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好,是狼人
謝子非沒有聽妮可解釋,因為這段時間一直自閉的白飄飄終于出現了。
他正要問白飄飄這段時間是不是卡機了,妮可突然再次抓起他的手:“咱們現在不能回你的小單間也不能回我的大城堡,我先帶你去別的地方躲起來。”
謝子非吸了吸鼻子,小單間跟大城堡……這兩個詞還真是很貼切啊。
也不知道妮可怎麽做到的,她手略往後伸,掏出一個大鬥篷直接整個的把謝子非罩住。
“夜裏的咕嚕咕嚕大陸不安全,尤其是對人族而言,你披上這件大黑袍就不會被血族盯上,就算是遇到別的種族,只要看見你身上這件大黑袍他們就不敢動你。”
“為什麽?”
見謝子非滿臉疑問,妮可直接抖開大黑袍,為謝子非披上:“這是血族貴族獨有的黑衣袍,是權勢地位的象征,只要看到它,別的種族就不敢随意出手,就連普通的血族也只會遠遠行禮不敢上前冒犯。”
“這麽厲害?”謝子非看着這件大黑袍,感覺和尼古拉斯那一件很像。
妮可深情地看着他:“嗯。尼古拉斯很快就會發現是我把你救出來,以防萬一,我必須要引開他。你披着這件黑袍,它會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
為了才見過幾次面的男孩子,就把自己的寶貝奉獻出來,謝子非被女主的戀愛腦打動了,他問:“那你呢?”
女主繼續深情地撫摸着謝子非的臉:“只要你安全,我就沒事。”
謝子非面上尴尬,他都要給女主的戀愛腦給跪了。姑娘,你為我做這麽多,可是我不宣你啊!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誤以為我愛你。
這麽一想,謝子非便憐愛地撫摸了一下妮可柔順的秀發。順便打心底感慨了一句——跑這麽久發型都沒亂,厲害呀!
而對此舉動誤會頗深的妮可則感動地看着面前這位人族少年,安慰道:“達令,你不必為我的行為感到傷懷,我一定會安全無恙地去見你。”
謝子非:“???”他怎麽突然變達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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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正不明所以呢,原本比他矮上大半個頭的妮可突然腳尖一墊,下巴一揚,嘴巴一嘟,冰涼柔軟的唇瞬間便吻上了謝子非的唇。
瞬間瞪大眼的謝子非:?!?!?!
随着身體的反射性動作,正要将對他不軌的妮可推開時,他的身體突然僵住,伸出的手也只擡了一點點,恰好在妮可腰部的位置僵住。
随着兩唇相觸既分,這個吻也算淺嘗辄止。分開時,妮可的臉紅撲撲的,在她嬌羞地低頭看到定格在她腰間的,相碰她卻不敢碰的那雙手時,臉更紅了些。
謝子非:……我怕是遇上冤案了。
最終理智戰勝欲望,妮可認真地說:“時間不多了,我們暫且分開,你別擔心,等确定安全了我肯定會去找你。”
謝子非點點頭沒再說話,那件黑袍就自發帶着他飄走了。
轉身看到女主安心地往另一個方向跑去,而自己的雙手也終于不再僵硬可以活動的時候,謝子非一臉不爽:“白飄飄,老實交代剛剛是不是你把我定格住了?!”
一直躲着沒發言的白飄飄也不逃避這個問題:“就是我,那又怎樣。”
“你這樣很讨厭知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反感女生對我的接觸,為什麽你還要在她占我便宜的時候幫她?”
終于能接觸到外界信息并且說話發表自己意見的白飄飄很不高興:“我這是幫她嗎?我是在幫你,你別想再胡來!”
“我怎麽胡來了?”
白飄飄雙手叉腰直接坐在謝子非頭頂上,很是沒好氣:“我一出來,你不關心我這段時間為什麽不聲不響,反倒是指責我的行為,你到底跟誰是小夥伴?!”
謝子非一把将白飄飄抱進懷裏:“好吧好吧我的錯。”
“什麽叫好吧好吧你的錯?本來就是你的錯。”這些天白飄飄莫名其妙地跟外界斷了聯系,心裏委屈得不得了,一出來看到謝子非竟然不搭理他,還想逃避劇情,一時間氣憤委屈全都壓了上來,叫它很是生氣。
被大黑袍帶着飛的謝子非像哄小孩一樣把白飄飄摟進懷裏,拍着它腦袋就開始安慰,等白飄飄情緒好了些他才敢問這幾天的事:“所以你這次不是自閉?”
“這件事得問你。”
“我?”
白飄飄突然一本正經地看着謝子非,眉頭緊皺地質問:“你有沒有跟男二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可描述?他把我關銀棺裏,想害我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跟我不可描述。”
“真的?”
“這還有假。”
白飄飄氣哼哼地用尾巴掃了一下他的腦門,跟他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什麽特殊的日子?”
“你看月亮。”
謝子非擡頭看月亮,由衷稱贊:“你還真別說,今晚這月亮又大又圓,還挺好看的。”
“好看吧。”
“好看!”
“大吧。”
“大!”
“圓吧。”
“圓!”
正當謝子非沉浸在月色的美好之中時,白飄飄一個尾巴甩過去:“問你這麽多遍都沒反應,你丫果然把正事忘了!”
謝子非這下真的要被它氣到了,一醒來就沖他發火,真當他這富二代的身份是白瞎的?!!
“你幹嘛!”他怒問。
“你忘了你是半狼人了吧!”白飄飄氣勢逼人,毫不怯場。
“沒忘!”
“你已經是頭成年的獸人了,你別忘了今晚會發生什麽!”
“今晚會……”發生什麽四個字被謝子非硬壓了下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糟糕,今晚我就要變身了!”
“虧你還記得!”
謝子非的人設是個被遺棄的半狼人,但他自己并不知道這件事。
半狼人與狼人不同,它們是要成年了,才會開始在月圓之夜,而且是午夜十二點變身為失去理智的獸人。好巧不巧,今天的謝子非将要首次在月圓之夜變身。
謝子非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兒比較合适,按白飄飄的說法,越是緊急關頭越要順其自然,具體去哪兒,就看黑袍把他帶到哪兒去了。
但是還在空中飄的時候,謝子非就感到身上一股燥熱由心髒的位置開始往四下蔓延。
他問白飄飄:“是快到十二點了嗎?”
白飄飄點點頭把身體貼在他臉上,問:“這樣舒服點嗎?”
謝子非意識越來越模糊,他點點頭:“嗯,很涼快。”
“別怕,這是劇情使然。”說着,白飄飄還伸出冰涼的手在他開始發燙的臉頰上溫柔地撫摸着。
這讓謝子非打了個哆嗦:“你突然這麽一下很吓人的好不好。”
白飄飄立馬縮回手皺眉:“诶诶诶,你這樣很讨厭诶!”
謝子非眼皮越來越沉,卻還是不怕死地調侃:“兇巴巴的樣子才是你。”
果然,他被獎勵了一個爆栗。
最初那陣昏睡之感漸漸淡去,身體越來越燥熱,燥熱到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人喂了什麽不可描述的藥。
終于,黑袍帶着他降落在一處黑暗之地。他晃着腦袋,忍住心中翻湧的破壞欲,撐着不讓自己的理智被沖散,問白飄飄:“這是哪兒?”
白飄飄:“是……”
後面的話不知道是被自動屏蔽了,還是他意識太過混亂,怎麽也聽不清。謝子非開始瘋狂的錘自己腦袋。
眼前的景象怎麽到處在晃,一直晃一直晃,周遭竟然變得昏黃一片,隐隐約約能看到幾棵樹的影子。
身體裏似有一只野獸在肆意叫嚣,使勁亂竄想要沖破這具軀殼。
白飄飄看着他愈發癫狂的樣子,更加擔心了,它看了一眼天上皎潔的圓月:“你別怕,謝子非你別怕,這只是劇情要求,對你本體不會有害,等太陽起來你就恢複了。”
嘴上這麽說,可當它看到謝子非被圓月折騰得痛苦不堪的表情,甚至是直接把身體往樹上撞的時候,白飄飄終于看不下去了,它快速飄上前想要阻止謝子非撞樹的動作,卻在下一秒被pia飛。
正當它開始擔心起這項操作的安全時,尼古拉斯出現了。
“糟……糟了,是男二。”怎麽回事?書上明明沒有這一段,難道在銀棺裏謝子非不小心改了劇情?!
尼古拉斯原本在天上飛行,四處張望下,卻聽見一處傳來不小的動靜,果斷更改方向朝此處飛來,果不其然看見那件熟悉的黑袍。
月色之下,原本寂靜一片的暗黑之處顯得有些亮堂,而在最中央,是一個披着黑袍的健壯身影,他沒再發出動靜,而是背對着尼古拉斯安靜地半跪着,讓他完全瞧不見他的正臉,但那聲聲異于常人的喘息卻在不停地擊打着尼古拉斯的耳膜。
他往前走了一步,似在确認:“謝子非?”
摩耶皺起眉頭:“主人,這味道不對勁,怕是他……”
“嗷嗚~”
随着一聲嚎叫,那身影突然原地蹦起快速轉身面對着他們站立,泛着綠光的雙眸死死盯着尼古拉斯。
摩耶臉色大變:“不好,是狼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身為吸血鬼,卻愛上了身為狼人的你。
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跨越種族的相愛相殺。
每天起床第一句——呀,十二點了QAQ
好吧,我道歉,我今天沒趕到早上六點更新,但是晚上六點也是六點對吧,而且我現在依然是日更的哇(舉牌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