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章
29 第 29 章
◎好好利用又打好基礎的話就能非常帥氣◎
在和野崎和千代交換聯系方式, 告別之後，清水祈總算稍微安心了一點。
雖然還不清楚【少女漫】到底指的是什麽，但無論是野崎還是小千代, 和她之前認識的朋友區別也不是很大……雖然有時候會跟不上那兩人的腦回路，但總體來說問題不大！
尤其是在成為朋友之後。
清水祈對未知世界突然展現的一角的莫名擔憂也漸漸放了下來。
不過，想起告別前的一段對話, 清水祈又覺得有些微妙。
她不知道野崎君到底是想到了什麽，才會以那種興致缺缺又複雜的沉思表情随口道：“……清水你的人設, 如果性轉放在漫畫裏的話, 感覺會很經典的那種主角——就是完全不像是少女漫了。”
黑發少年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上，眉間一道道黑線幾乎要具現化。
什麽叫完全不像是少女漫……不過，她本來也不是什麽主角嘛。
她邊走邊低頭踢着腳，漫無頭緒地在心中發散着思維。
非要按照比重來說的話，她應該算是運動漫——啊，算少年漫嗎？那的确不算是少女漫诶——運動漫的路人角色吧。
大概，算是有點可愛，所以也有一兩句加油的臺詞的那種？
……哇, 這麽誇自己果然很令人難以啓齒。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即使是路人角色也會有自己獨特的人生吧，有一兩句臺詞不就已經夠了嗎？
清水祈原本忐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她今天本來計劃着要去圖書館借DVD看看，但是和野崎佐倉逛完街後，空餘的時間也不多了, 她只好放棄，帶着衣服和漫畫回家。
吃過飯之後清水祈開始翻看文件夾。
昨晚決定要給租房裏增添一點東西之後，她就打算讓媽媽幫忙把原本放在宮城老家的一些東西寄過來——一部分是別人送的禮物, 另外一部分則是家人買的。
自從習慣了記錄生活之後, 每次收到禮物, 清水祈都會拍下來，整理起來不算困難。
只是她以前頂多就建立文件夾保存，重新查看分類的時候，清水祈才發現，她這麽多年收到的禮物還挺多的。
很多都不是正式包裝好後送給她，而是逛街或者聊天之後，突發奇想買了什麽送給她。
……最開始好像是她習慣這麽做的來着？
清水祈都記不太清了。
絕大多數情況下，她和朋友相處時都很開心，而且回想起來也會充滿能量。
而每次感受到自己的情緒被鼓勵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麽，希望自己的朋友也能因此開心一點。
當然，有時候，只是單純的想做點什麽。
因為這樣就很開心了。
一張張照片、一個個視頻查看後，清水祈回想起收到禮物時的情景，同學、朋友的臉也慢慢浮現在記憶中。
這麽一想，雖然只有幾天不見，卻好像過去了很久一樣。
清水祈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直到看到一個有些幼稚的小櫻桃發繩的時候，她一下子居然有些陌生，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的事。
查看時間和地點之後，清水祈想了想，找到小學時建立的相冊，其中有和同班同學的合照。
一個一個看過，雖然沒有發現那張隐約記起來的臉，在比對确定的時候，她倒是逐漸地确定了那個孩子的形象。
那是她小學時的同學。
不過對方在四年級的時候就轉學了，據說還是去的東京。
因為走得匆忙，清水祈那時也沒有手機之類的，沒能交換聯絡方式，所以之後也沒什麽訊息。
再加上，在她升入國中之後，就把那些很幼稚的、有些磨損的發繩都收了起來，以至于現在還得花費一番時間回想。
這麽多年沒見，也不知道對方現在過得怎麽樣？
清水祈樂觀地想着，說不定還能碰上呢。
整理好要寄的東西之後，清水祈發給媽媽，又打了一會兒電話，和媽媽撒了會嬌，吃了個飯，才幹勁滿滿投入到原本的安排中。
第二天，清水祈又去了一趟圖書館，把去年IH八強的比賽大致都看了一場之後，記下了不少筆記。
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麽一想，果然還是要去看看枭谷的比賽，哪怕只是練習賽。
清水祈記得好像是後天來着。
……後天？不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嗎？
一般春假的話，都是到月末吧。
清水祈想到一個可能性，愣了下，發了條信息問白福雪繪具體的比賽時間。
白福回的很快：[後天下午三點，在我們學校進行哦~小祈有空的話來看看嘛━(*^V^*)/!]
[請問學姐，對手是音駒嗎？]
[嗯吶，小祈聽說過嗎？]
[我見過一次，而且他們的二傳和我現在是一個小區的朋友。]
白福：[诶！這樣的話，小祈要給音駒加油嗎？木兔可能又要消極了呢（笑)]
清水祈倒不覺得，坦誠地回答。
清水：[應該沒什麽影響吧。不過，我還沒見過木兔前輩消極的樣子。說實話，還挺好奇的。]
白福：[那看了之後，下次要給我們加油哦>vO！]
聊完之後，清水祈忽然想起來，自己雖然見過音駒排球部成員，但還沒見過他們比賽。
練習賽的對手不一定實力相當，但水平也不會差太多。
清水祈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音駒高中，發現今天正好是排球部的參觀日。
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去看一下吧。
清水祈想着，立刻就去坐了地鐵。
還意外地碰見一個見過的人。
銀發碧眸的混血高挑少年一看到她，就大幅度地揮了揮手，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高和外表有多麽顯眼。
他主動坐在她身邊，語氣帶着些興奮：“你好……”
清水祈提醒：“清水，我的名字。”
“哦哦，對，清水——我記得你的名字，祈，對吧！”銀發少年自信地笑起來，眼睛亮亮的，“今天音駒排球部開放參觀，我想去看一看！”
清水祈能感受到周圍有視線集中在這邊。
她笑了笑：“我也正好要去看看。列波奇卡同學你想加入排球部嗎？”
“對啊，想試試以前沒試過的。”
灰羽列夫撓了撓頭：“我全名叫灰羽列夫，列波奇卡是……昵稱一類的？我家人都是直接叫的，你也直接叫我列波奇卡或者列夫就好了，不用加敬稱，感覺怪怪的。”
比起昵稱，不如說是小名或者愛稱之類的吧……
清水祈一下子就聽出來，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臉頰微微泛紅：“啊，抱歉，是我誤會了。”
“那種事沒關系的啦。”
灰羽列夫自然地伸了個懶腰，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清水祈的态度也自然放松下來：“列夫同學沒有試過的話，那有了解過規則和位置嗎？”
“完全沒有。”
灰羽列夫坦誠又興奮道：“不過，我看過比賽，那個王牌超帥的，我也想當！”
“你的個子很高，比例也很好，手長腳長，在賽場上有天然的優勢。”
清水祈回憶了下上次見到的音駒排球部成員，彎着眸子笑了笑：“如果能好好利用，努力打好基礎提高球技的話，列夫同學在球場上也能非常帥氣哦。”
灰羽列夫選擇性忽略前提，攥着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等肯定能很快就成為王牌了，到時候清水你來看我比賽吧！”
清水祈：“好的好的。”
他們随意聊了一會兒，清水祈能感覺到灰羽列夫的自信和直率。
一想到研磨之後要帶領着這樣的後輩，她不知為何就覺得會很有意思，也簡單地和灰羽列夫聊了下自己知道的情況。
到音駒高中之前，清水祈給研磨發了條信息。
[我來參觀了，路上碰見一個想加入排球部的新生，個子很高哦。]
孤爪研磨幾乎迫不及待地秒答：[我去接。]
但等到了學校門口，出現的卻是黑尾。
黑色雞冠頭的少年滿意地看了眼足足有一米九四的少年，笑着道：“我帶你們去排球部看看。”
清水祈：“研磨不是說要來接嗎？”
黑尾鐵朗露齒笑：“他不想訓練，但是我跟他說校門口會有很多來參觀的學生，他寧願待在角落裏訓練。”
“黑尾前輩真是狡猾。”
黑尾笑而不語，轉而看向新生：“你叫什麽名字？”
“灰羽列夫！”
“日語說的很标準啊，你是混血嗎？”
“是！不過我是在日本土生土長，也只會說日語！”
黑尾鐵朗又問了一些關于灰羽的情報。
“完全的新手啊。”
他思索片刻：“那你等下可以試試上手體驗一下，會有人指導你……”
灰羽列夫單純自然地舉起手：“可以讓清水來嗎？”
黑尾鐵朗稍微有些興致地看了眼清水祈：“哦？那你要問問她。你見過她比賽嗎？”
灰羽列夫：“沒有，不過我見過清水教模特排球，變化超級大的！”
黑尾打量了下他的臉：“诶，原來你是模特啊？”
灰羽列夫毫無戒備地一一回答：“我姐姐是模特，她請我吃飯我就跟她去了。”
黑尾調侃了句：“那你姐姐一定是個超級美人。”
又把話題轉到排球部上。
清水祈聽着他們點到即止的對話，忍不住感慨——列夫同學，完全不是黑尾前輩的對手啊。
三人到了排球部之後。
黑尾鐵朗簡單介紹了一下部員和場地後，作為隊長還有其他事要做，随手拉來了在角落偷懶的孤爪研磨。
“新生就拜托你啦，研磨。”
黑尾拍了拍金發少年的肩膀，狡詐地笑了笑：“不過，新生說想要清水同學教他上手呢。”
孤爪研磨：“……那不是更好。”
因為今天是參觀日，所以采取了分組訓練＋自主的形式，既能展示排球部的實力，也能随時拉人來應對參觀的新生和家長。
孤爪研磨哪種都不想選。
陌生人一多他就有些不自在。
而且和訓練的時候不同，來參觀的大部分都是非專業人員，也很容易只憑外表看人，而不是看球。
所以清水祈說要來的時候，他的确松了一口氣。
有熟悉的人在總比都是陌生人好。
孤爪研磨已經想好，要在清水祈走之前一直跟在他們身邊，方便渾水摸魚。
尤其是在聽到清水同意教灰羽最基礎的知識後。
他都悄摸摸拿出了游戲機。
新生像模像樣做了幾個基礎動作，便立刻興奮道：“我也想扣球！”
孤爪研磨：“……”
因為身高一直默默關注的夜久衛輔還沒意識到問題，聽到灰羽列夫這麽說後，友好地笑着喊了句：“不要急于求成哦，肯定有的是你練扣球的機會。”
灰羽列夫低着頭看了他一眼，又毫不客氣收回，繼續對清水祈興奮道：“你教教我怎麽扣吧，就和上次一樣！”
清水祈頓了幾秒，很無奈地道：“……我很不擅長扣球的。”
灰羽列夫低着頭看她，一無所知地問：“但你不是很厲害嗎？”
清水祈仰着頭看他：“……”
研磨有氣無力打斷道：“……你就是個一級的新手，不要想着嘗試二十級的小boss啊。”
“诶？”灰羽列夫不明所以，有些低落地垂了垂肩膀，“但是排球不就是要扣球才帥嗎？”
孤爪研磨忽然很想嘆氣。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有沒有辦法，表情不由自主出現了些抗拒。
清水祈比他先嘆了口氣。
綠色長發的少女鼓了鼓臉，少見的孩子氣，高高舉起手輕拍了下銀發少年的額頭。
她仰着腦袋，馬尾在後腦勺低低地晃了小半圈：“因為我摸不到球啊，一米九四的大高個列夫同學。”
灰羽列夫看着女孩子伸直的手臂和努力擡起的手指，怔愣幾秒後，彎腰，伸出雙手，就要把女孩子舉起來，笑容單純清澈：“那這樣——”
話語未落，撲了個空。
少年呆呆地看着原本應該站着人的空位置。
在他彎腰伸手的時候，被這麽做過不止一次的清水祈早有預料，迅速閃身躲在了孤爪研磨身邊。
她帶着些警惕，無奈又好笑道：“請不要這樣，列夫同學，大庭廣衆之下，很丢臉的。”
灰羽列夫稍微有些失落地回答：“哦，那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扣球啊。”
清水祈：“你先原地訓練……”
她本來想舉例，但想起自己今天穿的牛仔裙，又頓了幾秒。
清水祈求助地看了眼孤爪研磨：“……研磨。”
孤爪研磨嘆氣，在教練笑眯眯的警告目光中，把偷偷拿來的游戲機遞給清水祈。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網邊走：“你先看看扣球的動作吧，福永，來給新生演示一下——”
正在做自主訓練的福永招平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我會一次性通過的！”
孤爪研磨抗拒地別過頭：“抱歉，我沒聽懂。”
說着，傳了個福永習慣的高度球。
福永招平和他一個年級，平時配合訓練的也比較多，上步起跳，漂亮地扣了出去後，标準地落地緩沖。
他眨眨眼睛，對研磨比了個“OK”。
孤爪研磨扭頭，看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的灰羽列夫：“……看到了嗎？扣球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一個動作。”
灰羽列夫臉頰上出現些許興奮的紅暈。
他毫無身高認知的近距離走到孤爪面前，彎着腰看人：“前輩！我也想扣！！”
孤爪研磨：“……”
貓貓嫌棄兩腳獸的表情出現了。
清水祈在內心譴責了下不分場合覺得前輩可愛的自己。
一旁靜靜觀察已久的六十八歲的總教練，貓又育史終于有所動作。
他樂呵呵地走過來，手背在身後：“年輕人想要試試就試試吧。”
灰羽列夫眼睛一亮。
在研磨早有預料的表情中，貓又教練繼續道：“不過，扣球可是很容易受傷的。如果不先學好準備動作，萬一受傷了那可是得不償失——研磨，你就先陪他練一會兒準備和落地緩沖動作，如果一個小時之內能勉強合格，就讓這孩子試試吧。”
灰羽列夫接到挑戰，毫不猶豫點頭：“我會做到的！”
孤爪研磨：“……”他想拒絕。
貓又總教練又笑眯眯看向清水祈：“這位小姑娘，你要不要來看看我們家隊員的訓練。”
清水祈想了想，還是問了下：“……我可以記下來嗎？”
貓又育史頓了頓，笑的更加親切：“當然可以，如果到時候能讓老頭子我看看就更好了。”
他一副慈祥的長輩的樣子帶走了清水祈。
孤爪研磨則是面對着滿臉寫着興奮的銀發混血新生：“前輩，我準備好了！”
不，他沒準備好。
他的游戲機……
孤爪研磨閉上眼睛，又迫不得已睜開：“……總之，先練一下助跑，別沖到網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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