包車車夫和一個交際花私奔了。
宇佐美恵子和助手乘坐火車，中間又換成小火輪，用了十多天才來到滬上，兩個人風塵仆仆，衣服皺巴巴的。所有的行禮就是手中的手提箱，裏面裝着她們兩個的電臺。
剛下船，就有特高課的人來接，宇佐美恵子因為連着趕路再加上胡思亂想，這會兒身體不太好。他的助手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扶着她，不敢将手中的箱子交給別人。
接他們有人引着他們去坐車，在碼頭上宇佐美恵子一眼認出了楚魚。
楚魚今天來碼頭上是陪着燕燕來的，燕燕的伯母來了，燕燕媽媽想來接人，但是家裏出了點事，只好派出燕燕，燕燕聽說楚魚沒有去過碼頭，又邀請楚魚一塊兒過去。
宇佐美恵子對楚魚的感情不可謂不複雜，她多看了一眼楚魚，楚魚感官敏銳立即察覺到了。
但是楚魚沒有去找是誰在盯着自己，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兒，而宇佐美恵子已經坐上了車，随着車子的移動，把目光收了回來。
“大佐，您在看什麽人？”助手問了一聲，宇佐美恵子搖搖頭，“看一個你我都認識的熟人。”
時間很緊急，宇佐美恵子回去之後就有人給了她一套嶄新的軍裝，把她帶到辦公室裏面，請她換上衣服去見課長。
宇佐美恵子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事情緊急，換上衣服之後用力的揉了揉自己臉，打起精神去見長尾。
長尾看不上女人，對宇佐美恵子挑剔的從頭看到腳，最後慢悠悠的開口：“我聽說你曾經追查過魔鬼？”
宇佐美恵子心頭一跳，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要跳出心腔，穩了心神才回答：“是的。從小林君的案子開始，我都跟進了各項調查，但是并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進展。”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問：“魔鬼已經死了，你詢問魔鬼的案件……是因為有人模仿她嗎？”
“模仿？”長尾聽見這個詞高興了，“是的，有人模仿她。”
這個理由真是太好了，既能撇了魔鬼死而複生的事情，又能把這件事情和魔鬼挂上鈎。就像影右将軍說的那樣：這是撒旦！很多人都知道撒旦是魔鬼，魔鬼是撒旦。但是特高課要告訴大家魔鬼就是魔鬼，撒旦就是撒旦。
他站起來，指了指辦公室裏面的沙發讓宇佐美恵子坐下：“我知道宇佐美小姐一路辛苦，但是這件事兒非常迫切，我需要你馬上接手。滬上的大案想必你也聽說了，最近有一個膽大包天之人在模仿作案，把整個辦公區鬧得不得安寧。鑒于這個人模仿的是魔鬼，所以我們現在給他了一個代號叫做撒旦，你把這個撒旦緝拿歸案。必要的時候可以當場處決。”
宇佐美恵子畢竟年輕，她沒有影右将軍經歷的多，不知道官場中不可說的規則，忍不住問：“當場處決？”難道不審理嗎？
“對，這是窮兇極惡之徒，我們絕對不能留活口。”
宇佐美恵子看着長尾的表情，看他目露兇光，心中害怕，“是！”
“我看你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斬草除根懂嗎？大佐，你該想想我們特高課，想想你的同僚們。”
宇佐美恵子并不是很懂他的暗示，但是站起來，表現的懂了，“是，不留活口斬草除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