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姚杏其人
第22章 姚杏其人
吃完早餐,寶珠帶着趙六去了鎮上最大的酒樓味香樓。
大清早,酒樓客流量還不是很多,寶珠一進門,店小二便殷勤地上前招呼道:“兩位裏邊請,想吃點什麽……”
“小二哥,我們不是來吃東西的,想找你們掌櫃的做點小買賣”,寶珠說完,把用荷葉包裹好的豆腐遞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接過打開一看,是個切成方塊的白色膏狀物,這是個啥玩意兒店小二擡頭仔細打量了下這夫婦,兩人穿着粗布衣,雖看着不像有錢人,但兩人氣質都非同一般。
尤其是這這婦人的相公,雖從頭到尾都不曾說話,卻莫名讓人不敢輕視,店小二也不敢随意糊弄兩人,說:“兩位請稍等,我進去問問我家掌櫃”,說完捧着豆腐進後院找掌櫃的去了。
「這你哪來的」,後院掌櫃的見小二遞來一塊豆腐,驚喜地問道。
這叫豆腐的吃食,掌櫃的年輕時在外地偶然吃過,絲滑潤喉,甚是美味,至今一直念念不忘。
店小二說:“外邊來了一對夫婦,拿了這說是豆腐的吃食,要與掌櫃的做生意”。
看來掌櫃的是認識這東西,還頗為重視,幸好方才沒胡亂把人趕出去。
“那對夫婦長什麽樣”,掌櫃的問道。
店小二回憶着剛剛看到的,說道:“穿着普通的麻布衣,看着不像是有錢的。”
掌櫃的點點頭,說道:“那你出去把人請到雅間,注意別讓人走了,我等等再過去”,掌櫃的想着既然是窮苦人家,那就先晾晾他們,省得待會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寶珠和趙六在雅間坐了好一會兒,掌櫃的才慢悠悠的進來說:“兩位便是要與我做豆腐生意的……”
“是的,看來掌櫃的是認識這都豆腐的,不知掌櫃的對這豆腐的方子有沒有興趣”,寶珠說。
“這豆腐在外邊可不是啥稀罕食物,你們準備賣多少銀子”,只聽掌櫃說。
“不如掌櫃的開個價,價錢合适我們夫婦便把方子賣與你。”寶珠笑眯眯說。
「二兩銀子」,掌櫃的随意開了個價,這價錢可夠窮苦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寶珠聽了,也不想跟這掌櫃的扯,對趙六說:“夫君,看來這掌櫃的也不是那麽稀罕這豆腐方子,不如我們去對面聞香樓再問問。”
“行,都聽你的”,這酒樓掌櫃的明顯是忽悠人。
掌櫃的一聽,這怎麽行,對面可是自家酒樓的死對頭,忙說:“夫人,這做生意我開了價,你要是覺得不合适可以再商量,這哪有二話不說就威脅人的”,看來看走眼了,這兩也不是什麽善茬。
寶珠卻冷冷一笑,說:“我看掌櫃的卻不是誠心要跟我做生意,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好談的”,說完拉着趙六就準備離開。
“三兩銀子,四兩,五兩不可能再多了,你就算去對面也不可能賣到五兩銀子”,掌櫃的看這婦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咬牙說。
寶珠聽這掌櫃的開價五兩銀子,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笑眯眯說:“掌櫃的早像這般實誠,也不必浪費你我這麽多時間。”
掌櫃的無語,說:“是老頭子眼拙了,還有你這方子可不能再賣給別人”,這婦人一上來就拿對面酒樓壓人,掌櫃的才一下亂了心神,被這丫頭牽着跑了。
“方子肯定是不會賣了,不過我家以後還是要做豆腐生意的,我只能答應掌櫃的一段時間內這制作的豆腐不會賣到鎮上來”,寶珠說。
掌櫃的聽了說道:“那咋行,那我這不虧大了”,這豆腐一旦賣到鎮上來,自家酒樓還有什麽:“掌櫃的,相信我,這豆腐方子遲早會有人琢磨出來,掌櫃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多琢磨下豆腐的菜式,搶占先機。”
掌櫃的沉吟片刻,咬牙道:“那行,你必須保證一個月內,豆腐都不能賣到這鎮上來”,一個月自家酒樓怎麽也能把這豆腐做出個名堂來。
“可以,相信一個月就足夠掌櫃的領先別人掙個盆滿缽滿了”,寶珠樂道。
等簽完合約,掌櫃的拿到制作豆腐的方子,看了看,說:“怪不得你說不久後肯定會有人能琢磨出這豆腐的做法”,确實不太難,不過一個月也夠自家在豆腐這吃食上領先別的店一大截了。
從酒樓出來,趙六打趣寶珠說:“跟娘子出來一趟,沒想到還能看到娘子這般精明強勢的一面”,寶珠這丫頭平日裏溫和純善,萬事不喜與人相争,沒想到也有這般針鋒相對的時候。
寶珠說:“那掌櫃的一開始就忒欺負人,我又不是傻的,明知他坑我還不反擊。”
“對了,你早上往我背簍塞了個什麽東西”,寶珠又問道。
“是近日臨摹的一幅字帖,我準備拿去賣了”,說着拉着寶珠往字畫店走去。
等從字畫點出來,寶珠口袋裏已經多了10兩銀子,寶珠一臉不可置信的對趙六說:“沒想到你随便這麽一副字帖,竟然能賣這麽多銀子,可比我每日累死累活掙錢多了。”
趙六笑笑說道:“比不得娘子,這都是附庸風雅的東西”,以往都是用來消遣的東西,不曾想今日竟要靠這個來掙錢了。
寶珠哪裏知道,趙六這一副字帖放到京城那也是有錢也未必能搶到的。
等去完藥店,兩人沿着街逛了會,寶珠看到前邊有家布莊,對趙六說:“眼看天氣漸冷了,我們去布莊買點布料,回去我給你做幾身衣服吧”,說完拉着趙六就往布莊走去。
寶珠指着一匹天青色的布料說道:“你喜歡這個顏色的布料嗎”,寶珠覺得這顏色做出來的衣服,趙六穿着肯定很好看。
“嗯,看着不錯,不過娘子如今已經學會裁衣服了麽”,趙六記得先前寶珠買的布料,卻是去找隔壁胡氏幫忙做的衣服,什麽時候這丫頭竟學會了裁衣服了。
寶珠一臉你怎麽可以質疑我的表情,說:“我先前只是不太熟練,後來經過胡大姐指點,如今技術已經突飛猛進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娘子的手藝”,趙六一臉無可奈何,說道。
姚杏進入布莊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一長得豐盈秀麗的女子嬌嗔的跟趙六說話,趙六則一臉柔情的回應這女子,兩人站在一塊好不親密。
不曾想今日竟是碰上趙六了,那女子便是他妻子麽不應該啊,不是說他娶的妻子肥胖兇悍,姚杏一臉失神的想道。
寶珠跟趙六挑好布料,跟布莊老板結完賬後,便準備離開。
“趙六公子,怎得今日見面連聲招呼都不打了”,姚杏見趙六無視她,不甘心問道。
“夫君,你認識這位姑娘”,寶珠早就察覺這女的一直盯着自己和趙六,沒想到人家這是認識趙六的。
趙六擡眼望了一眼姚杏,說:“娘子,我并不認識這位姑娘”,趙六搜遍原主記憶,确實沒有這女子的相關記憶。
姚杏聽了,滿臉不可置信,說:“你這般裝作不認識我,這是埋怨我家因你出事便反悔了麽”,一定是這樣的,姚杏想道。
周圍人聽一陣嘩然,暗戳戳得準備看熱鬧。
寶珠聽這姑娘說話,心中莫名生出一陣煩悶,原來是桃花債啊。
“這位姑娘,還請慎言,我确實不認識姑娘,還請不要胡亂攀咬關系”,趙六冷冷說道。
姚杏一聽,連忙反駁道:“不可能,我是姚杏啊,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
趙六一聽,姓姚莫非是姚鴻的妹妹,說:“莫非你是姚鴻的妹妹”,趙六想起姚鴻父親貌似跟原身透露過要将女兒許配給他,只是原身覺得婚姻大事,還是要聽父母的,便沒有回應。
“我哥哥是姚鴻,你終于承認認識我了”,姚杏一臉高興說。
趙六看了眼寶珠,額頭一跳,說道:“休要胡說,我往日可曾做過非禮姑娘的事……”
“趙六公子是個端方之人,怎會做這般無禮的事”,姚杏羞答答的說道。
寶珠心裏惡寒,這什麽情況,這姑娘腦袋是被門夾了麽,這趙六都成親了,我這個正頭娘子還在這杵着,這麽争論是為了證明什麽。
趙六看姚杏這副模樣,心裏跟吃了蒼蠅一樣不得勁,說道:“那我往日可曾與姑娘單獨相處過”,原身性子腼腆內向,壓根不可能做什麽逾越的事。
「不曾」,姚杏回憶了下,趙六公子确實沒和自己獨處過,往日來家裏都是與父兄在書房讀書讨論文章。
“那除了此次,我可曾直視過夫人……”
“不,不曾”,姚杏一臉迷茫,趙六公子行事君子,每次來家裏都特意避開母親和自己。
“那我既不曾做過非禮夫人的事,也不曾與夫人獨處過,更不曾直視過夫人,何來認識一說”,這原身壓根一句話都沒跟這姑娘說過,這姑娘戲怎麽這麽多。
姚杏瞬間臉色慘白,身子踉跄幾步,難道一直是自己在一廂情願的以為趙六也中意自己。
周圍客人霎時指指點點,原以為這公子是個騙了人家姑娘不承認的負心漢,沒想到從始至終都是這女子自己腦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