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the fortieth day]
第040章 [the fortieth day]
[the fortie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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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發現自己喜歡看岑景咬牙切齒, 看似掌控卻又沒辦法的樣子。
她轉過身來抱着他,坐在他腿上亂動,隔着一層昂貴的高級布料傳達着溫熱潮濕。
他工整地西裝褲被她搞得亂糟。
岑景看着她,喉結微微動了下, 隔着衣衫用力。
“越清舒。”他微微挪開一點她的位置, 垂眸看過去。
“老實點。”
“不然你就這裏。”他咬着她的唇, 朝裏吐氣,“把它咬出來。”
越清舒含着笑, 用舌尖在他的口腔中打轉,略微生澀地吸着, 含着。
她用手摁着他的頸,上下摩擦,指尖在上面點弄、輕撚。
明明只是接吻, 但越清舒卻刻意問他:“是這樣嗎?我這樣咬,你會舒服嗎?”
岑景壓着一陣蔓延開的火, 像是被螞蟻啃噬,他也摩擦着她。
他悶哼了一聲,告誡中帶着一絲傲慢。
岑景說:“你應該慶幸你的性.伴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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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問他為什麽。
“沒有人可以做到像我這樣,被你引.誘的時候還能不進去。”
“他們只會騙你, 說我只蹭,解解饞。”
岑景看着她, 用欲.念交織着冷靜、沉寂混雜着爆發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越清舒覺得他這樣混亂的神情,性感得讓人想尖叫。
她是喜歡的。
岑景壓着嗓音, 告訴她:“你只會被壞男人灌.滿。”
越清舒的心跳加速,總被岑景說這種話的時候惹得神經興奮。
她舔了舔唇, 問他:“你不會嗎?你上次明明跟我說,你不是個好人。”
這話像是一種邀請。
對男人來說, 少一層隔閡是莫大的誘惑。
岑景沒說話,眸光深了一瞬,而後抱着她,起身,終于往房間裏走。
最後挑了最薄、最無感的一盒拆開,然後,把她整個人徹底撐開。
越清舒覺得,這是他們之間最狠的一次,岑景不太失控,但今天似乎——
有那麽一點,超出了界限。
做完以後沒有力氣和心思再在乎那點沒解決的問題。
岑景把她弄得根本沒有任何別的力氣了。
分開後,她好一會兒沒緩過神,淩晨準備入睡,越清舒去旁邊次卧的浴室泡澡,感覺到無邊的疲憊。
為什麽呢。
只因為情糜之時,她告訴他,可以弄在裏面嗎?只因為…
他也好奇,如果連最後一層保護都沒有。
他們會有何等的親密無間嗎?
越清舒想,肉和肉的直接貼合,大概真的不一樣。
只是可惜,她和他到不了那層關系了。
…
越清舒洗了個很長時間的澡,洗漱完發現這個次卧多了很多東西。
她上次從岑景家離開的時候,心情不算好,所以也沒有再回應他自己需要什麽。
後來岑景追問了一次,越清舒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不會經常在他那邊留宿。
若是需要,她也可以自己帶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物。
但她沒想到,岑景還是什麽都準備了,他給她備好了卸妝産品、護膚品,香氛不說,還備了所有的換洗用品。
大到她要用的毛巾、拖鞋,小到隐形眼鏡的盒子和藥水。
越清舒洗完出來發現,他除了一些換洗的睡衣等,甚至給她留了新的內衣。
內衣畢竟是個很私人的東西,但他沒有買錯尺碼。
她看着那個尺碼發呆,給岑景傳了個信息,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男人真的天生可以摸出來尺碼?】
這也太不科學了。
岑景給她回了個問號,又搪塞她:【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越清舒:【……】
越清舒:【那不然呢,你随便猜,能猜中我內衣的碼?】
岑景:【我問過你。】
越清舒:【什麽時候?】
岑景:【揉它的時候,問過你多大,你說80C。】
岑景:【手感不錯。】
越清舒看着他如此公式化的回答,噌地一下臉就紅了,爬回床上蓋住被子跟他說。
-【哦,我要睡覺了。】
……一本正經地說葷話真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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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這一覺睡得極好。
她甚至感覺有暖呼呼的太陽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覺睡醒去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
她不是一個貪戀睡眠的人,總是很淺地睡上六七個小時就醒,通常不管幾點睡,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醒來。
難得睡個好覺,她賴床沒起,拿出手機翻看了一會兒信息,鄧佩爾也起得早,跟她說今天天氣很好。
-【啊啊啊啊啊越越寶貝真的太會挑房子了!!窗臺的太陽好舒服喔,什麽時候回來跟我一起曬太陽呀~】
-【嗯,很适合陶冶情操的一個房子,我買了個會唱歌的小八寶寶,可以讓他唱歌給我們聽耶。】
-【越越,你會彈琴嗎?】
鄧佩爾覺得她是會的,在她心中,越清舒是個無所不能的仙女。
越清舒從被窩裏伸出手,慢悠悠回她。
-【鋼琴嗎?我不會欸。】
鄧佩爾:【嗯!?震驚.jpg!!】
越清舒:【我學的是大提琴啦——】
鄧佩爾:【……】
鄧佩爾:【你擱這兒跟我隐藏回旋呢!!】
越清舒笑得不行,有種在逗朋友的快.感,在床上翻了幾次身,又跟她聊了會兒。
沒高興太久,她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回應後,岑景開門進來。
他看着臉上如沐春風,在床上打滾的越清舒,覺得她幼稚,也無端覺着有些逗人發笑。
岑景總是嫌小女孩麻煩,但偶爾也會在越清舒身上看到一種單純天真又清澈的可愛。
越清舒總喜歡帶着那些拙劣的小心機逗他。
明明玩不過,還偏要硬着頭皮招惹。
他有時候都覺得,越清舒在他面前做的有些事情是在自讨苦吃。
但她,好像不在乎在他這裏受到什麽傷害。
她總是這樣。
一如此刻,越清舒微微扭過來一點腦袋,看着他,說了句:“早…”
“不早了。”岑景說她,“你看看時間。”
“你們中老年人就是這樣。”越清舒也不賣他面子,“我們年輕人就是什麽時候睡醒,什麽時候是早上。”
岑景也不跟她拉扯,反而是叫她:“行,那起來吃早飯。”
越清舒這才起身,先把頭發抓起來,她坐在床上束發,岑景就站在門口看了幾眼。
他倏然眯了眯眼,告訴她:“我建議你最近不要束發。”
“為什麽?”越清舒下意識問。
她問完垂眸去看自己,跟岑景的目光一起,落在了身上多處。
“如果你不介意這麽多吻痕同時出現在別人的視線中。”岑景壞笑了一聲,“當然可以露出來。”
越清舒只能看到鎖骨往下的位置,她馬上爬起來,去鏡前看。
昨晚洗漱的時候她已經很累了,根本沒有怎麽認真看鏡子,後來泡完澡,霧氣氤氲了整個鏡面。
一覺醒來,她看着自己從脖頸上一路蔓延的紅色印記,只讓人覺得——
淩亂不堪,不知節制。
完全能夠從她身上的吻痕上讀出來,前一夜到底經歷了多激烈的一場性.事。
她知道這些痕跡需要接近一周才能消掉,甚至更久。
越清舒轉過去跟他說,“那我就要一直這樣捂着了。”
岑景眉梢微揚,聽她說。
“我們每周都會做,這一次的剛好,下一次你就弄上新鮮的了。”越清舒批評他。
她一邊說着,順便洗漱,牙膏泡泡在口腔中充盈,含糊不清的。
“你不能這樣,在我身上留太多印記,我不方便。”
岑景沒說好,反而是跟她讨價還價:“你咬我的時候,我沒說不可以。”
“所以你做不到嗎?”越清舒又問。
岑景回答得很是快:“做不到。”
這世界還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岑景自己也覺得,哦,難得。
但他的确喜歡在她身上打标記的感覺。
越清舒瞪了他一眼,沒說話,直到刷完牙:“你懂什麽?我們倆能一樣嗎?”
她說着,洗完臉朝他那邊步步緊逼。
“你這個年紀的男人,有需求、有性伴侶很正常。”
“人們只會把男人身上的印記當成一種功勳,就跟奶茶店積點卡似的。”
“就算你露出來了,他們也只會覺得,你真厲害。”
“但對女生來說不一樣。”
“別人只會覺得我是個蕩.婦,覺得我跟男人玩這麽大。”
越清舒走到他面前,擡頭,撞到他的下巴,他沒往後退,就這樣用下巴抵着她的腦袋。
“只要你想要它是勳章,它也可以是。”岑景伸手卡着她的脖子,“你被道德綁架了?”
“不是綁架。”越清舒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這是事實,我要為自己規避風險。”
“擔心別人議論你?”
“也不是。”
越清舒其實不是特別害怕被議論的類型,她有時候很脆弱,但有時候有很強大。
“那是因為什麽?”岑景繼續追問她。
越清舒不想理他,覺得他有時候執拗得可怕,他才是那個,什麽都要刨根究底的人。
她不回答,轉而說自己餓了,要吃早飯,才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兩人并肩下樓,廚房那邊飄着淡淡的熱霧。
越清舒問他,“你親自做早飯呀?”
“不然呢?”岑景反問她,“又不是沒吃過我做的飯,在你家的時候哪天不是我親自做的。”
“沒什麽,我就問問,你別什麽事情都要跟我争論。”越清舒還嫌累。
她有時候不想跟他進行那麽多思維上的碰撞。
或許,不是不想。
是不敢。
她想要岑景就保持現在這樣,跟她夢中一樣,保持咫尺的距離。
畢竟,他們實在不适合有心與心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