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年末舞臺
第038章 年末舞臺
甚至可以這麽說, 如果他們這邊人夏天一樓沒有進過水,這個夏天都不算完整,肯定有哪個臺風還沒接着。雖然現在是冬天, 季節不太多, 那意思都是一樣的。
看着路面上水有一個手掌深, 家門口的沙袋已經壘起來了。水再高一點, 防汛擋板接着上。要是像現在這情況,水到小腿, 他們已經開始一塊兒幫忙着把電視電瓶車往二樓擡。家裏頭廚房是在小二樓, 單獨挑出來的, 離地兩米五。要什麽時候水都淹到兩米五了, 那還擡什麽,管好家裏最寶貴的自己, 在二樓或者三樓陽臺等救援呗。
正所謂熟能生巧。一件事發生次數太多了,你都不會把這些當成什麽大不了的事。
要是以前, 他們這邊水淹了大家都自己涉水去上班的。但是這次, 這進出城的隧道都淹了, 大家想要出去也沒辦法。算了算了, 待在家裏好了。要是那些家夥想要自己跑過來, 估計公共交通都停了,走路淌水過來?也是相當特別的體驗了。
問題就是操作就可能性不大啊。
好在這雨也就纏綿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太陽出來了,一切都是嶄新的。路上的水雖然退了一點但正常通行還是有點太困難了。劇組還真都沒有開工,全都在家裏頭摳腳呢。
昨天攻擊辰星這個賬號的人又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好像他們從來沒出現過。
你說這事弄得, 誰看見了誰尴尬不是。随着這場暴雨傾盆而下,各個劇組在影視城的工作好像也開始接近尾聲。即使是劇組也想着能在年前拍完最好, 大家舒舒服服過個年,來年鉚足勁弄好後期,早日擡上來。
而且本來年末就是各種晚會雲集,和各個主角配角的檔期不太湊。今天這個去錄跨年晚會,明天那個說有什麽特別年終頒獎。大家都等着在年終熱熱鬧鬧弄幾個獎項或者舞臺回去。
仿佛一夜之間就進入了年尾。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風尚,現在各大衛視也挺喜歡邀請演員去跨年晚會,各類春晚,元宵晚會。
一個沒注意,印珹忽然發現邵洲行程上多了兩個跨年。一個是錄制,一個是直播,該說不說,還好直播是合唱,唱得還是他們電視劇主題曲,主打一個熱熱鬧鬧,在這種合家歡的氛圍裏,大家對演員的唱功也會要求稍微低一點。
後面舞臺熱鬧起來,看起來花裏胡哨,墊音開了到底有多少那就無關緊要了嘛。雖然對現場的觀衆朋友來說,要求會比較高一點了。
其實吧,很多演員并不是很想要參加這種歌曲節目,自己好好待着不行嗎?全開麥肯定比不過專業歌手,這邊剛播那邊直接上#難聽#熱門。不開麥也會被群嘲破鑼嗓子,以及每年都有的攻擊——
家裏是沒米下鍋了嗎?非得和歌手搶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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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确實還有不少餘糧,但架不住主辦爸爸愛看。有些主辦特別喜歡湊一個這種大聯歡節目,顯示他請的明星多,就和展臺上的手辦似的。
你的劇既然都想在這個臺播出,別人點兵點到你難道還能拒絕嗎?還不是得忙不疊和人家湊一堆。鈔能力加上衛視自帶流量,簡直是讓人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但這些跨年晚會也是有差別的,有些是演唱會形式公開售票,那你直接等着開搶就行。如果是錄制,那又是得各顯神通,找一找總是出沒在各個演出活動的神秘組織。
印珹就比較幹脆了。為了能夠順利打入各個組織內部,直接動用了一下鈔能力,成為廣大神秘組織的一個二級分支。邵洲要參加的那個衛視錄制在裏面也有情報來源。
小頭頭一早彙集了信息發在了群聊裏。[xx晚會,媒體6000,看臺前五排2800,帶入不接。]即使是所謂上線這種票賺的錢也沒有想象的多,也就是一兩百,走個手續費。當票來到他們這裏,已經變成了相當可觀的數字。
他們這些沒有渠道進去的人完全是純純韭菜。
印珹的上線牛和他認識也算久了,直截了當得說,“前面媒體位置別想了,沒什麽正規的,進去了也很容易被清出來,不如就直接走觀衆席位。”
這确實也是一種方法。除了印珹不能拍到邵洲之外,其他好像都挺完美的。錄制節目,那就說明,他能一直看着邵洲彩排,正式,保一次,還有中場休息聊天。
想想實在是激動人心。
印珹根本沒猶豫直接給自己報名。雖然平時在劇組門口蹲守也能看到邵洲,但這種感覺還是不大一樣的。門口總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現在終于坐在觀衆席裏總有種挺直腰杆的感覺。
不對。
他這種不是走正規報名渠道進來的觀衆好像也挺直不了腰杆。進門過安檢就和做賊差不多了。身上的背包是有夾層的,裏面放着自己的錄音筆。這種沒公開的節目基本上是會收手機或者管制的,能帶個錄音筆進去就不錯了,更別提相機,簡直是個活靶子,随時和大家招搖。
你看你看,這裏有一個活靶子,就等着被抓呢。
過這種安檢其實是有技巧的,跟着很多觀衆一起進去的時候,工作人員其實在一個人身上并不會花太多時間檢查,所以只需要保證他一分鐘內找不到東西就行了,甚至可以絕一點,特意準備一個讓他收走的東西,這樣基本上不會在這個小包裏繼續仔細翻。
印珹的包是特別定制的。從表面上看,外層只有一個半高的小口袋,裏面一個大袋,但是在背上其實還藏着一個隐藏拉鏈。拉鏈扣口被外側的大拉鏈遮地嚴嚴實實,不沿着大拉鏈邊緣仔細摩挲是不太會找到的。接着他在裏面裝了幾個洗漱用品袋子,每個都是一模一樣的灰色。
通過這些零碎的東西盡力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匆匆趕來看演出,把自己今晚上睡覺裝備都帶上的普通觀衆。按照一般麻煩定律來說,工作人員會打開第一層第二層,不會打開三四層。第一層就是印珹淩亂的包,他的洗漱袋,亂七八糟的數據線,甚至還有沒吃完的半個漢堡連帶外面紙袋,一股腦全塞在了裏面。
工作人員自然而然打開了整理好的洗漱袋,裏面裝着印珹換洗的T恤,短褲,裏面還有一個同款灰色小袋子。這時候需要你及時制止,“這是內衣,你确定要打開?”
大部分的工作人員會在這時候直接把拉鏈關上放你離開。而他們要找的錄音筆就裹在內衣袋子裏。厚實的棉布內褲加上特意定制的帶海綿夾層收納袋,只要把袋子塞得鼓鼓囊囊,就算是被仔細摸來摸去都摸不出什麽端倪。完全就是柔軟的一團衣物嘛。
但也有意外,搜身搜得比機場安檢還嚴的。這種時候就得特意把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放在裏面,特意讓他們找出來,一般來說都是應援的小燈牌之類。
一旦找到這類東西,他們就會相當驕傲地把這些精心制作的燈牌扔到垃圾桶,尋求個人情感上的滿足。
也有人會問為什麽查得那麽嚴,還是有人能夠順利夾帶呢。因為出于成本考慮,絕大部分外頭安檢人員都是臨時招募的安保,人家做一天工作結一天錢,還要為你們公司肝腦塗地不成?
印珹這次也是這樣,他冷着一張臉把自己背包甩上了安檢機,直接進入自己角色狀态,“等等等,不是說好觀衆十二點入場,直接從十二點等到了一點,就讓人在寒風裏凍着,這主辦幹得可真漂亮。”
他特意給自己鞋子墊了墊內增高,現在看起來足足有一米八幾,這大高個無論在什麽地方看起來都相當有壓迫感,被這樣的人死死盯着,安保下意識加快了速度。簡單拉開印珹的背包翻開了兩下,當他摸到內衣包的時候,印珹毫不客氣地把包往自己方向一拽,“找到東西了?非得要把我內褲打開看?”
安保下意識松開了手。
印珹直接把包拽過來,人直接往前走,大搖大擺帶着自己東西過了安檢。該說不說,即使是過這種案件,安保還是欺軟怕硬的,看着女粉總是喜歡查了又查,尤其是某些女保安,對女性的惡意不要太重。印珹旁邊那個通道的女粉就被攔住了,女保安在她身上摸了又摸。
忽然從她腿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應援棒,她仿佛抓住什麽尚方寶劍一般,把這東西高高舉起,毫不猶豫地扔到了後面垃圾桶裏。拿到了這個錯處,她好像可以理直氣壯地繼續刁難女粉絲,“都說過了不準帶這些東西,把手擡起來,你需要仔細檢查。”
這一排十來個安保,就沒有這種檢查法的,那手都要伸到別人隐私部位了。
印珹直接往前一步,拽住了站在原地的女粉,略微一使勁直接把她拽到了身後,“剛剛身上不是檢查過了嗎?再摸一遍算什麽意思?看我女朋友剛剛一個人站着故意挑事?”他直接越過女保安抓住了女粉的包,拉開拉鏈給她,“剛剛不是看過了嗎。包裏沒有,還查什麽。”
他拽着女粉直接轉身走開,那女安保站在原地,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這種錄制怎麽可能沒有人帶應援物品進來,差別就在到底誰家帶得多而已。這可是洲哥的女粉,他出手義不容辭,怎麽能讓家人在自己面前被欺負呢。
他們兩個快步往旁邊走了走,迅速離開了安保們的視線。看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女粉總算松了口氣,悄悄和印珹透個底,“其實我帶了十個,剛剛被她拿走一個,還有九個。哥你要手燈嗎?我拆下來給你。”
說着她直接從裙子底下掏,剩下那幾個燈全被她捆在了大腿上,不然怎麽會動作看着有點不對勁直接被針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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