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劍修都是傻的（二合一）……
第26章 第 26 章 劍修都是傻的（二合一）……
沈歡一直覺得, 自己是一位五講四美的好市民 。
縱火燒林這種事情，她是絕不可能幹的。
她用神識張望了一下四周，沒看見火光, 但是還是不太放心，于是用尾巴拍了兩下小貓妖：“貓哥, 你去右邊看看呗？”
小貓妖舔了一下鼻尖。
他縮了一下四爪, 将腦袋往前爪中一埋，悶聲道：“不要。”
沈歡焦躁地甩起了尾巴。
小貓妖剛和巨型蜘蛛搏鬥完，十分疲乏, 不願意動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火勢不等人啊！
沈歡只能甩着尾巴，努力地将神識飄遠，想要查看一下遠處的情況。
她到現在都沒有正經學過，要如何去收放神識, 只能憑借直覺，将神識的範圍不斷擴大, 再擴大——
她神識似乎撞入了什麽地方, 有人“看”了她一眼。
沈歡驚慌地收回了神識, 不敢再往那邊看去，縮着尾巴, 小聲道：“糟了, 貓哥, 我的神識好像撞到了人。”
神識的對撞, 對于修士來說, 算是一種挑釁。
她神識的範圍并不大，能碰到人，說明那人離他們也相當之近。如果那人被她的神識惹惱了，完全是可以殺過來, 跟他們幹架的。
小貓妖抖了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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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了腦袋，下巴壓在肉墊上，耳朵往後撇去，嘆氣道：“沒事，不就是再打一架嘛。”
反正他們是在秘境裏，最高也就是金丹修為罷了，就算那人是個金丹圓滿，他們打不過也可以跑。
小貓妖很樂觀。
他舔了一下爪子，又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怎麽把神識探出去了？”
沈歡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道：“我想看看有沒有起火。”
她神識探了那麽遠，反正是沒看見火光，不知道是火沒燒起來，還是被那個人撲滅了。
總而言之，這是唯一的一條好消息了。
小貓妖不太懂自己尾巴的想法。
他側躺了過來，将尾巴勾到了身前，舔了一下尾巴毛，不解道：“為什麽要管起火這種事。”
沈歡将尾巴卷成了一團。
她沒法跟小貓妖解釋，畢竟她自幼受到的教育裏，縱火——尤其是縱林火，是相當嚴重的一件事。
她只能從修士的角度來講：“要是林子起火了，會燒死許多普通的動物，會沾上因果，不便修行。”
因果這個說法，是她從原書裏看來的，用來編理由去糊弄小貓妖，應該出錯不了。
沈歡伸出了尾巴尖，剛晃了一下，就聽見小貓妖問她道：“你為什麽會有人族修士的想法？”
謝忱相當疑惑。
在妖族的修行觀念裏，并沒有因果這種東西，遇到的一切事情，皆是物競天擇。
也就是他們人族，怕修士們為所欲為，才樹了一堆的規矩，用“因果”來限制修士的行為。
謝忱奇怪道：“我們妖族不講究這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因果一說？”
他尾巴是新生的靈智，便是沒有妖族傳承，也不應該懂人族的這些東西才是。
沈歡僵住了尾巴尖。
她緊急思考了好幾秒，然後決定把一切都推到那本修真界科普大全上：“在城主府的時候，我不是看了本書嘛，它裏面有講——”
小貓妖有點兒無奈。
他的尾巴背着他，實在是看了太多人族修士的書籍了。
他舔順了尾巴毛，松開了爪子：“那是人族的書籍，與我們妖修有什麽關系。”
他的尾巴一下子抽走了，小貓妖也沒在意，只是低下頭，繼續舔自己亂糟糟的毛：“不是什麽好書，下次別看了。”
沈歡沒吭聲。
這書怎麽能不看呢？它看了漲知識，不看也能拿來背大鍋，簡直是超絕SSR好嘛。
她勾了下尾巴尖，小聲道：“反正都看完了……要不然你下回找本妖修的書給我看？”
小貓妖撇起了耳朵。
他動了一下身子，将四只爪子都揣進了肚皮底下：“那算了。”
著書這種事情，只有人族修士才會去幹。
他們妖族，主打的就是一個莽，要麽口口相傳，要麽刻入傳承，一步到位。
反正著書是不可能著書的。
小貓妖沒再提書的事情，只是豎起了耳朵，開始谛聽四周的動靜。
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沒聽見任何動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搖了搖貓腦袋：“那修士沒來。”
小貓妖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附近的樹下，尋了個避風的位置，蹲坐了下來。
他舔了下爪子，低聲道：“我準備修行一會兒，你盯着四周，要是有什麽情況，就把我叫醒。”
修行自然是重中之重。
沈歡沒什麽異議，點了下尾巴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你快修煉吧。”
這秘境內，還有個城主在對他們虎視眈眈呢，提升修為總是不會錯的。
小貓妖抖了下胡須，閉上了眼睛，專心開始了修行。
沈歡擺了下尾巴尖，開始張望起四周。
有了前車之鑒，她這次別不敢把神識放得太遠，只是束縛在幾十米內，觀察着情況。
其實沒什麽好觀察的，這地方本來是那蜘蛛的地盤，它修為不算低，一般異獸不敢過來。
至于修士——
大晚上的，出門總會撞上異獸，應該也沒幾個修士會願意動。
沈歡盯了一圈四周，在一片風平浪靜裏，逐漸感到了無聊。
她掃了兩下尾巴，覺得有點兒刺撓，便調整了一下視角，看了一眼尾巴所在的位置。
她的尾巴旁邊，正好是一大叢狗尾巴草，有幾根狗尾巴草被她的尾巴壓倒了，紮進了長毛裏。
沈歡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将它貼到了小貓妖的身側，又轉回了視線，盯住了這些狗尾巴草。
閑着也是閑着，不如編點草來玩玩兒。
她想了想，先伸出了尾巴，想要勾來幾枝狗尾巴草，試着編一下。
但是她嘗試了好幾次，不要說編草了，她甚至沒有辦法利用尾巴，勾過來自己想要數量的狗尾巴草。
一點兒精細活都做不了的臭尾巴。
沈歡有點兒生氣。
她“唰”地收回了尾巴，将它塞到了小貓妖的爪下，琢磨了片刻，施展了一個攻擊型的術法。
她只調用了很少的靈力，所以術法的威力并不大，只割斷了七八根狗尾巴草，就消弭在了夜色裏。
沈歡很滿意這個效果。
她捏了懸浮術，将斷了的狗尾巴草撿了起來，又利用這個術法，試着推動了一下狗尾巴草的中間。
狗尾巴草成功地對半折了起來，但是因為術法的用力有點過猛，它直接從中間斷掉了。
沈歡呆了一下。
她盯着斷掉的那截狗尾巴草盯了片刻，然後很快便再次振作了起來。
沒關系，這次的操作雖然失敗了，但是已經證明了用術法編狗尾巴草的可行性。
她翹了一下尾巴尖，捏着術法，小心翼翼地再次嘗試了起來。
沈歡折斷了十來棵狗尾巴草，又編出了兩個不成型的怪東西之後，終于勉強編出了一只草兔子。
她端詳了一會兒這只草兔子，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尾巴邊，然後編起了下一只。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之後的事情便簡單多了。
沈歡又編了幾只草兔子，便覺得有點無趣了，于是自創了一下，又搞了幾只草編小羊。
自創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她從小羊開始，一路編到了小狗，甚至還弄了幾只草編蚱蜢。
沈歡将這些成品放在了地上，端詳了片刻，覺得堆在一起不夠展示自己的成果，便利用術法，一個一個地擺好了它們。
她看了一眼亮起魚肚白的天邊，抽出了尾巴，戳了一下小貓妖，喊他道：“謝忱——”
小貓妖聽見了她的聲音。
他停止了修煉，睜開了眼睛，剛要問現在是什麽情況，就看見面前聚了一堆長相怪異的草編物品。
他炸開了毛，幾乎從地上彈射而起，直接跳離好幾米遠，脫手就是一個術法。
這是個火球術。
它精準的落在了草編兔子上，不過是幾息的功夫，便将那些草編物品全都點燃了。
一點兒拯救機會都沒有了。
沈歡呆住了，她緩緩地炸開了尾巴毛，靜了好幾秒，才質問道：“你在做什麽？”
她擡起了尾巴，“邦邦”拍了兩下小貓妖的背，大聲道：“你在做什麽！”
沈歡心痛極了：“我辛辛苦苦編了一晚上，只是想給你看一下，你就把它們全燒了。”
小貓妖往後撇起了耳朵。
他剛一睜眼，就看見面前聚了一堆奇形怪狀的、有着綠色短毛的小東西，這誰能忍得住不攻擊呢。
小貓妖有點委屈，但是小貓妖不敢說。
他折着飛機耳，老老實實地聽了一頓罵，然後小聲道：“我賠你一個行不行？”
他走到了狗尾巴草前，用爪子割了一大簇，将它們撥拉到了自己身前，微側了腦袋：“怎麽編？”
沈歡抖了一下尾巴，拍了一下小貓妖的腦殼：“我不要你編的，只要我自己的。”
小貓妖晃了一下腦袋，爪子悄悄踩了一下這些狗尾巴草，覺得自己的尾巴有點無理取鬧。
他無奈道：“可是它們已經燒完了。”
沈歡當然知道這一點。
她又不是傻瓜，只是小貓妖好不容易欠了她東西，她肯定不能随便放過。
她故作為難，等了好片刻，才出聲道：“那你賠我一個其他東西。”
小貓妖眨了眨眼睛。
賠償一個其他東西，總比沈歡讓他賠一些已經被燒成灰的草編玩具要強。
他悄悄地松了口氣，問道：“你想要什麽？”
沈歡擺了一下尾巴。
她其實也沒想好，自己該要什麽，于是決定采用拖字訣。
沈歡理直氣壯地道：“反正現在提你也沒有，等出了秘境我再跟你說。”
她晃了一下尾巴尖，指了個方向，催促道：“天都亮了，我們先去冰原。”
小貓妖看見了自己尾巴所指的方向。
他自覺地動了起來，一邊往所指的方向走去，一邊琢磨着自己尾巴索要的其他東西，到底可能是什麽。
小貓妖想了一圈兒，發現自己尾巴提過的訴求一共只有兩個。
除了獨立化形，就只剩下——
他稍停了腳步，歪了歪頭，試探道：“給你買個鈴铛，再系個蝴蝶結？”
沈歡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穿書當天，怕大反派為禍世間，跟小貓妖提的要求。
她擺了下尾巴尖，否定道：“不是這個。”
她當時剛剛穿書，弄不清楚情況，擔心大反派作妖，牽連尾巴，才提出了這個要求，希望用尾巴上的鈴铛聲，來給修士預警。
現在她已經沒有這種憂慮了，自然也用不上鈴铛了。
什麽大反派，她貓哥能打得過誰呀？他跟個異獸厮打，都得掉一身的毛呢。
小貓妖不說話了。
他也猜不出來自己的尾巴到底想要些什麽，只能先往冰原的方向跑去。
冰原在秘境比較角落的位置，但是他們夜間已經趕了很久的路，所以小貓妖沒跑多久，便看見了一片藍色。冰層本身是無色的，但是映照了藍天，便跟着染上了顏色。
小貓腰放慢了腳步，正準備悄悄靠過去，就發現冰原之上，有着許多細長的黑影。
他定睛瞧了好片刻，才發現，這些黑影居然全都是修士。
他們在冰原上來來回回的走着，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麽，但是相當的有秩序。
沈歡也看見了那些修士們，她豎起了尾巴尖，靜靜勾出了一個問號。
不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冰原，能有這麽多弟子在啊？
這冰原到底有什麽在啊？
小貓妖有點猶豫：“我們還去嗎？”
沈歡一下子豎起了尾巴，大聲道：“去，當然要去啊。”
她看了原書，很了解修真界尋寶的适用法則——修士越多，寶物越強，越好渾水摸魚。
再說了，來都來了。
沈歡指揮道：“先靠近看看情況吧。”
小貓妖“嗯”了一聲，借着附近的樹木作為掩體，悄悄摸摸地往前又走了幾百米，然後躲在了最近的一棵樹後。
他探了個腦袋，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些修士們。
沈歡也在觀察這些弟子——
他們的穿着都非常相近，看起來是同一個宗門的弟子，他們來回地走動着，時不時彎下腰，用武器鑿一下冰層。
像是游戲裏那些有着固定任務，忙碌搬磚的小人。
沈歡盯着他們琢磨了片刻，還是沒能猜透他們到底在挖什麽寶貝。
她晃了兩下尾巴，提議道：“貓哥，要不然你化成人形，穿上天星宗的弟子服，去跟他們聊聊，看看能不能套點話？”
小貓妖折起了飛機耳。
他一向不喜歡和修士打交道，更何況還要去套話。
小貓妖舔了一下鼻子，找了一個正經的理由：“算了吧，這地方修士太多，便是有寶物，也極難拿到，我們不如去其他地方。”
沈歡耷拉下了尾巴：“那我們豈不是又白跑一趟？”
“秘境一共只能呆十日，已經過去了接近四天，除了金玉蓮和玄鳳訣，我們幾乎一無所獲。”
那玄鳳訣妖修還不能用，拿出去還不知道能換幾枚靈石。
沈歡探出了神識，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冰原，嘟嘟囔囔道：“這麽不想和人打交道你不會是只小i貓吧。”
小貓妖沒聽懂自己尾巴的話。
他微側了腦袋，那側的耳朵也往後撇了過來，以為自己是沒有聽清，于是又問了一遍：“什麽？”
沈歡沒有重複這句話。
她嘆了口氣，琢磨了個方法，妥協道：“貓哥，不然這樣子，你變成人形，套話的事情交給我。”
她用尾巴尖戳了戳小貓妖：“我給你傳音，你照着我的話說便行，如何？”
小貓妖歪了歪頭。
他猶豫了好片刻，覺得尾巴既然已經讓了半步，那他也應該退讓半步，于是勉強同意道：“也不是不行。”
他怕沈歡得寸進尺，趕緊補充道：“但若是沒能套出消息來，我們便立刻離開這裏。”
沈歡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她移開了視線，等了幾秒，便發現視野一下子黑了下來。
小貓妖已經化成了人形，換上了衣服，并且将她這條尾巴藏到了衣服裏。
沈歡晃了一下尾巴，勉強了一個合适的位置，将尾巴安頓好了，催促道：“快去吧。”
小貓妖還在磨蹭。
他又理了一遍衣服，厭惡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修士們，然後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沈歡正在神識傳音，教他如何向這些修士問好：“貓哥，你就态度自然一點，打個招呼，然後問他們——”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見謝忱已經開了口：“你們都在這做什麽？”
沈歡：“？”
不是，她貓哥怎麽說話呢！
小貓妖的語氣帶着點質問，不僅僅是沈歡驚呆了，對面的弟子也懵住了。
他愣了片刻，幾乎以為是學堂長老跟進了秘境，在考校他的學問，下意識道：“在挖冰石，準備回去鍛劍。”
沈歡動了下尾巴尖。
她實在是沒想到，小貓妖這麽粗暴的詢問，居然能獲得回答。
這弟子的回答，更是令她意外，她傳音問道：“這冰原上這麽多人，難道都是劍修？”
小貓妖也有這個疑問。
他重複了一遍沈歡的問題，看向了這個弟子，還多問了一句：“都是為了撿冰石來鍛劍？”
弟子點了點頭，誠懇道：“對啊。”
他看了一眼附近，沒忍住，吐槽道：“道友，你一看就不是劍修，不知道我們的苦呀。”
“初始一把玄鐵劍，除非得了機遇，能換到把高品階的劍，不然的話，就得一點一點把劍的品級給打磨上去。”
“這打磨靈劍，跟扔靈石有什麽區別——”
這弟子痛苦道：“這也貴，那也貴，好不容易有點不花錢的材料，可不得趕緊來挖。”
“所以每次秘境洞開，我們劍宗的弟子，都會直奔冰原，過來砍挖冰石。也幸虧這冰石是可再生的，不然早被我們挖完了。”
“其他宗門也知道我們劍修的情況，從來不跟我們搶冰原。”
這弟子一股腦地倒了半天苦水，忽然反應過來，奇道：“對了，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怎麽這件事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超出了小貓妖的回答範疇，他卡殼了一瞬，神情帶上了幾分猶豫。
沈歡趕緊傳音了過去：“天星宗的，拜入宗門之後便一直閉關，剛一出關便來了秘境。”
小貓妖不知道該答什麽，于是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沈歡的傳音。
這個回答很正常，那劍修弟子點了點頭，沒有起疑心，只是又嘆氣道：“唉，分我的這塊冰原，産能怎麽不行啊，都過去一炷香了，怎麽還沒有産出下一塊冰石？”
他用劍尖搗了搗底下的冰層，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沈歡：“……”
就是資本家的驢，也沒有這麽幹的呀。
她沉默了片刻，正準備讓小貓妖走，就聽見那弟子忽然問道：“诶對了，你說話我總能聽到兩遍聲音。”
那弟子撓了撓頭，好奇道：“你是會腹語嗎？”
沈歡和小貓妖一起沉默了下來，她動了一下尾巴，沉痛地想——
特麽的，修劍的都是傻子。
沈歡不知道這劍修是如何聽見她的傳音的，但是她明智地選擇了沒有開口。
謝忱自己想了一下，然後彬彬有禮地道：“你可能挖冰石太久，精神恍惚，幻聽了。”
那修士呆住了：“啊？”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謝忱已經轉過了身：“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擾劍兄挖礦了。”
謝忱轉過頭，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冰原。
他怕那劍修弟子還在後面觀望，也沒敢變為貓形，只用了縮地成寸的術法，往遠處走去。
他一直走出了近千米，才放慢了步伐，詢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沈歡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她又回憶了一下那張地圖，琢磨了一下剩下的地方，猶豫道：“去西北側看看吧。”
那邊有一片花海，裏面有幾個寶物，不知道是品級不高，還是什麽情況，反正謝靈煥在展示的時候，沒有亮出來。
不過那個地方，已經是離他們最近的寶物地了。
小貓妖沒什麽異議，畢竟他也不記得地圖。
他扭頭又看了一眼冰原，決定再走遠一點之後化成貓形。
不過還他沒走兩步，身後的冰原就冒起了一聲巨響，像是冰層崩裂，有什麽東西鑽了出來。
謝忱轉回頭，一眼看清了情況，瞳孔一下子縮成了豎條狀，顯出了幾分攻擊性。
沈歡的視野受阻，看不見情況，只能興奮地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是不是給他們撞上什麽秘寶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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