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三問唐導
102.三問唐導
沒有車,但唐玦覺着站馬路上特沒安全感,就抱着楚玊挪步,又沒分開,兩人粘在一起走,跟袋鼠似的。
在人行道膩膩歪歪走了會兒,唐玦低聲問:“去我家嗎?”帶着似有似無的挑逗和勾引。
楚玊笑:“考慮一下。”
唐玦:“你都在我懷裏了哦,沒得商量了。”
她像朵花兒似的純潔,卻沒多久就意識到,這根本是引狼入室。
淩晨兩點半,晚戀小情侶打了個車回家,二十分鐘後停在別墅門口。
周圍住戶都黑燈,楚玊往旁邊那棟別墅看了眼,又收回視線。
唐玦開門,只開了一扇,先探個頭進去:“爸?媽?”
這一嗓子先把楚玊喊精神了。不是說家裏沒人嗎?
唐玦回頭:“我,test一下,真的沒人。”自己先松一口氣。
過後她再牽楚玊的手進去。
好鬼祟啊,真的好鬼祟。
唐玦開燈,回身把門鎖好。
亮堂的、整潔的,客廳,樓梯,廚房門,挺別致,楚玊打量兩眼,和自己家大差不差。
唐玦給她找拖鞋,家裏有新的客用拖鞋,然後兩人往裏走一點。
小主人唐玦:“餓嗎?吃點?渴嗎?喝點?困嗎?上樓?”
楚玊選了下:“上樓。”
唐玦的房間很大,家裏就一家三口,也沒什麽客人要來,裝修的時候這裏打通了兩個房間,所以比一般房間大,幾乎快趕上她在慶樓春路住的那整間房的面積了,一米八的床,好幾個書櫃,大的工作臺,還有自己的陽臺和衛浴。
她從小生活條件就很好,父母沒舍得讓她受一點苦,什麽都給她最好的。喜歡架子鼓就去學,喜歡拍電影就去拍,藝考就藝考,學校愛上哪間上哪間,沒有出息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都沒關系,舒禾說爸媽賺錢不就是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快樂啃老嗎。
結果她卻背着他們自己在慶樓春路過得那般潮濕又陰暗。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唐玦想了想,亮着走廊的燈,進來,關房門。
“我找找有沒有新的——嗯……”
門剛關上,楚玊轉身上來封住她所有的話,将她抵到門上親吻,深吻。
唇齒較為兇猛,手還輕柔,她撫摸她的臉。
唐玦有點招架不住,想緩緩,但楚玊不允許。
楚玊右手從她鼻端眉眼滑落到下巴,再擡,逼迫她迎合,更加深這個吻。
身體和臉全被禁锢,唐玦的姿勢由不得自己,什麽都由不得自己,然後被楚玊的渴望砸了一臉。
她用力去呼吸,又夾着別的聲音。
到楚玊扔開她的外套。
唐玦抓住她越軌的手,喘着氣:“劇情走向是這樣的嗎?”
楚玊:“不是嗎?”
唐玦:“是嗎?”
楚玊:“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唐玦:“我……”其實是的,但是。
楚玊不願意等她措辭,又過來同她吻,她抓住唐玦的手,兩只手,往前一拉,帶着她握住自己腰肢,貼近一點。
唐玦:“洗澡。”
“先洗澡,可以嗎?”她再說一遍。
“可以。”含糊不清的,楚玊在她脖頸流連。
唐玦:“我給你找衣服,你在這兒,我到,到樓下,啊……痛。”肯定是留印了,幸好幸好這幾天放假。
她伸手順着楚玊長發,說:“我不跑,就是,你有點吓到我了。嗯……這個,我需要建設一下。”
唐玦那會兒第一次的時候足足建設了兩個月。而且,她還記得和楚玊的最後一次是這般那般頂不住。最重要,她不傻,她回顧一下這段時間的一切,再到楚玊如今的模樣架勢,她感覺得到自己挺危險的,有人要算賬了。
咳,是有點猛了,過于。
楚玊笑她:“建設一下。”
她很快放開唐玦,後者過來補一個吻,纏綿一會兒再分開。
唐玦給楚玊找了套睡衣,再很貼心地到房間的衛浴給她放好了水,但又沒見人進來,她喊了一聲:“好了。”
楚玊應她:“嗯。”
唐玦出來,見楚玊在端詳原本放在工作臺上的一個小禮盒。
那禮盒巴掌大一點點,正方體,白色的,包得特別別致,白色蕾絲絲帶繞了一圈綁了個蝴蝶結,很高級很藝術的。
別人送的生日禮物,還沒來得及拆,唐玦瞧見楚玊好似挺感興趣,就問;“怎麽了?”
楚玊将那禮盒放下:“沒什麽。”
她把長款大衣脫下,疊在椅背上,走過來,手沒有停,不緊不慢一顆一顆地解襯衫扣子。
唐玦便見着她過來,楚玊手從領口一路往下,到胸口到小腹,衣服布料就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都半遮不遮。
唐玦呆了呆,人已經到面前來,楚玊上前貼了貼她唇畔,再進浴室,也沒有關門。
很快,唐玦聽見水聲,波浪撞擊,水碰水,水碰人。
她吸了口氣,有些慌張逃開。
到樓下去洗澡,水溫開得有點高,還洗了挺久,澆得她挺粉嫩的。
然後她赤腳出來,擦幹身子,套一件黑色絲綢睡袍,裏面什麽都沒有,反正,都是要脫的。
上樓,過走廊,關外面的燈,進房間。
房間裏也不亮,床頭臺燈開一盞,什麽都不太看得清。
很快就是猛烈熾熱的吻。
楚玊捧着她的臉,還有一只手在扶她的腰,接着唐玦環上楚玊脖頸。
不知道是誰的家,不知道是誰的房間,楚玊帶唐玦倒在床上。
唐玦是挺迷糊的,在很自然地很順理成章地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在想自己到底什麽時候變成的一個零。
床榻是軟的,她更軟。
意亂情迷的,唐玦攥了攥楚玊身上同樣款式的睡袍,零碎些,紊亂些:“說一遍,你上次說的那個。”
楚玊即刻就懂,她含着笑,貼到唐玦耳邊講那四個字,一字一字,好正經的,便灌到她耳朵裏。
唐玦瞬間紅了雙耳。
她說:“你知道你說這話的時候……把我聽那個了。”
“是嗎?”楚玊在她身上,伸手往下探,就什麽都摸出來了。
她也沒有一點意外這裏沒有門,稍稍一碰就摸到了唐玦的情意。
楚玊輕輕點着,一下一下:“你就這樣,和我談了一路?”
唐玦嘴硬一點,挑弄回去:“你爸媽,你的粉絲,你哥哥嫂嫂,知道你在外面講這種話嗎?”
楚玊笑一聲,幾分妩媚,于是将手收回來,做另一件事。
很快,唐玦的眼前捂了層屏障,然後什麽都變得朦胧,纏第二圈的時候,視野黑幾度,面前人影若隐若現。
那個原本包裹禮物的,白色蕾絲絲帶,此時此刻在包裹她的眼睛。
洗過,吹幹,有預謀,原來那時候在想這個。
“想過、在這裏、這幅樣子、做這種事嗎?”就着床邊黃色燈光,楚玊一邊觀賞她一邊詢問她。
“楚玊……”唐玦嘆了聲,理智克制全被沒收。
“要緩沖是嗎,那你,不用看見了。”楚玊這麽說。
未知,發生什麽都受着就好,沒有任何做心理準備的餘地。
唐玦呼吸很重,衣服蹭亂了點,領口大開,長發披散還淩亂。
楚玊:“什麽都不用太清楚,得留點空間讓你想象,你教我的,唐導。”
将楚玊和別人拉起來炒cp的時候,拍那個鏡頭提供的理論,運用到了自己身上。
“靠……”還能說什麽,唐玦任由楚玊像包禮物一樣将她包起來,眼前是蕾絲的觸感,但又不是什麽都看不見,能見着個輪廓,她看見人騎在自己身上,但又挺起身板來垂眼俯視她的模樣。
“不知道誰送的禮物,包得挺漂亮,很用心,誰呢?”楚玊緩緩道。
唐玦因呼吸起伏:“是司徒,司徒羽丸。我回澄林和她見了一面,她補送我生日禮物,她一個搞設計的,這玩意整好看一點是她的職業病,她送誰都送這麽漂亮的。”
楚玊點點頭:“哦……”
合理,涉險過關,謝謝你,司徒羽丸。
楚玊:“那洛棋有送你生日禮物嗎?”
老天爺!
“沒有!”唐玦:“我生日那會兒,我都沒見過她。”
楚玊:“但你送了她一件衣服呢。”
唐玦:“哇!你,知道啊……”
楚玊:“我知道。”
唐玦:“幾年前拍那場戲的時候,我把那一衣服脫下來給她蓋着,她是對我有意思,但我跟她說清楚了。”
她主動伸手,摸索,尋找楚玊的腰帶,輕輕一扯,扯開。
指尖觸上去,四指掃過她緊致細膩的腰腹。
“我和她說,我不會喜歡上另一個人了。”唐玦。
楚玊沒有說話。
沒多久,這個房間裏響起了一種曾經熟悉但又有點陌生了的聲音。
稍稍硬質的,塑料錫箔紙,包裝打開的聲響。
唐玦聽出來了,她大腦短路半晌,再開口。
她說:“等下,我家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楚玊從容道:“我帶來的。”
“你帶來的?”唐玦:“啊?你剛才一路揣着這個?你的口袋裏一直都裝着這個?”
楚玊:“嗯。”
——嗯?
嗯?嗯?嗯?
唐玦:“嗯?我和你搞純愛,你一晚上都在想上我,你這麽黃色呢?”
“誰和你搞純愛?”楚玊停頓片刻:“我想上你也不止這一個晚上,你不是知道嗎?”
“我、去……”唐玦半吐出來,要沒力氣了,認命了。
楚玊專注、端莊、優雅,慢悠悠給自己戴上指套。她睥睨一眼身下白色蕾絲蒙住真空且衣衫半解的唐玦。
“記得你說過,我的手比你的貴多了。”
楚玊解開她的衣帶,手回到那裏面去,然後被包裹被覆沒。
“唐玦,自己體驗一下,這只手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