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上樓
第34章 上樓
秦策覺得荒謬:“滾蛋。”
挂了電話, 他又去那個視頻底下看了看,讨論度還是很高, 和之前截然不同,之前還有人懷疑安意白是走後門進的基因局,現在這種看法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安意白容貌的評價,甚至還有之前他們上了婚姻局的事情也被翻出來說。
秦策又撥了一個通訊出去,沒一會兒就被接通了。
“秦長官?”對面的人陪着客氣, “您是想問夫人的調查程序麽?我們這邊已經決定提前結束了。”
對面是監督局的人。
“結束?”秦策嘲弄,“老子弄進基因局的人才, 你們硬插一手,查個沒完。怎麽?明天是不是該來查老子得位不正了?”
對面誠惶誠恐:“秦長官您誤會了,這次的事情,主要是下面有人舉報……咱們開展調查也是工作,正經流程,沒有針對您和夫人的意思, 我們哪裏敢啊。誣告的人,我們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給夫人一個交待。”
“老子不管你什麽流程。軍部的人員任用, 你們喜歡插手,就別怪老子喜歡在你們監督局插手。”秦策語氣中的警告意味很濃,不可置喙的态度:“監督視頻重新做, 不該上傳的別傳。”
電話對面的人又是賠罪,秦策話都沒聽對方說完, 就挂了電話。
他本來想跟安意白說點什麽, 又想到了剛剛蕭景那通電話, 于是開口:“有人想找你去做……美瞳代言,你怎麽想的?”
說罷, 秦策看着安意白的眼睛。這雙眼睛真是清透得像天邊湖水,沉着細碎的銀光,賣美瞳的找他簡直是蠢,他這樣的眼睛,只會把美瞳都比下去,怎麽賣得掉?
這筆生意他已經幫安意白回絕了,但如果他想去,倒也可以去玩玩。蕭家的公司,還不至于坑到他身上。
安意白眨了眨眼睛:“有錢嗎?”
秦策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挑眉:“怎麽,缺錢了?”
“是啊。”安意白點頭,“我還要賺錢養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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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回答,秦策意外,然後眼神都變溫柔了,他伸手揉了揉安意白頭頂柔軟的發絲,笑笑:“不過是說笑,怎麽還當真了?”
安意白把他的手從自己頭頂拿下來,一本正經嚴肅聲明:“我才沒有說笑,我是說認真的!他們到底給不給……”
認真的。
秦策心髒似乎被捏了一下,跳了更快了。他沒忍住,反手握住了安意白的手腕,一下子就将人按到了沙發上,自己緊跟着也壓了上去。
被掌控和壓制的姿勢讓安意白慌張了片刻。
安意白下意識攥着秦策衣襟,呼吸都急了兩分:“怎,怎麽了?”
秦策壓下去,輕輕地吻上了安意白的眼睛,慢慢往下,吻住了他的唇。
秦策一直都是想忍住的。可這怎麽忍得住呢?
喜歡的人,那麽認真地在他面前說要養他,眼中的情緒還一眼就能望到底。那是一種将自己全然交付的信任。
沒人能忍得住,聖人也不行。
更何況秦策也不是什麽聖人,alpha的天性就是掠奪。掠奪安意白,這是他的天性決定的,是本能。
唇齒被封住,呼吸不暢,安意白的眼尾迅速紅了,眼底也染了濕意。
更誘人了。
秦策一時停不下來,他的手從安意白的襯衫底下往上鑽,貼着身體輪廓,在他纖薄的肌膚上摩挲,他的雙手施加了力道,存在感是那樣的鮮明。
安意白開始陣陣戰栗,好像被欺負了的模樣。
秦策打算停下來了。
他變慢了,輕輕銜磨着嬌軟粉嫩的唇瓣,他的手從人衣服裏退出來,安撫地摸了摸安意白的耳垂。
正準備從他身上離開時,安意白回應了。他主動而生澀地舔了舔秦策的唇,又咬了咬,然後期待地看着秦策。
明晃晃的勾引。
秦策心頭直接燎起了一把□□。
omega就那樣在那裏不動,不回應,對他來說就已經是一種挑戰了。更何況,他還主動撩撥他。
秦策忽然加重了力道。
安意白的呼吸更困難了,他還感受到秦策的手從他的耳垂往下流連,最終停在後頸的位置不走。
要标記嗎?
秦策的聲音染上一層燥熱的啞:“你故意的?”
什麽故意?
安意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疑惑:“嗯?”
他很無辜。
秦策再次被引誘。
他親吻着自己的omega,從omega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悠長的氣息,如同長了鈎子,将秦策死死地勾住。
欲罷不能。
秦策不自覺地感嘆:“寶貝兒,你為什麽這麽香……”
百分百匹配度,确實是致命的。
那是從靈魂深處升起的契合,這種氣息讓秦策非常有安全感。他很喜歡安意白信息素的味道,這一刻,他想不管不顧地将自己的信息素打開,侵占着安意白,讓他的信息素沾上自己的味道。
這樣,安意白就變成他的了。
不,安意白本來就是他的。他只是,加一個标記。
不知不覺,安意白的襯衫扣子被解開了一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滑肌膚。
親吻到了胸膛,全身的熱燙中忽然有點涼意。
安意白喘了兩口氣,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睛:“……去卧室。一會兒,被看見了。”
他們還在客廳。
秦策擡眸:“去卧室?去卧室做什麽?”
安意白臉紅了:“秦策!”
秦策親了親安意白的鎖骨,仿佛氣定神閑,但眼中突然泛起的幽藍出賣了他的情緒,他還是執着地問:“怎麽不說了?告訴我,去卧室做什麽?”
說完,又咬了咬。
安意白打了個戰栗,聲音就像泡軟了的流心面包:“老公,去卧室,好不好……我想要你标……”
話沒說完,安意白就被秦策打橫抱起,他沒放過他,低頭一邊親吻着,一邊挪着步子上樓。
安意白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丢到了柔軟的床上,往下沉了沉,一時天旋地轉,沒有适應,秦策他又壓了下來。
這次,他的目的地就是後頸腺體。他握住安意白的肩膀,輕而易舉就讓他轉了個身,背對着秦策,臉朝下。
柔軟的腺體就這麽暴露在秦策的眼底下。
欲望更盛。
安意白感受到鋒利的犬齒貼近了自己的腺體,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就在安意白以為标記就快成功的時候,貼近他後頸上的呼吸忽然離開了。
安意白:?
秦策咬了咬他的脖子,卻不是腺體的位置。
感覺到安意白的疑惑,秦策低低的聲音貼着耳邊傳來:“寶貝兒,先不标記……”
不标記?
那秦策壓着他又舔又咬的幹什麽?
雖然不理解,但安意白依舊縱容着。
感覺到安意白的縱容,秦策更來勁了,把安意白的襯衫撕開扯到一邊,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個吻痕,親了又親。
……
但最終,秦策還是停下了,他抱住了安意白,鼻尖在他的腺體上蹭着。
他就像是一匹叢林餓狼,在食物面前東嗅嗅,西蹭蹭,帶着将食物拆吞入腹的強烈欲望,多次呲牙,想要下嘴。卻因為食物來得太過珍貴,沒有輕舉妄動。
最終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食物,克制隐忍,不吃,卻又委屈地不肯放開爪子。
為什麽啊?
雖然安意白縱容着,但他還是好奇,哪裏出問題了?
秦策下面沒問題,還在客廳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他頂着他了,就算是現在也還沒消下去的趨勢。
安意白努力地轉過身,面對着秦策。可秦策的腦袋緊緊埋進了他的頸窩,看不清神色。
安意白伸手,把他的腦袋推開了一點,去看他的臉。
卧室沒開燈,有些昏暗,但離得那麽近,還是能看清。秦策眉眼低低地壓着,透露些許欲求不滿的燥郁,很是不甘心。
秦策也不是不需要。
安意白眼中浮現些許擔憂,他捧住了秦策的臉:“你……”
“你是不是牙出問題了。”
秦策:?
安意白叫他:“張嘴,我看看。”
秦策發現他沒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于是,他握住安意白的手,牽着他往自己嘴邊走,他把安意白的食指指頭放在了自己的犬齒上,往下壓了壓。
銳利的刺痛感從指尖傳來,安意白下意識把手撤回來。
秦策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他把安意白的手拉到自己眼前,去看食指上的痕跡。沒破,還好。
安意白也看到了,食指指腹上有一個齒尖形狀的凹痕,周圍還有點泛紅。
那真是很鋒利的牙齒,安意白能感覺得到,秦策要是再往下壓一壓,肯定就破了流血了。
牙也沒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秦策看着人不解的眼神,用力把人按進自己懷裏,咬牙:“你就是來收拾老子的。”
“……”安意白悶悶的聲音傳出來:“衣服都脫光了,你就這。”
這是他在論壇上看來的說法。
秦策:……
他隐忍着:“你腺體還有傷,不能胡鬧。”
“借口。”
安意白反駁。腺體上的傷用藥及時,睡了一晚之後,第二天早上就愈合了。
秦策:“……”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輕笑一聲,道:“對。借口。”
“我怕你像之前一樣,沒想好,反悔。”
再不跟他說清楚,他又得去婚姻局的論壇發帖子問了。
也是怕了他了。
之前?哪個之前?
安意白沒敢問,秦策說的之前,對他來說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已經模糊了。
所以他做了什麽?
安意白記不起來了,也只能強調:“我不會反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