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最後他們這群人回去的時候,夜蛾校長甚至都不用問,直接朝着五條悟走過來了。
五條悟承受了什麽,學生們一點也不知情,只曉得夜蛾校長發了好大一頓火。
之後接連幾天,夜蛾校長都在教室裏守着五條悟上課,以免他再弄出什麽奇葩事情來。
五條悟受不了了,就去醫務室找家入硝子,這樣能躲避一下夜蛾校長的監視。
家入硝子結束了一時的忙碌,從冰箱裏拿出上次夏油傑幫她帶回來的冰淇淋,悠閑吃着:“你還跟以前一樣,總惹老師生氣。”
五條悟翹着腿坐在醫務室的凳子上,腿一搖一晃的:“是嗎?”
家入硝子手上頓了頓:“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更加開心一點。”
五條悟十分贊同這個說法:“那當然了,畢竟現在熱鬧了一些嘛。”
所以說他千方百計來高專上學,只為了能熱鬧一點嗎?
家入硝子腦海裏念頭一閃,沒有繼續說話。
五條悟習慣了,問着自己的疑惑:“所以傑身體真得沒有一點問題?”
家入硝子:“怎麽?你不相信我的判斷嗎?”
“不是。”五條悟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發現夏油傑還是變成了當年的那個樣子。
到了夏天以後就沒有了食欲,吃的也少了,整個人沉悶了下來,也變瘦了。
明明沒有再發生當年的事情,可是夏油傑還是跟當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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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為什麽?
家入硝子吃完了冰淇淋:“簡單來說,夏油君只是沒有食欲所以導致身形有些瘦弱吧?這種事情就算設備再先進也找不出問題的,最有可能是心裏因素,不如直接問他自己好了。”
這種事情五條悟也問過,就是夏油傑沒有給出明确的回答,才讓他現在覺得很麻煩。
五條悟沒說話。
家入硝子就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
這兩個,明明關系那麽好了,為什麽事情不能攤開來說呢?
也只有她這個局外人能稍微看得清楚一點。
看在夏油傑和五條悟總是惦記她的份上,還是幫一把吧。
家入硝子反手将冰淇淋盒子丢進了垃圾桶裏,站起來說:“算了,大概是指望不上你的,我找個機會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
大雨終于落下來了,空氣中總算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這讓衆人不再感受着黏糊炙熱的空氣,只覺得爽快了很多。
夏油傑這幾天都起得很早,本來打算繼續去操場跑幾圈的,但是被大雨攔住了去路。
這幾天本來就睡得不好,夏油傑就不打算淋着雨繼續跑圈了。
同時跟他站在宿舍樓下的還有吉野順平,他們兩個都被大雨攔住了去路。
吉野順平沉默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夏油君最近心情不太好嗎?”
夏油傑詫異回頭:“怎麽會這麽說?”
吉野順平:“觀察到夏油君最近狀态不太對,這麽早起床,晚上又聽五條老師說你們打游戲打到很晚,吃的也很少,臉色看起來很疲倦。”
還有更重要的是,別看夏油傑最近越來越強了,可是明眼人都能發現他越來越瘦了。
夏油傑無奈,沒想到這些蛛絲馬跡這麽快就被挖掘出來了。
吉野順平:“不僅是我,大家應該都發現了吧,但是看夏油君沒有主動說出來,所以十分體貼地做沒有看見,可是我覺得一味地顧及別人的心情是行不通的。”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被校園暴力的時候,老師還以為他們是在玩鬧,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這種時候就應該主動站出來好心詢問,如果不釋放善意,別人怎麽知道有人是在關心他的呢?
吉野順平就是這麽認為的,因此他也直接說出了口。
夏油傑看了看外面正在傾斜而下的大雨,被這麽一頓說,無奈一笑。
所以他反而成為了那個被人擔心的對象了嗎?還真是太遜了。
明明不是什麽大事,只想自己強撐着,因為這是他願意承擔的代價,不覺得讓人知道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完全沒有想過其實有人就因為這麽一件小事關心他。
夏油傑深呼吸一口氣,狐貍眼一彎笑了:“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沒想到會讓大家擔心了。”
吉野順平堅持:“其實這種事情說出來會好很多。”
夏油傑沒想到有一天能被吉野順平堵了個正着。
看着吉野順平堅定的雙眼,突然覺得這個有些儒弱的男生也變得更加堅強起來。
吉野順平認真:“夏油君當初鼓勵了我,所以我也想要幫一幫夏油君。”
夏油傑笑了一下,緩解了一下沉默的氣氛。
而後他慢吞吞說:“其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就是術式的副作用,我最近一直在努力調解,這幾天狀态不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
一說到術式副作用,吉野順平就沒有執着于夏油傑說出真相了。
這畢竟關系到每個人術式的關鍵和弱點,這種時候吉野順平知趣的沒有深究下去。
“那就好,我們還以為是五條老師欺負你了。”
夏油傑失笑,為什麽他們都認為這是五條悟的鍋,五條悟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怨天尤人的事情。
吉野順平放下心,跟夏油傑道別轉頭回了宿舍。
夏油傑也跟着上了樓,準備換一身衣服去上課,沒想到剛到門口,發現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走廊上,不知道站了多久。
走廊扶手上還躺着一個腦花在裝死。
夏油傑頓了頓,不知道五條悟在樓下聽見了多少。
兩人對視了一眼,夏油傑說了一句:“早。”
五條悟就像是什麽也沒有聽見一樣,撐着下巴問:“傑起的這麽早?”
夏油傑心裏松了口氣,看來五條悟沒聽見:“習慣了,沒想到會下雨。”
說着夏油傑準備回到宿舍裏換上校服,然後準備去上課。
五條悟聽見了關門聲也不動聲色,似乎陷入了沉思。
只有裝死的腦花一雙眼睛動來動去,腦子在飛速運轉。
五條悟雖然沒有說,但是它剛剛一直呆在長廊上,是有聽見夏油傑和吉野順平的對話的,不可能五條悟沒有聽見。
不知道為什麽五條悟沒有說出來,但腦花卻是知道了一點夏油傑的弱點。
咒靈操使的術式居然還有副作用?
知道這一點的腦花竊喜,他就知道被五條悟帶到高專來有全新的收獲,這不就來了?
看着夏油傑的神色就知道他還不适應,果然是小孩子,這點代價都承受不了。
如果這具身體到了他手上,這些小問題根本不算什麽。
腦花不敢正面表露出來,畢竟五條悟擁有的六眼可是什麽都能看清楚,如果表露出來,五條悟又要把他當足球來踢了。
夏油傑進房間換上了高專的校服,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眼下仍然有一點青黑色的黑眼圈,臉色顯出疲倦。
狐貍眼輕輕垂下,夏油傑思考着要不要去借一點東西,幫自己的黑眼圈給遮蓋一下。
否則總有人在擔心他身上發生了什麽。
現在夏油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将劉海撩到一邊,用清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打開門發現五條悟還在等着自己,兩個人結伴來到教室。
兩個人臉上看着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來到教室,教室裏其他人都不打算看他們一眼。
主要是同學們早就習慣了這個嘴上叫着是摯友,但實際跟個連體嬰兒一樣的兩人,甚至不願意施舍一點眼神。
課堂上,五條悟哔哔了一大堆,臺下同學們沒幾個認真聽。
直到五條悟說到一個詞彙:“你們恐怕還沒有見識過咒術師的頂點是什麽風景吧?放心,明天你們應該就能見識到了。”
明天?明天會發生什麽?
同學們下意識将目光放在了夏油傑身上。
五條悟老師說過明天讓夏油傑和乙骨憂太繼續上次沒有完成的戰鬥來着,這可是他們第一次看見特級咒術師的戰鬥。
如果說乙骨憂太和夏油傑是咒術師頂級的戰鬥,同學們還是贊同這一點的。
不過虎杖悠仁很好奇,什麽是咒術師的頂端的風景。
他舉手提問,五條悟卻沒有直接回答。
伏黑惠淡淡說:“是領域展開。”
虎杖悠仁傻傻地看了看伏黑惠,然後再看了看釘崎野薔薇:“領域展開是什麽?怎麽感覺你們兩個都知道?”
釘崎野薔薇百無聊賴撐着手臂:“領域展開啊,這個東西注定跟我沒有關系了。”
就在虎杖悠仁一頭霧水的時候,五條悟笑着說:“老師簡單說兩句你們可能不能直觀感受到,等明天你們就能看見了。”
虎杖悠仁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後發現了一個漏洞:“可是乙骨前輩如果有能領域展開的話,夏油君可沒有呀,這豈不是代表夏油君輸定了?”
被點名的夏油傑挑眉,看來虎杖悠仁捕捉重點的能力還不錯嘛。
五條悟轉頭看向夏油傑:“傑,你說呢?”
兩個人對視一眼,就轉過頭去了。
他們兩個都清楚,夏油傑自己雖然還不會領域展開,但是他的咒靈會啊,夏油傑現在手裏總共有四個特級咒靈,已經有兩個能開領域了,這種情況下完全不用擔心乙骨憂太開領域。
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夏油傑就會暴露自己擁有的特級咒靈數量了。
夏油傑口吻十分淡定的時候:“沒關系,這個問題不是很重要。”
虎杖悠仁摸着頭:“唉?不是說領域展開很強嗎?為什麽夏油君這裏就不是很重要了。”
五條悟咳了咳,讓虎杖悠仁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悠仁理解的沒有錯,不過不用擔心傑,他是個特例,把他從正常人裏排除掉就行了。”
他這話說的,跟在損人一樣。
夏油傑笑着看回去,給五條悟來個威脅的挑眉。
伏黑惠告訴虎杖悠仁:“夏油的術式是咒靈操使,也就是說他只要收服了特級咒靈,操控咒靈開領域就行了。”
虎杖悠仁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這麽回事。
“夏油的術式原來這麽作弊嗎?”
五條悟看見了威脅的眼神:“傑這是要挑釁老師嗎?老師可以陪你活動活動哦。”
夏油傑也不客氣:“老師你是小學生嗎?遇到一點小事就要找人決鬥。”
五條悟切了一聲,繼續鬥嘴起來。
反倒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兩個人停下來了,他們才意識到剛剛分明是五條悟挑起的話題,結果他們兩個人在那裏讨論着,五條悟去跟夏油傑鬥嘴去了。
總覺得他們像個多餘的人。
*
這邊五條悟在上課,那邊腦花偷偷地滾出了教學樓,剛準備找個機會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敘敘舊,沒想到滾到一半,看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走在高專裏。
腦花一眼看出對方不太對勁,想了想跟着滾了過去。
因為在高專裏的緣故,被跟蹤的人沒有發現腦花的存在,就連回頭看,也沒有看着腳下,察覺不到有人跟在後面後,繼續往學校裏面走。
腦花悄咪咪地滾着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被跟蹤的是什麽人,他順着高專的結界走了一圈,然後跟着将什麽東西敲打進結界周圍,随後滿意地看了看,又悄悄地走了。
腦花在他走以後,滾上去看了看被松開的土裏到底埋了些什麽。
見識廣泛的他很快發現,那是輔助一個帳落下的媒介,如果順着媒介發動咒力的話,會形成一個特有的結界。
作為結界大師,腦花當然察覺出了這個結界的不同之處。
他倒是有點好奇,設置這個結界的人想怎麽樣?
趁着人還沒有走遠,腦花連忙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點傻,在埋完了媒介以後不是第一時間想着趕緊走,而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電話。
“大人……您吩咐我的……已經完成了。”
“您放心吧……交流會……絕對沒問題的。”
腦花綴在很遠的地方沒有湊太近,只能聽見這麽些破碎的話語,但是也能從這只言片語中明白過來,好像再過一個半月夏天咒靈大爆發就要過去了,之後的京東姐妹交流會就要開始了,那可是個咒術界重要的活動。
有心之人想要做些什麽,肯定會找準這個時機。
腦花親眼看着人走了出去,心中不說有多得意了。
就算是咒術界最強又能怎樣?五條悟依然不受人待見,反而成為了大部分咒術師的敵人。
除了他以外還有許多人把五條悟當成敵人,另一句話也說的很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五條悟有這麽多敵人,腦花甚至覺得已經完全不用發愁以後不會被放出來。
總有一天五條悟會成為咒術界乃至整個世界的敵人的。
腦花這麽想着,而且今天看見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告訴五條悟,只要耐心等待他發現的小苗發芽開花。
就如腦花所說的那樣,交流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京都那邊也要準備動身前往東京,雙方校長先商量一下今年的姐妹交流會用些什麽形式開展,再加上今年雙方學校的新生出現了新高,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需要考慮。
那就是東京咒術高專被ban了一個乙骨憂太,那麽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京都需要配合東京這邊加一個考題,但目前是什麽考題雙方校長也沒有商量好。
不知道那群人想要搞出什麽事情來呢?
反正對他來說是個好時機,還是趁着五條悟現在沒空的時候,趕緊去見見老朋友吧。
腦花想着,這麽滾動着腦子繼續,然後被攔在了薨星宮外面。
腦花瞪大了眼睛,等等他怎麽不記得薨星宮也設下了結界?
這個結界不是很結實,如果是以前的腦花肯定能随意破除這個結界,但是腦花覺得只要他破壞了結界,設下結界的人很快會反應過來結界破碎,從而找過來。
更不用說現在的腦花對這個結界一點都沒有辦法。
腦花只能蹦跶了一下想着,看來只能等之後另找機會跟老朋友談心了。
*
時間迅速走過,很快來到了第一天。
這天是京都校長帶隊前往東京高專協商交流會,也是夏油傑和乙骨憂太決一高下的時候。
夏油傑前一天晚上終于好好睡了一覺,只是脖子後面稍微有些疼,只因為睡覺前,夏油傑跟五條悟開玩笑說,如果他睡不着,就讓五條悟給他來一掌。
結果五條悟甚至沒有等夏油傑這句話說完,瞬移到夏油傑身後,真的給他來了一掌。
夏油傑睜大眼睛,而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五條悟嬉笑一聲,對着“睡”過去的夏油傑說:“既然傑都這麽要求了,我也不好拒絕了。”
如果夏油傑此時是醒的,指不定要唾棄一番五條悟。
只可惜他因為五條悟的緣故,已經睡着了。
五條悟幫忙把夏油傑的外套給脫了,将人放在了床上,還幫忙給夏油傑蓋上被子。
他看了看夏油傑眼下的黑青,忍不住揪了揪夏油傑的丸子頭,嘟囔着說:“早該這樣了。”
夏油傑昏過去了不可能回複他,睡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五條悟幫忙散開了丸子頭,又伸手去攤平了他額間的皺眉,見他沉睡過去以後才擰着腦花籃球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果然有了這樣的物理輔助手段後,夏油傑果然睡眠質量提高了不少,至少夏油傑今天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五條悟由此滿意點頭:“以後傑如果睡不着了就來找我吧。”
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麽的伽場美美子瞪大眼睛,看了看夏油傑再看了看五條悟,不可置信地跑去跟伽場菜菜子小聲讨論着,還氣憤地指了指五條悟。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都沒覺得這句話會讓人産生誤會,夏油傑還自然而然地答應了下來:“行啊,就是你下次能不能輕一點。”
今天早上一醒來發現脖子酸疼,照了照鏡子還看見了一道青黑淤傷,就知道昨天五條悟下手不輕。
五條悟聳肩:“好吧,今天我就輕一點。”
說到這裏的時候,就連釘崎野薔薇都忍不住挪開了幾步,用那雙眼睛嫌棄看過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就在京都高專校長樂岩寺校長抵達東京高專的時候,操場這邊萬衆矚目的戰鬥也即将拉開帷幕。
咒靈操使和最年輕的特級咒術師之間的戰鬥,到底是乙骨憂太厲害,還是咒靈操使更上一層樓,這一點就足以讓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不僅是五條悟在現場,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趕過來了,而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的家入硝子也出現在現場。
可能是擔心兩名咒術師打鬥時破壞力太大,雙方沒個輕重傷到了對方,才會讓家入硝子也來觀戰,這樣就能及時救下兩個人。
在這之前,灰原雄好奇問五條悟:“前輩,你覺得誰會贏?”
五條悟想了想,堅定地說:“傑肯定會贏!”
灰原雄驚訝:“就算對手是特級咒術師嗎?”
五條悟欣然點頭:“那是當然的啦,傑一點也不弱。”
不弱,也就是說能匹敵特級咒術師嗎?
灰原雄驚訝了,沒想到五條悟對夏油傑的評價那麽高,他們雖然都清楚,以夏油傑的天賦,未來肯定會成為特級咒術師,但是沒有想到夏油傑能成長地這麽快。
快到讓人無法想象。
灰原雄将目光放在了操場上的兩人身上,除了這兩人以外,現場其他所有人都跟灰原雄一樣,都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操場中間的兩人之間不用多說,都開始認真了起來。
乙骨憂太掏出了自己慣用的長刀,稍微有些內斂又自信地對夏油傑說:“夏油君,請多指教了。”
夏油傑拿着總監會剛送來的脅差,擡手就召喚出了特級過怨咒靈玲央。
他認真起來,嘴裏一字一句:“乙骨前輩,請多指教了。”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候,穿着深色寬大的黑色制服,一身健壯肌肉,腳踩布鞋的東堂葵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他四處張望着但,嘴裏在念叨着:“人呢?都去哪裏了?”
“我可是聽說今天要來東京高專,特意搭便車一起來的,乙骨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