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晉江獨家發表 影子小人從謝璋的睡衣邊……
第34章 晉江獨家發表 影子小人從謝璋的睡衣邊……
中年男人帶着支票從別墅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目送男人的背影, 宋京墨的氣得整個影子都炸成了刺猬球。
謝璋聽着耳邊咯吱作響的磨牙聲,臉上的表情都沒帶變的。
宋京墨生氣打字:【你信他說的?】
謝璋的這位表叔之前在謝氏任職,當初謝氏破産清算之前, 他就得了風聲出國了, 後面又過了兩年,直到确定謝氏的債務被算在了謝璋的頭上才回來。
他剛才告訴謝璋,當初謝氏之所以那麽快破産, 是因為董事會聯合財務非法侵占集團財産, 後面更是有人頂着謝氏的名義做了違法的勾當, 被上面證據确鑿查了出來。
然而謝氏大廈傾倒的時候,大筆大筆的錢早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了龐大的債務和謝氏根本說不明白的違法行為。
随着謝父謝母的車禍身亡,以及知情者提前收到風聲出國的出國,隐姓埋名的完全失蹤,上面好像也掌握了新的證據,不再提審謝氏的領導層。
但所有被提審過的人都對曾經的謝氏三緘其口,生怕再次惹了麻煩, 半點都不想沾染。
于是一切塵埃落定後,最終只剩下十幾歲的少年謝璋,沉默着獨自收拾起這堆全然不了解、破破爛爛的攤子, 也扛起了謝氏破産對外對內欠下的龐大債務。
當年謝氏倒塌, 曾經是利益享受者,甚至是罪魁禍首的謝家人沒有一個站出來, 而因為當年謝氏沒查清楚的違法行徑,在謝璋東山再起之後,也一直沒有人再度出現在謝璋的面前。
除了這個當年就是廢物,并沒有深入謝氏領導層, 只是個挂職蛀蟲的表叔。
謝璋撈了炸毛的影子刺猬抱在懷裏,低下頭親了親黑乎乎的愛人。
“信與不信,我之後都會查的。”
【八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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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墨打字的影子尖尖因為用力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謝璋:“支票簽的是我的名字。”
宋京墨沒反應過來。
簽謝璋的名字怎麽了。
然後就聽謝璋又來了句:“是你的支票本。”
哦哦哦!!!
宋京墨想起來了。
別墅裏的确是有兩個支票本的,他和謝璋又不是婚姻關系,而是戀愛同居,所以在經濟上是完全獨立的兩個個體。
謝璋作為出票人,簽名字在支票本上完全沒有問題,但他要是簽名在宋京墨的支票本上,那就完全屬于僞造簽章,怎麽兌換都是無效的。
哎嘿。
宋京墨就像是三伏天吹到了冷空調,一下子什麽氣都消了,影子觸手捧着謝璋的臉,黑乎乎的影子湊上去對着謝璋的俊臉就是一頓嘬嘬嘬。
不錯嘛,正經的大寶貝也學會坑人了。
真不錯!
獎勵親親!
謝璋抱着宋影子往樓上卧室走:“所以咱們得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直接去機場。”
宋京墨一聽,整個影子從謝璋的手臂懷抱裏張牙舞爪着沖出去,直奔卧室。
剛才懷裏還滿滿當當的謝璋有些無奈地放下手。
下一秒,本來已經沖出去的影子回頭探出兩根影子觸手,卷住謝璋的腰就把人往卧室裏拽。
沉穩淡定的謝總被拽了一個踉跄,伸手抓了一把冰涼光滑的影子才站穩。
左耳是宋京墨頗為解氣的嘿嘿笑聲,右邊是宋京墨念叨這個要帶上,那個也要帶上的嘀咕聲。
謝璋循聲找過去,雙臂抱胸靠在衣帽間的門檻上,溫笑着看向長出好幾條影子觸手,正在忙忙碌碌往外面扒拉衣服的宋影子。
宋京墨有些嫌棄地在衣帽間裏翻箱倒櫃,黑色的影子尖尖點點這個,扒拉到一邊,點點那個,扒拉到另一邊。
不是他挑剔,是他在謝璋的衣櫃裏面,就照不出黑白灰藍顏色之外的衣服。
藍色還都是深了吧唧的墨藍色。
算了,勉強帶兩件,剩下的就說沒帶全,哄謝璋買兩身鮮豔的。
嘿嘿。
宋京墨在心裏打着算盤,一邊往打開的行李箱上丢衣服。
過了好一會兒,宋京墨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耳朵動了動,遲疑着轉過腦袋。
謝璋正蹲在行李箱旁邊,認認真真地将宋京墨選出來要帶的衣服配飾收拾疊好,妥妥帖帖地塞進了行李箱。
見黑乎乎的影子觸手停下動作,謝璋還擡眼看向宋影子,用眼神詢問怎麽不繼續了。
宋京墨忽然想起一個細節。
以前兩人出門的時候,雖說是兩個行李箱,但其實一個半的行李箱裏裝着的都是宋京墨的東西。
甚至還有一塊宋京墨認床需要帶的小枕巾。
謝璋這人在外面其實有個很難讨好的名聲。
因為他似乎沒什麽特別的喜好,用什麽都行,吃什麽也都可以,穿的只要符合場合身份就行。
不是沒人知道謝璋的戀人是宋京墨,在乎的也是宋京墨。
但宋京墨這個什麽都不缺的宋家二少爺更是難讨好。
這些年唯一接近謝璋成功,并且好感值逐步上升的,就只有一個抓住了老板娘精神食糧命脈的徐秘書。
原本看似忙忙碌碌,實則是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的影子忽然一縮,特別乖巧地把自己卷了卷盤起來,從最頂端捏出一個更加乖巧地影子小人。
宋影子跳進行李箱,謝璋疊好的衣服上走來走去,戳出好幾個陷下去的窩窩,幫着謝璋一起把領帶卷卷好。
謝璋想了想,道:“領帶要帶嗎?”
如果沒有公事的話,其實領帶是可以不用帶的,領帶夾那些同樣也不用。
但是宋京墨卻丢了兩三條領帶進行李箱,裏面還卷了零星的配飾。
影子小人立刻往自己卷好的領帶上一撲,用動作表達了會可以不開但領帶必須要帶的決心。
謝璋想了想,走到櫃子前拉開靠下的抽屜,取出一小包看上去像是夾子帶子的東西。
“這個……”
宋京墨一看就知道這玩意是啥。
畢竟這東西不光謝璋用,他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穿禮服也會用。
謝璋話還沒說完,黑乎乎的影子觸手就從他手上卷了那包東西,寶貝似地塞進了襯衫下面。
行李箱裏還有一些地方,謝璋從另一邊拿了平常出差慣用的行李箱,從裏面挪了一些日用品放進去。
宋京墨仔仔細細地檢查好搭扣,砰的一聲關上行李箱,影子小人坐在行李箱上,被影子觸手用力一推,就往前滑了好長一段距離。
謝璋好脾氣地将行李箱拉回來,将玩心大起的宋影子從行李箱上摘下來放在手心,忽然開口問:“墨墨,你的紅繩去哪了,你還記得嗎?”
宋京墨着實愣了一下。
他努力思考了好一陣,打字:【當時我開車前紅繩突然斷了,我就随手塞兜裏了】
現在的話……應該,還在衣兜裏?
謝璋對宋京墨的回答并不意外,他走去卧室,從床頭櫃裏翻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裏萬分珍惜慎重地躺着一個錦囊。
宋京墨站在謝璋的手指上,還沒等謝璋打開錦囊,影子尖尖已經鑽了進去。
謝璋剛才問紅繩,宋京墨以為錦囊裏面放着的會是謝璋的那根紅繩,結果影子尖尖在裏面掏了又掏,甚至把錦囊撐出鼓鼓囊囊的形狀又翻過來,也沒掏出錦囊裏有什麽東西。
謝璋道:“那天大師來過之後,我半夜想起紅繩,查看時就發現紅繩消失了。”
飽讀不聖賢書的宋京墨當即猜測:【應該是替我們擋了劫,如果說要重新接紅繩,按照那種神神叨叨的說法,就應該是時機到了,感情到了,就出現在我們的手腕上了】
謝璋垂眸,手指緩緩摩挲着錦囊,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将錦囊收回盒子放進了床頭櫃。
晚上,謝璋在宋京墨的哼歌聲中漸漸入睡。
而玩游戲玩到後半夜的宋京墨忽然回到床頭,從床頭櫃的縫隙一點點滑進去,打開盒子。
櫃子裏面很黑,而同樣很黑的影子小人蹲在那個錦囊上摸摸又瞅瞅。
還是覺得這個錦囊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到底是在哪見過呢……
算了,想不出來。
但謝璋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帶上帶上!
影子觸手把床頭櫃抽屜頂開一條縫隙,卷起錦囊,沖出卧室,直* 接将錦囊偷渡塞進了謝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
……
第二天,外面的天色還沒大亮,天際線染着日出的橙紅色。
謝璋因為生物鐘早早醒來,第一時間轉頭看旁邊的枕頭。
熬夜打游戲的宋影子正抱着謝璋的被子角,睡得十分乖巧,身上沒有穿那身優雅的小燕尾服,看樣子有點像之前宋京墨那套睡衣的縮小袖珍版。
他甚至還不忘給自己捏了個睡帽套在黑乎乎的腦袋上,遮住了早上會睡翹起來的呆毛。
這是大師來過之後,宋京墨身上出現的第一個變化。
本來力量充沛不再需要睡覺的宋影子,每天定時定點都會睡上兩個多小時,并且時間基本上是淩晨三點到五點之間,等到太陽真正升起,宋京墨也會随之醒來。
宋京墨還戲谑着說過,好像有種說法是那個點正好是逢魔時刻,屬于各路妖魔鬼怪出沒的時候。
結果他倒好,反而在那個時候控制不住地睡大覺。
謝璋側過身,看着宋京墨好一會兒,伸出手,試探性地想要摘掉了宋京墨腦袋上黑乎乎的影子睡帽。
潛意識裏人設包袱還是很重的宋影子擡手抱住自己的睡帽,整個影子小人團成蝦米,往謝璋的睡衣裏面蹭啊蹭地鑽了進去。
大清早本來就有幾分躁意。
冰涼滑溜的觸感從謝璋的胸膛一路下滑,最終窩在了小腹處。
謝璋的呼吸沉了幾分,小腹的肌肉也緊緊繃起,結果卻惹來更得罪進尺的蹭蹭。
終于,蹭夠了的影子小人從謝璋的睡衣邊緣迷迷瞪瞪地探出腦袋,被謝璋瞅準時機撈回到了枕頭上。
謝璋頓時松了口氣。
他又看了宋京墨好一會兒,然後伸出手,捏住枕巾的一角,一點一點,從影子小人的身下抽出那塊宋京墨平日裏出門必須放進行李箱的枕巾。
團了團,塞進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