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楊揆窩在對方懷裏昏昏欲睡,既然選擇跟大美人在一起,當然就要面對這些事,也自然會和他統一戰線,消滅敵人,“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你,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的。”楊揆打了個呵欠說道。
艾德裏安恨不能把對方揉進身體,他知道自己跟楊揆在一起,于別有用心的人眼中是個把柄,把愛的人拖入到這樣的漩渦中,艾德裏安并不後悔。
他不可能因為一些未可知的威脅就放棄獲得愛的權利,誰都知道人總有一死,難道就因此不吃飯不生活了麽,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化解危機,也相信生活還是美好多于陰暗,至少楊揆的到來就證明了這點。
“睡吧,睡吧,我的小羊。”艾德裏安抱着楊揆親了又親,愛語不斷。
而楊揆呢,還在想着以往那些企圖“欺負”艾德裏安的人,最後都在哪裏去了呢?沒有繼續找他麻煩嗎?沒等他把腦海中的疑問說出口,就抵抗不住瞌睡蟲的侵蝕,趴在艾德裏安的胸口睡着了。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艾德裏安和楊揆便收好了帳篷。楊揆的背包裏放着應急食物和飲用水,雖然冰箱裏沒有新鮮的食材,但面包卻是每個家庭必備的食物,所以東西不是很多,省着點吃大概也能堅持三天。
二人解決了早餐便起身繼續前行,昨天夜裏楊揆拉着走,并沒有看清楚四下的環境,白天光線充足,他倒是發現艾德裏安走的路線很是與衆不同。
艾德裏安尋路,既不用指南針,也沒有在周圍樹木上做标記,楊揆跟着走了很久,才明白對方大概是根據一些樹木的位置來判斷方向的。
當然,他也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并得到了艾德裏安的肯定。“可是我不明白,這些樹在我看來都長的一樣啊,你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這片山脈被泰加林覆蓋,幾乎都是雲杉和冷杉,而油松和側柏林與這些樹木很像,種在它們中間,如果不是對植物十分了解的人,是看不出來差異的。”艾德裏安摸了摸身旁的大樹道。
“可如果是深谙此道的人,不是很容易就發現了?”楊揆繼續提問。
“所以,我在每個引導點周圍的不同方向都種了,這三四個選擇裏只有我知道應該走哪一個。”艾德裏安還告訴楊揆,這樣隐秘的引導點還有十幾處,大量的分支幹擾,是很容易讓人迷路的。
“那些樹都是你種的?”楊揆詫異道,這些樹看起來十分高大,起碼也有十多年的樹齡了吧。果然,艾德裏安說這些樹多是他十五歲的時候開始種下的,當然老格林也有來幫忙,後面又陸陸續續添加了一些。
路上楊揆偶爾也會聞到一些不同的氣味,大部分是野薄荷,還有一些其他含有刺激性味道的植物,不用說,這些也是艾德裏安的手筆,主要是針對追蹤犬。
楊揆不得不驚嘆對方的手筆,用十幾年的時間來“布置”一切,他不僅僅是熟悉這片森林,應該說他也是森林中某小部分的創造者。
或許,艾德裏安做這一切并不都是為了防禦和自己的安全,楊揆可以想象,十幾年前,艾德裏安在種下一顆顆小樹苗和一叢叢花草時,應該是笑着的,只看他撫摸着這些樹木,楊揆就知道,這裏未嘗不是他單純而快樂的後花園。
Advertisement
當然,這些障眼法是遠遠不夠的,就在第二處引導點,楊揆看到了枯葉下的捕獸夾,艾德裏安不讓他踏入這片區域,楊揆只得看着對方找出這些鏽跡斑斑的大鐵甲。
他發現這些捕獸夾一端的鐵鏈并沒有固定在樹上,而是直接深埋在土地裏,楊揆甚至有些異想天開,難道鐵鏈上被固定在地底的樹根上的?反正不管怎樣,如果被這東西夾住應該是很難移動的。
而有一點楊揆是不知道的,這些捕獸夾都是死扣,一旦閉合抓住獵物将難以打開,除非是直接舍棄被夾住的這部分軀體。畢竟,艾德裏安可不是好惹的。
獸夾一共有八個,分布在這片區域的各個地方。艾德裏安先是檢查了一遍,确認這些捕獸夾都可用,便起身從背包裏掏出空的礦泉水瓶,并拉開下面的拉鏈,沖裏邊撒尿。
楊揆側頭不忍直視,總覺得進入森林的艾德裏安比平常更加放得開了。艾德裏安将瓶中的液體均勻的撒在布滿獸夾的區域,将瓶子放在一棵樹下,然後才用腐葉覆蓋住這片區域,拉着楊揆朝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時間很快便到了下午,通過竊聽器他們知道對方四人終于發現了異常,他們進不去被電網和栅欄保護的紅房子,便牽着獵犬在周圍探尋,似乎是找到了線索,現在正往森林裏趕來。
楊揆在心裏估算了一番,自己和艾德裏安起碼已經走了有三十多公裏,他們翻過了兩個山頭,通過了四個引導點,在第三個時艾德裏安還替換了一個壞掉的捕獸夾。
晚飯二人不用再吃冷食,因為他們運氣真的很好,在第四個引導點發現了被獸夾夾住的兔子,這只野兔體型肥碩,比楊揆見過的都要大上一圈,也自然成了二人的美餐。
艾德裏安熟練的生火烤兔子,楊揆則拿出各種調料遞給對方,同時切了一些面包片放在火堆旁烤着,迪斯圍着被烤的滴油的兔子打轉,口水都流了出來。
兩人飽飽地吃了一頓,還剩下不少都給了迪斯,吃完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艾德裏安滅了火堆,頗有經驗的他選了個幹燥的地方搭好帳篷,将之前在火堆上燒好的開水灌進熱水袋中。
二人睡前又聽得竊聽器裏傳來裏吵鬧聲,馬修四人似乎發生了分歧,不知道獵犬是不是被其他氣味影響,竟然走錯了路,幾人發現不對勁後就開始争吵,讨論是回到原點重新追擊還是先就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