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077
第077章 0077
☆、接力
九人一貓都很願意配合警方, 但他們在剛走了幾步後,回負司通道吸力增強,他們也無意抵抗, 于是負司員工們回到了負司總結區, 情緒場內的後續事情則得交給原主來應對。
總結區中,谷琪貴對負司要求:“我要購買這場的後續劇情。”得到了全隊的支持。
十名隊員一起分擔後續劇情的費用,顯得特別便宜。
尤其他們這次在情緒場內待的時間長,雖然平均下來單日産能不高, 但加起來卻成就了他們入職負司以來的單場最高收入。他們看到自己現在的存款額都覺得自己是個小壕了——尤海彙不用“覺得”,他的壕是客觀事實, 跟其他哪個員工比他都是真壕。
十名隊員看到, 在他們脫離青春情緒場的瞬間, 原主毫無停滞地便接管了身體, 領路的警員和周圍走動的人們都沒有發現這九人一貓換了內核。而當原主控制着各自的身體落座後,面對審問……這次應該主要算詢問, 他們面對詢問時回答的話語也接得上負司員工之前的說法。
這說明, 哪怕原主沒有在身體中實時看見負司員工的所有行為, 他們也在負司員工離開後,得到了詳細的相關記憶。
裏面唯一一個接管不太順利的是小絨毛那身體的原主——是的,後續劇情證明, 雖然沒有分享給小絨毛分毫記憶, 但小絨毛這場所用的殼子也有原主——原主貓的意識應該是普通小貓,即使給了它小絨毛的記憶,它也不可能理解小絨毛那已經有點偏向人類的思考模式, 于是在一群人的包圍中, 小貓吓得炸毛。
情緒場裏的原住民羅弗芬抱住那個小絨毛,細細地安撫它。可能因為小貓比較熟悉羅弗芬的氣息, 于是它漸漸安靜下來,但緊緊抓着羅弗芬不放。
一個警員詫異:“之前它膽子不是很大嗎?一點都不怕人,也不怕狗,怎麽突然變膽小了?該不是……”他的聲音突然放低,“這個房間裏有特別恐怖的東西吧?”
另一個警員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別穿着制服說些怪力亂神的玩意。
情緒場裏的原住民尤海彙:“也許,是因為藥效或者毒性變淡了?我現在突然覺得,小絨毛是不會說人話的。”
警員:“呃……”
情緒場裏的原住民尤海彙:“但就在幾分鐘之前,我還理所當然地相信小絨毛能用人類語言與我分享它的各種心情。”
這之後過了半個月,警方在位于教學樓前面的一個小花臺內、距離地面垂直約五米的位置,發現了一個表面有很多裂紋的盒子。盒子裏裝着一塊嚴重腐爛的肉。
這塊肉散發出來的氣體并不能被常人的嗅覺聞到,但其成分與在受害者血樣中檢測到的高度重合。
奇怪的是,這塊肉本身好像只是普通的人肉。直接檢測這塊半液體半固體的肉,得到的有害成分并不比從氣味中提取的濃度更高。
再之後,暑假結束,但因毒物問題,學校被封鎖,多名校領導被暫停職務,師生們能轉校的趕緊轉校,不能的便不得不集體移到另一個地方上課。
可以預見的,此校接下來的生源必然會慘淡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幹脆從此徹底完蛋。
情緒場裏的原住民衛刻閑他們沒有被逼着辭職,因為校內受驚的老師太多,辭職的、想辭職的、請長期病假的一大堆,衛刻閑等人要是願意留下好歹能給學校的師資力量保個底。
但原住民衛刻閑他們才沒興趣成為這個保底,紛紛以“心靈受傷嚴重”等理由離開,羅弗芬也選擇了轉學。
如此混亂了大半年後,九人的生活恢複了平靜,但被小絨毛使用過身體的貓死了。
毒物問題在這只貓身上的影響其實比在羅弗芬身上的更嚴重,只是當負司員工小絨毛在情緒場內時,那具貓身體屬于交易物品,被暫停了其本身的很多變化,以負司員工小絨毛魂體狀态的好壞為優先外顯項目;而當負司員工小絨毛回到負司後,不再有負司與情緒場的合作能量繼續壓制那具貓身體的負面狀态,貓身體便快速崩潰。
得知貓去世後,該校與這貓相處過的師生們——包括換了學校的和依然待在此校的——都表達了難過。
再再後來,雖然負司員工們沒有看到具體經過,但反正毒物案件被解決幹淨了,借給過負司員工身體使用權的九人也被治好了中毒後遺症,各自過着自己還行的人生。
尤海彙的貓咪系列條漫随着現實原型貓咪的死亡成為了帶刀的經典。
大號上的喵咪條漫是溫馨可愛,小號上光怪陸離的畫是恐怖陰冷,而現實裏的貓咪原型與畫家被卷入毒物災難是悲傷遺憾。
情緒場裏的原住民尤海彙後來再也沒有畫出過能讓大衆情緒劇烈起伏的畫作,他自己對此的解釋是:“畫家可能需要帶些瘋狂才能成就經典,而我已經與平凡的自己達成了和解。現在的我畫不出傳世的傑作,只能畫些還算好看的小東西。”
讀者們有時候很寬容也很暖心,紛紛表示:“好看就已經很夠了,深奧的我們也看不懂。祝大大身體與心理都健康,天天開心。”
十名負司員工在總結區裏看完全部後續,接着便開始對負司提出各種質疑。
嚴計勵:“為什麽本場最核心的毒物問題在後續裏一筆帶過?不要求讓我們看到毒物詳細的成分,但起碼毒物的完整效果、影響範圍我們應該有資格拿到準話吧?結果就只有朦朦胧胧的猜?我們還是直接參與者嗎?”
羅弗芬:“為什麽小絨毛借用的那具殼子的崩潰狀态可以被能量壓制住、使小絨毛一直保持身體和神智的雙重正常,中毒程度比小絨毛輕一些的我卻失控了?最初時,為什麽只有我比隊友們後入場?”
衛刻閑:“為什麽情緒場裏那九人的名字與我們的一樣?一兩個重名的還能歸于巧合,九個都重名,這肯定是經過了刻意修改。為什麽要改這個?為什麽我們入場後不使用原主的本名?為什麽我們離開後原主也沒有恢複他們自己的本名?”
婁威:“如果毒物的核心在校內,為什麽足球隊到校外打比賽時,卻是其他學校的隊員表現得更詭異?還有,為什麽我現在想不起來那所我們待了半年的學校的校名了?”
泉雙棵:“哎,對哦,我也想不起來校名了,明明進出學校時都會看到的。”
婁威:“何止。我帶着足球隊出去打比賽時,每場都能聽見別人叫我們學校的名字,可現在在我的記憶中,校名部分,無論是我看見的還是聽見的,無論是全稱還是簡稱,都像是被打了馬賽克。”
谷琪貴給了小絨毛和尤海彙一些東西,并向小絨毛解釋:“這些是用稿費、獎金、打賞、廣告費等你們靠自身本事賺到的錢所換的東西。”
谷琪貴:“我也不清楚拿離青春情緒場後這些東西的功能會變成什麽,尤其後續劇情似乎已經完全否定了詛咒的存在,所以這些可能只是普通物品。不過反正情緒場裏的貨幣帶回負司也沒用,全留給原主又有點不甘心,就還是盡量換成東西吧。”
谷琪貴:“我在與青春情緒場做交易時是這麽說的:我獻上我自己及我幫我隊友賺到的所有財富,請讓我們帶走所有我們能帶走的。”
谷琪貴:“雖然當時我們在警局,身上攜帶的東西很有限,但就這有限的東西我們居然也沒能全部帶走。除開衣服手機證件等必然得留給原主的之外,我身上當時還有十來件出自詛咒店的小東西,尤海彙身上也有我塞給他做試驗的東西,但卻總共只帶回來了九件,我們三個剛好平分。”
小絨毛拉了下自己的項圈,給谷琪貴看極簡通訊器也跟着它回來了。
谷琪貴:“哦,那一共就是十件。”
小絨毛:“就不能平分成三份啦。”
谷琪貴:“沒關系,可愛的小貓咪可以多拿一件。”
衛刻閑插嘴:“我們其他七人覺得,‘十’才是本場最适合平分的數字。”
嚴計勵:“這裏在嚴肅質問負司,你們能不能不要歪樓?”
羅弗芬:“但負司沒理我們。”
邱夕染:“負司很習慣無視我們的質問。而且據說總結區是讓我們自己總結的,不是用來讓負司給我們答疑解惑的。”
負司總算出聲了:“是噠。你們要學會靠自己,而不是動不動就想着靠我。你們沒有弄清楚你們親歷過的情緒場內的所有事情,難道是我的錯嗎?我沒有留給你們充足的探索時間嗎?在部分場裏可能是沒有,但這場明明就時間很多。所以,這場沒探索出真相只說明了你們無能,你們應該好好反省。”
嚴計勵:“我們是對你的規則有疑問。”
負司:“我肯定沒有違反任何一條我明确告知過你們的規則。”
泉雙棵:“因為你總共也沒有明說過幾條規則吧?就只有合同上列出的那些算得上‘明确’,其他都是猜。”
負司:“留給你們大量自由空間還不好嗎?”
谷琪貴向其他隊友解釋:“買帶回來的這些東西的錢是小絨毛、我和尤海彙合力賺的。小絨毛出形象,尤海彙出畫技,我出商業聯絡及談判能力,你們沒有出力,所以不能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