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the ninetieth-first day]
第091章 [the nieth-first day]
[the nieth-first day]
-
岑景在這瞬間很想“弄死”她。
但他又有點舍不得。
越清舒伸手握住, 手指在尖端輕撚慢挑那跳動着不斷膨脹的熱感。
岑景伸手覆蓋住她的手掌。
“還會用嗎?”
越清舒嗤笑,“當然會。”
她倒沒有技巧生疏到這種程度,只是的确好久沒用,她的動作不算熟練, 但最後還是順利套上。
越清舒沒有說現在開始, 也沒有做好準備, 岑景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撞得一瞬間失聲。
熟悉的感覺和滋味回到這方寸之間。
越清舒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變燙了, 就像是快要到燃燒的沸點。
他甚至沒怎麽動。
越清舒掀起眼簾,看向覆蓋在自己上方的岑景, 他的眉心皺着。
狹小的空間不利于作弄。
岑景用手指塞滿她的唇口,他垂眼看着她,嗓音低啞又性感。
他死死地掐住她的一切, 手指彎曲,壓緊力道。
“和別人做過嗎?”
“那個荷蘭人?”
越清舒其實不想撒謊, 她覺得沒必要,只是她也不正面回答,反而是問他。
“這很重要嗎?”她破碎着問,“你又不在乎我是不是…”
越清舒還記得他們的第一次。
她對自己沒有貞操鎖, 不在乎這些細節,雖然是自己玩成那樣的, 但岑景誤會她有過別的性.伴侶,她也不介意。
而且岑景還自己表達過不在乎。
怎麽現在又在乎了呢?
越清舒的話沒說完,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岑景先是低頭吻她,堵住她的嘴。
但越清舒嗚嗚咽咽一陣, 咬他的舌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吻中蔓延。
血腥味是一種非常明顯的味道。
越清舒嘗到自己咬破他嘴角的滋味。
岑景發現只是接吻無法堵住她的唇,他擡手,将三只手指都抵了進去。
他故意不讓她說話。
“越清舒。”
“回答我,你們做過沒?”
越清舒根本沒辦法回答,被他堵得沒有任何可以回答的空間,他故意問,卻又故意讓她無法回答。
到底是誰在懼怕這個問題的答案?
車內的氣息變得更加淩亂、混雜着愛恨和醋意,即便是微小的動作幅度,也讓人感覺微妙。
越清舒感覺到他複雜心緒,卻什麽都不解釋。
只是在漆黑的環境裏,伸手勾着他的頸,在他耳畔輕輕吐息,她簡直就是故意。
“重要嗎?”
“現在不是在跟你麽?”
這一刻她是屬于他的。
岑景知道越清舒的某些過往他無權幹涉,但這個無權、沒有身份、沒有理由的醋吃起來最酸。
越清舒輕笑,“而且,還是你讓我最舒服。”
她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讓人誤會。
岑景被她惹怒,抽離後摘掉束縛。
這份愠怒中,包含着他的嫉妒心、酸意和久別重逢後再次嘗到她味道的失控。
越清舒本來還在笑,享受着這場沉淪,卻突然感覺一陣猛烈的進攻。
并且——
帶着完全陌生的觸感。
那種強烈的摩擦感讓她差點腦子徹底混沌,差點什麽都忘了,但她的理智還是有一瞬間存在。
越清舒咬着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又被岑景摁回去。
……不可以,不可以。
他們至少不應該這樣。
但随後傳來的感覺讓越清舒覺得,什麽都完蛋了。
太舒服了。
她抽不開的。
她在這件事上對岑景有瘾。
根本不可能完全保持冷靜。
越清舒明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但卻有些反抗不動,她想,反正自己跟岑景都已經有這麽荒唐的事情。
再多一點也無妨。
一次兩次沒關系的。
岑景看穿她的顧慮,沒有馬上解釋,只是掐着她的脖子,帶着狠意。
“弄進去。”
“讓你懷我的孩子,哪兒也不許去。”
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如果有一個讓她不離開的辦法,那一定是讓她擁有他的骨血。
越清舒一邊略微失神,一邊說:“不會有的。”
岑景更用力了些。
她說,“我會吃藥的。”
岑景看着她,很久很久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繼續,車內只剩下了兩人接吻交互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景抱她上樓。
越清舒躺在他懷裏,被他的風衣罩着,岑景依舊沒有回應,越清舒伸手去拿手機。
她準備點個外賣送藥過來。
兩人剛進屋,團子就蹦蹦跳跳地過來了,面對着兩年沒見的人,小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家裏很久沒有陌生人來過了。
團子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兩人都看到它的動作。
越清舒睨着它,心裏其實也酸巴巴的。
畢竟她喜歡的小貓不認識她了。
岑景說她:“太久沒回來,團子都不認識你了。”
越清舒不說話。
“你走之前給它好好告別了嗎?”岑景知道她有,但他一定要問。
越清舒離開那天的錄像回放。
這些年,他看了很多次。
岑景不是一個喜歡記錄的人,出門也不喜歡拍照,可在她離開後。
他開始發現,記錄是有意義的。
如果當初他們有更多留下來的影像*7.7.z.l,這兩年他不至于只能看着一張曝光過度的合照和那模糊的監控影像。
“我給它放了很多吃的,還送了玩具。”越清舒說,“但貓貓的記憶力本來就不好,我不怪它。”
話音剛落,團子似乎認出她,過來嗅了嗅,在岑景腿邊蹭。
又到了小貓掉毛的季節,團子一蹭他的褲腿,衣服上就全部沾着貓毛了。
岑景垂眸看到越清舒在買藥。
他終于在她下單前制止她。
“不用買。”岑景忽然說。
“不買?”越清舒有些發笑,“你剛才可是實實在在、完全留在裏面了。”
她感覺到了那股熱流。
“我吃過藥了。”岑景冷靜地告訴她,“你不會懷孕。”
越清舒不信。
可當他們回到房間,她看到岑景床頭放置的、拆封過的藥品。
這種藥不管是男人用還是女人用,副作用都很大。
岑景帶她去洗澡,他用手幫她試水溫,神色依舊,仿佛還是那個高傲又理智的他。
但話語卻不是。
“你跟我說想試試不戴的感覺,但又不想懷孕。”
那是她兩年前說過的話。
她對岑景的确是——
越接觸想要的越多,人類的好奇心是無底洞,她是真的好奇,也真的想試試。
只是分開前,他們都沒有真的那樣做過。
“不可能讓你吃藥。”岑景說着,覺得有些好笑。
他以為他們愛得深刻。
本來只是在床上說的話,不用那麽在乎。
但他在乎了。
甚至咨詢了去結紮的手術,她不想要孩子,他可以做好措施,她想要什麽,他就滿足她。
但後來。
岑景選擇了自己吃藥。
沒什麽別的原因,他就是偶爾也喜歡虐一下自己,人類就是這樣,喜歡傷害自己。
越清舒的确有一瞬間愣怔和複雜的心緒,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想,只是安靜地清洗。
洗完澡,她裹着浴巾,準備去對面的次卧。
“我的衣服都還在嗎?”越清舒問他。
“在。”岑景看穿她的意圖,“都挪到了我的房間。”
她擡頭看他,冷靜又疏離:“我過去睡。”
“睡這邊。”岑景的語氣也平靜。
争吵和瘋狂結束後,回到該回到的位置和身份,他們之間只剩下了平淡的對話。
“我不習慣跟人一起睡。”越清舒說,“會失眠。”
岑景看着她,忽然點了支煙,語氣淡淡的述說:“是嗎?”
越清舒沒回答。
“因為你不在,我已經失眠兩年了。”岑景說,“我們之間今晚注定有個人要失眠。”
越清舒依舊不留情面,“你這是道德綁架。”
岑景那支煙沒怎麽抽,他只是點燃後夾在手指間,任由着它自由燃燒。
煙灰下墜,落入煙灰缸中。
他不再回答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忽然問她:“就這一次還是繼續?”
越清舒背對着他,在衣櫃裏拿出睡衣換上。
“我其實很想說沒有下次。”越清舒說,“但我跟你不一樣,我說話沒那麽絕對。”
她對他的觸碰依舊感覺到顫抖。
她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心思。
所以不會給出當初的岑景同樣的說辭。
但主動權畢竟在她手上,越清舒說:“看我心情吧。”
剛回來,很多事情不确定。
這句話說完,越清舒的衣服也換好,她起身走過去,當着岑景的面把他吃過的藥扔進了垃圾桶。
“這樣是很舒服。”
“但試過這一次也就夠了。”
越清舒轉身過來,順勢坐在他的腿上,面對面的,她忽然伸手捧起他的臉。
“你也不許吃這個了。”越清舒說。
岑景與她對視着,随後摁熄手裏的煙,伸手去摟她的腰,跟她接吻。
剛滅下去的氣氛,又有些被帶起來。
但越清舒想把話說完,她仰着頭,感覺到岑景在咬她的脖子。
她聲音碎碎的。
“岑景。”
“我不需要你傷害自己來表達你對我的縱容。”
“我是說過想試試,但我也跟你說過要好好吃飯,好好生活…”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是有報複心,但那只是感情上的。
她想要的,不過是讓他心髒刺痛的一瞬間,她并不想岑景傷害他自己的身體。
岑景輕笑,帶着幾分愚弄的語氣:“為什麽這麽關心?”
越清舒的聲音是軟的。
“因為愛過啊。”
真正動過心的人,會希望對方好的。
岑景手上的動作倏然停頓。
他知道,自己對越清舒的心動不是因為她愛他,所以他必須要回應。
其實僅僅因為,她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值得被人愛的人。
她再怎麽在他面前耍心機、故意報複、僞裝成一個渾身是刺的壞女孩。
岑景也知道。
越清舒就是這樣一個擁有清澈幹淨底色的人。
他有些心軟,沒有強留她睡在一起,反正這樣的狀态已經維持了兩年。
所以岑景只是親了她一下,給了她一個安靜的晚安吻。
“去睡吧,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