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占便宜海神
第073章 第七十三章 占便宜海神
紫極宮內, 三十名庭區長抽簽,他們的巡視服背後,有相應排名數字。
葉緋抽到無字簽, 在紫霞這裏登記時,笑容燦爛, 好運開始降臨在她身上。
紫霞作為天庭女官,負責各種文書工作, 她身上有種沉穩且溫柔的大氣。
葉緋交給她簽時, 手腕上的紫金鈴露出,她看了一眼,接過去記錄。
無事一身輕松,葉緋回到五十二區坐鎮,素星把各項工作安排好, 離開了天庭。
葉緋悠閑待在頂樓, 誰也不會來煩她。
飛廉覺醒了靈識傳音,能直接穿音給金虹, 布置考究的房間內,金虹化作一團火焰, 出現飛廉的模樣。
飛廉朝葉緋哭訴,
“主上,我出不來。”
“馬上就有人來救你。”
“誰?”
“素星。”
飛廉瞪圓眼, 搖頭,
“我不要這只壞鳥救。”
葉緋露出笑,
“他可是很起勁。”
“他起勁什麽,不是最滑頭了。”
“為了你, 願意拼命。”
“那也是只壞鳥。”
飛廉有些吃驚,素星會來冒險。
“他真是來救你, 跟他出來後再鬧。”
“知道了,他什麽時候來?”
“已經在來的路上。”
結束傳音後,飛廉蹦跳起來,心情好到飛揚,終于能離開這個陰森地了。
她把牆上的花瓣統統吹落,在花雨中旋轉。
無支祁回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你幹什麽呢?”
“花兒好看。”
飛廉露出笑容,特別真,也特別甜。
無支祁看了她多眼,面無表情說,
“清理幹淨。”
飛廉二話不說,把滿地的花瓣全部收拾幹淨,唇角抑制不住上揚。
沒有抱怨,太反常了,無支祁暗暗觀察她。
天庭在集結天兵的事情,不久後傳到冥界,無支祁以為是葉緋會參戰,飛廉才會這麽高興。
一天,冥後身邊婢女來傳召飛廉去見她,似乎要詢問樞陽生母事情。
無支祁放飛廉去後,立即通知樞陽。
可當樞陽去冥後宮裏時,發現并沒有飛廉的影子。
令夷說沒有召見過,樞陽笑着對她說,
“那不介意我對那名婢女搜魂吧。”
令夷眼神冷下去,
“說了沒有,滾。”
被污蔑還要對她的人搜魂,令夷沒好臉色。
樞陽當着她面,指尖燃起一簇鬼火,鬼火飄出,往宮殿深處去。
令夷臉色相當難看,是誰陷害她。
僞裝成婢女的飛廉,位置暴露,為侍衛圍住。
樞陽沉聲問是誰在幫她,他不信飛廉能玩這種計謀。
飛廉穩住心神,保持沉默,樞陽下令,
“抓住她,送去無底獄。”
聽到無底獄,飛廉急了,
“素星,快救我!”
冥界突然出現了十只金烏,耀光把幽冥們刺得睜不開眼,好一會兒才适應。
飛廉消失了,鬼火在她原來站的位置轉動,沒有方向。
無支祁查看後,
“殿下,這裏有傳送陣。”
樞陽擡頭盯看冥後,
“請你解釋一下,你的宮裏為什麽有連接外界的傳送陣。”
令夷冷着臉,
“輪不到你問話。”
樞陽勾出半邊臉笑,
“冥後,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勾結天庭,請你下獄待一段時間。”
“樞陽你空口誣陷,證據呢!”
“帶走飛廉的,是天庭神,你說他出現在這裏,還沒有勾結?”
“滾開,我要見執融。”
“爹在閉關,有事找我說。”
侍衛們站在樞陽背後,全部聽他命令。
令夷眼神要弄死樞陽,趁執融不在,裝大王。
離開冥界後,飛廉展開雙手擁抱陽光,太好了,終于離開了。
素星眼珠子往後移,看飛廉身段豐滿圓潤翹,眼睛一眨不眨。
飛廉被他看得稠黏,沒好氣罵他,
“看什麽看,臭鳥。”
“你對待救命恩人,什麽态度。”
“沒讓你來救。”
“好啊,那我送你回去。”
素星掉轉頭,飛廉立即改口,
“報恩,一定報。”
素星昂昂昂笑起來,鳥身沖天飛高,走捷近回天宮。
飛廉還沒來及高興要去見葉緋,被素星拉着去滾草坪,
“就不能喘口氣再報。”
“不能。”
飛廉的原形,鳥頭鹿身蛇尾,通體藍色,身體非常美麗。
羽嘉巨鳥壓覆在她身上使力氣,她的舌頭都快被他卷拔掉了。
等能見到葉緋,已經是三天後。
飛廉撲在葉緋身上,使勁蹭,太想她了。
飛廉把樞陽的變化,告知葉緋,
“主上,樞陽已經是另一個冥王。”
“以後就當沒生過他,別再提。”
含辛茹苦養他,到頭來,還是選擇他有錢有勢的爹。
“是,我也這麽覺得。”
葉緋現在減少去舞坊次數,多半時間都在她的治安府。
素星把頂樓打造得極為舒适,煉丹房,畫房,琴房等,各類功能房間都有。
她最喜坐在辦公間內泡茶,高空俯瞰底下區域,夜間的時候,有路燈亮起,沒有暗黑區。
規劃的路燈,連接亮起來有各種形狀。
反正,舞坊也不是用來賺金幣,何苦再花心思。
她根本不需要金幣,看上東西,拿壽光的分鏡付錢就行。
葉緋覺得,自己什麽也不去想,也挺好。
那群來摸水的海神,一直沒走,似乎有意想和天庭分羹。
靈氣最充裕的地方,統統歸屬于天庭,雲海地域是遼闊,可貧瘠。
雲海四王,分別是,憫簾天王,綠皮膚,須髯濃密,背後有一面碧玉琵琶。
珠廣天王,頭戴紅纓盔帽,有一把鋸齒大劍。
多祿天王,肩上有只白貂,長相陰柔斯文。
聞人天王,手裏有把寶傘,一直撐着遮陽。
他們一日不走,天庭沒法去搓磨冥界。
重儀宮內,元英頭頂水缸在練劍,葉緋問他為什麽要自虐,他說要打破蘊珩的記錄,不能懈怠。
就是吃晚膳,他也匆匆吃幾口就去練劍,完全不停歇。
有了元英後,葉緋和蒼塵不再去玲珑那裏吃飯,她說他,
“好的不學,學你争強好勝。”
“有目标,才有動力。”
元英自發性向上,都不用拿東西激勵,蒼塵覺得挺好。
葉緋不與他争辯,而是問,
“那幫海神,就這麽讓他們賴着?”
“又不是賴在我們家,不急。”
“你們不急才怪。”
蒼塵的筷子在空中被葉緋夾堵。
他抽出後,葉緋用劍勢單根筷子去挑,蒼塵手裏一根筷子被挑去,他去劈她手背,葉緋蕩劍躲。
兩根筷子相互/點,在空中速度快,只聽見相撞聲音。
元英進來喝水,看到父母不吃飯在玩筷子,他嚷嚷,
“我也要玩。”
等他連續被快速挑筷子紮手心,一點也不讓他後,再也不要跟他們玩,跑出去自己練劍。
重新換筷後,葉緋突襲腳踢蒼塵,他有預感似的躲,兩人玩上瘾,在桌底下玩腿功夫。
到了就寝時候,葉緋還不停,一定要占到蒼塵便宜。
“到底是誰争強好勝。”
“你。”
葉緋手在他身上擰到,才停歇,她攤開手臂,蒼塵也躺下後,他們手握住,再熟悉也不會厭倦,只會安心。
就在葉緋快要睡去的時候,蒼塵問,
“那邊還喜歡嗎?”
葉緋掙脫出手,側過身,腿擱過去,半趴在他身上,
“素星叫我公主。”
黑暗中,蒼塵露出笑,
“很貼切。”
“窩囊廢公主,什麽也不會。”
“你人在就行了,不用你會。”
“素星想要飛廉,你說同不同意?”
葉緋拖着,沒想好,向他讨主意。
蒼塵抱住她,兩人貼更緊,
“不給。”
“那他不幹了怎麽辦?他挺有用。”
“不給,他就一直為你所用,給了,他會生出別的心思。”
“嗯,那不給了。”
有了主意,那就照做,葉緋心事了,很快就睡去。
她其實一點也不便宜,很受歡迎,為她擲萬金的天神大把在,曾經讓他們震撼又倍感壓力。
蒼塵低頭吻她額,他們能給她最好的,比以前更好。
葉緋的生活,沒有聲息在走向過去,裁縫每隔段時間送來數十套不菲衣裙,首飾總是有最新品,其他更不用說,過去愛好的一切都在回來。
葉緋有時會很困惑,她的生命好像就是個螺旋重複的過程。
她以為以前是堕落,她很努力的去改變,看到了不一樣的生活方式,可持續才沒有多久,又回歸到以前,說她沒錯。
岩石燒肉店內,玲珑拼命吃肉,他已經許久沒來這裏,不是吃不起,是舍不得。
一盆肉片要三十個金幣,玲珑心疼,葉緋請客他敞開吃。
“這有什麽好煩的,他們沒金幣才該愁。”
“壽光要是有一天和你說,他有好幾座金山,你會不會吃驚。”
“若是有這等好事,本君伺候他。”
“難道你不該是驚訝嗎?”
“沒必要,結果愉快就行了,他要是不給本君金幣,本君才會再去想。”
“聽你這麽說,我好像在自尋煩惱。”
“公主,你以後多煩惱,陪你來這裏吃肉。”
“連你也這麽叫。”
“那叫你丈母娘?”
“可別,你年紀一大把老鏡。”
“鏡子是老的好,越老越吃香。”
“你手上怎麽回事?”
玲珑的左手上有個像塔型金符,葉緋之前不見他有。
玲珑夾起一大片熟肉,吹了吹,
“壽光弄的。”
葉緋皺緊眉,
“你就這麽答應了?”
“還能怎麽辦,孤家寡鏡可憐。”
“以後不準叫我公主。”
“是,公主。”
玲珑被自己逗樂,笑起來。
葉緋喝下一大口清露,她總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唯一的朋友,也不再只是朋友,有些話,也不能再全部袒露說。
葉緋心下煩,筷子搶走肉,
“吃這麽多,小心胖被壽光嫌棄。”
“他敢嫌棄,本君弄死他。”
這是天神作風,有問題,解決對方,而不是在自己身上找。
葉緋勸自己別再多想,現在過得多好,一家之主,雖然很無用,但是以她為中心。
“說的對,你就是胖,就是醜,壽光也不能嫌棄,得永遠愛你。”
“別以為你說反話,本君聽不出來。”
“女婿出息了,會聽人話了。”
葉緋笑了出來,玲珑幽怨瞪她,敢怒不敢回嘴。
葉緋笑得更開心了,當公主,她有什麽不滿足,該知足。
雲海四王,大架勢來,但沒人理,他們賴着不走,有走遍全天庭的趨勢。
天帝這時好像才想起他們一樣,請宴招待,地點在招搖川。
葉緋聽到這個地點,狐疑看蒼塵,
“請那群貨色入甕,會不會太隆重。”
“記性很好啊。”
蒼塵眼神給她吃,葉緋讪讪露笑,
“沒有,什麽也沒記起來。”
“主要是給其他人看,天庭的便宜不好占。”
“這刀會不會太大,他們不入流。”
“大才顯眼,那些觀望的人,也不都算入流,要是都來,事情不大但會很煩。”
三天後,招搖川上熱鬧,雲海海神們的目光在天庭神女們身上打轉,大咧咧問天庭是不是有共赴瑤池的傳統,還問瑤池在哪裏。
這話問出,沒人理會,被無視收場。
到這裏,氣氛還是正常,至少酒還喝得下。
但很快就有喧嘩嚷嚷,
“怎麽只有酒,沒有舞姬,這也太不像話了。”
“就是,單喝酒有什麽好喝,這也叫待客。”
起哄喧嘩依舊無人理,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視,面子挂不住,嚷嚷厲害的幾個海神,指着漂亮神女要求去獻舞。
氣氛變得十分安靜,被指住的程歌冷冷說,
“你們也配。”
葉緋眼尾挑高,語氣嫌棄,
“你們算哪根蔥,來天庭怎麽着也該是你們跳給我們看,跳得好,賞金幣。”
“你說什麽,讓你跳看得起你!”
“本君也看得起你,作客要有自覺,快跳。”
嘴皮子耍不過葉緋,海神們要暴起,四王喝住手下,他們全部看向葉緋。
多祿天王,陰柔面向,他對葉緋微笑,假惺惺說,
“神女勿怪,我們住的偏遠,沒見過你這般漂亮模樣,勞請你給我們開開眼。”
戴高帽就想看,葉緋嗤笑,
“天庭也沒見過雲海風情,多祿天王,不如你給我們開開眼,金幣管夠。”
那只白貂朝葉緋龇牙咧嘴怒視,天神看熱鬧砸金幣,衆所皆知,多祿笑容變陰冷,
“俏女人,你嘴可尖利,叫什麽。”
“你跳一個,告訴你。”
葉緋态度嚣張,笑容惡劣,手中扇子翩翩搖,妥妥的舊天宮作風。
多祿眼眯起,
“元顯的女人,本王還真想嘗嘗。”
“以前見了他屁都不敢放,小心他出現在你背後。”
葉緋朝那只白貂,學元顯的坐騎吼吼恐吓,它僵住,葉緋花枝顫笑。
“賤女人,叫元顯出來!”
當衆被下面子,多祿臉色鐵青。
葉緋啧了聲,
“你不就是知道他不在,才敢來。”
憫簾天王粗聲粗氣當和事佬,
“多祿,你和個女人計較作甚,她們嬌的很,在床上才聽話。”
葉緋眼神驟冷,多祿陰測測笑,手指撫白貂,卻也是不再多言。
這時,葉緋朝他做口型,無聲說,
多祿你穿裙,比神女還好看。
她突然地自樂狂笑,旁人不解她為何如此,只有多祿知道她在說什麽,眼神可怕。
元顯很愛玩,多祿長相陰柔,曾經被他穿上裙抹胭脂侮辱過。
白貂被抓疼吱吱叫,從他手裏離開。
多祿冷笑,不着急,賤女人一定弄死她。
沒能激起他掀桌子,宴會還要繼續,葉緋想早點結束回去,看來還得磨時間。也就現在是天庭,行事作風文明,換了以前,來打秋風就是來找揍。
這一打岔後,沒誰再提要看跳舞,海神們心裏都憋着氣。
天庭态度高高在上,用無視羞辱他們。
酒開始變得難喝,聞人天王似乎是他們的首領,他手裏的寶傘收攏,插在背後。
他目光看向最高處,開口說,
“天帝,這裏和西方小天宮,以後我們該聽誰的。”
聽到小天宮,天庭衆神眉皺起。
一直在尋找元顯的下落,沒想到他在西方,看來之前出現的锟還有其他,全是障眼,分散天庭注意力。
石千照給聞人天王回應,
“你們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