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

第68章 *

1.

“然然今天還過去嗎？”

楚斐然點了點頭，有些昏昏欲睡地靠着衣帽間的門框，“昨天是葉深的班，今天是我…” 他打了個呵欠，在頭快要撞上門框時被季言之用手及時擋着，被他攬進懷裏時臉頰還蹭了蹭他溫暖的肩頭。

“你不是答應我累的話就呆在家休息嗎？”

季言之唇貼着他的耳廓，濕熱的吐息讓楚斐然疲倦的身體輕微發軟，楚斐然擡手摟住他的脖子，悶悶地控訴，手臂上錯落的吻痕在衛衣袖子滑落後展露無遺，“這到底是誰的錯。”

“嗯，是我。”

“就是你。” 楚斐然被他抱起，高挑的男人像只無尾熊，懶洋洋地攀着季言之這棵大樹。

“下午一點我來接你。”

楚斐然枕在他的肩上點了點頭，“妞妞醒了嗎？”

“醒了，在看動畫。” 季言之抱着他走進了浴室，楚斐然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呵欠，但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那她吃早飯了嗎？李阿姨這個時間來了吧。”

“嗯，吃了。”

“吃了什麽？”

季言之見他擠牙膏時袖口都被沾濕了一圈，就從後幫他卷起袖子邊道：“黑芝麻粥。”

“有吃完嗎？”

“保姆剛剛跟我說有。”

季言之從後抱着他，修長精瘦的手臂圈住他的腰，下巴再抵上他的肩窩，看他洗漱，又突然輕輕地咬了口他的脖子，“然然怎麽不問我吃了嗎？“

“你三歲嗎？”

“兩歲。不能再多了。” 季言之笑了，聲帶的震動帶動起胸腔的震顫，看着他彎起的黑眼睛在燈光下澄澈潋滟，讓楚斐然心猿意馬，耳尖微紅了起來，低下頭以掩飾赧色。

季言之張口用舌尖卷起那泛紅的耳垂再含入口裏嘬吻，吃吃地笑道，“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你不是要去上班了嗎…”

2.

楚斐然在生下季舒桉後就不來生理期了，他當時問過季言之為什麽，會不會是更年期。季言之有些哭笑不得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安撫性地親了親他的鼻尖，“怎麽可能是更年期？再說，不來生理期了不是好事嗎？”

楚斐然想了想，像是松了口氣般，“也對。”

3.

“爸爸，爸爸，這是誰？”

楚斐然不動聲色地把未點的煙塞回口袋裏，拉了下工裝褲褲腳後蹲下身來和她平視，看了眼她的平板後就道，“仙度瑞拉。”

“這個呢！”

“寶嘉康蒂。”

“這個？”

“樂佩。”

“那，這個？”

“艾莎。”

“花木蘭。”

“貝兒。”

季舒桉小小的手捧着淺粉色的平板，擡起頭來看他時圓圓的眼睛裏是細碎的星星，“爸爸好厲害呀！” 楚斐然覺得這種誇獎怪怪的，但還是摸摸她的頭，“嗯，小公主也很棒。”

“姍姍姐姐說小公主是被保護的，要做就做小女王！”

季舒桉的眼睛和楚斐然小時候一模一樣，但那桃花尖般的眼尾被內斂的內雙柔化，彎起來的時候甜甜的，睫毛纖長濃密，兩頰紅潤的嬰兒肥像軟軟的桃子糯米滋。

明明看起來沒和季言之多像，但放在一起卻能知道是父女。

“嗯。” 楚斐然摸着她的臉笑出了聲，“妞妞是小女王。” 末了又梳了梳她的劉海，“好了，爸爸要去工作了，你今天要宋阿姨過來還是跟爸爸？”

“嗯……” 季舒桉歪頭想了想，然後說道：“跟爸爸！我要找姍姍姐姐！”

“好哦，那妞妞現在就要先去洗澡。”

“嗯！”

楚斐然使力把她抱了起來的時候，懸空的那一秒讓季舒桉咯咯地笑了，卻讓他蹙起了眉，站起身來時忍不住掂了掂，遲疑了幾秒後道：“妞妞你是不是胖了…” 季舒桉不愛吃正餐，特別喜歡吃亂七八糟的甜食。

“爸爸！”

季舒桉突然提高了聲量，吓了楚斐然一跳，只見她兩頰紅紅鼓鼓的，“你怎麽可以問一個女孩子她是不是胖了呢！”

楚斐然無語凝噎，又實在忍俊不禁，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人小鬼大。”

4.

“爸爸，看！今天李阿姨帶我和小楠種豆芽。” 季舒桉邁着小短腿小跑了過來，兩條小辮子晃呀晃，手裏捧着個磚紅色的小盆，裏頭落了幾顆綠豆。

“爸爸種過豆芽嗎？”

楚斐然伸手牽過季舒桉，和她慢悠悠地走向司機，“沒有。”

“那爹地種過豆芽嗎？”

“你可以回家問問他。” 和小孩說話總是會不經意放柔語氣，用同樣“天真”的方式和他們交流。

“哦…那小豆芽可以叫什麽名字呢？”

“就叫小豆芽。”

“要特別的！”

“叫之之。”

“1、2、3…裏面有六顆！”

“季季、舒舒，言言、之之還有…小桉和小舒。” 楚斐然頓了一下，繼續道：“桉桉有六個弟弟了。”

“為什麽其中一顆不叫斐斐？”

“不好聽。”

5.

“爸爸，我要pink color的這個！” 季舒桉指着楚斐然耳垂上的黑色耳鑽，嘴角沾着圓圓的米粒，眼睛裏是濕潤的星星，“亮晶晶的好好看呀！”

“妞妞怕痛的話就不能有了。” 楚斐然示意她張嘴，又把一口粥喂進她嘴裏，再幫她把散落在肩上的長發随意地別到耳後，“言之，你幫她把頭發綁起來一下。”

季言之原本坐在他身旁看財經新聞，見楚斐然有些手忙腳亂地應付着季舒桉的頭發，蹙着眉瞥了眼坐在粉色小凳子上晃晃腿的小女孩，但還是什麽都沒說，起身去拿發圈。

小公主吃飯不安生，心思又讓人捉摸不透，一下子要自己吃，一下子要別人喂。季言之讓保姆喂她，她又不肯，知道哭鬧沒有用，就對爸爸扮可憐，郁郁悶悶，委委屈屈的。

扮豬吃老虎的時候根本就是季言之的翻版，偏偏楚斐然還容易心軟，剛板起臉下一秒又嘆了口氣，無奈地妥協。

之前是季言之哄着他吃飯，現在變成他哄着女兒吃飯，真他媽風水輪流轉。

楚斐然見季言之拿着發圈回來了，便伸腿用腳尖碰了碰他的小腿，再撓一撓，但面上仍舊淡定從容地給季舒桉喂粥。

季言之給小女孩随手綁了個馬尾，笑着抓住了那只作亂的腳，虎口內的腳腕骨感精瘦，帶着一股蓄勢的勁，腳趾修長，在他的目光下胡亂抖動，還彎了彎腳趾，像打招呼似的，明明不圓潤，不嬌小，卻又可愛的不可思議。

季言之笑了起來，突然想吻一吻他的腳背。

6.

季舒桉趴在季言之的身上，還帶着嬰兒肥的臉頰壓在他爹的胸口。

楚斐然坐在一旁看了半響，起身小心翼翼地用虎口夾着季舒桉的胳肢窩，把小肉團子抱進懷裏，小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帶着奶香的身體軟趴趴的，眨巴了下嘴巴就繼續睡了。

楚斐然輕拍着女兒的背，把她放進一旁的小帳篷裏——買回來就沒怎麽睡，還是鑽季言之或他的懷裏，但更多是喜歡躺在季言之懷裏。

“為什麽那麽喜歡抱爹地呢？” 楚斐然問過季舒桉，畢竟季言之只是看似溫柔，但天真的小女孩想了想，只是突然張開手，眼睛亮亮的，像很神奇的樣子，“因為爹地熱熱的！”

客廳的落地窗前鋪了層拼圖的爬爬軟毯，兩盒大箱子一打開就喜歡扔得玩具到處都是。楚斐然蹲在公主式的小帳篷前看女兒睡覺，斑斓的金色陽光折射在剔透的玻璃窗上，眼睫毛都變得透明，不柔和的輪廓也像水一般。他搓熱了自己的手後才摸女兒的臉頰，掌心下紅撲撲的小臉蛋就像草莓棉花糖。

季舒桉未長開的眉眼軟糯秀氣，才三歲的女孩就已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楚斐然拉起蓋在女兒身上的鵝絨小毯子，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才站起身來走到沙發邊，脫掉室內拖鞋，輕輕地跨坐到季言之的大腿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趴進他的懷裏，側枕上他的肩膀，身體漸漸暖了起來。

楚斐然想了想，然後擡起上半身，修長的五指捧着他的臉頰看了起來，季言之的後腦勺枕着沙發背，胸膛随着輕緩的呼吸頻率起伏，凸起喉結連接上骨感的下巴線條，一筆收鋒後勾出深邃的輪廓，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在蒼白得無機質的皮膚上落下抹陰影，溫柔裏是憂郁。

楚斐然用拇指抹開他的額發，低頭輕吻了下他輕輕蹙起的眉心，再往下親了親眼皮，忽然感覺到唇瓣癢癢的，睜開眼睛便見到季言之半阖着帶笑的眼睛看他。

“然然怎麽在偷看我？”

“不能嗎？那我起來。” 楚斐然作勢要撐起身體，但下一秒又被季言之按了下來，緊緊地抱着，聽他低低地道：“投懷送抱就不能跑了呢。”

楚斐然紅了臉，埋進他的肩窩裏不回答，季言之也但笑不語，低頭親了親他的耳尖。

7.

“爹地！爸爸！我回來啦！”

“小姐，你別跑…” 司機幫季舒桉提着小背包，在後面提醒道。

“剛剛姍姍姐姐和昊哥哥帶我到…”

甜軟清亮的童音到玄關處便戛然而止，小小的女孩疑惑地停下腳步，左顧右盼，“爸爸？”

“爸爸！你在哪裏呀！”

“爸爸！”

“爸爸…哈…是啊，爸爸在哪裏呢？”

楚斐然的五指徒勞地抓着平滑的牆，潮紅的臉頰因聳動而貼着牆蹭，無力地發出微弱粗重的喘息，季言之濕熱的唇貼着他的耳廓呢喃，掌心搓得他的胸膛發紅，揉得乳尖顫顫，又往下抓起他的胯骨悍然擺動起腰，宛若石膏精雕出的肌理細膩緊致，沖撞時帶動起的腰腹肌群力量撞得楚斐然軟了腿，貼着季言之的掌心哀哀地低吟，腥膩的淫水尿液都淅瀝流滿了大腿內側。

“然然喜歡嗎？”

“舒桉回…嗬…來了…言之…言之…”

昏暗的主卧因半掩着的房門而漏了一道細白的光線，季言之壓着楚斐然躲在門後的陰翳裏，小女孩的聲音隐隐地傳入楚斐然的耳朵裏啃噬他緊繃的腦神經，卻又再每一次被雞巴貫穿的猛烈快感裏斷了理智，在抽出時恢複，

随着小女孩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楚斐然精神緊張得快要崩潰，迷亂地要縮進他的懷裏，“不要了…不…不……嗚嗚…”

“然然做爸爸了怎麽還哭呢？都要高潮了。” 季言之粗喘着氣，見他支撐不了上半身了便把他撈起來，虎口掐着他的下巴，猛頂得越來越快，每一下都準确地往腔道內略上的腫脹軟肉戳弄，濕熱的舌頭舔弄他的臉頰，“要好了…就快到了…” 還惡劣地笑，“別怕，我不會讓她看到的。”  他伸手揉楚斐然翹在陰戶外的肥軟陰蒂，摁着震動手腕，楚斐然的呼吸仿若快要窒息般的急促，發軟的手也握不住身前的陰莖，身體前後擺動着顫抖，頭暈眼花。

季言之喜歡高潮，喜歡和楚斐然嚴絲合縫的感覺，近乎說是癡迷于在楚斐然體內高潮的極樂，強烈的窒息感總是能把他的靈魂瞬間抽離這具空虛的三維軀殼，奔至更高的維度，在虛空中與楚斐然融為一體——他總是在想，為什麽他們是三維的，為什麽人是三維的。

從他第一次享受到性高潮起，他便樂此不疲地尋求靈魂出竅般的愉悅，那是他畢生都願意追求的滿足。

楚斐然的陰道被射滿了，與先前的濁精共同填滿他的虛無的身體，沉重又安心，“嗯…” 口腔裏的手指掐住了失他控的呻吟，發出漿糊被攪弄般的古怪水聲，細辨之下還有毫無意義的破碎呢喃，“嗯…咕嚕…”

“然然，然然，我們是一體的了…哈哈…”

“呀，找到你啦！”

書房一片安靜，并無人影。

“哎呀…不是啊…”

季舒桉抱着Kylie咕哝，走進去慢慢找。

司機不能踏進屋內，所以只有季舒桉邁着小短腿一間一間地找。平層戶型的公寓寬且複雜，小女孩又太小，以為爸爸在和她玩捉迷藏，找得很仔細，連床底也不放過——因為之前在家裏都是她自己和kylie玩，所以特別開心。

待她終于找到主卧時便見到季言之推開門走了出來，眼睛瞬間亮亮的，抱着娃娃跑向季言之，“爹地！”

季言之擡手示意她安靜，轉身輕輕關上房門，身子阻擋了季舒桉探尋的視線。

“爸爸呢？” 季言之除了她睡覺之外很少抱她，只是牽起她的手，“在睡覺。我們去客廳。”

季舒桉不介意他不抱自己，她很喜歡牽他的手，因為很暖，不像爸爸，雖然大可是有時候冷冷的，所以她很開心地點點頭，“好呀。”

或許是人類幼崽對父親的依賴，她其實很親近季言之。

“爹地你臉紅紅的。”

“嗯。你剛剛去玩了什麽？”

“我們去了動物園！我看到了老虎！”

“喜歡老虎嗎？”

“不喜歡！我喜歡企鵝！” 季舒桉把kylie拎高高，笑顏軟軟的。

季言之點了點頭，把她牽到玩具區後蹲在她身前幫她開平板，解除家長限制，交給她時溫柔地笑笑，“我要去陪爸爸睡覺了，舒桉自己玩好不好？”

“啊…你不陪我玩嗎？” 季舒桉微怔，抓着他的衣角有些失落地看他，“你都沒陪我玩過呢…”

季言之不動聲色地拉開她的手，但語氣還是很溫和，“乖，我要陪爸爸，因為爸爸怕黑，就好像你晚上要kylie陪你睡一樣。”

“哦…那好吧。” 季舒桉小大人似的無奈，點點頭接過平板，“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怕黑呢？”

“是啊。這麽大個人了。” 季言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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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了好多好多小片段！派上用場啦！我好勤呀！

晚安，有緣再見！

另外，如果你好奇的話，小季有洗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