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被親死
第1卷 第7章 被親死
呼吸艱難,四周空氣好像被堵住,鼻尖和吸入的氣息,全都有關于他。
至少在那麽一刻。
虞婳懷疑自己會死在容硯之這個綿長的吻裏。
被“親死”,的這種死法,說出去,都是奇葩。
她不想死。
她要活着。
這一世,她必須為自己活,活的精彩。
眼前一片模糊。
不知不覺,虞婳擠出生理性的淚水。
好久過去,這個吻終于結束。
容硯之啧了聲,垂下長睫,緊盯着她。
不可否認,虞婳長的很漂亮,眼睛似星辰皎潔明亮,雪白的肌膚沒有一丁點瑕疵,不化妝臉頰都略帶淡淡的粉,五官驚豔不俗氣,櫻唇瓊鼻,一頂一的——尤物。
聽說在她嫁過來之前,在外面漂泊了很久。
回到虞家後,也只學了不到一年的禮儀,就被推到了他身邊待嫁。
可她身上的氣質,卻比很多生于豪門的千金要好,看起來是後天養成的,但又不像後天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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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雖有普通人的市井氣。
但她的腰從未軟下過一次。
總而言之,讓人情不自禁,想窺探她的過去。
容硯之派人調查過,從她成為他妻子的那一天,就開始調查,始終調查不出個所以然。
她的神秘,時而眼裏的脆弱和破碎,似乎總是在勾引他想要進一步發掘。
很可惜,她太愚蠢。
總期待可笑的親情,虛僞的愛情,以至于心思困于裴望那兒,做出各種令人倒盡胃口的事。
明明該是玫瑰,偏要沾染污泥。
現在想回頭,已晚。
虞婳喘着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評價容硯之,“你的吻技好差。”
容硯之勾勾唇,不和她争辯,往他們倆的卧室走去。
虞婳立馬跟上。
然而——
“砰”的一聲。
容硯之進去了。
直接關上了門。
把她鎖在了外邊。
虞婳拍拍門,“你有沒有搞錯?我的房間……”
不對,他這是不做的意思嗎?
虞婳舔舔唇,覺得有點可惜。
上一世她目光太狹窄了,總是放在裴望身上。
現在才發現自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容硯之的身段,腰線,那麽細,看着就能做恨的樣子……
男人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話對女人同樣适用。
要死在容硯之床上,她還挺願意的。
……?
不對,她怎麽莫名其妙的變得這麽色了??
——
翌日上午九點。
容老爺子和容老太太兩位退休老人,突然出現在了莊園。
虞婳一臉麻木。
開什麽玩笑,這個時間段肯定不是來找容墨的,是來找她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才不想聽老人唠叨,老人一張嘴,就跟吃席時蛐蛐別人的大媽似的,巴巴個沒完——
應付什麽長輩?自己爽快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這兒,虞婳電梯也不坐了,直接爬樓到第二層,打開窗戶,從陽臺輕輕松松的跳了下來。
她身手不錯,沒有受傷。
就是被燒傷的那條胳膊有點疼。
她大搖大擺地從後門溜走了。
容老爺子和容老太太得知虞婳跑了,都紛紛露出震驚表情。
尤其是坐在沙發上準備找虞婳算賬的容老太太,氣的放下茶杯,“她也太不懂禮義了!長輩來了,不下來迎接就算了,還跑?”
她看向容老爺子,“我們倆是瘟神嗎?”
“也不知道你當初怎麽想的,非看上這麽個丫頭,要她嫁進容家。”
“放眼整個A國,哪家千金不比她好?再不行,跟他國皇室的公主也行,你真是害死我們硯之了!”
容老爺子摸了摸下巴胡子,嘿了一聲,看她一眼,“你懂什麽?你嘴裏的那丫頭才不簡單。”
“再說,現在年輕人就是不喜歡聽我們老人唠叨,她不跑才奇怪。”
容老太太指着自己鼻子,委屈地說:“你不老?死老登,怪我咯?”
——
京城地處北方。
已經進入初秋。
不似其他城市,秋老虎,今年的京城已經有了微微冷意。
虞婳穿着白色吊帶外搭灰色外套,下身是簡單的緊身牛仔,頭頂慵懶地戴了個黑色棒球帽,又酷又帥。
哪兒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更像——
十八歲的小姑娘。
京城醫科大。
虞婳雙手插兜,嘴裏叼着棒棒糖,走了進去。
這所大學管理比較松,不會攔外校的人。
她來這裏,是要找一個故人。
程無雙。
程無雙和她相識于七年前一家黑市,是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精通醫術,現研究生在讀。
虞婳上一世跟她一起開了個中醫館,名為樓醫堂,當然——
錢都是程無雙出的。
虞婳是個摳搜鬼,只負責救人,因為救治過不少身患重病,即将入土的病人,在外被人稱作“鬼夢聖手”。
好他媽土的名。
可惜,回到虞家後,她便退隐江湖了,把醫館交給了程無雙一人打理。
只是程無雙擅長的是西醫,中醫并沒有那麽擅長,很快,醫館就開不下去了。
此後,程無雙再也沒有理過她。
虞婳随手抓了個同學幫她去找程無雙,說有事找她。
然後就坐在醫科大的操場,欣賞男大在下面打籃球,揮灑汗水。
虞婳托腮看着。
莫名多愁傷感了……
窺見了天上的神,再看凡夫俗子,總覺得差點味。
比如,個子高也沒容硯之高,身材好的沒容硯之身材好,長相幹淨帥氣的青春陽光大男孩,顔值更是不如容硯之……
完蛋,她以後跟容硯之離婚,眼光也得變高,估計要注孤身了。
上一世她怎麽就沒有這種覺悟呢?
“你找我?”
一道充滿冷意的禦姐音在虞婳頭頂響起。
虞婳擡頭,對上了程無雙眼睛。
她似乎出來的很急,剛才應該在實驗室裏,連身上的白大褂都沒來得及換下來。
程無雙臉蛋很清冷漂亮,總給人一種拒人離千裏之外的感覺。
事實卻并非如此,她對熟悉的人,其實特別好,恨不得掏心窩子的那種。
而虞婳就是那個她唯一一個掏過心窩的人。
虞婳拍拍身邊的位置,邀請她,“坐?”
程無雙撇開視線,“不坐,髒。”
“你來找我什麽事?要沒事我就先走了。”
“我想和你重新開樓醫堂。”
程無雙聽到這話,看向虞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虞婳,你怎麽好意思的?當初是你離開醫館,導致醫館開不下去倒閉,現在又要我跟你一起開回來,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