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己人
第16章 自己人
如果是前世,安意白惹出這樣的事來也不會找秦策的。
實在解決不了,他寧願去給喬家低頭,也不想找秦策。
因為小時候離開了父母,他在嬰幼兒襁褓期就沒有得到過信息素的安撫,經常過敏應激小病不斷,再到青春期二次分化,一樣沒有父母信息素的安撫,分化得比較困難,常人一般只要用1-3天的時間完成分化,他卻用了7天的時間。
腺體發育不完整導致了他的免疫力下降,體質變差。
從那以後,他體質就更差了,不生病就好,一生病就必須上醫院打針吃藥,做不了一點正事。稍微耽擱一下,病就會迅速惡化嚴重。
有一次,他需要一種叫“北星牽牛”的昆蟲做研究,就是針對M08星系星盜團的雜交信息素的研究。他生病了,沒辦法去捕捉,只能找基因研究局買現成的。
他們的昆蟲也是做基因研究的,對昆蟲的處理方式符合安意白的要求。
可他當時只是個普通的宣傳局的宣傳員,沒有和基因局溝通的渠道,他們也不公開對外售賣昆蟲。于是他就托了陳家去幫他問問看,能不能給他買一只。
那時候雖然秦策總是關着他,但他要出門,派兩個人看着他,還是能短暫地出去一下。但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長時間。
陳家自然是再三推拒,當時他還沒有看清陳家的真面目,只以為對方是不贊成他去冒險。他不想讓別人擔心,轉頭去找了喬家,求他們幫他買一只北星牽牛。
喬家要的很簡單,他們想要安意白放棄喬家財産的繼承權。畢竟,安意白是喬家家主法律關系上的親生子。
安意白從來沒想要過喬家的財産,自然很爽快地答應了,簽下了自願放棄財産的承諾書。
他的父親,喬家家主喬源新看到簽了名字的承諾書,笑了,滿意地點點頭。
“行,你說的那個蟲……”想不起來名字,他蹙了蹙眉,連笑都收斂了。
安意白忙提醒道:“是北星牽牛。資料就是我先前遞給你的,把那個給基因局,他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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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會幫你辦了。”喬源新嫌棄地看了他一眼:“omega沒有omega的樣子,整天不想着怎麽做秦策的賢內助,玩什麽蟲子,簡直是不知所謂!我喬源新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沒出息!”
安意白十分意外,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合作得很好,對方突然開始人身攻擊了。
他不解:“你覺得做秦策的omega是件好事?”
喬源新板着一張臉,試圖拿出父親的威嚴:“不說秦策年少有為,手握重權,你跟着他自然有你的好處,就說他本人這般手腕,年紀輕輕就把軍部牢牢控制在手中,就夠你學之不盡了。”
安意白反複打量着喬源新的臉。
喬源新疑惑:“做什麽?”
安意白斷定:“沒用,他不喜歡你這種的,你長得太老了。”
喬源新的臉和他還有幾分相似,但秦策喜歡的也不是他的臉,他喜歡的是高匹配度信息素和年輕的身體。
喬源新氣得臉都扭起來了:“趕緊滾。”
安意白确定了喬源新會幫他辦事,這才出了喬家大門,帶着秦策給他發的兩個保镖,回了秦公館。
當天秦策在書房聽了保镖彙報行程,出來時沒說什麽,只是安安靜靜地和安意白一起吃了晚飯。可是晚上,到了床上,他就開始發瘋。
他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一副銀手铐,一邊拷住了安意白的手腕,另一個圈兒拷在床柱上,就這麽把人鎖在床上,掙脫不得。
安意白不想玩這些,伸手抵住秦策的胸口,惱怒道:“秦策,你放開我!我不要這個……”
一只手被拷在床柱上,他只能用一只手反抗,輕而易舉就被秦策壓制住。
秦策單手便将他能動的那只手按在枕頭上,低頭親吻着他的唇。
把他要說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很纏綿,直到把安意白親得喘不過氣來,才微微離開,變成簡短地啄吻,含弄那精巧的唇珠,讓安意白粉色的唇染出一層靡麗殷紅。
秦策低聲哄着他:“寶貝兒,給我信息素。”
“我想要你的信息素。”他聲音低低的,又帶着幾分急切,幾乎有些可憐巴巴。
信息素?
安意白還沒完全回過神,正細細地喘着氣。一般秦策只有很不高興的時候,才會想要他的信息素安撫。
他是怎麽又不高興了?
不高興就能把他拷在床上?安意白決定,不要理他,更不會用信息素去安撫他。
沒有如願得到伴侶信息素安撫的alpha顯然有些焦躁,他把頭低下,朝着omega的側頸去,一下子靠近了腺體。
安意白不願給,他只能自己找。
幾乎毫無預兆地,鋒利的犬齒一下子就刺破了腺體那層薄薄的肌膚。
“疼。”
安意白瞳孔微縮,想伸手抓住秦策的肩膀找一點安全感,可是他能動的那只手,還是被秦策握住按死在枕頭上,動不了。
“放開我,秦策……”安意白依舊試圖掙脫,但是沒用。
alpha的信息素沒有節制的注入了自己的腺體中,洶湧澎湃,張牙舞爪侵占着每一處。
他就這麽被秦策死死摁住,完成了今天的第一次标記。
安意白被欺負得眼框都紅透了,他憤憤地看着秦策:“你又發什麽瘋?你自己說的我可以出去,你又反悔了?”
完成标記後,秦策心情可見的好了一點。他低頭親了親安意白的眼睛。
“怎麽了?”他并不承認自己在發瘋,聲音帶着涼涼的笑,語氣又平靜,“你是我的omega,我标記你不是天經地義?”
“不止标記。”秦策的聲音沉沉的,眼神幽深,深處泛回一點幽藍暗光,就像一頭盯着自己私有獵物的惡狼。他的手緩緩往下,停在了安意白的小腹處,omega的這個位置,是有生稙腔的。他往下輕輕按了按,“我要在這裏,也種下我的東西。”
“給我生個崽子。長得像我和你。這樣,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了。”
他平靜地說着這句話,但神色卻隐隐執拗而瘋狂。
安意白當真,立刻急了,隐約帶了哭腔又掙紮起來:“秦策,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不要孩子……”
秦策制住身下的安意如,神色僵了僵,眼中的幽光變得死沉,他閉了閉眼睛。
“是了。”他重新睜開眼睛,眼底莫名有些紅,“老子是答應過。”
“睡歸睡,不生孩子。”
“那咱們就睡吧。”
秦策說着,就直接壓身下來,咬了一口安意如的鎖骨,又親了親。
那天秦策很用力,安意如幾乎招架不住,最後直接應急進入發情期。
他那天幾次懷疑,秦策是不是在洩憤,是不是要把他就這樣弄死,如果以這種方式死在床上,是不是會上社會新聞,不行那太不體面了。
到了最後關頭,安意白失了神,卻聽見耳邊秦策的聲音,他咬着牙問:“為什麽?為什麽?你能去求陳一然,求喬源新,就不知道找老公了?”
“這點事兒,難道我會辦不成?”問到最後,他又委屈巴巴:“老公又不會害你。”
最後,秦策小聲說了一句:“你是真的不會愛我了。”
安意白還沒緩過神,迷迷糊糊地想着,秦策是什麽意思?吃醋嗎?
如果他還清醒,絕不會用吃醋這兩個字去形容秦策。那天的秦策只配得到另外兩個字,畜牲。
秦策那天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安意白也沒有答案可以給他。
安意白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秦策見他醒了,把他抱在了懷裏,聲音生硬:“對不起。我沒控制住,下次不會了。”
做都做了,安意白根本懶得理他。
後來,秦策給他弄來了一箱子的北星牽牛,還附帶了他當時給喬家簽的自願放棄財産承諾書。北星牽牛是找人抓來的。但那承諾書也不知道是怎麽從喬家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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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安意白出事了,不會找秦策,因為他始終覺得秦策是外人。
但現在他覺得,他雖然不應該将秦策拉進他的事情裏面,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和秦策都是一個陣營的人,找秦策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找別人,遠遠不如找秦策。
安意白對着通訊器,如實交代了自己的犯罪過程,最後還加了一句:“對不起。”
秦策的聲音還是那麽散漫:“多大點事兒。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兒,我去處理。”
安意白:“好。”
秦策那頭喊了一聲:“蕭景,去。”
秦策辦事效率,他向來是佩服的。
秦策說完,也沒有挂電話,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外人說的那些,你別看,他們瞎說。不标記,不是因為不想,也不什麽嫌棄和算計。更不是因為外面有人。是因為……我怕你沒想好,不願意。”
安意白聽得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表明态度:“我願意的!所以今晚标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