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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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忍不住想出手把這群人好好教訓一頓, 可是當他眼角餘光瞥見蕭清長的存在後，達米安又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為蕭清長停下手的，他只是不想打亂父親的計劃！
……對！只是不想打亂父親計劃。
父親肯定有做好向這個普通的兄弟坦白身份的準備, 達米安只是不想因此擾亂父親的計劃, 或者間接讓這個普通的兄弟和其他人生出什麽隔閡。
如何平衡兄弟關系是成為一個合格的韋恩家主的必修課, 全身上下就張嘴最硬的達米安如此說服自己。
“蕭, 要不你先跑吧。”達米安伸出手攔在蕭清長面前, 努力找理由支開對方的男孩瞪了一眼想要靠近的混混，兇狠的目光令這群混混下意識停住了腳步，“然後報警找戈登局長, 只要警察來了這群人也就散開了。”
比達米安還高的蕭清長腦子空白了一瞬。
他确實很想按照對方所說那般行動, 可是即使知道達米安的真實身份是羅賓, 也不代表他能毫無良心地把一個小孩丢在混混中, 那他豈不是成了比混混還惡劣的渣滓。
做不出來這種行為的蕭清長瞥了一眼這群混混, 眯起眼睛認真觀察着這些人的蕭清長突然發現，他們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實際上并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動，甚至還會等着他們說完這些悄悄話。尋常的搶劫犯或者單純找人出氣的混混們, 會有這麽好的耐心嗎？
蕭清長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味, 想要說些什麽的他就聽見人群之外傳來的一個非常耳熟的聲音。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從人群中小跑着出來的一人闖了進來, 這人擋在蕭清長和達米安身前，氣勢洶洶的模樣就像是護在幼崽面前的雄獅，“不準你們欺負、欺負清長！”
“皮斯？怎麽是這家夥。”達米安用很小的聲音嘀咕着, 他不明白為什麽在哥譚好幾個禮拜沒出現的皮斯, 會在今天這麽巧合地與他們撞上, 可是他在看見蕭清長的時候又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也是……蕭在這裏。”
他們一家人誰不知道皮斯和蕭之間的淵源能追溯到華國。
然而達米安覺得奇怪的事情, 蕭清長也覺得莫名其妙。
作為幹涉了蕭平行動軌跡的真兇, 蕭清長自然也是了解對方原因的路線，至少蕭平應該出現在北極的冰天雪地之中，而不是在陰雨綿綿的哥譚，他應該正在北極執行特殊的秘密任務，而不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副要保護他的模樣！
察覺到不對勁的蕭清長後退了半步，他碰到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達米安。
“蕭？你怎麽了？”達米安反應靈敏地看向撞到自己的蕭清長，卻發現除卻一開始癡癡傻傻模樣的蕭清長居然臉色蒼白地看着眼前的蕭平，與之前那副還會保護對方的模樣截然相反，達米安懷疑道，“他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
張口想要說些什麽的蕭清長看見了那雙一閃而過的金色眼瞳。
默默收緊拳頭的蕭清長用咖啡袋的提繩做僞裝，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冒出冷汗的狀态也足夠說明他的情況不對，蕭清長張了張嘴巴試圖安撫達米安，“沒、沒什麽，可能是買咖啡前吃錯了東西，肚子不太舒服。”
達米安：他看着像三歲小孩嗎？有這麽好糊弄？
在刺客聯盟中學習過人各種反應下的機體狀态是如何表現的，達米安一眼就能辨別出蕭清長是不是在撒謊，也能看出來對方對這個皮斯是真的充滿了害怕與恐懼。把疑惑壓在心底的達米安看見了蕭清長為了安撫自己努力扯起的嘴角，不過那個表情變了跟沒變差不多。
“肚子疼？那你要去洗手間嗎，我們可以等會再去送咖啡。”達米安反手抓住了蕭清長的手腕，緊緊盯着對方眼睛的男孩認真地說道，“你該和我去咖啡店裏休息一會。”
若是以往蕭清長才不會這麽輕易地叫人抓住自己的脈門，可是現在深思不屬的他愣愣地看着達米安，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掙脫開達米安的桎梏的蕭清長搖頭，“不、不用，你先去咖啡店坐着等我，我跟他聊完就去找你。”
說完，蕭清長就跟着蕭平往另一個隐蔽的角落走去。
沒有再去阻攔的達米安默默記住了兩人的方位，收回視線的他先打量了一番現場情況，從開始他詢問蕭清長情況的時候開始，周圍這群小混混就不再發出多餘的聲音，也不會圍成一個圈當他們的來路或者去路。達米安原本還很奇怪這些人怎麽這麽會看眼色，現在得空仔細觀察之後他才知道——
這些小混混哪是不想說話！分明是已經無法再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了！！
這些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死亡。
不過達米安仍然困惑，死亡之後人的身體肌肉無法再支撐身體站立，按理來說這些混混應該在死亡後不久立刻倒地才是，現在違反常理又是因為什麽？
而另一邊和蕭平在無人的角落停下的蕭清長看着人，他開口問道，“蕭平呢？真正的蕭平去哪裏了。”
“放心，他沒事。”輕輕勾起嘴角的‘蕭平’注視着情緒明顯不如表面平穩的蕭清長，他湊近人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不喜，“你看起來對這個孩子很在意啊，他難道不是你善心大發才收養的逗趣玩意兒？”
瞳孔驟縮的蕭清長下意識反駁，“不，我不在意。”
“我要是在意他，又怎麽會把他丢給別人教養。”蕭清長強撐着情緒和‘蕭平’說道，為了反駁對方的話他開始随便找理由，“更何況若不是他湊巧引氣入體，他早就死去了。”
‘蕭平’挂着玩味的笑容，沒人知道他到底信沒信蕭清長的這番話，只是話鋒一轉提到了另一件事情，“剛才那個小孩是你的弟弟吧，我親自為你挑選的家人怎麽樣？”
“正義又極具責任心，人多是一個大家庭，除了缺少一個‘母親’的角色，其他也沒什麽缺點。”
“這難道不符合你對一個家庭的期待嗎？”
蕭清長一言不發，他垂下了眼簾，目光一直落在腳前的地上。
‘蕭平’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蕭清長。
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琢磨着該如何回到‘蕭平’的蕭清長猝不及防下被對方扼住了喉嚨，熟悉的瀕臨死亡的感覺包裹住了他，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蕭平’口中殘忍的話語。
只聽見他說，“看來我找的不符合你的心意啊，不如我再重新找過一個。至于這個不得你心的家庭，不如就讓給我一飽口福吧。”
“也不知道滿是傷痛的正義，嘗起來會是什麽味道。”
！
不、不可以！！
蕭清長抓緊了對方的手腕，凝聚成刃的力量指向了‘蕭平’，只要他一個想法這些靈刃就能攻擊到對方身上，逼迫對方不得不松手後撤。
但他下不去手。
“不動手嗎？是因為這具身體？”‘蕭平’靠近那些利刃，反倒是利刃往後縮了縮，“說着不在乎對方，但你的行動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啊。”
利刃脫手而出，也只是刮傷了‘蕭平’的衣角，在‘蕭平’愈發陰冷的視線中一把蝙蝠镖插入二人中間。蝙蝠镖在刮傷了‘蕭平’迫使他不得不放手之後，蕭清長捂着喉嚨退後兩步遠離‘蕭平’，他與對方都一同看向了蝙蝠镖飛來的方向。
穿着羅賓制服的達米安站在那裏，他做出了一副應戰的模樣，“放開、放開你手中的人質！”
“羅賓？”‘蕭平’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蕭清長身上，稍作思考之後他離開了，只留下失去意識的身體倒在地上。
蕭清長走過去扶起蕭平細細檢查起來，發現對方只是虧損了些許精氣之後松了口氣，他現在才有時間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達米安，“咳……你都聽到了什麽。”
聲音嘶啞的蕭清長問道。
“沒聽到什麽。”達米安說道，他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皮斯掐住了蕭清長的脖子，然後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他都要殺你了，你還對他這麽關心？”
蕭清長沒有說話，他只是攙扶起還沒醒來的蕭平向巷子外面走去，路過達米安的時候他停住腳步，“羅賓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危險事情發生？”
“因為剛才圍住你的那群人已經死了，我只是過來看看情況。”羅賓抱着手臂，他指了指倚靠在蕭清長懷裏的人，“現在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殺死那些普通人的兇手，你該把他交給警察進行調查。”
都死了……？！
蕭清長側頭注視着還沒醒來的蕭平，這件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可以，但是他要先去醫院檢查。”
繼續往前走的蕭清長被達米安喊住。
“等下，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應該是普通人吧，為什麽會使用不是普通人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