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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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夜好眠的蕭清長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沒有額外多出來的夜晚生活的他精神十足，在簡單的洗漱過後蕭清長下樓吃早餐，同時和幾位會早起的家人打招呼。
然而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蕭清長看見了難得的能在早上七點鐘起來的布魯斯，雖然對方雙眼下方的眼袋與黑眼圈明顯到讓他無法忽視。在徹底踩上一樓的地板前，蕭清長猶猶豫豫地看着長桌上的每一個人，他遲疑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今天、今天是有什麽家庭活動嗎？”
“為什麽會這麽想，蕭？”艱難移動着手臂的迪克看了眼盤中的吐司與煎雞蛋，手臂完全沒力氣的他選擇向後靠在椅背上，借着和蕭清長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因為迪克哥哥和父親都起來了？”蕭清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說的話會傷害到迪克與布魯斯自尊心的少年連忙解釋着，“我的意思不是父親和迪克哥哥很懶——！只是來了莊園後父親和哥哥都沒這麽早起來過，覺得很驚訝、真的！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雖然蕭清長一直在努力解釋自己話中的意思，不過好像越解釋越亂，反倒在無形中指責了兩人的不良作息。
端着早餐過來的阿爾弗雷德語氣平和，他跟在蕭清長的話語後開口，明裏暗裏都在暗中指責布魯斯不太正常的作息，“連剛來沒多久的清長少爺都知道，老爺您的作息是不是需要調整了。”
咳咳。
尴尬地咳嗽了一聲的布魯斯選擇避開這個話題，他注視着蕭清長這個孩子，眼神柔和，“昨天迪克和我說了，你來哥譚後一直在莊園裏沒怎麽出去過，這段時間我有因為公司事情和其他的聚會忽視了你，所以今天想帶着你去游樂場玩一回。”
“迪克他們也會一起去的，這應該算是我們第一次家庭活動吧？”布魯斯這麽說着的時候選擇性遺忘掉晚上的夜巡活，也忽視掉自己選擇去游樂園是為了裏面的一家甜品店。
一家與昨日是同一品牌名下的甜品店，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游樂園裏那家是蝙蝠俠主題店。
在蕭清長起來前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其他人：……啧。
雖然蕭清長不是很想出門，但是他也不會在家庭活動的時候做出掃興的舉動，蕭清長點了點頭對這次游樂園之行表示同意。
得到所有人同意的布魯斯一通電話下去把之後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從游樂園訂票到吃飯地點的安排，全都一一置辦妥當，他們只要人去了就好。确認一切都安排好了的布魯斯把視線放在蕭清長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驚訝于他的行動，蕭清長到現在都還站在樓梯上，布魯斯無無奈地搖了搖頭，
“清長，過來吃早飯吧，然後就要準備去游樂園……嗯，清長有沒有什麽想玩的？”
還沒去過游樂園的蕭清長遲疑，他走下樓梯在餐桌的空位上坐了下來，“不知道，父親，我第一次、第一次去游樂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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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開口的布魯斯仿佛被這句話戳中了一般，拿着刀叉的手在空中一頓。
像是能聽到游戲聲響中特殊音效的傑森擡眼，他瞥了一眼布魯斯後哼哼一笑，他倒是招呼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蕭清長嘗嘗阿福的拿手好菜。在蕭清長吃着阿福做出來的美食時，傑森不經意間開口問道，“清長，你最喜歡家裏的誰？是迪克還是布魯斯？”
！！
沒想到會被這種問題的蕭清長動作凝滞，他遲疑地擡起頭，動作非常顯眼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結果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就連一直以來都看起來不是很喜歡自己的達米安都是一副暗中觀察的模樣，這讓本來就有些壓力的蕭清長壓力更大了。
“我”蕭清長沉默了片刻，在他一籌莫展到快要焦慮地哭出來時，他看見了從廚房裏走出來的阿爾弗雷德，“我喜歡阿福！”
……
飯後收拾妥當的一行人出發前往游樂園。
他們玩了好一圈才停下來休息，卡珊德拉和蕭清長坐在長椅子上，兩個人臉上都是激動過後留下的紅暈。整個人也比較亢奮的蕭清長，興致勃勃地和對方讨論起自己對玩法的看法，短暫的一天之行過去，關系進步最大的或許是蕭清長和卡珊德拉了。
“明明意見是布魯斯提的，但是關系好起來的卻是卡珊德拉和清長呢。”傑森抱臂打趣着旁邊一言不發的布魯斯，他很努力地讓自己沒有笑出聲來。
迪克看了眼表情更加沉悶的布魯斯，他用手肘撞了撞傑森示意人少說幾句，“咳……布魯斯，等會我們該去餐廳了吧？這家餐廳還是挺火爆的，聽說預約常常都是滿滿當當的，蝙蝠俠在哥譚還是很受歡迎呢。”
“說不定蕭會喜歡上蝙蝠俠？”
替人賣安利的迪克努力的在蕭清長那裏刷蝙蝠俠的好感度。
蕭清長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他不是很明白迪克這兩句話的意思，“蝙蝠俠？”
“對。”迪克點頭。
“在哥譚受歡迎？是指那些反派嗎？”蕭清長反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麽能讓人瞳孔地震的話，“每次跑出來搞事都要在電視上找蝙蝠俠？為了見蝙蝠俠一面在哥譚各種搞事，父親好像還被綁架過幾次？”
蝙蝠俠和他的幾只小鳥：好、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不提那個最能搞事、每次都讓蝙蝠俠二選一的小醜，謎語人、雙面人、貝恩等等反派從阿卡姆跑出來就要來找蝙蝠俠（的麻煩），這何嘗不是蕭清長所說的‘受歡迎’。
這回幾只小鳥看布魯斯的眼神都詭異起來。
察覺到他們視線的布魯斯挑眉，他慢吞吞地說道，“其實夜翼紅頭罩紅羅賓還有羅賓也很受那些反派歡迎的，不是嗎？我記得喪鐘”
曾經被喪鐘重點關注的迪克和傑森表情驟變，要是讓他們聽到什麽夜翼/紅頭罩受喪鐘喜歡的話，兩人一致認為自己會被惡心的吐出來。他們連忙打斷了布魯斯的話，用接下來去主題餐廳的行程切掉剛才的‘受歡迎的英雄’這個話題。
“嘁。”達米安在一旁用不小的聲音嘲諷着兩人。
眼瞧着三人又要鬧起來，提姆和卡珊德拉對視一眼，他們一同推着懵懵懂懂完全沒聽懂他們言外之意的蕭清長往餐廳的方向去。提姆細心地叮囑着人，“他們三人就愛打架，以後看見了要注意避着點，不然會被牽連進去的。”
蕭清長去看卡珊德拉，這個回來才一天但莫名給了他一種靠譜感覺的女孩。
“嗯，他們是很愛打架。”卡珊德拉點了點頭，在蕭清長心中為這件事情蓋上了可靠的戳，“以後記得避着點。”
迪克/傑森/達米安：提姆·德雷克——！！！
最後提姆不得不加入了混戰，此時蕭清長身邊只剩下了卡珊德拉還有布魯斯，他看着混戰的四人心中有着些許糾結與緊張，“他們這樣真的沒有事情嗎？父親、卡珊德拉？”
“沒事沒事，我們先進去等他們吧。”布魯斯這麽說着，他推着蕭清長往主題餐廳去。
三人是提前預約了時間的，進來後就有服務員領着他們往大桌而去，等他們坐下來後預約禮和随餐附贈的贈品都随着菜單一起上來了。蕭清長看了眼禮品就把視線放在菜單上，他對‘蝙蝠俠的飯’還挺好奇的，當然他只是好奇這種面包培根芝士的飯好不好吃。
就在三個人商量點什麽的時候，主題餐廳中驟然炸出了一聲巨響。
卡珊德拉和布魯斯神情一變，眉眼間嚴肅不少的兩人警惕地打量着門口的情況，不過店內懸挂的裝飾物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想要挪動位置觀察的兩人想起了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不知道他們身份的蕭清長在。
被爆炸聲吓到了的蕭清長一臉害怕，想要尋求布魯斯幫助的他看見了對方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表現，在眼眶中蓄積起來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蕭清長還是咬緊了下嘴唇鼓足勇氣問道，“父親？你、你不害怕嗎？”
不僅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還一副随時想要沖上去的模樣？
蕭清長不解之中有了幾分對布魯斯的懷疑，他在懷疑父親是不是一個‘表裏如一’的普通人，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假象。
停住自己動作的布魯斯又坐了回去，他和卡珊德拉對視一眼知道今天孤兒和蝙蝠俠是不能出現了，只能是還沒進來的另外四人來解圍。應付着蕭清長的布魯斯擋住了對方的視線，給卡珊德拉向外面穿心的機會，演技不錯的布魯斯用着慘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聲音來反駁蕭清長的疑惑，
“怎麽會呢？我、我還是很害怕的，但是清長你在這裏啊，作為父親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的。”
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從未聽到過這種話，也沒有人對自己說過的蕭清長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