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夏油傑沒有注意到他現在穿着白色T恤還有肩頭落下的碎發,以及紅潤的嘴唇和因為吃了熱騰騰的壽喜鍋而紅撲撲的臉,多少讓人産生了奇怪的聯想。
再看看屋內躺在地上,靠着床邊用手撐着自己腦袋的五條悟,擺着妖嬈的姿勢。
結合五條悟不靠譜的形象,無疑讓釘崎野薔薇相信這段時間裏,五條悟一定是對夏油傑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釘崎野薔薇頓時怒火叢生,指着五條悟就是一頓罵:“五條老師果然是個人渣,居然對未成年出手!”
五條悟被指着鼻子劈頭蓋臉被罵了幾句後,也不生氣,直起身子蜷曲長腿慢吞吞問:“你們來做什麽?”
釘崎野薔薇被這一句話點醒,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下意識回答:“當然是來蹭壽喜鍋的啦!”
等說完這番話,釘崎野薔薇看了看五條悟旁邊小桌上已經享用完的壽喜鍋,突然覺得腦子被撞過一樣懵懵懂懂的。
對啊,他們是來蹭五條悟的壽喜鍋的,釘崎野薔薇想起來,低頭往左下角看去,地上的桌子上正好擺着壽喜鍋,鍋裏食物被吃得幹幹淨淨,什麽也沒剩下了。
她再看了看身後一臉疑惑,披頭散發穿着私服的夏油傑,所以他們其實什麽也沒幹,只是在吃壽喜鍋而已?
所以真的是她誤會了五條悟?
釘崎野薔薇意識到這件事情以後,在感覺到尴尬這一情緒浮上心頭之前,腳趾忍不住在地上摳起來,恨不得當下捂着臉從這個房間滾出去。
太尴尬了!
釘崎野薔薇想着要怎樣把這一段話給糊弄過去,反正以五條悟的性格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吧?
而門外,被釘崎野薔薇突如其來的陣仗吓到,虎杖悠仁趴在門框上問:“釘崎你怎麽了?我們不是來蹭壽喜鍋的嗎,你怎麽突然就發飙了,為什麽五條老師就是人渣了,他還能對夏油做什麽啊?”
虎杖悠仁這一句反問把釘崎野薔薇給釘在了原地,如果說剛剛五條悟可能還沒反應過來,經過虎杖悠仁的一番重複後完全不一樣了。
Advertisement
釘崎野薔薇紅着臉,只能解釋:“我就剛剛看到夏油君披頭散發的,還以為五條老師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所以才說了那些話,你們別放在心上。”
她說了幾句,又覺得不對勁,皺着眉道:“不對啊,既然你們沒做什麽,為什麽敲了半天沒人開門?”
釘崎野薔薇突然反客為主,開始尋找其中一些不對勁的細節。
夏油傑摸着還濕的頭發,不明所以:“因為吃飽了不太想動。”
從夏油傑的話也能看出來,看起來很平常和諧,并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并且以他的性格,五條悟真做了什麽,估計早就打起來了,氣氛也不會這麽和諧。
釘崎野薔薇開始在內心裏質問自己,所以這個誤會單純是因為她這個人太污了嗎?不管看什麽都以為對方污污的。
好在從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神情來看,他們并沒有理解釘崎野薔薇話裏的意思,頓時讓釘崎野薔薇松了一口氣,并且轉移話題。
“你們居然這麽快就吃完了壽喜鍋,都沒給我們留一點!”
五條悟:“誰讓你們來太晚了,太晚就沒得吃啦。”
虎杖悠仁跟着一起舉手抗議:“老師偏心,只帶夏油一個人吃壽喜鍋!”
五條悟理所當然地挺胸說:“那是當然的啦,傑可是我摯友,身為摯友當然有特殊待遇啦。”
釘崎野薔薇咬牙切齒:“所以你就是正大光明偏心!還有摯友又是怎麽回事?”
五條悟一臉驚訝:“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釘崎野薔薇被五條悟這番話給堵了回去,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自從成為了五條悟的學生後,她開始懷疑來到東京咒術高專是不是正确的選擇,這讓人心煩的老師已經夠讓人無語了。
總有一天她也要去論壇開個帖子,用來專門吐槽五條老師!
釘崎野薔薇沒有繼續問摯友的問題,五條悟反而摸着下巴想要傾訴一番:“其實我第一眼看到傑就知道,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摯友,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站在我身邊,到時候我倆就是咒術界最強的啦。”
“我是不會認錯的,傑就是我的摯友。”
夏油傑背對着五條悟的動作微微一僵,其實他也一直疑惑這個問題,明明這個世界跟漫畫裏的故事線完全不同,為什麽五條悟從來沒有見過他,卻自來熟地把他當做摯友還如此關心。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已經成長為了咒術界的暴君,怎麽也不可能把一個二級咒術師放在眼裏啊。
想了想只能認為這就是命中注定吧,五條悟和夏油傑生來就是摯友。
那他算什麽呢?一個COS了正主的代替品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五條悟又會說出他不會認錯自己摯友的話?
夏油傑一時間沒能搞懂,心中混亂無比。
現實中并沒有給夏油傑多少思考的時間。
只聽釘崎野薔薇哼了聲,聲音中帶着不爽的語調将他從走神中拉了回來:“切,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
五條悟十分遺憾:“我以為野薔薇想知道更多關于老師的事情呢,不過這些就是老師的秘密了,不跟外人分享噠。”
釘崎野薔薇嫌棄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虎杖我們走了。”
虎杖悠仁傻乎乎應到:“哦。”
臨走前,釘崎野薔薇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夏油,你可別太寵着五條老師了,這個人絕對沒安好心,你千萬要小心。”
夏油傑還有些愣神,反應慢了半拍:“……謝謝?”
釘崎野薔薇聽這話還以為自己的一番好心喂了狗,夏油傑回複謝謝是在應付她嗎?
果然夏油傑和五條悟就是一類人吧?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麽貓膩,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她絕對不要摻和進去了!
釘崎野薔薇面目猙獰地離開了,虎杖悠仁也因為蹭不到壽喜鍋,跟着離開。
離開了吵吵鬧鬧兩人之後宿舍裏的氣氛慢慢冷了下去,主要是因為夏油傑還有點多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之中,不知道再用什麽态度對待五條悟。
期間五條家的人再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将壽喜鍋的殘渣全部收拾幹淨,然後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
夏油傑心煩意亂之間,忍不住拿出手機登陸咒術師系統,逛了逛論壇。
一點進論壇,他就發現了不少帖子在讨論他和禪院直哉的戰鬥,而且居然還真的有一個賭誰贏誰輸的帖子,熱度還不低。
雖然咒術界大部分的人信服五條悟的實力,選擇相信五條悟信賴的夏油傑,但也有更多的人認為五條悟就是狗屎,夏油傑怎麽可能打不過禪院直哉,認為禪院直哉絕對不可能輸。
兩方相比,人數居然不上不下。
當然最後結果是什麽現在已經了然,現在論壇裏大部分帖子都在驚嘆夏油傑實力的進步,并且詢問夏油傑現在到底是幾級咒術師。
沒辦法,進入咒術高專之前夏油傑的定級還是二級,短時間內這個定級是不可能改變的,起碼要積累了幾個任務以後,再經過其他一級咒術師的同意推薦,才能繼續往上升級。
咒術師等級定級這一點來看,跟漫畫裏沒有多少改變。
夏油傑點開幾個帖子看了看,但很快發現自己完全沒心思放在這些八卦上面,他忍不住目光往後看過去,想要看看五條悟現在在幹什麽。
結果回頭一看,就見五條悟擡着頭正“看”着自己。
這個發現讓夏油傑心跳頓時停止了。
其實說“看”這個動作是不準确的,因為五條悟并不是用眼睛一點一點去看,他的六眼可以看到的東西多了去了,而且還戴着墨鏡,完全看不出他的視線和目光在看哪裏。
可這一幕讓夏油傑不禁心悸,五條悟的這個動作似乎在告訴他。
——我一直在看着你。
這讓夏油傑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五條老師……”
只可惜在這句話剛說出第一個音詞的下一刻,宿舍門外又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兩個人共同沉默了。
這一幕怎麽那麽眼熟。
好在這次不用眼神商量,夏油傑主動站了起來,繼續去開門。
打開宿舍門一看,門外站着并不是夏油傑熟悉的釘崎野薔薇等人,而是一個穿着松松垮垮的和服帶着酒葫蘆的老人,最讓人注意到的就是他快要飛起來的胡子。
這是誰?
夏油傑覺得這人有點陌生,但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這位就是咒靈操使夏油君吧,抱歉上門打擾了。”
夏油傑不知道作何反應,也不知道對方的來意,皺着眉。
只聽室內的五條悟懶洋洋喊了句:“是你啊,禪院家的糟老頭,這又是來幹什麽了?”
禪院家的糟老頭?
經過五條悟的提醒,夏油傑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不就是禪院直毘人嗎?
禪院家的現任族長,最強的一級咒術師,還是禪院直哉的父親。
這麽一連串的關聯讓夏油傑很快明白過來,禪院直毘人這是為了禪院直哉而來的。
畢竟他和禪院直哉今天發生了一場打鬥,把人家兒子揍飛,連撞四五面牆。
打了兒子老子找上門也是理所當然的。
也許是猜到了夏油傑心裏在想什麽,禪院直毘人胡子一動,開口就爽快地笑了聲:“放心吧,老夫不是因為那個臭小子來找你麻煩的。”
那是來幹什麽的?
夏油傑退後一步,還以為對方是來找五條悟的。
難道說在他宿舍找五條悟的事情都傳出去了嗎?就連禪院家的人都知道在這裏堵人?
轉頭一看,見五條悟覺得沒勁,已經癱倒在地毯上,像個貓一樣軟趴趴地蜷縮着:“無聊,傑我們來打游戲吧。”
夏油傑心裏對自己還有些芥蒂,總覺得是自己搶走了真正夏油傑的人生,因此面對五條悟這番話時,都沒有那麽自然了。
“五條老師,這裏還有客人……”
誰知五條悟這麽大一個人,開始當場耍賴:“那有什麽關系?反正這個糟老頭也沒什麽事,無非是來表态的,傑不要理他。”
表态?表什麽态?
夏油傑回頭看禪院直毘人,發現對方根本不打算反駁五條悟的話,還點了點頭說:“是這樣沒錯。”
禪院直毘人站在門口說:“聽說那個混小子出言不遜,得罪了兩位,老夫特意代兒子來賠罪的。”
賠罪?讓一個大了自己一輪的老人給自己賠罪?
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夏油傑連忙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如果是替人道歉就算了,真有誠意的話還是本人來吧。”
聽到這話,禪院直毘人一曬,夏油傑說話的口吻其實也沒比五條悟好到哪裏去,他稍微有點明白為什麽五條悟會青睐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了,他們兩個的性格不說是一模一樣,但可以說是相當合拍了。
既然夏油傑都這麽說了,禪院直毘人就不再多做多餘的事情,他将一只手放在松垮的衣襟裏,另一只手提着酒葫蘆爽朗一笑:“本來是想要那個混小子出來見見世面,改改性子,沒想到還是那副模樣,這頓打是他應得的,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聽起來禪院直毘人對這件事情并不在意,反而覺得兒子被打得好。
清楚地認識兒子身上存在的問題,還特意跑來道歉,這樣的人完全不像是那個傳聞中冷血冷漠的禪院家的家主。
夏油傑當然沒放在心上,人揍了就揍了,他也不是那種會牽連他人的人。
禪院直毘人說了兩句,目光一挪,放在了夏油傑身後的五條悟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五條悟又發話了:“說完了?說完了就趕緊走吧,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做什麽,還不趕緊把人給帶走。”
得到五條悟的發話,禪院直毘人總算放心了一點,誰讓他只有這一個兒子,還繼承了他的術式。
只是性格被他養壞了,那張嘴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的實力在別人那裏還能看,不至于被打死,但得罪了五條悟,下場就不好說說了。
偏偏兒子還沒有認識到自己有多令人讨厭,作天作地,真不怕有一天被人悄悄套了麻袋。
有五條悟這句話,他今天就放心這混小子還有一條活路。
以後一定要約束好混小子,別再來招惹五條悟了,他深怕這個兒子有一天就沒了。
禪院直毘人笑的還算和藹,只是那兩根快要飛出去的胡須特別引人注目:“那就打擾了。”
禪院直毘人招招手,讓站在旁邊的族人提着一個籠子走了上來。
夏油傑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貼滿了符文的籠子,籠子裏面關着一個條蟲形狀的咒靈。
禪院直毘人這個舉動讓夏油傑有些疑惑,這是想做什麽?
禪院直毘人讓人将籠子遞到了夏油傑身前,并說:“這是表達歉意的禮物,對于咒靈操使來說,咒靈算是重要的資源吧?”
夏油傑等他繼續說。
禪院直毘人:“這是一只一級咒靈蠕蟲,別看它只有這麽小,被放出來能變成三層樓高,它龐大的身軀能吞噬同等體型的東西,被吞噬的人很難從內部脫困,當然與之相比外部非常脆弱。”
夏油傑聽後,覺得禪院直毘人這個禮物選得挺好的,這個咒靈他很喜歡。
不過收下這個禮物,也就代表着他原諒了禪院直哉這次的行為,并且承認不再追究,甚至可能代表了五條悟對于這件事情的态度。
想了那麽多,夏油傑不耐煩一把團在一起,然後丢在了腦後。
管他呢,反正這個咒靈他要了。
就如禪院直毘人預料的那樣,夏油傑大大方方收了下來:“謝謝,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說完夏油傑伸手動用術式,被困在籠子裏的蠕蟲化為咒力聚集在夏油傑手中,形成了一顆咒靈玉。
禪院直毘人直面看完了夏油傑收服的整個過程,整個過程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術式這種東西對咒術師來說是重要的情報,他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夏油傑接下來要拿這個咒靈玉怎麽辦,這就相當冒犯了。
當然他心裏有多少關于夏油傑術式的推測,就不為人知。
确認夏油傑收下賠禮後,禪院直毘人就放心地正式告別離開。
等人走後,夏油傑往門外看了一圈,覺得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敲門了,才把房門給關上。
五條悟什麽話也沒說,一邊打游戲一邊拍着旁邊的位置,讓夏油傑坐過來。
夏油傑将咒靈玉放在了口袋裏,并沒有打算當着五條悟的面吃下去。
“其實禪院家主這次來只是為了确認老師的态度吧?”
五條悟晃了晃身子,顯示器裏的小人剛剛經過了一個很危險的路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分心跟夏油傑說話:“反正傑已經收下賠禮,不就代表了我的态度了嗎?”
夏油傑似笑非笑:“老師還真狡猾,這種事情也推給了學生來做。”
五條悟扒拉着墨鏡往下,露出了他滄瀾色如同天空的雙眸:“傑不是也賺到了嗎?又有了一個質量不錯的咒靈。”
夏油傑嘆氣,他明明說的為什麽禪院直毘人默認了他可以代替五條悟發表态度,結果五條悟卻裝作沒有聽懂一樣。
而且本來剛剛被禪院直毘人打斷的話題,現在讓夏油傑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回想起來,之前五條悟說出“我是不會認錯的”那句話,簡直就是在直白地告訴他,五條悟沒有認錯自己的摯友。
可是為什麽?五條悟為什麽會這麽肯定?
這個時間線的五條悟從來沒有見過夏油傑,所以在咒術高專上了半年後,他就想要推翻咒術界的老舊傳統,才形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的咒術界。
……等等。
夏油傑發現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的,五條悟變成這種情況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是經歷過咒O回戰所有劇情後,二周目重生的五條悟。
也就只有真正見過夏油傑,才會說出他沒有認錯人這種話。
如果五條悟的話是完全可以相信的話,這不就又證明了另一件事情。
他其實不是coser,他就是本人?
可是為什麽?夏油傑腦海裏混亂起來,如果他真的是夏油傑,為什麽他作為真正的夏油傑,一點記憶也沒有?
反而他很清楚地記得自己是一個叫夏傑的普通社畜,閑暇時候看看漫畫,因為喜歡上了咒O回戰這個漫畫,同事認為他的外貌跟夏油傑的形象很像,所以被拉着COS了夏油傑這個角色。
他還清楚地記得咒O回戰的劇情,知道很多夏油傑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他和夏油傑本人有部分相似,比如體術和性格之類的,在高專有些莫名其妙的動作,可這也不是最能證明他就是夏油傑的證據。
但如果要承認眼前的五條悟是重新來過一次,進入二周目的五條悟,那就也要跟着承認他就是那個夏油傑。
夏油傑覺得越來越混亂了,他張嘴想說些什麽,最後什麽也說不出口。
五條悟放下了手柄,站起來來到夏油傑身邊,高出一個頭的身高有着天然地優勢。
“傑什麽都不用想,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說這話的那一刻,他的手放在了夏油傑頭上,狠狠地搓了搓。
“畢竟我可是最強的嘛。”
夏油傑确實沒在糾結那件事情了,因為他認為五條悟就是想要趁機搓他的腦袋!
夏油傑面無表情抓住五條悟的手,覺得腦袋被搓成了一個稻草球,咋咋呼呼的,五條悟剛剛才在他心中的建立起來的信任就這麽被吹飛了。
“老師,請不要趁機動手動腳。”
五條悟嘻嘻哈哈:“因為傑的頭發很軟嘛,剛洗完摸起來超舒服的!”
夏油傑側臉一看,正好看見鏡子裏面的自己一頭碎發亂糟糟了。
他平靜的臉變得猙獰,伸出手也去薅五條悟的白毛:“你給我等着,辣雞老師,我也要讓你體會體會相同的感受!”
五條悟一點也不在意,他畢竟可是綁過繃帶又戴過眼罩的人,什麽發型沒試過。
不過跟夏油傑相互搓腦袋這種事情,特別有意思就是了。
就在這兩人又在搞怪的時候,剛剛消停了一會的宿舍門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