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包裏裝的什麽?
第1卷 第28章 包裏裝的什麽?
容硯之漫不經心地擡手,将虞婳鬓角處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
“聽說你跑來學女德了,”男人歪頭,深邃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喉嚨溢出笑,“待家裏無聊?”
虞婳聳肩,繞過容硯之往前走,經過他時,冷淡地出聲,“還不是因為你那該死的母親。”
“誰想學那玩意?你母親一大早把我拖起來,整到這鬼地方,我有什麽辦法?”
容硯之單手揣兜,邁開長腿,與她同行,“她讓你來你就來?”
他這小妻子,從嫁進容家起,就沒将任何人放眼裏——
區區一個何璐,怎麽能讓她心甘情願來這兒?
虞婳剛要開口,注意到黑色大G前站了個文質彬彬,身穿西裝,嘴角挂着官方笑容的年輕男人——周爍。
容硯之的助理。
這位周爍,做事狠辣果決,不僅是容硯之助理,還是道上危險的殺手,一人身兼多職。
挺不好惹。
虞婳清楚,自己現在一點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周爍在虞婳迎面而來時,禮貌地喊了聲少夫人。
虞婳稍稍一愣,随即強顔歡笑地嗨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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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周爍在前面開車。
虞婳和容硯之坐在後座。
男人眸色潋滟,視線游離到了虞婳背着的包上,眉梢微挑,“包裏裝的什麽?”
虞婳差點被吓一激靈。
不過好在反應快,沒表現的太明顯。
她雲淡風輕道:“沒什麽,就是一些回家要做的女工而已。”
容硯之意味深長,“女工?”
“嗯嗯……”虞婳随便編了個,“刺繡,女德班大師讓我靜下心學刺繡。”
容硯之撐着額頭,下颌微擡,“打開給我看看。”
虞婳:“……”
這是死局。
不打開這個包,容硯之會對她起疑心,打開,她下場只會更慘。
這裏是A國,現在她所在的整個地界,都在容硯之管轄範圍內。
一人抵不過衆,拼不了體力,只能靠智取。
“不行!”虞婳搖搖頭,她寧願被懷疑,也不想現在就死。
果然,在聽到虞婳這麽說時。
男人狹長的眸浮現出了冷意,“嗯?”
“我似乎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命令。”
虞婳坐直身體,脊梁骨陣陣浮出涼意。
“容硯之,我不能給你看……”虞婳垂下眸,咬着唇珠,“因為我打算繡完後送給你。”
“這是這是我給你的驚喜。”
“是嗎?”容硯之身體靠近,俯身看她,神色懶散,似乎是在洞察她話裏的真實性。
“是……”虞婳硬着頭皮繼續說:“你剛剛問我為什麽願意跟你母親來女德班……那是因為,我想學好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妻子,讨丈夫開心。”
容硯之:“自願的?”
“是。”
“為了我?”
“嗯嗯。”虞婳抿了抿唇,“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知道容硯之其實壓根沒信。
容硯之是個狠人。
年紀輕輕就将容氏集團那麽大一盤肥肉塞進了肚子裏。
容家家族體盛,當初他上面有多少老油條,虎視眈眈盯着容氏集團董事長那個位置?
然而跟一衆叔伯争鬥中,他成為了最終贏家,連他父親也只能退位讓賢。
從畢業到掌管容氏,容硯之只花了短短不到一年時間。
反對他的股東,無故慘死。
與他争搶集團的幾位容家旁系,消失的消失,瘋的瘋——
這裏面沒有容硯之手筆,虞婳是不信的。
以他的權謀,手段,不可能看不出她劣質的謊言。
可是那又能如何?
只要她咬死不承認,撐過今晚就好。
容硯之眼眸微阖,自然是沒信,但也沒有去強行打開她的包。
不是不想,只是不屑于。
一只囚于在他手心裏的鳥罷了,再如何撲騰,也逃不過掌心。
——
容墨回家後沒看見虞婳,在房間看書也心不在焉,聽女傭說她回來了,立馬興致勃勃坐電梯下了樓。
看見虞婳和父親一同回來。
容墨心裏高興他們關系變好的同時,又得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他對虞婳沒好氣道:“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麽跟爹地一起回來的?”
虞婳面對兒子質問,看了容硯之一眼,說:“路上碰巧遇見。”
“我上樓去洗個澡。”
虞婳說完,上了樓,沒管樓下父子倆。
容墨到底還是孩子,心眼不多,對虞婳說的話深信不疑,他看向容硯之,“爹地,我怎麽感覺媽咪今天心情不太好?”
“你對她幹嘛了?”
容硯之漫不經心地回:“你媽咪去智障兒童歡樂多學院了,心情自然不好。”
“啥?”容墨聽不懂。
容硯之沒回,只是吩咐下人去準備晚餐。
容墨一頭霧水。
黏着容硯之不放。
嘴裏還在碎碎念,“爹地,你跟媽咪關系看起來好了很多呢,以後是不是會越來越好呀?”
“媽咪要是多喜歡爹地一點,以後肯定也會越來越喜歡我的。”
容硯之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随手拿了張報紙看。
容墨搶過他手裏報紙,“爹地,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呀?”
容硯之斂眸,嘴角微勾,“問你個問題。”
容墨:“什麽問題?”
容硯之:“要是你養了一只可愛的寵物,這只寵物心思很多,每天只想離開你身邊,你會怎麽做?”
容墨思考一番,眼神一下變得危險,“那就不給它吃飯,打斷它的腿,讓它對我有敬畏之心。”
“我是它主人,好吃好喝供着,它憑什麽要離開我身邊。”
容硯之揉了揉容墨頭發,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眼眸閃過肉眼可見的冷意,“是啊,憑什麽?”
——
虞婳一進房間,就把今天收拾的衣服全部放回了衣櫃裏。
然後從一些名貴漂亮的裙子上,用銀針将那些金絲線勾勒出來。
這一刻她無比的慶幸,之前愛逛街購物,買了不少衣服。
她又找到一件用棉麻所做的雪紡白裙,撕了一半下來,争分奪秒地在棉麻上繡了只鴛鴦戲水。
為了讓自己繡的不好看,還特意地将線繡的扭扭歪歪。
最後将繡好的鴛鴦戲水放進了那個包裏,特意露出一角。
虞婳知道這樣顯得太刻意,但沒辦法,謊言已經生效,就必須得圓,總比什麽都不做來的好。
容硯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在今晚蒙混過關。
時間不夠用,虞婳又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件睡衣,噴點香水,将頭發打濕,營造出洗過澡的假象。
恰逢此時,房間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