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居生活無疑是新奇而又甜蜜的,畢竟兩人正處在蜜裏調油的階段。
楊揆刷完牙,對着鏡子龇牙咧嘴一番,感覺良好地拿起毛巾擦臉,總覺得自己最近紅光滿面呢。他走出卧室,今天是周末,艾德裏安之前就告訴他要去老屋搬些東西,楊揆自然要跟随。
老屋就是艾德裏安搬家前住的地方,也是他父母的房子。楊揆充滿好奇的上了車,只是十分鐘的車程,他就看到了對方口中的老屋,一棟已經有些荒廢的房子。
楊揆跟着艾德裏安下車,老屋位置也是比較偏僻,周圍沒什麽鄰居,還有一圈楊揆看起來很熟悉的鐵絲網,不過這些防護已經破破爛爛。
“我們要搬什麽東西?”楊揆看着艾德裏安掏出鑰匙開了門。
對方拉着他的手進屋,“一些......以前的東西。”
楊揆見對方吞吞吐吐,便不再追問,轉而将注意力放在打量房間上。他發現老屋裏雖然積滿裏灰塵,但家具齊全,看起來收拾一番就可以直接入住。
可想而知艾德裏安現在住的房子完全是重新布置的,他似乎沒有搬動這裏的家具。所以楊揆更加好奇他今天來搬走的東西了。
艾德裏安打開樓梯後面的房門,那裏通往地下室。因為無人居住,所以電燈也早就不亮了,艾德裏安拿着電筒進去,楊揆抓着他的衣服貼在他後頭,同時也掏出手機照明。
地下室的空氣有些潮濕,楊揆根據艾德裏安的指示拿着手電照着,艾德裏安則埋頭翻找着什麽,很快他便抱着一個不小的鐵箱子轉身放到木桌上。
鐵箱上挂着一把密碼鎖,只見艾德裏安的手指轉動,密碼鎖很快被打開,鐵箱子裏是另一個小一些的鐵盒子,楊揆極力忍着笑意,看對方拿出盒子,又跟着離開。
整個過程其實很快,楊揆知道了對方就是來取這個小東西的,二人回到家,楊揆先去給迪斯的碗中弄了些骨頭肉,剛進屋就看到了桌上的鐵盒子,而艾德裏安似乎是在卧室換衣服。
楊揆耐不住好奇心,伸手打開了鐵盒,就在瞬間,他幾乎要驚呼出來,他竟然看到了艾德裏安小時候的照片!小艾德看起來只有八九歲,栗色的頭發半長,配上精致的五官,不細看更容易被誤認為是個小女孩。
認真看着照片的楊揆背後突然貼上了寬厚的胸膛,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後,“真是......太可愛了!!!”楊揆忍不住發出贊嘆。
艾德裏安坐進沙發裏,順手抱住楊揆的腰往裏一帶。“想不想親親他?”
楊揆沒有作出回答,而是直接親了上去,應該說是親了好幾口,待他還想再親的時候卻被對方捏住了下巴,轉而跟長大後的艾德裏安親在了一起,直到楊揆上氣不接下氣才被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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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目不轉睛地看着照片上的小艾德,“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我的父親,他很喜歡攝影。”
“看得出來,拍的好看又自然,總覺得你很有鏡有感。”楊揆靠着艾德裏安,“我要把這張放進相框擺在卧室的床頭。”
“屋裏沒有相框。”艾德裏安邊說邊親着楊揆的耳朵。
“那就明天去買!正好我還準備買些別的東西。”楊揆說,他翻看着鐵盒,令人失望的是照片只有這一張再沒多的了。
鐵盒子裏還有一些小汽車模型和勳章玩具,這些鐵質玩具大多已經生鏽,但保存的還算完好,楊揆拿起一個個玩具,聽艾德裏安說着小時候的記憶。
鐵盒的最下面是一本泛黃的漫畫書,“奧利弗袋鼠的故事?”楊揆看着封面道。
“一只家喻戶曉得袋鼠,是從澳洲偷渡過來的。”艾德裏安勾起嘴角。
楊揆也跟着笑,看來小孩子都一樣啊,他輕輕翻着書頁,看到了夾在其中某頁的小紙片,他下意識擡頭看對方,發現艾德裏安也是一怔,看來連對方都忘記了這個?
楊揆抽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張臨摹的袋鼠簡筆畫,跟漫畫上的奧利弗還是有幾分相像,但他依舊能夠筆跡上看出來,艾德裏安其實沒有幾分繪畫天賦。這個發現讓楊揆的心情更好了,原來還是有對方不擅長的事情。
接受到楊揆戲谑的目光,艾德裏安并沒感到窘迫,他極其自然地把紙片重新塞了回去,并順手捏了捏楊揆的胸口,就要低頭再次親吻。
楊揆趕忙伸手抵住對方的側臉,“等,等等!”果然,只要對方一這樣,他就慌得什麽法子也沒有了。
他仔細地把各種小玩意整理得齊齊的放好,再輕輕關上鐵盒,大概知道艾德裏安今天過去取東西的寓意,斟酌着開口道:“願意跟我說說你的家庭嗎?”
“你很好奇?”艾德裏安撩着對方的黑發。
“當然,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楊揆很認真地說。
“......好。”
艾德裏安開始說起自己的父親,跟所有平凡的家庭一樣,他就在鎮上工作,業餘愛好是攝影,會做好吃的炖菜,很愛艾德裏安。
“他很早就去世了。”艾德裏安眯着眼,“在我十五歲的時候。”
“是生病了嗎?”
艾德裏安點點頭。
楊揆心裏有好多話想問,比如既然他的父親這麽喜歡攝影,為什麽連一張全家福都沒有,就算是其他的照片也少的可憐,還有艾德裏安的母親,自覺告訴楊揆這或許不是什麽讓人開心的話題人物。
果然,艾德裏安繼續說道:“父親雖然喜歡攝影,但他并不拍風景,而是喜歡拍他兒子,從三歲到十二歲,我曾擁有很多照片。”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艾德裏安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但他的情緒起伏并不大,依舊平靜地訴說着,“我的母親......是個外表漂亮的美人,可內裏已經爛透了。”
“她吸大麻,經常在外面鬼混......其實我對她的記憶不多,因為她并不怎麽在家裏住。大概在我12還是13歲的時候,有一天她帶回一個陌生人,我能感覺到她的極力推銷,向那個男人面前介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