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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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臺上的蕭清長等到了紅羅賓的出現。
借着鈎鎖蕩過來的紅羅賓利索地落地, 他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旁邊的夜翼臉上,得到對方隐晦的搖頭後又将視線放在鬥篷人身上。算是第二次和對方正式見面的紅羅賓手臂垂落在身側,他向着鬥篷人的方向走了兩步, “鬥篷人, 你找我?難道夜翼不是一個貼心的同伴嗎?”
“貼心, 但”蕭清長看向紅羅賓, 在白天有了猜測之後他現在再看紅羅賓, 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像提姆,“我對你更感興趣。”
不論是身高、身材、肌肉線條還是那股穩重又被咖啡浸透的氣質,都會讓蕭清長聯想到提姆·德雷克, 可他不會光憑一個感覺就去斷定紅羅賓是提姆·德雷克這件事情。想要證明對方的身份, 必須找到能說服自己也能說服旁人的那種證據, 要是能直接當場拆穿最好。
蕭清長再度瞥了一眼紅羅賓, 他轉頭對着合作了不少日子的前行動同伴夜翼說道, “這裏似乎不需要你了,夜翼你也應該去接替紅羅賓維護哥譚的治安了吧?”
“……行吧,你可真是一點舊情都不留。”夜翼小小地吐槽了一句, 他在無動于衷的鬥篷人還有眼神古怪的紅羅賓的注視下轉身離去。
夜翼去接手紅羅賓沒處理完的攤子, 而紅羅賓留下成為鬥篷人半同伴半監視的随行者。
紅羅賓瞥了一眼離去的夜翼背影, 他轉過身打量着鬥篷人,嘗試着從對方透露出來的微小信息中分析出真實身份,“夜翼離開了, 那麽你現在打算去哪裏?”
“繼續之前沒進行完的掃蕩?”
蕭清長沒有回答, 他在想該如何證明紅羅賓=提姆這個等式, 以及如何引導家裏的兄弟還有父親的認知。
沒得到回答的紅羅賓眼神困惑, 又因為看不見蕭清長的表情只能做出一些猜測, 或者他可以……有了大膽想法的紅羅賓靠近了蕭清長, 只走了兩步的義警謹慎地停下腳步,觀察一會發現對方似乎沒發現什麽之後再度靠近。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快要接近到朋友家人才會有的距離後,紅羅賓擡起來想要掀開鬥篷人的兜帽的手臂被對方一把抓住,還沒等紅羅賓想到解釋的理由就見鬥篷人自己率先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他尴尬地咳嗽一聲,年輕的義警支吾兩聲想要挽回一下他們剛開始就可能要game over的搭檔關系,“我以為、以為你在走神,過來想問你等會計劃去哪裏尋找那樣東西。”
“計劃有變,刺客聯盟已經掃了不少的據點,但至今都沒有碰見過第一次見過的情況,所以我想換一個地方試試。”蕭清長縮回鬥篷下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微不可見的磷光從指尖落下,然而這一切都被寬大的鬥篷擋住,無法被紅羅賓所捕捉到,“混亂的地方是那個東西最喜歡的,你知道哥譚什麽地方最混亂嗎?”
阿卡姆精神病院?黑門監獄?
第一反應是這兩個地方的紅羅賓沉默地挪開了視線,混亂确實混亂,但也不是現在能随便帶鬥篷人去的地方。他們還無法确定對方的來歷、身份與立場,而阿卡姆和黑門監獄又關押着一群超級反派,蝙蝠俠還有他們無法肯定這二者碰撞一起會是怎麽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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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到了鬥篷人需要的東西,鬥篷人收回之後不再出現哥譚,還是借口為此的鬥篷人與反派聯合起來,把哥譚攪了個天翻地覆?
他們沒辦法确定會是哪一種結局。
就算真的要去,那也是等他們找到能對付鬥篷人的辦法,一切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就像隔壁大都會的超人害怕氪石,而蝙蝠俠會随身攜帶它一樣。
思索了好一會的紅羅賓才給出了一個比較安全中肯的回答,“企鵝人開的冰山餐廳還有黑面具手下的那些賭場與□□生意?這都是混亂的地方,說不定裏面就有可能出現你需要尋找的人。”
冰山餐廳還有□□生意嗎?感覺不像是足夠吸引那個東西的混亂,或者說只是一些小打小鬧,不過蕭清長也無法如此篤定,畢竟他第一次碰見那個東西是在一處足夠安靜偏僻的沙灘上。
“後面幾天再去那裏吧,今日到此為此。”蕭清長轉身,不等紅羅賓出聲質問就從對方眼前消失了。
被留下來的紅羅賓:?
把他叫過來就只為了說幾句話嗎?這也未免太過簡單,還是說有什麽被瞞着的事情發生了不成?
不等他細想或者是看剛才特意留在對方鬥篷上的定位儀位置,紅羅賓的耳麥中響起了便士一充滿無奈的聲音,只聽便士一在隊內通訊頻道中說道,“紅羅賓,雛鳥在您的房間門口敲門,似乎有什麽事情找您。”
“便士一,先把雛鳥勸走我等會就來。”紅羅賓同樣有些驚訝,按着耳麥的他皺着眉頭,“雛鳥不是恢複正常了嗎,怎麽還會在半夜尋人?”
“雛鳥說自己在溫習功課,有段時間不做題目了很多地方都忘記,想向您請教學業方面的問題。”便士一的語氣多了一絲欣慰,他繼續說道,“我暫時把雛鳥攔在門口,再不快遞回來的話雛鳥怕是會等得急自己闖進去。”
這要是闖進去,發現房間裏面空無一人,到時候他該用什麽理由糊弄蕭?再說現在的蕭可不是以前那個聽話好糊弄的人了,他們随口編的前後不通的謊言指不定會被對方拆穿,越想越覺得自己似乎必須回去一趟的提姆甩起了鈎索。等他落地從蝙蝠洞的通道來到庭院,提姆看了眼自己居住的二樓房間,又不得不開始攀爬牆體在窗戶之間來回跳躍直到他站在了自己房間的窗戶上。
……
…
蕭清長在提姆房間門口已經被阿爾弗雷德用各種理由阻攔了好一段時間,秉承着尊老愛幼習慣的他沒有拒絕回答阿福提出來的每一個問題、更沒有推脫對方希望自己幫忙的事情,但他在完成每一件事情之後都會重新站在提姆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希望裏面熟睡的人能給一點反應。
已經阻攔了不少次的阿福:……這锲而不舍的模樣可真像老爺小時候。
已經快要沒有理由的阿福只希望提姆能抓緊時間回來,就算闖進去發現沒人,只要提姆及時出現在一樓或者外面庭院,他們都有合理的解釋能向蕭清長解釋一切。
“阿福,提姆真的在房間裏面嗎?我們剛才在外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為什麽父親還有其他兄弟都沒有一絲反應,連一聲抱怨聲都聽不見?”蕭清長滿腹疑惑,在提姆身份的秘密揭開之前,他都快要對其他人隐藏的秘密産生好奇心了,“他們真的在家嗎?”
該不會這些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吧!
盡職盡責為其他人打掩護的阿福笑着回道,“老爺和其他幾位少爺自然是在家的,不過是睡得熟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當然——這一點也是多虧了莊園的隔音門。”
隔音門?
仍然有所疑慮的蕭清長還沒繼續說什麽就見到了打開的房門,終于和所謂的在屋內熟睡的提姆見面的他第一時間去看對方的手臂,蕭清長尋找着主意識留下來的标記。
因為在主意識在與紅羅賓手臂接觸時,他就将難以被捕捉到的細微蝴蝶身上的磷粉抹在了紅羅賓手臂上,這是為了給自我屍分辨二者的最後的标識物。
然而
蕭清長沒有看到任何磷粉的存在。
奇怪,難道他真的弄錯了嗎?紅羅賓與提姆沒有任何的關系,并且紅羅賓擋在身前保護自己只是出于一名義警的責任感?
“蕭?”提姆故意做出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他微微垂着頭看着蕭清長,“這麽晚……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瞥了一眼老管家的蕭清長點頭,他拿出了為了演全套戲而準備的高數卷子,“其實我想恢複之後繼續大學生活的,但是父親在哥譚我再回華國有些遠,所以想補一補阿美利卡這邊的學業。提姆,你能幫我看看這張卷子在這邊算是什麽難度嗎?”
剛結束夜巡以為自己要演戲的提姆,怎麽都想不到不是演戲而是要熬夜做試卷!!
他估摸着蕭清長能力範圍內的試卷難度,怎麽都沒想到入目是每一位學子都會非常痛恨的高等數學,提姆并不覺得這很難,只是頭疼為了解題而不得不動的腦子還有繁雜的解題步驟。
……等一下。
提姆恍惚間想起了被自己遺忘多時的事情,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之前的論文沒寫完,糟糕!”
上次寫論文寫到一半去處理街道上突發犯罪事件,後來又被蕭清長回家、鬥篷人還有沉重的公司事務纏身,事情一多他就忘記了最開始沒做完的論文。
可是現在距離他的論文最後交稿日期還有一天
不到。
看了一眼已經走向零點的時鐘,提姆不得不承認,距離挂科他只剩下八小時了。
【作者有話說】
事實上只是在爬牆的時候被蹭掉的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