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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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更新◎
在旁邊看着的卡珊德拉覺得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 “你從哪裏看到的布魯斯和蝙蝠俠的事情?”
她有些擔心蕭清長會不會浏覽了一些不健康的網站。
要知道布魯斯資助蝙蝠俠的事情是整個哥譚人都知道,但是也不是每一次蝙蝠俠都會幫布魯斯解圍。這倆個身份歸根到底還是同一個人,在一個場合下接替出現得太頻繁的話會容易暴露, 只有偶爾布魯斯不被注意的時候會用蝙蝠俠的身份解決現場危機。
然而會把這兩個身份放在一起讨論, 卡珊德拉只能想到一些博人眼球的小報, 更別說蕭清長的說法是哥譚小報最喜歡編造的一個謠言。
“我是在網上浏覽的時候看到的。”蕭清長把自己看到這些消息的途徑說了出來, “在被接回來的時候, 我想了解父親還有家裏的其他人,就去搜了與‘韋恩’有關的新聞和報道,還有網民論壇上的讨論, 這些都是在那裏看到的”
還是那些小報的錯誤。
立刻就斷定了是誰把蕭清長帶壞的卡珊德拉也無可奈何, 胡亂報道的小報只求眼球和關注, 他們再怎麽有錢、怎麽封鎖這些小報總會有渠道讓他們發表一篇篇毫無事實依據的八卦。
當然, 不能解決源頭不代表他們不能限制蕭清長的網絡浏覽, 只要對方搜不到這些東西就行。
布魯斯的想法和卡珊德拉是一樣的。
那邊在把劫匪交給晚了一步趕來的警察,四人在其他人的注視下離開,又悄摸摸地從小道回到了游樂園裏擺放了臨時維修牌子的廁所, 在裏面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迪克勾住從他和布魯斯之間撿漏将要成為蕭清長最喜歡的義警英雄的好兄弟, 雖然還是一副笑眯眯的大哥模樣, 但是楞誰都能看出來迪克不怎麽美妙的壞心情,“提姆。”
“……咳,”提姆穿上外套的手一頓, 努力挽救一下自己将要被大哥小小報複着的肩膀, “小孩子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 說不定後面蕭又喜歡上別的義警了。”
“你是說, 他會喜歡夜翼?”迪克挑了挑眉毛反問。
達米安在旁邊抱着手臂, “你也太幼稚了, 格雷森。你真想讓蕭喜歡上夜翼,直接告訴他你就是夜翼比任何行為都有效,那小子的性格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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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吧。”傑森忍不住發出來嘲諷的笑聲,單手叉腰意有所指,“就那老家夥的性格,沒有一年兩年的才不會告訴清長——尤其是前不久才懷疑過清長是鬥篷人這件事情。”
确實,傑森說得也是事實。
這麽一說提姆想起了正常狀态下的蕭清長處理公司事務的速度,為了他能盡早從那能把人淹沒的事情中脫離出來,提姆抱着公私結合的心建議,“在這之前我們該處理的應該是蕭身上的那個古怪詛咒吧?一直維持這種時而成熟時而幼稚的狀态,對蕭日後的生活非常不便,他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莊園裏,總是要自己出去闖蕩的。”
一直這副模樣的話,布魯斯和阿福也不放心讓蕭自己出門。
知道一些事情的迪克攤手,“鬥篷人是一個很好的解惑對象,但是布魯斯不放心對方的立場和安全性,所以拜托了紮塔娜還有戴安娜她們看看有沒有其他古籍記載過解決類似詛咒的辦法。”
只是其中時間還要多久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話題讨論得差不多了的幾人從廁所翻了出去,又裝作一副匆匆會合的模樣趕到了主題餐廳,他們一副後怕的表情圍在了蕭清長三人身邊,七嘴八舌地關心着他們的情況。有了餐廳遇見劫匪這個突發事件,他們一家也沒心思繼續在游樂園裏游玩,立即就回了韋恩莊園。
……
披上了鬥篷的蕭清長按照之前看到過的信息來到了哥譚的酒店,韋恩旗下的酒店員工正做着晚間的收場工作,緊閉的大門不對外開放,安保人員站在酒店裏面嚴陣以待。門外招牌上燈光調低了亮度,在哥譚其他招聘的映襯下毫不顯眼,但細看還是能看出來酒店的名字,能吸引外來的旅人來這裏住宿。
沒打算走正門的蕭清長在空中站立,手心處留下來的語句化作了指引的标識,為他指明了那兩人的房間所在。推開沒有上鎖的窗戶他進入了房間,房間裏的天使準備好了甜膩的熱奶茶,還有一小碟配套的點心,坐在沙發上的惡魔檢查旁邊準備好了的東西,那都是等會需要使用的物品。
“好久不見。”掀開了兜帽的蕭清長露出了別人的臉,臉上仍然附有模糊類的法術,他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亞茨拉斐爾還有克勞利。”
克勞利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墨鏡,金黃色的蛇瞳一動不動地注視着蕭清長,“你戴了一張假臉,還有混淆的魔法?嗯……我記不住你的臉長什麽樣子了。”
“一些小小的保障。”蕭清長攤手,他端起亞茨拉斐爾準備好的奶茶,在被裏面過多的糖分粘到了舌頭後,他沉默着把熱奶茶重新放了回去。
為了不讓亞茨拉斐爾發現不對,他立刻把閑聊的話題切入正軌,蕭清長不是很明白有什麽事情值得這天使和惡魔同時找上自己,“自古以來你們西方的事情我們東方從不參與,這回是什麽要滅世的大危機值得你們一個天使一個惡魔來找我?先說好,若只是天堂和地獄開戰的小事情,那我可就先走了,我可不插手別人的家務事。”
剛巧把泡茶的茶具都清洗幹淨的亞茨拉斐爾走了過來。
擦幹淨雙手的他喝了口熱奶茶,整個天使仿佛從頭到翅膀都放松起來,渾身仿佛都飄着小花的亞茨拉斐爾開口向蕭清長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求助于對方的緣由,“是這樣的,撒旦之子降生在地球上,天堂和地獄想要因此開戰。我和克勞利打算阻止這一切,在對方小時候好好教養對方,但最近時間快要到了我們才發現出生後的撒旦之子被換到了另一個家庭。”
“這個家庭如今去了哪裏?我們不知道,而且找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可是天啓四騎士不會等我們找到撒旦之子。”說到這裏亞茨拉斐爾嘆了口氣,滿臉愁緒,“所以希望您能給予我們一點幫助,能幫助我們最快找到還是少年的對方。”
第一反應是這邊神系真混亂,蕭清長不由得為這邊的普通人感到了艱辛,內有天堂地獄開戰外有其他維度試圖入侵,在這裏生活還真是不一般的辛苦。
說起來他是不是該建議一下父親他們搬家?至少東方那邊沒這麽混亂。
又一次為布魯斯他們的安慰擔憂起來的蕭清長朝着克勞利伸出手,“給我吧。”
他就說為什麽會準備一個世界地圖,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
“真是感謝您的幫助,有什麽需要的我和克勞利也會盡力幫助您的。”亞茨拉斐爾讓克勞利把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人,他滿臉期待地看着蕭清長,希望能得到一個有利的結果。
拿着地圖和應該嬰兒襁褓的布料,蕭清長的動作一頓,他想到自己确實有件事情需要二人幫忙。
短暫的思索過後确認确實需要第三方介入的蕭清長擡眸,“你們知道正義聯盟嗎?”
?
克勞利和亞茨拉斐爾對視一眼,他們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迷茫。
和天使惡魔達成了交易的蕭清長很快就算出了結果,那個被他們所尋找的還是個孩子的撒旦之子此時正在紐約,雖然不知道對方到紐約是為了什麽,但克勞利和亞茨拉斐爾仍然松了口氣。
因為紐約有不少的超級英雄,天啓四騎士真的想要在地球搞事的話,超級英雄就是他們最先要面對的敵人。
離開酒店後的蕭清長披上了鬥篷,走了沒兩步的他被熟悉的聲音喊住,回過頭就發現夜翼從隔壁的大樓跳了下來。下意識在對方的落地範圍內放下一個增強彈力的法術,然後站在原地的蕭清長目睹了夜翼完美落地後又被彈回了大樓地全過程,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後蕭清長挪開了視線,并在三秒沉默之後飛快收回手并把法術撤走。
堅決不能承認剛才的意外是他造成的!!
莫名又跳回了頂樓天臺的夜翼:?
發生了什麽?他不是應該以最完美的姿态落在地上了嗎??
忽視掉耳麥中爆發出的笑聲,夜翼再度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行為,這回他落在了地上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故。不用動腦子他都知道剛才的意外會是誰做的,夜翼快步追上了鬥篷人,“你不該解釋一下嗎,鬥篷人?”
“解釋什麽?”聲音無辜的蕭清長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仿佛剛才把人送回去的不是自己一般,“我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你還記得今天晚上我們本來要做什麽的嗎?”夜翼壓抑着自己的怒氣,他注視着明顯忘記了那件事情的蕭清長,已經氣到手中的卡裏棍蠢蠢欲動,“你放了我鴿子!三個小時!!讓我像個笨蛋一樣在天臺上等了你三個小時!!”
真的不記得今晚還有事情的蕭清長:……
他已經心虛到沒辦法直視夜翼,在看眼馬上就要升起來的太陽,臉上滿是尴尬可是夜翼一點都看不見,蕭清長提議,“今天有個突發事情,不如,我們今晚繼續原計劃?”
夜翼雙手環胸,“你不會又放我鴿子吧?”
蕭清長連忙擺手,他承諾對方今晚一定會準時到達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撤,馬上天要亮了。”
夜翼目睹着鬥篷人離去。
沒有阻止對方離開的夜翼轉過頭,他仍然記得剛才看見鬥篷人是從這家酒店離開的,偏偏湊巧的是這個酒店隸屬于韋恩集團。摁住耳麥的夜翼詢問管理着韋恩産業的紅羅賓,“紅羅賓,你能查到酒店的入住名單嗎?房間大概在面向街道的單號房間,5到8層左右。”
“給我一點時間。”紅羅賓給出了充滿信心的回答。
說着需要一點時間的紅羅賓很快就查了出來大致的房間號,他看着等級在酒店網絡中的信息,身後是靜靜等待着自己消息的其他人,紅羅賓把這幾個人的信息放到最大,“這是最可疑的幾間房間入住名單,酒店外面的監控前幾天被不知道哪裏飛來的東西擊歪了一些,這幾天都沒人及時修理,所以只能确定鬥篷人從窗戶進入的一個大致範圍。”
“在根據夜翼的描述後我盡可能将房間鎖定在了這六間,到底是哪一間就要看入住人員,”紅羅賓指着自己公權私用得到的名單,上面只有簡單的身份信息,而更深一些的隐私都是他一個一個翻牆查出來的,“再根據這幾位房主和同住人的來歷,我又排除掉兩間只是來哥譚度蜜月的夫妻,現在只剩下這四間了。”
“亞茨拉斐爾、克勞利,皮斯,菲爾德還有懷特,他們五人是住在這四間房間裏的。”
蝙蝠俠上前接替紅羅賓,他快速浏覽着上面的信息,前面二人住在一起,同時和懷特一樣是剛剛來到哥譚沒多久的游客,白天在哥譚的著名景點游覽,晚上回來在房間裏休息。皮斯和菲爾德都是商人,皮斯會住到韋恩集團下的大酒店是菲爾德安排的,兩人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經過菲爾德幫忙皮斯在哥譚站穩了腳步。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最近董事會讨論得項目中有一個就是和這位皮斯先生合作,看來他或者提姆有一個人該去和這位皮斯先生見上一面了。
“他們都很可疑,先暗中觀察看鬥篷人後期會不會繼續和他們接頭。”争分奪秒地蝙蝠俠注意着時間,他們要趕着在蕭清長起床之前回屋,提姆和達米安更是要換好衣服坐在餐廳裏吃飯,在蝙蝠洞裏時間拖延得越久,他被發現的概率就越大,“先出去吧,不能讓雛鳥發現不對勁。”
以為他們會慢悠悠地走出去的蝙蝠俠一轉頭,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幾人早就沒了蹤影,只有一空間的空氣被留了下來……哦,還有他們快速奔跑時揚起來的灰塵。
蝙蝠俠:。
傑森提姆和達米安只用了五分鐘就完成換衣回房的動作,在房間門口站着等待時間的三人聽見了來自蕭清長房間的把手轉動聲,站在門口的三人立刻打開門,臉上是剛睡醒的朦胧表情。三人演技分外出衆,他們下樓像是往常一般吃早飯的吃早飯、沖咖啡的沖咖啡,在見到二樓出了門的蕭清長後,提姆朝着人微微點頭,“蕭,早上好。”
“早上好。”精力十足的蕭清長回道,他主動接過提姆手中的杯子,“提姆哥哥,我來幫你吧。”
“謝謝。”提姆帶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瞥了一眼和蕭清長完全不同的達米安,一個回來時差點沒把韋恩莊園拆了,一個對哥哥禮貌又溫柔,“明明是差不多的基因,為什麽性格天差地別呢。”
被內涵的達米安捏斷了手中的刀叉,他冷笑着看向了家中的‘二哥’,“陶德,德雷克是個乖弟弟嗎?”
想起他們這三代羅賓交替時那拳拳到肉的見面禮,傑森不由得沉默了片刻,雖然很不想站在惡魔崽子那一邊,但顯然這才是他們蝙蝠家特有的招待禮,“只有清長是特殊的,提姆。”
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時對待兄弟的方式,還是隐瞞的身份,蕭清長都是蝙蝠家族、韋恩中最為特殊的那一個。
給提姆沖美式的蕭清長:?
“哥哥?你們在說什麽?”蕭清長端着咖啡走了過來,他把自己沖泡出來美式放在提姆面前,又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不是很明白三人話題的他問出了自己聽得一知半解的疑惑,“我是特殊的?難道……是因為詛咒嗎。”
說到後面蕭清長低下頭,聲音中充滿了忐忑與委屈。
眼看着人越來越低落,提姆知道要是他們不能在阿福從廚房出來之前把哄好人,不用想都知道阿爾弗雷德會用什麽表情無情地剝奪他們兩三天的小甜餅份,并且會勸着他們要兄友弟恭不要欺負弟弟/哥哥的時候把小甜餅全部投喂給蕭清長。
但現在提姆也想不到什麽能哄弟弟的話,所以他選擇了禍水東引,“蕭,今天叫布魯斯起床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這是每個人每周輪流做的事情,這周輪到的是你哦。”
“德雷克,父親不需”達米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提姆用桌上沒吃完的面包塞住了嘴巴,在他下一步反抗之前旁邊的傑森也來幫忙,用肌肉緊實的手臂勒住了達米安的上半身。
仗着自己的身高把達米安從椅子上抱起來的傑森和,抓着達米安雙腳的提姆默契地往門口走去,騰不出手來的兩人這回只口頭上和對方告別,“我們先出門了,清長/蕭,記得去樓上叫布魯斯起床!”
才擡起手臂的蕭清長還沒回應就看見三人的背影猶如道風般消失在眼前。
上班、上學需要這麽着急嗎?
蕭清長看了眼時間,距離往常三人出門的時間點還有半個多小時,他對三人異常的行為心中産生了一絲疑惑。在他深究之前,廚房裏走出來的阿福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過頭的蕭清長朝着端出來熱奶油湯的阿爾弗雷德道了聲早安,“哥哥們還有達米安匆匆出門了,他們好像都挺緊急的?達米安還是被傑森哥哥提姆哥哥擡出去的呢。”
阿福猜測着三兄弟估計是鬧了什麽不能告訴蕭清長的矛盾,他沒有細究三人之間的事情,反而問起蕭清長今日打算做什麽,“清長少爺今天有什麽打算嗎?如果需要出門,我可以陪清長少爺一起出去的。”
“唔……”蕭清長思索了一會,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在身邊一直有人跟着的情況下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于是他想到了臨走前提姆拜托他的事情,“提姆哥哥說,這周是我叫父親起床,我是現在上去嗎?”
低頭看了眼手表的阿福為了自家老爺的身體和睡眠時間着想,他禮貌地建議蕭清長可以下午再去。
家裏已經有個靠咖啡提神的提姆,就沒必要再多出一個把咖啡當水喝的人了,不然阿爾弗雷德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深層次地去醫科大學進修一下養生和身體調理類專業。
沒有了事情做的蕭清長又坐在了老位置上看着書,就連書籍都和上一次坐在這裏時看的一模一樣,就好像是網絡游戲中定時定點刷新的npc。而他這麽一看愣是看到了中午阿福準備好午飯,在房間裏睡了個回籠覺的迪克和卡珊德拉從二樓下來,看見蕭清長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讀書地兩人就‘蕭清長是蝙蝠家中最乖的弟弟’這件事情上達到了共識。
“迪克哥哥,卡珊德拉。”蕭清長合上了書,“午飯差不多要準備好了,需要叫父親起床嗎?”
這個時間點……?
兩人動作一致地看向鐘表,以他們對布魯斯的了解,這個時間絕對是沒有辦法把人從床上喊起來的,即使是阿福也做不到。不建議蕭清長去做無用功的迪克搖頭,“布魯斯沒這麽早起來,下午三四點的時間段會更合适一些。”
“好晚啊,父親這麽貪睡的嗎?”蕭清長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他扳着手指一點一點算着布魯斯睡了多長時間,“父親十點就進屋了,可能入睡沒這麽早大概要十一點,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十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父親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睡眠時間堪比動物界的樹袋熊啊。
沒有把自己的驚嘆表達出來的蕭清長,只是用着充滿擔憂與緊張情緒的雙眼深深凝視着迪克和卡珊德拉,而這副模樣落在二人仿佛被套上了一層朦胧柔和閃着細碎光亮的濾鏡,兩人眼中的蕭清長都變得可愛起來。
迪克想了想把他們之前為了叫布魯斯起床而買回來的道具交給人,他叮囑着蕭清長該如何合理有效的使用它,“布魯斯沒這麽容易叫起來,你可以用這個幫忙,再加上一個每個人房間裏必備的鬧鐘,這樣布魯斯一定會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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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長看了眼手中不知道最大音量是多少分貝的喇叭,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父慈子孝’。
沒有使用迪克友情提供的道具的蕭清長在兩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布魯斯的房間,他輕輕敲了敲床頭,用微小的聲音試圖叫醒在睡夢中熟睡的成年人。
可惜他得到的只有把被子蓋過了腦袋的布魯斯。
不得已蕭清長又換了一個辦法,這回他選擇打開鬧鐘并把即将在下一分鐘振動的鬧鐘擺放在布魯斯的床頭櫃子上,後退幾步的蕭清長提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鈴聲響起,鬧鐘在布魯斯的床頭櫃上快速瘋狂地震動着,那聲音和頻率仿佛能穿過耳朵直擊大腦。
瞬間驚醒還以為莊園被襲擊了的布魯斯猛地坐了起來,差點就要用不符合花花公子的速度穿好衣服拿出手木倉自衛,可是當他看見床尾站着蕭清長後,布魯斯就猜到這應該是還在家裏的幾人聯手想出來的馊點子了。
為了能把他從床上叫起來。
布魯斯不得不承認,經過這麽一吓他确實沒什麽睡意了。無奈地靠在床頭的他問着自己聽話懂事的孩子,“這個主意是誰想的?”
“迪克哥哥想用喇叭,可是這對父親的耳朵不好,所以我拒絕了迪克哥哥。”蕭清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非常誠實,一五一十地把迪克和卡珊德拉給自己提過的建議全都說了出來,“我試過不用任何工具去叫父親您,但是父親睡得是在太沉了,我便把阿福買的鬧鐘打開放在了床頭。”
然後,經過特殊設計調高了振動頻率和鈴聲分貝的鬧鐘,差點沒把房間裏的兩個人一起送走。
想說什麽只能頓住的布魯斯,他若是不想接下來幾天自己的餐盤裏被綠色蔬菜塞滿,有些話還是別說為好。就算他能在夜巡途中吃點不怎麽健康的垃圾食品飽腹,那也無法平息自己三餐的盤中都是綠油油的蔬菜的痛苦,布魯斯咳嗽一聲主動揭過了這個話題。
告訴蕭清長自己打算換衣服的布魯斯讓人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門外的蕭清長和滿臉好奇的迪克與卡珊德拉對上視線,蕭清長不明所以地看着在樓梯口鬼鬼祟祟的二人,微微歪着腦袋的他問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沒做什麽。”迪克攤開手,他看了眼蕭清長身後緊閉的房門,“布魯斯呢?他起床了嗎?”
蕭清長點了點頭。
眼前驟然一亮的迪克和卡珊德拉對視一眼,卡珊德拉尋了個理由把蕭清長帶到一樓去,留下來的迪克站在布魯斯的房間門口不知道搗鼓着什麽,只知道等布魯斯和迪克兩個人都下來,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早就和卡珊德拉一起吃完了午飯的蕭清長正小口小口喝着湯,布魯斯翻開報紙,借着報紙的遮掩看向已經在公司的提姆發來的消息。
內容過多的短信上記載了提姆在公司裏發生的事情。
他今天有碰見來談合作的皮斯和菲爾德,能察覺到皮斯和菲爾德之間的合作關系并不如想象中牢固,兩人互相有所隐瞞。但不管怎麽看皮斯和菲爾德都是普通的經商人,提姆發出短信告知布魯斯他暫且放下了對這二人的懷疑,将重點放在了另外三個人身上。
如果布魯斯不信任他的調查,可以自己再背調一番。
真的只是商人嗎?
同樣沒有證據的布魯斯只是沒放下自己的懷疑,他要再三驗證過後才能真的相信他們二人是普通的商人,如今的哥譚、哥譚之外更是危機重重,布魯斯寧可多花費時間和精力也不願意看見有什麽危險人物真的潛進了哥譚。
能算是危險人物之一的蕭清長打了個噴嚏。
就在這個時候布魯斯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着來電人名字的布魯斯下意識瞥了一眼蕭清長,發現對方正專心致志地喝着湯後松了口氣,他起身輕輕地往後走了幾步才接通這個電話,“小紮?你打電話來是有消息了嗎?”
“本來沒有,但是我發現了一本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筆記。”電話那頭的紮塔娜翻着泛黃紙張變得脆弱不堪的本子,她細細研讀着上面的一字一句,“這上面記載了十幾年前□□降生的事情,也記載了從很早以前倫敦有一家天使開的書店,那是一位仁慈而心善的天使。而天使的書店一直有一位惡魔光臨,天使與惡魔是很好的朋友,他們親近人類認同人類,時常會幫助他們所贊美的人類完成一件事情。”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後應了一聲,他相信紮塔娜不會只因為一本筆記就打電話過來,能告訴他這件事情說明紮塔娜确認了這天使和惡魔的身份的真實性。
“所以,我該準備飛機飛往倫敦了?”
“不、不用。”紮塔娜瞥了眼自己用來檢驗天使與惡魔的真實性使用的魔法水晶,把她臨時駐紮起來的帳篷炸得全是玻璃碎片,晚上之前要是收拾不幹淨她就要在外露宿一夜了,“我剛剛确認了他們正在哥譚。”
未免有些太過于巧合。
聽着電話的布魯斯想道,但這是難得出現的能解決詛咒的辦法。看了一眼蕭清長的他閉了閉眼睛,“小紮,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哥譚哪裏嗎?”
“嗯……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但下一次占蔔得明天來,布魯斯。”紮塔娜表明了自己遇到的情況,“他們是天使和惡魔,被別人随便占蔔都是一種冒犯的行為,只是炸了一個水晶球還算好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再找找看,說不定還有什麽信息隐藏在這些古籍之中。”
眼前赫然有了條即将能看見的道路的布魯斯松了口氣,他承諾紮塔娜這次所有費用他都可以報忙報銷,還能再提供不小的資金以供對方換一套新裝備。
挂斷電話後布魯斯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上了幾分,放松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夜巡。
戰鬥緊身衣替代了常服,在夜晚恪盡職守的小鳥們叽叽喳喳地圍在一起,他們讨論着究竟是什麽事情會讓蝙蝠俠看起來十分高興,紅頭罩和紅羅賓的視線投向了白天待在家裏的孤兒。同樣白天在家的夜翼此時在跟着他的那個臨時搭擋再滿哥譚地亂跑,根本抓不到夜翼的兩人只能把目标放在了孤兒身上。
而剛回來的孤兒卻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發覺這條路走不通的大紅小紅:。
唯二知道內情的夜翼正和鬥篷人游走在哥譚的街道上,他們上次意外發現了那個刺客聯盟裏的刺客,還在對方身上看見了鬥篷人的目标。雖然後來意外去到了其他世界線,回來的時候刺客也死狀凄慘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但總歸給夜翼還有鬥篷人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方向。
——他們開始尋找在哥譚的刺客聯盟裏的人。
本來前一天晚上就要開始這個行動,但夜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放了幾個小時的鴿子,不得已他們的行動只能延後一天。
連闖好幾個刺客聯盟據點的夜翼與鬥篷人之間的默契程度直線上升,近身戰鬥為主的夜翼在前面和刺客兵器相接,身後擅長魔法的鬥篷人見縫插針地擊倒越過夜翼而來的刺客,鬥篷人保證了夜翼身後足夠安全。經過幾場戰鬥,兩人在戰鬥習慣上磨合得差不多,已經沒有出現第一回‘攻擊落在自己人身上’的情況。
——當然,接替犯這種錯誤也完全說不出自己真的是不小心的這種話。
拿着零錢買了紗布和飲料的夜翼把東西分了一半給人,夜翼坐在鬥篷人身邊給自己身上的傷口進行簡單處理,疼得呲牙咧嘴的夜翼為了轉移自己對痛覺的注意力主動開啓話題,“嘶!你、你下手還真狠。”
“什麽下手狠?我只是不小心攻擊歪了。”語氣無辜的蕭清長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淤青,方形的淤青痕跡在他那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難道你是故意用你那個卡裏棍打我的?”
“咳,我也是不小心。”夜翼笑了兩聲,不過他的笑聲怎麽聽怎麽尴尬,“你不處理傷口嗎?我買了化瘀的傷藥。”
蕭清長見狀輕輕拂過手腕上的淤青,逐漸褪去的青紫色緩緩與周圍肌膚相融,夜翼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發現他用卡裏棍打出來的傷痕已經恢複如初。驚嘆于對方這一手的夜翼有些好奇能不能對別人起作用,“那你可以這樣給別人治傷嗎?”
“當然可以。”這麽說着的蕭清長當場做了示範,他把手放在夜翼腰上被冷兵器差一點貫穿的傷口,只輕輕一拍,破碎的衣擺下的肌膚還沾着鮮血的血液,可是剛才猙獰的傷口如今光潔如新,若不是那些血和疼痛感還殘留着,夜翼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受傷、
表情誇張地夜翼驚嘆着對方這一手,心中卻是暗暗将這個特殊能力記了下來,為蝙蝠電腦中‘對付鬥篷人的plan’文件夾添磚加瓦。
這個想法只在他腦海中閃過了一瞬,夜翼擡眼就看見鬥篷人的兜帽距離自己不過十幾厘米,他若是快速伸手有一定的可能性掀開對方的兜帽看見鬥篷下的真面目。還有一定的可能性是鬥篷下有其他遮掩面容的東西,就像是他們的多米諾面具。
——所以他要不要動手?
在這種時候陷入了糾結之中的夜翼覺得應該聽從心靈的選擇,他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抓住了那近在咫尺的兜帽,眼前一亮的他覺得自己有希望揭穿鬥篷人的身份。
啪。
蕭清長抓住了夜翼的手腕,兜帽下的雙眼凝視着對方,“松手,夜翼。”
互相桎梏的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作者有話說】
入v了,v後随榜更新大概一周五章,超過的或者是當天雙更的都會算是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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