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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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長駐足停在了那個蝙蝠镖前,身前的鬥篷都沒有越過飛镖,一副嚴格遵守對方警告的模樣。
這幅作态讓蒙面怪人松了口氣,他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從阿卡姆逃竄出來的殺手鱷身上,有着鱗片和利爪的殺手鱷在體力與臂力的方面也與鱷魚極其相像,蒙面人在對付他的時候都要極為小心,以免被爪子抓傷又或者被對方強壯的手臂擊中身體脆弱的部分。
一直觀察着兩人之間交手狀況的蕭清長想到,看起來,對方應付的似乎并不怎麽得心應手。
他有注意到蒙面人——也可以說這個顏色應該是蒙面義警中代號為夜翼的那位?他不太确定,畢竟蕭清長是剛剛了解西方的事情,對于哥譚、甚至不只是哥譚的整個西方國家的蒙面英雄,蕭清長都屬于一種茫然無法辨別的狀态。若是他們露臉都還能辨認一二,但是他們都是蒙面英雄,大部分都能靠服飾和面具不同來分辨,然而像蝙蝠俠和他的幾任羅賓,
蕭清長:黑的是蝙蝠俠,藍的是夜翼,紅色頭盔的是紅頭罩……至于紅羅賓和羅賓他就真的沒法辨認了。
蕭清長注意到夜翼看起來在正面應對殺手鱷的攻擊,然而動作間總是不經意地會護住自己的腰側,似乎是之前那個部位受了傷。并不是很想幫忙的蕭清長想起夜翼也算是個保護城市的英雄,他略微擡眼毫無特色的聲音響起,蕭清長想提示一下對方關于殺手鱷的弱點,“夜翼,你能相信我嗎。”
“即使我想相信你,可是普通人誰會大晚上披着鬥篷遮着臉,還在哥譚四處亂跑的?”夜翼俯身憑借身體的柔韌性躲開了殺手鱷的拳頭,如同滑不溜秋的蚯蚓鑽到了殺手鱷的身後,狠狠一個肘擊擊打對方的脖子。在做這些的同時夜翼仍然和渾身上下透露出神秘氣息的外來之人溝通,“不是罪犯預備役就是義警預備役,你是哪一個?”
“我都沒興趣。”蕭清長抱臂,兜帽擋住了他的神情,“我只是想告訴你,擊打心口和腋下的穴位能讓這位鱷魚先生平靜下來,不過你的動作太快我還沒開口你就攻擊了。”
“而且非常不幸,你剛才的肘擊正巧擊中了目前這位鱷魚先生絕不能觸碰的一個地方——所以鱷魚先生要開始狂暴失去理智了。”
夜翼:?!
穿着鬥篷的蕭清長擡起手,在發現鬥篷會遮住自己手部的動作後又放了下來,他看出夜翼疑惑的耐心解答着,“你和他對打的時候應該有注意到鱷魚先生身上的粘液吧。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沾到的,不過能肯定的是這個粘液有激化情緒的作用。”
“現在鱷魚先生就是過度亢奮的狀态。”
“而我們只能等他自己平靜下來。”
後跳幾步遠離殺手鱷的夜翼發現現場情況确實如對方所說,狂躁的殺手鱷不再糾纏着他,而是擊打着身邊堅硬的水泥,用腦袋撞向那些有着鋒利的拐角處來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了短暫的歇息機會的夜翼落在地上回複自己的體力,他看向蕭清長,“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難道這個粘液與你有關?”
“看一眼就能發現的事情。”蕭清長這麽說道,右手從鬥篷裏伸出遙遙指想殺手鱷,“我找他,只是因為他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為了避免後患所以只能親自來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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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從鬥篷中伸出的那只手修長白皙,夜翼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他以為這個神秘人應該是常年浸淫在魔法中的大師,雙手應該有研制魔藥或者初期練習魔法時留下的痕跡,但是他看到的這只手上什麽痕跡都沒有。
更像是常年十指不沾春水的富家子弟一般。
從思緒中緩緩清醒過來的夜翼眯起眼睛,在聽見蕭清長這番話後臉色驟變,他一改之前趨向平和的語氣,收起來的卡裏棍也重新回到了手中。揮舞着手中的卡裏棍的夜翼道,“看來我們友好的氛圍要到此結束了,如果你想繼續自己的行為,那我們之間就必須打一場。”
他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
總覺得對方似乎誤解了什麽的蕭清長疑惑地轉過頭,很快他又轉回去繼續看着殺手鱷,他與夜翼只是今日短暫相遇,沒必要事事解釋清楚。
而且蕭清長也擔心,回答得太全面會給韋恩莊園中的普通人帶來危險,那些人總歸是他名義上的親人。
“你阻止不了我的。”蕭清長這麽說道。
夜翼重心壓下,整個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總要試試不是嗎?”
狂躁地四處捶地砸牆的殺手鱷終于注意到了這邊站着的兩人,與通體一身白在下水道中格外顯眼的蕭清長相比,夜翼的身形完美地融入到不見天光的陰影中,但拔腿狂奔的殺手鱷目标卻是隐藏地更好的夜翼。殺手鱷被激素與藥劑充斥的大腦裏似乎紙記得自己與蝙蝠俠羅賓只見難以一言道清的關系,他沖向夜翼想要發洩自己郁結的怒火。
“好吧,”夜翼不得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殺手鱷身上,跳至空中翻滾一圈的夜翼在殺手鱷的身後落地,“看來他更想和我敘敘舊。”
失去了對手的蕭清長松開手,他站在原地看着夜翼與殺手鱷對打,在之前就已經負傷的夜翼狀态越來越差,已經不像之前他剛來時那般能輕松應付。
呼、呼……
喘着粗氣的夜翼捂住腰側,在追捕殺手鱷的時候他無意被對方的利爪刺傷了這個位置,及時注射了治療和止疼的藥物後夜翼便繼續追蹤着殺手鱷的行蹤。本以為自己可以在傷勢更加嚴重前把殺手鱷送回阿卡姆,然而夜翼沒想到對方中了奇怪的藥劑,還有一個新出現在哥譚立場不明的鬥篷人。
夜翼不經意間擡手敲擊自己的耳麥,提醒對面的人自己陷入了危機之中,讓他們快一點過來幫忙。
他可快撐不住了。
“唔啊——!”殺手鱷布滿鱗甲的拳頭朝着精疲力盡的夜翼而來。
眼瞅着自己必須要硬抗這一拳頭的夜翼叢腰帶裏拿出了麻醉藥劑,打算以傷換麻醉的夜翼聚精會神等待時機。
拳頭在夜翼的眼前停住。
擡眼,夜翼看見了一腳踩在殺手鱷腦袋上的蕭清長,這個原先差點要和自己打起來的神秘人救下了他。
又落下一腳讓殺手鱷安詳地趴在地板上的蕭清長緩緩落地,款式簡單的白球鞋從鬥篷下面一閃而過,“我以為你需要我的幫助。”
“你到底是什麽人。”夜翼的神情複雜,他總覺得那雙白球鞋格外眼熟,但是那個猜想未免太過于大膽和荒謬,“哥譚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只是個路人。”蕭清長擡腳走向殺手鱷,他半蹲下來伸手觸碰殺手鱷的眉心,打算把一些不該出現在對方腦袋裏的記憶提取出來再删除,“別擔心,他不會疼的。”
在蕭清長即将完成自己的目的時,又有一枚蝙蝠镖從自己來時的方向,夾雜着淩厲的風聲飛了過來。
?
又來??
為了避開蝙蝠镖蕭清長不得不後退幾步遠離殺手鱷,他順着蝙蝠镖的方向看去,漆黑的披風在那人身後飄蕩,健壯充滿力量感的手臂還維持着扔出飛镖的姿勢,而那人的另一只手已經摸到了腰帶上,随時都能再拿出一枚蝙蝠镖警告自己。
哥譚的蝙蝠俠?
總覺得對方格外親近的蕭清長疑惑的視線落在對方身上,在聽見蝙蝠俠沙啞質問的聲音後才回過神,“我沒有惡意,蝙蝠俠。”
“……離開,”蝙蝠俠仍然警惕着對方,“離開那裏!”
蕭清長緩緩吐出口氣,“好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蝙蝠俠。希望下次不會是這種奇怪的态度。”
利用法術從原地消失的蕭清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和人偶換了個位置的他躺在柔軟的床墊之上,床邊擺放着鞋底沾到了丁點污水的白球鞋,蕭清長悶在被窩裏在想自己為什麽會引起蝙蝠俠的警惕還有夜翼古怪的态度。
該不會他們以為我要殺了那個鱷魚人吧?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說話間引起的誤會的蕭清長抿緊了嘴唇,雖然聽起來确實有點像。
而被救回蝙蝠洞的夜翼也在解釋那個鬥篷人不是壞人,但他也不能确認鬥篷人是個好人。
夜翼躺在治療的病床上第一次為另一個蒙面的立場還不明人解釋,“雖然我也沒明白他究竟是哪種立場,但是今天那人确實沒有做壞事,是殺手鱷刺傷我的腰側。而殺手鱷倒在地上,也是那人為了救我把殺手鱷打暈的。”
“夜翼,但你沒法解釋B進去前,對方那副要殺了殺手鱷的作态。”站在病床附近的紅羅賓環抱着手臂,他注視着經過治療後腰上纏了一圈繃帶的夜翼,“至于你說的殺手鱷突然發狂,我和羅賓在進來時的下水道牆壁上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粘液,這個粘液确實有令人狂躁的成分。”
“那個人也是這麽說的。”夜翼低下頭摸了摸自己腰上的繃帶,很快擡起頭的他想起了蕭清長同一句話提起的事情,“我想起來了,那人還說過他是因為殺手鱷看見了不該看的,所以追過來處理殺手鱷。”
紅羅賓:?
這不就是動手理由了嗎?
還想再說些什麽的紅羅賓與夜翼被驟然打開的大門驚到,他們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蝙蝠俠,紅羅賓問道,“殺手鱷送回阿卡姆了?他的情況怎麽樣?”
“沒什麽事,阿卡姆的醫生說睡一覺醒來就好。”蝙蝠俠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頭盔下的雙眼注視着又一次負傷的夜翼,“……夜翼,除了白色鬥篷和能瞬移的能力外,你還記得什麽關于那個人的事情?”
“沒……”
夜翼回答的話語一頓,他想起了自己注意到的一個細節,“白球鞋——他穿着一雙常規款的白球鞋!”一雙與剛歸來的雛鳥一模一樣的球鞋。
這算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根據夜翼的描述蝙蝠俠找出了那款常規款的白色球鞋,再根據購買記錄定位哪些購買者在近期來到了哥譚,蝙蝠俠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大致的範圍,不過
得到的消息好壞參半。
好消息是,他鎖定了一個範圍,并且這個範圍在他的能力範圍內;
壞消息是,鎖定的範圍有點大,有這款球鞋還到達哥譚的人有幾十個,查起來有點麻煩。
一個一個确認過去的話是費心費力,蝙蝠俠也不可能去做這種刻舟求劍的事情,在他準備放棄這個方向重新制定plan
abc的時候,蝙蝠俠看見自己剛剛找回來的兒子名字赫然在其中。
“便士一,現在去确認雛鳥是否在房間裏,以及他穿來的那雙白球鞋上有沒有多出來的污水痕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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